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之後,羅慎行做賊心虛的先跑到衛生間沖了個澡,在衛生間的鏡子裡羅慎行苦惱的發現自己的肩頭被冷凝香咬出了兩排深深的牙印,如果冷凝香當時下口再狠點兒的話自己肩頭就要丟掉一塊肉了,羅慎行低聲咒罵了兩句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冷凝兒抱著自己的衣服斜靠在衛生間的門口,見他出來了不滿的道:「你還有沒有紳士風度?我還沒洗澡哪你就敢先進去,長此以往你還得了嗎?」
羅慎行湊到她耳邊道:「剛才我一身的酒氣怕熏到你,要不然我陪你再洗一遍?」他喝下的那二斤多酒都被他用元氣通過全身的毛孔排出體外,不過雖然酒醒了,但是身上的衣服可遭殃了,彷彿是掉在酒缸般發出刺鼻的酒精味道。
冷凝兒白了他一眼道:「想的美,躲開。」用臀部把羅慎行撞到一邊走進了衛生間,羅慎行高聲道:「不用鎖門,我不偷看。」冷凝兒立刻把門反鎖上了。
羅慎行得意的笑道:「我不偷看,一會兒我要光明正大的看。」然後搬了把椅子坐在衛生間的門口等候觀賞冷凝兒出浴的美景,但是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冷凝兒才用臉盆端著一堆洗過的衣物走出來。
羅慎行看著冷凝兒純白色絲質睡衣裡面若隱若現的誘人肌膚,眼睛直勾勾的再也轉不動了,冷凝兒矜持的揚了揚秀氣的眉毛扭動腰肢走向了陽台,羅慎行彷彿一條小尾巴般的緊緊追在她後面。
冷凝兒一邊把洗好的衣物往陽台的晾衣繩上放,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她到底和你說什麼了?」
羅慎行的眼睛偷瞄著冷凝兒胸前高聳的雙峰,心不在焉的道:「沒說什麼,我提醒她不要被人利用了,好像她聽進去了。」
冷凝兒晾完了自己的衣服後開始晾羅慎行扔在衛生間的的衣服,包括他的內褲和襪子,都被冷凝兒洗得乾乾淨淨。冷凝兒揮手把羅慎行的腦袋推開道:「我發現你的眼睛越來越色了,這可不是好現象。」
羅慎行抹去臉上的水漬,從身後摟住冷凝兒的腰討好道:「這不正好證明了你的吸引力嗎,對別的女人我從來沒這樣看過,我的凝兒是最漂亮的。」
在他的摟抱下冷凝兒經過冷水洗浴之後涼滑的身體逐漸火熱起來,羅慎行大驚小怪的道:「凝兒,你的高燒還沒退,趕快吃藥。」
冷凝兒重重的踩了他一腳,爾後溫柔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道:「早就好了,傻瓜。」然後無力的靠在他懷裡道:「在這裡我才不用再提防別人,只有你這個小騙子能騙我,這感覺真好。」
羅慎行把冷凝兒抱起來走回臥室道:「和我在一起之後只有別人提防我們的份,你未來老公的智商至少是200以上,想讓我上當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冷凝兒刮著他的鼻子道:「反正吹牛不上稅,你怎麼說都好了。」
羅慎行把她往床上用力的拋去道:「你敢說我吹牛?看我怎麼教訓你。」
冷凝兒反手摟著羅慎行的脖子把他也帶到了床上,羅慎行順勢壓在冷凝兒身上貪婪的索取香吻,冷凝兒熱情似火的迎合著,良久才推開他劇烈的喘息道:「狼崽子,你要謀殺啊?我都喘不上氣來了。」
羅慎行叼著冷凝兒的手指輕輕的咬著,過了好半天才歎息道:「真沒想到你也會洗衣服,你在冷家的日子一定很不好過。」從小到大羅慎行自己也沒洗過衣服,來到大學之後他一直穿著訓練用的軍裝,穿了十幾天之後往寢室的床底下一塞就不管了。
