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時候,羅慎行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陣說話聲吵醒,羅慎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已經照在了身上,羅慎行已經好就沒有醒得這麼晚了,以往他每天都準時的起床,但是昨天元氣消耗的太多,以至於師傅什麼時候起床的都不知道。
羅慎行來到客廳的時候,高主任竟然正在和譚靜雅說話,清陽道長也在客廳相陪,高主任見到羅慎行出來了,熱情的道:「羅慎行同學的氣色不錯嘛。」
羅慎行傻乎乎的笑道:「嘿、嘿、嘿,你是誰呀?」
譚靜雅招呼他在自己身旁坐下道:「小弟,高主任是來通知你對於上次打架的處理決定的,你好好的聽著,看看學校處理的公不公平?」
高主任打官腔道:「學校對此事極為慎重,經過學校董事會的研究決定……」
此時冷凝兒拎著一把菜刀從廚房走了出來,坐在高主任的對面默不作聲的用菜刀削蘋果的皮,一個又紅又大的蘋果在她的菜刀飛舞中瞬間就變成了一堆碎屑,冷凝兒把手中剩下的果核遞給高主任道:「我的水平有限,你不要客氣。」
高主任尷尬的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冷凝兒揮舞著菜刀冷冰冰的道:「慎行的母親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吧?」
高主任連連點頭道:「記得、記得。」然後掏出手帕擦拭額頭上的冷汗道:「我在董事會研究的時候已經很嚴肅的闡明了自己的立場,我當時拍著桌子對校董們說——羅慎行同學是無辜的受害者,如果處理的時候有任何的不公平我都要據理力爭。在我不懈的努力下,校董們決定對那些圍攻羅慎行同學的人進行嚴肅處理,羅慎行同學的一切治療費用都由學校全部承擔。」
羅慎行心花怒放的道:「那就是說我沒有責任啦?」
高主任賠笑道:「你當然沒有責任,所有的過錯都是那些人造成的,如果你的記憶恢復的話,歡迎你早日回到學校上學。」
羅慎行歡呼一聲與冷凝兒擁抱在一起,譚靜雅微笑的看著高主任道:「好像羅慎行同學的記憶力恢復了。」
冷凝兒捏著羅慎行的臉頰道:「快換衣服,我們上學去。」羅慎行現在是大學一年級,所以他的課程還不是很緊,但是冷凝兒已經大二了,學習的科目增加了許多,這些天她與羅慎行在一起已經落下了許多功課。
羅慎行這些天在家裡玩遊戲已經樂不思蜀了,突然聽到要上學立刻愁眉苦臉的道:「明天去,今天在家裡休息一天。」
一直默不作聲的清陽道長「嗯」了一聲道:「為什麼?」
羅慎行見師傅不高興了,嬉皮笑臉的道:「沒什麼,就是想在家裡陪您,既然您不需要我就上學去了,哎呀!天涼了,我應該多穿點兒。」然後躲在臥室中磨磨蹭噌的借口換衣服,半天也不出來。
冷凝兒不耐煩的衝進臥室時,羅慎行正悠閒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見到冷凝兒闖進來後做賊心虛的把手中的衣服胡亂的往身上套去,冷凝兒又好氣又好笑,輕輕的用拳腳讓他明白錯誤之後,為他換上了西服,同時換上了那條三千多元買來的腰帶。
當羅慎行西裝革履的出來之後,譚靜雅的大眼睛不自覺的露出欣賞的目光,清陽道長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徒弟,拈著雪白的鬍子回憶自己當年的風采,而本來就又矮又胖的高主任在身材頎長的羅慎行面前樣子更加猥褻。
冷凝兒滿意的挽著羅慎行的胳膊,拉著譚靜雅的手道:「出發嘍,再見師傅。」
當冷凝兒、譚靜雅和羅慎行回到學校的時候,校園裡的師生彷彿觀看世界第九大奇跡一樣遠遠的圍觀著,現在就算沒見過羅慎行的人再看到這一幕之後都知道了那個俊秀的青年男子肯定就是最近大出風頭的羅慎行。
