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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可是,聽秦玄親口說出來,我的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點墨&)
其實,自己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反正他人已經死了,埋在土裡慢慢的腐爛,和被野獸吃掉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不是嗎?興許,這就是他的報應呢?畢竟他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好人。
我努力說服自己忘掉這件不開心的事情,他人是死了,可我的生活還得繼續,我應該多想想我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才是。
就在我黯然之際,秦玄突然在床沿邊坐了下來,伸手撫上我的鬢髮,道:「你別擔心,回頭本王找個畫師把你爹的像貌畫下來,張榜懸賞,一定會有下落的。」
他的動作自然得就好像我們已經認識多年一樣,在他指間不經意間觸到我耳垂時,我猛的一震,醒過神來,忙往床裡縮了縮,搖頭道:「不用麻煩了」
我剛剛好不容易才說服了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反正,那個秦冥與我非親非故的,難道我真要把他當親爹一樣尋回來葬了不成?再說了,我又要如何向秦玄形容他的樣子?這麼年輕的爹,說出去沒人會相信,當時會同意讓秦玄跟著去收屍,那是考慮到他中毒後已臉色泛青,多少還能矇混過關,如今既然他已經丟了,我又何必再生事端。
最主要的是,眼前這個叫秦玄的男人對我好得有些過份,我可不敢承他這份情。
偷偷一瞥間,就見秦玄正略帶疑惑的看著我,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言行有些不妥,既而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我爹是不慎中毒而死,如今恐怕已經面目全非了,就算是畫了像,也不會有人認得出來的,你是王爺,日理萬機,怎麼好意思讓你操這份心。」讓他以為我連自己的「爹」都可以甩手不要,那就慘了。
秦玄微微一笑,收起了眼中的疑慮,突然意味深長的看著我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爹根本沒有死?」
「你說什麼?」我驚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莫非他知道些什麼?可當時秦冥明明就斷了氣的。
「你別激動,本王也只是推測而已。」秦玄不急不徐的分析道:「當時,你尚處於悲慟之中,可能沒有發現,那堆你用來掩蓋屍體的樹枝雖然凌亂,卻並不像是被野獸弄開的,而且,現場也沒有拖動屍體的痕跡,所以,很大可能就是,你爹並沒有死,他是自己離開了那裡。」
秦冥沒有死?這個假設如同一塊巨石投入了我心湖,那份壓抑著的沉重感因為這個假設而輕鬆了許多,是的,他本事那麼大,如果死而復活,也是極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我猛的拍了拍腦袋,這個莫名的時空,讓我連思維也跟著變得詭異了,居然連死而復活這樣的事也相信,但為何,我越想越覺得秦玄的推測有道理?
如果他不是被野獸叼走,便極有可能是詐屍了。
他還活著!剛剛才放下的心又因為這個可能性而繃緊,如果他還活著,那自己豈不是又有危險了?一想到他惡狠狠瞪著我的場景,我就忍不住顫抖。這次他已經因為我而吃了大虧,如果我再落入他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見我一直默默的低頭不語,秦玄又道:「你放心,張榜懸賞的費用我可以從你月俸裡扣。」
原來他以為我是擔心銀子的問題,見他如此熱心,我忙阻止道:「真的不用了,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我爹他仇家太多,這次就是不慎被人暗算,如果張榜,只會對他更不利的。」情急之下,我只有編出這麼一個理由來搪塞。
如果被秦冥找到,就不知該是由誰來為我辦喪事了。
秦玄怔愣了半晌,似是在重新過濾整個故事的來龍去脈,好一會,才道:「那你有何打算?」
我想也沒想便答道:「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婢女了,當然是留在府裡抵債啊,你剛才說我有月俸是不是?」我故意岔開話題,眼下這個王爺無疑就是上蒼給我的保護傘,躲在王府裡,秦冥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找不著我的,等他徹底死了心,我再另找出路也不遲。
「不錯,雖然你是賣身為奴,本王還是會發你月俸的,每個月一兩銀子。」秦玄似乎也並沒有要執意追問下去的意思,重又露出他暖暖的笑意,「如果表現好,能哄得本王開心的話,另有賞賜。」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裡的小算盤卻已經在無聲的算開了。
做為賣身進府的侍婢,食宿問題肯定是無須擔心了,至於賞賜,單憑自己這二十一世紀新女性的身份,只要隨便整點新鮮玩意哄哄眼前這個土包子,到時候要多少賞銀沒有?
再加上每個月一兩銀子的零頭,哇,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自己這個差事還真是條白手起家的財路呢。等我在這王府裡躲個一年半載的,官道上也混個臉熟,將來出去後隨便幹點啥買賣,不就是一個現成的優秀青年企業家了嗎?——
半夜碼,半夜更……很抱歉啊,最近碼得這麼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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