冷凝兒哂道:「哪有你說的那麼慘?我就是不喜歡傭人碰我的衣服,別人洗過的我穿著不舒服。」然後恨恨的捏著羅慎行的鼻子道:「剛才你的衣服差點兒熏死我,下次想讓我洗的話就早點兒換下來,要不然我給你扔出去。」想起自己剛才竟然會主動的洗羅慎行的內褲,自己的臉又紅了起來,只希望羅慎行不要辜負了自己的一番苦心。
羅慎行笑嘻嘻的道:「好的、好的,你一定累壞了吧?我給你按摩。」慇勤的揉捏著冷凝兒的肩膀,同時讓元氣從雙手慢慢的釋放出來,冷凝兒暱喃一聲閉眼享受著羅慎行的雙手帶來的舒適感覺。
羅慎行耐心的從肩膀按摩到後腰,賣力工作的同時假公濟私的享受雙手在冷凝兒滑若凝脂的肌膚拂過帶來的快感,羅慎行正想問冷凝兒滿不滿意時,冷凝兒已經發出細微的鼾聲沉睡了過去。
羅慎行沒想到自己的按摩會有催眠的功效,看來以後冷凝兒不聽話的時候就可以用這招對付她了,既然冷凝兒已經睡著了,現在自己可以進入武魂視察自己的牧場了。羅慎行輕手輕腳的把電腦的導線接上,然後興奮的低呼一聲進入了武魂。
羅慎行走出房間的時候,夕陽發出淡金色的光芒,此刻牧場中的人正聚在倉庫的門前,鬼師爺神氣活現的道:「大家安靜,這些丹藥都是夜狼場主自己合成的,你們要用的時候自然不會吝嗇,但是現在庫存不多了,而且現在牧場的資金如此的緊張,我想大家也不好意思白拿,這樣吧,我就收你們個成本價。這樣我在場主面前也好交……場主!」
羅慎行黑著臉道:「你是不是在打我的丹藥的主意?」
鬼師爺叫屈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的不就是牧場的嗎,牧場的不就是大家的嗎,既然是大家的,我也應該有份的。」
與狼共武搶白道:「場主,你別聽他的,你不在的這幾天他想方設法的搜刮我們身上的錢,就差沒有明搶了。」
自從知道新投靠的這些人手頭都有一筆不少的資金之後,鬼師爺便開始打他們的主意,就算鐵幕兄弟也被他敲詐過。本來是羅慎行送給鐵幕兄弟的馬,但是鬼師爺做主的這幾天竟然厚著臉皮向他們收了一點兒成本價,還婉轉的說這是夜狼場主的意思,只不過沒人相信他的話而已。
接著他又向新投靠的這些人推銷自家牧場的馬,美其名曰肥水不流外人田,最終讓他們人守一馬之後今天又把算盤打到了羅慎行合成的那些丹藥頭上。
鐵幕六雄懶洋洋的道「夜狼大哥,鬼師爺很有經濟頭腦,我看他留在這裡真是委屈他了。」
羅慎行聽完之後冷笑道:「你越來越又出息了,你就是打算這麼實現自己的宏偉大業?夜狼牧場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鬼師爺神情自若的道:「親兄弟明算賬,我想他們也不好意思白拿牧場的東西,收他們一點成本費也不算什麼,而且這樣一來大家心理都很平衡,這有什麼不好的?」
羅慎行沉吟一下道:「是不是牧場的資金短缺了?」
鐵木一雄道:「其實鬼師爺做的也不算過分,現在牧場的馬根本就賣不出去,我們剛想買馬,同心幫就開始降價,他們有闞洱村做後盾,就算平賣平買他們也不在乎,但是夜狼牧場僅有幾十匹馬,賣一匹就損失一大筆資金,咱們玩不起。
而且幽州城馬上就要收這個月的稅了,永安村的稅也要咱們拿,交易額20%的稅是個很大的一個缺口,如果鬼師爺不想辦法積攢點兒資金的話牧場很難維持下去。」
他比較體諒鬼師爺的狀況,現在夜狼牧場的資金除了鬼師爺原有的那一點兒之外,就剩下大聯盟賠償的五十萬個金幣了,但是大聯盟賠償給他們的那個村子和牧場需要資金的地方太多了,幾乎是無底洞,當初大家聽到多了一個村子之後的喜悅現在都變成沮喪了。
羅慎行以手撫額道:「20%的稅!那要多少錢啊?」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出來,鬼師爺當初答應幽州城主的那一部分賄賂也是一大筆開支。