譚靜雅在進入學校的大門口之後便離開了他們回到自己的實驗室,冷凝兒與羅慎行往各自的教室而去,高主任見冷凝兒轉往自己的教室之後緊跑兩步追上羅慎行壓低聲音道:「羅慎行同學,你的記憶真的都恢復了?」
羅慎行警惕的道:「好像是這樣,有什麼問題?」
高主任愁眉苦臉的道:「羅慎行同學,你也知道我們當老師的也不容易,而且其他考上大學的同學也不容易,你能不能……」
羅慎行停下腳步道:「有話您直說。」
高主任小心翼翼的的道:「這個……這個學校對那幾十個圍攻你的學生處理的意見很不統一,有的校董主張開除他們以整頓校風,有的校董提議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現在你的身體已經康復了,能不能高姿態的原諒他們?」
羅慎行皺眉道:「學校不是已經有了處理的意見嗎?」
高主任歎息道:「對於你的處理意見已經有了,那就是不追究你的一切責任,但是其他的學生很難處理,如果你同意原諒他們,他們中的那部分挑頭鬧事的人就可以繼續在學校學習下去,要不然學校有可能開除他們。」
高主任見羅慎行不做聲,繼續道:「咱們生命科學系的學生會選舉一直拖沿著,我就是希望等你康復之後可以參加選舉,你能夠原來冒犯你的同學,對你的威望有著難以想像的好處,我也可以順理成章的為你說點兒好話。」
羅慎行哂道:「如果我答應原諒他們是不是就可以順利的進入系學生會?甚至有可能當個學生會的主席之類的?」
高主任滿臉堆笑的道:「以你的威望再加上學校的大力推薦,應該有很大的機會。」
羅慎行不屑的道:「我沒興趣。」然後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高主任抓住羅慎行的胳膊道:「羅慎行……同學,我……很為難的。」說到後來聲音已經變成了央求的語氣。
羅慎行居高臨下的拍拍高主任的肩膀道:「我是對學生會沒興趣,但是不代表不原諒他們,我知道你有難言之隱,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還希望您警告他們今後不要再來惹我。」
高主任誠懇的道:「我知道在你的眼裡我很市儈,但是我要真誠的對你說一句,原諒別人是需要勇氣的,謝謝你。」
羅慎行哈哈一笑道:「您再說下去的話我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雖然羅慎行不在乎高主任的誇獎,但是被人奉承的感覺真的不錯,羅慎行走路的時候腳下都輕快了許多,當他走到教室的門口時,從教室中隱約傳來中文課的老教授正在抑揚頓挫的朗誦著《離騷》中的詩句:「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
羅慎行湧起親切的感覺,放棄了剛才從前門而入給大家一個驚喜的無聊**頭,靜悄悄的打開後門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但是羅慎行旁邊的同學見到羅慎行進來後立即通知了身邊的人,然後同學間一個接一個的提示著,很快全班都知道羅慎行回來了。
羅慎行用下巴指著老教授示意那些回頭觀看自己的同學轉過頭去認真聽講,然後自己拿出課本翻閱著老教授朗誦的章節,一堂課很快就過去了,下課的鈴聲響起的時候,全班的人「呼」的一聲都擁到了羅慎行身邊。
沈梁遞給羅慎行一個彼此明白的眼神道:「恭喜你呀!白癡終於恢復記憶了。」然後毫不客氣的坐在了羅慎行面前的課桌上,色咪咪的道:「聽說冷凝兒這些天一直沒上學,你見到她沒有?」
羅慎行舉起雙手道:「停!有什麼要求直說,別來這套。」從沈梁說話的表情羅慎行就猜出來了,沈梁這個傢伙又要敲竹槓,只是不知道這次想佔什麼便宜。
程可威不屑的道:「這個傢伙想競選咱們班的體育部長,所以和你套交情。」
羅慎行睜大了眼睛道:「他想競選體育部長?站隊列的時候只有他堅持不下來,這樣的體格競選體育部長,你是不是在開國際玩笑?」
沈梁漲紅了臉道:「就因為我的身體不好所以我才明白鍛煉身體的重要性,這就好比從社會地層奮鬥成功的人最明白勞動者的艱辛是一樣的道理。」