鬼師爺淡淡的道:「不算太多,也就三、四十萬個金幣,暫時還應付得起。」
與狼共武猶豫一下道:「場主,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羅慎行笑道:「不至於吧!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好了,你這麼吞吞吐吐的好像你比我矮半截似的。」
與狼共武嘿嘿笑道:「我是擔心大家揍我,我倒有個賺錢的好辦法,就是太缺德點兒。」說完一臉懷笑的賊笑起來。
鬼師爺緊張的道:「言者無罪,就算不行的話也可以作為參考嘛。」他表面上鎮靜自若,但是資金的短缺讓他一籌莫展,牧場現在的經濟狀況只能勉強維持,不要說發展,只要有別的玩家攻打幾次,現有的艱難局面就會立即崩潰,打仗是要資金做後盾的,沒錢就別想混下去。
與狼共武指著眾人道:「咱們牧場這麼多的玩家,如果在沒人看見的時候請落單的人贊助一點兒不就可以了嗎。」他說得很婉轉,但是他剛說完羅慎行抬腿就踢了過去。
與狼共武急忙避開道:「本來我不想說的,但是鬼師爺說言者無罪,其實我就是胡思亂想,不是真的打算這麼做。」
鬼師爺用欣賞的目光看著他道:「好樣的,起碼是為牧場盡了一份心,其實這個提議也不是不好,英雄莫問出處嘛,喂!別打,我就是隨便說說。」
羅慎行苦惱的道:「我可警告你們,你們的思想很不對頭,這樣下去夜狼牧場非變成土匪窩不可。」
鐵幕七雄道:「夜狼老大,我贊成他的觀點,真武大陸現在已經出現第二張弓了,我們連買弓的錢都不夠,這樣下去遲早讓人吞併了,還不如放手大幹一場。」
羅慎行撓頭道:「怎麼這麼快就出現了,真是一點兒機會都不給我留。」現在他開始感到事情的緊迫了,弓箭的威力他是深受其惠的,如果哪個有錢的玩家組建了一隻弓箭手部隊的話,別的玩家包括自己的牧場都只有乾瞪眼的份。
鬼師爺見他心動了,鼓勵道:「只要有了錢,我們可以組建弓騎兵,當然我們還要組建刀盾手的部隊,由鐵幕兄弟率領,到時攻守兼備還有誰是我們的對手?」鐵幕兄弟是羅慎行夠交情的朋友,把部隊交給他們還是比較放心的,而且這樣一來不愁鐵幕兄弟不盡心的幫助自己。
果然鐵幕兄弟都露出了心動的神情,羅慎行手下的那夜狼十八騎讓他們羨慕的不得了,但是他們自己的資金想要組建部隊的話還差的太遠,即使勉強招募幾十個士兵也難以維持日常的開銷。
羅慎行狠狠心道:「要幹就幹大的,直接把同心幫幹掉算了,一本萬利。」
他本以為自己的偉大構想會得到大家的熱烈支持,但是眾人用看瘋子的眼神憐憫的注視著他,過了好半天鬼師爺才歎息道:「這幾天同心幫賣馬賺的錢都用來招募士兵了,現在他們有四百多個部下,你拿什麼對付他們?現在他們是沒時間,否則他們就會來攻打我們了。」
羅慎行被他當頭打了一悶棍,洩氣的道:「發展得夠快的,他們賺的可都是咱們應該賺的錢,這些狗雜碎。」本來同心幫和大聯盟實力相當,一直僵持不下,但是沒想到自己把大聯盟搞垮了之後反倒把他們成全了。
與狼共武見到大家基本上都默認了自己的提議,再接再厲道:「夜狼老大,現在哪個玩家的身上沒有幾件好裝備,雖然得不到他們賬戶上的錢,但是他們隨身的金幣和武器裝備就值得搶一次了,當初程諾就幹過這樣的事兒,只是後來手下多了他不好意思再干了。」
羅慎行反覆的踱步道:「看來當強盜是很有發展的行業,軒轅這幾天沒來嗎?」
鬼師爺不滿的道:「他和你一樣,說不來就不來,如果大家都和你們一樣我看夜狼牧場遲早得完蛋。」
羅慎行也不理會他的牢騷,自言自語的道:「這樣說來強盜都是大富翁了。」
與狼共武見他動心了,興奮的道:「這還用說嗎,哪個強盜沒有小寶庫,他們財發大了,這年頭只有老實人吃虧。」
羅慎行咬牙切齒的道:「那就這麼定了,咱們就來黑吃黑。」
鬼師爺立刻醒悟道:「搶那些強盜,好主意,黑吃黑是最過癮的,既然他們有錢,咱們就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我看就以上次攻打牧場的那些傢伙為目標。」
與狼共武驚訝的道:「風險太大了吧?咱們的實力很一般的,不要佔不到便宜卻被強盜給吃了。」
羅慎行敲著他的額頭道:「富貴險中求,你要是害怕就留在牧場好了。」
與狼共武齜牙咧嘴的道:「我怎麼會怕?要是怕的話我會提議當強盜嗎?」
鐵幕一雄道:「我贊成,讓我當強盜的確有點兒不甘心,但是搶劫強盜就沒有這個心理障礙了,這事兒幹得。」
羅慎行打蛇隨棍上,見鐵幕一雄同意了,絲毫不給與狼共武他們發言權,欣然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來佈置一下行動的計劃。」但說完之後才尷尬的道:「首先……這個……首先我們要找到他們在哪裡。」
鬼師爺打斷他的話道:「上次他們來襲擊牧場的時候都是步行的,據我估計他們的老窩離這裡不會太遠。」
羅慎行連聲道:「對、對,我的意思是說他們的老窩離牧場不會太遠,只要找到他們的具體位置就可以了,這樣一來就簡單了,只要我們順著山往北找就可以,他們一定是隱藏在某個山洞中。只是同心幫的牧場離我們太近了,大家一擁而出的話會讓他們發現我們的動向……」
當夕陽落山之後,夜狼牧場的大門悄悄的打開,三三兩兩的騎兵沿著山腳慢慢的向北行去,最後是羅慎行率領著夜狼十八騎在夜色的掩護下馳向北方。
羅慎行向東望去,距離夜狼牧場只有一里之遙的同心幫牧場燈火通明,瞭望塔上全副武裝的護衛忠實的把守著,如果不是他們搶了自己的生意的話,夜狼牧場根本就不用冒著巨大的風險打強盜的主意。
羅慎行把憤怒的目光收了回來,低斥一聲率領夜狼十八騎疾馳,在路上把先出發的手下逐一的收了回來。
走了十幾里之後,鬼師爺吩咐眾人點燃手中的火把道:「現在前面有一條上山的小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強盜的大本營就應在那裡面。」
與狼共武打岔道:「萬一猜錯了呢?」他對這個黑心的鬼師爺可沒有好感,當初他們想加入夜狼牧場的時候就是鬼師爺阻攔的,幸好羅慎行膽子比較大收留了自己,而且前幾天鬼師爺花樣擺出的找借口搜刮自己的財物,這讓他對鬼師爺的積怨更深了。
鬼師爺冷冷的道:「你有什麼根據這樣說?這附近的地理情況我在很久以前就考察過,只有這條小路是最可疑的,所以我沒有冒險進去,而且就算我猜錯了也不會造成損失,最多大家白跑一趟而已。」
他自己也知道大家的意見很大,但是自己可是夜狼牧場的創始人,如果每個人都這樣對自己講話,時間一長就沒人真正尊重首領的權威了,人少的時候大家還可以憑借兄弟的感情來維持,但是今後人多的時候怎麼辦?那是再想要樹立權威就晚了,既然與狼共武給了這個機會,就抓他倒霉吧。
與狼共武沒想到一向嬉皮笑臉的鬼師爺會突然翻臉,自知理虧的道:「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請原諒。」
羅慎行見到眾人都有點兒尷尬,急忙差開話題道:「既然已經來了,我就不打算空手而歸,今天我說什麼也要找到強盜的老窩,找不到我就不回去了。」
鐵幕六雄道:「夜狼大哥是想錢想瘋了,我就不一樣,我心裡急的要死但是我就是不說,反正有你們吃的就餓不著我。」
突然羅慎行厲喝道:「站住。」策馬向前衝去。
眾人順著他的方向看去,黑暗中有倆個人匆忙的往小路的另一方逃去,鐵幕一雄把刀往盾牌上重重一拍道:「兄弟們,發財的時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