羅慎行忍著笑道:「那就預祝你競選成功好了,和我套交情是沒用的。」
沈梁抓住羅慎行的肩頭道:「我們是不是兄弟?是兄弟的話你就大聲說——我支持沈梁競選體育部長。」
羅慎行沒有注意到沈梁說完之後班裡有幾個身體素質比較好的同學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緊張的表情,滿不在乎的道:「支持、支持。」
沈梁得意的道:「大家聽到沒有?羅慎行支持我競選,有誰想和我競爭嗎?」
全班的人發出了一陣不滿的「嗡嗡」聲,但是沒有人出言表示反對,沈梁雙手抱拳四下作揖道:「謝謝!謝謝同學們的支持,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的。」
羅慎行警覺道:「喂!你是不是在耍什麼手段?」
沈梁厚著臉皮道:「這是公平競選,同學們認為我的講演很精彩,所以才一致通過。」
羅慎行淡淡的道:「原來你們早就選舉過只差我的一票了。」自己在打架之前班裡就在籌劃競選的事情,看來這些天自己在家裡玩遊戲的時候他們已經完成了這些工作。
朱子傑道:「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
羅慎行好奇的問道:「誰當班長了?」雖然自己不在乎這些事情,但是一班之長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省得日後給自己小鞋穿。
程可威清清嗓子道:「大家一致選舉你當班長,我的意思是為了更好的開展工作,所以我推薦自己為副班長,有什麼瑣碎的事情我就為你代勞了。」
羅慎行眨眨眼睛道:「這是誰的意思?你們是不是還沒選舉呢?」
一個女同學不滿的嘟囔道:「他們說是你的意思。」
羅慎行警覺的站起來道:「我先聲明一點,我不競選幫長,你們誰想當便主動的競選,我對這些事情不參與。」
現在羅慎行已經看出來了,沈梁和程可威是在狐假虎威藉著自己的旗號強行競選,讓別人不敢說出反對的話,這和自己一人獨鬥五十多人的輝煌戰績是密切相連的,因為沈梁、程可威和朱子傑是和自己一個寢室的室友,而且關係比較密切,所以同學們都不得不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違心的支持他們搶奪班幹部位置的做法。
朱子傑急忙道:「那怎麼行?別的班選舉早就結束了,他們一直叫囂著進行系裡的選舉,打算趁你不在的時候把位置先搶佔了,但是學校的領導一直拖延不辦,我看系領導的意思是比較看好你,只要你當了班長就可以參加系學生會的競選,演講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這份演講稿是經過全班同學共同修改的,肯定引起轟動。」
沈梁羨慕的伸手摸摸羅慎行銀色繡花的絲織領帶道:「其實有沒有演講稿都無所謂,你往那裡一站,就憑你的風采就可以迷倒一片女生,男生誰敢說個不字?」
羅慎行看看其他的同學,他們的臉上也是一片贊同之色,羅慎行苦笑道:「就憑我打架凶狠所以別人都怕我的優勢來競選,這和流氓政客有什麼區別?」然後懶洋洋的道:「我剛才與高主任說了,我沒興趣參加競選,你們誰有興趣自己努力吧。」
朱子傑慷慨激昂的道:「羅慎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和興趣沒有關係的,你出來競選是為了我們全班爭取榮譽,你的身後是我們幾十雙期盼的眼睛,現實是如此的殘酷,你不爭取就會讓別人有機可乘。為了我們班能夠在生命科學系站穩腳跟,為了我們生命科學系能夠在燕山大學揚眉吐氣,為了我們燕山大學能夠為中國培養更多的人才,為了我們中國……」
羅慎行惶恐的站起來道:「饒了我吧!你再說下去我就成為全國人民的罪人了,我看你說得這麼精彩,你為什麼不參加競選?我看你的條件比我還要好,至少你有熱情,這是最好的動力,你一定行的。」
羅慎行最討厭的就是把自己的人生目標與什麼國家大事聯繫起來,在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母親便興致勃勃的為他研究上了大學應該怎麼樣做,最好是在學生會混個幹部當當,這樣有利於他鍛煉自己的領導能力等等。
但是羅慎行總覺得在學校只是進入社會的一級階梯而已,而且學生的想法很幼稚,一點兒也不切合實際,在他們中間混出個名堂也沒意思,畢業之後在社會上磨練一段時間之後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再說進入學生會之後必然要浪費自己的寶貴時間,自己有空閒的時間要進入武魂玩遊戲,還要與冷凝兒享受幸福生活,如果進入學生會的話簡直就是浪費生命,所以他毫不猶豫的便推薦朱子傑當自己的替身。
朱子傑尷尬的道:「我不行的,我只敢在咱們班裡胡說八道,到了外邊我連話都說不出來。」
羅慎行鼓勵道:「我看那天在食堂打架的時候,你振振有詞的說得很流利,只要你參加選舉,我和冷凝兒都支持你,怎麼樣?」
程可威想了一下道:「子傑,既然羅慎行都這樣說了,我看你就試一試,反正那份演講稿也是你熬夜寫出來的,到時只要按照演講稿說出來就可以。同學們沒意見吧!冷凝兒學姐也支持朱子傑,這樣的機會很難得,以前冷凝兒學姐從來不參與這樣的事情,這次我們班獲勝的機會可以佔到80%。」
其他人的熱情也被調動了起來,七嘴八舌的開始討論朱子傑參加選舉的詳細步驟,甚至開始研究獲勝後如何慶祝,似乎朱子傑篤定可以獲勝,直到上課的鈴聲響起之後他們才遺憾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羅慎行認真的聽講了幾分鐘之後便失去了耐心,羅慎行本來就不打算取得什麼優異的成績來獲得獎學金或者保送讀研究生之類的待遇,他計劃平安的混到畢業,然後像父親當年一樣開家小公司慢慢的發展壯大,這才是他的人生目標,至於上大學只是為了滿足父母的願望而已。
羅慎行窮極無聊的開始捉摸如何研究自己丹田里的那團來自譚靜雅的特異功能的能量,羅慎行的元氣來自他的會陰,也就是生死竅,被練武者視為要害部位的丹田被他當作了存放元氣的倉庫。
譚靜雅的特異功能的能量在羅慎行的丹田中老老實實的被一團元氣包裹著,它被羅慎行使用詭計拐騙進來後憤怒的掙扎了許久,見到抗爭無效之後才無可奈何的彷彿受驚的刺蝟縮成了一小團。
羅慎行把自己的元氣上上鬆開了點兒,然後分出一縷元氣彷彿逗蟋蟀一樣撩撥著這團能量,那團能量靈性十足的的東躲西藏著,羅慎行越發來了興致,樂此不疲的挑逗起來,但是他在這裡玩的興高采烈,而正在自己的實驗室中收拾餐具和書籍準備帶回羅慎行家裡的譚靜雅卻突然感到一陣心煩意亂,雙手捂著腦袋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來。
羅慎行頭一次發現這麼好玩的玩具,整整一堂課的時間他都消耗在了這上面,而且他越玩越有心得,變著花樣的折磨著這團能量,一會兒把它當作皮球來踢、一會兒把它揉成一團、一會兒又用元氣死死的包裹住它再突然放開……
譚靜雅痛苦的呻吟著,直到羅慎行下課之後她才長出一口氣,此時她已經手足發軟渾身無力了。譚靜雅無奈之下撥通了冷凝兒的電話道:「凝兒,你和小弟放學之後到我這裡來,我的身體不舒服。」
羅慎行和冷凝兒此時正手挽手的準備往家走,下午的時間是他們自己的時間了,按照早晨的約定,譚靜雅此時應該早就回到家裡為清陽道長做西餐了,這是譚靜雅的主意,她嘗到了清陽道長的小菜之後決定自己也露一手,讓師傅嘗嘗自己的手藝。
當羅慎行和冷凝兒來到譚靜雅的實驗室的時候,譚靜雅臉色蒼白,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羅慎行看著譚靜雅整理出來的一大堆餐具和書籍恐懼的道:「你是不是收拾東西累壞的?」
譚靜雅勉強微笑道:「你把它們搬回家裡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