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客棧出來,林雪鴻難得的破費了一回,那就是又車,分給眾人乘坐。他的名義是,今日全天勞頓,大家都比較累,映陽城要傍晚十分才能到達,路途上應該抓緊時間休息才是。這理由有些蹩腳,但戀愛中的男人管不了這許多。
兩人一輛馬車,等於是每人都有了一個簡易的小床可以睡個午覺。秀芝不敢相信自己的主子會變得如此體貼,還以為是自己路上獻得慇勤起到了效果。於是乎更加賣力的拍著馬屁,把身子往二少爺身上貼了又貼,膩了又膩,恨不得鑽到他的肚子,那才滿足。
林雪鴻撫著她的頭頂,尷尬的笑著。看這丫頭的模樣,真真是個色中餓鬼,但她騷包歸騷包,直接歸直接,卻從不提出侍寢一類的越軌要求,加之她又是大夫人跟前的第一號紅人,因此同是色中惡鬼的林雪鴻很乾脆的敗下陣來,他敢抱著蕭清琳,叫囂著他要睡了她,但他不敢對秀芝說這種話,誰睡了誰,還不一定呢。
他不住的朝蕭清琳打著眼色,期望她能領悟到自己的意思,與他同乘一輛馬車,這樣他可以在路上多鼓勵鼓勵她,順便加深加深二人的感情。但某人非但不領情,更作出了令人髮指的選擇,蕭清琳居然挽著李秀才的胳膊上了一輛車,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忍,他忍,他想得到而得不到的東西,好像還沒有。多點難度,將來也多點回味。
新雇地馬車不如蕭清琳的那輛跑的快,算來到達映陽的時間也應該是晚上了。於是蕭清琳在瞭解到情況後下車找了一個信差,托他先到映陽給幾位糧商打個招呼,把座談會改到明天中午。
第一次約人談生意就放人家鴿子,蕭清琳知道這種做法會引起別人的反感,但實在沒有辦法,一是她在金光山下受了閒雲的氣。不願與林雪鴻同乘一輛車先行前往映陽。二是昨日日大少爺苗圃裡的園丁曾來找過她。他的那位做掌櫃地親戚。會在今天晚上到達映陽。雖然她不放心那個賠光了家當地掌櫃,但自己對商業真地一竅不通,跟那掌櫃的先見個面,問問他的想法,或多或少都會有點收穫吧。比起給人哄成二愣子,印象差點也算小事了。
三兩馬車魚貫出了攀山鎮,揚起一路的灰塵。遠遠望去。好像三隻拖著大尾巴的老鼠。當先的一輛車裡,閒雲與林雪鴻相對而坐,說著旁人不懂的真心話兒。
「閒雲,……」
「我知道……」
「那你……」
「你別管我……」
「那……」
「以後再說……」
每人三句,簡潔地很。
這兩個人,既是兄弟,又是,嗯。潛在的情敵。有些話說起來真的不方便。蕭清琳在男女關係上的名聲在莊裡早就壞透了。在誰的眼裡。她都是個標準的禍水,不要臉地東西,見一個勾搭一個。恬不知恥。可這兩當事人不太在意,他們都知道蕭清琳是穿越來的,在荒唐行為的接受能力上就遠超常人。更何況,蕭清琳只是喜歡挽人地胳膊,開點曖昧小玩笑。比起秀芝那廝喜歡往人身上又貼又蹭地,要好的多了。
關於剛才的談話,林雪鴻是想問,閒雲那,你咋跟蕭清琳走那麼近呢。閒雲答,你地花花心思,我曉得地。林雪鴻又想問,你既然知道,咋還那麼不自覺呢,這小妞可是我先看上滴呀。閒雲又答,我不會跟你搶,所以你就別管我啦。林雪鴻再問,你說的倒輕巧,看你那模樣,就不安好心,要不,咱挑明了說吧,給你給我,還是公平競爭。閒雲再答,管好你自己就是了,該是你地就是你地,想那麼多做啥呢。我心裡煩著呢,你就別理我了。
好嘛,不理就不理,大路朝天,大家各看一邊,幸好這馬車有兩扇窗戶呢。
哎,今日的風景真差!
……
在最後那輛馬車裡。秀芝膩在林安的身邊,挽著他的膀子,笑嘻嘻道,「小安安,呀,怎麼臉紅了,姐姐又沒對你耍流氓。」
林安哆嗦著往旁邊挪了挪。
秀芝很自然的隨著林安的動作貼了過去,輕輕撥弄著他腰間的一個小香囊,好奇道,「咦,小安安,這個包包好可愛,是那個什麼女紅培訓班做地新玩意麼?」林安趕
香囊解了下來,塞到秀芝的手裡,順便又往邊上挪了
秀芝白了他一眼,歎息道,「你跑什麼呀,再跑也跑不下馬車啊。」她捏捏林安的膀子,又按按林安的胸脯,咯咯笑道,「看不出來,你又變挺結實了。」說著說著,滑膩的小手順著胸口滑到他的小腹,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但還是一點,一點的往下挪著。
林安嚥了口唾沫,他實在沒地方可挪了,再不想個辦法,定要被著女妖怪玩死。
說真的,這秀芝長的還真不錯,應該不愁嫁不出去,怎麼色急的跟個發情的母貓似的。他忽然想起鈴一鐺說過的一句話——有些人為了掩飾內心的真實想法,故意作出完全相反的行為,以此迷惑對方。
這秀芝會不會也是這樣?
但凡山莊裡來了外地的客人,許多單身女眷表面上矜持,可入了夜,總是想盡辦法的要往二少爺的院子裡鑽。
但秀芝卻一次也沒鑽過。
他的身子漸漸受不了秀芝的挑撥,開始熱了。秀芝不會真的對他耍流氓,她只會圍著褲襠裡的那隻小鳥摸著繞著,在你耳朵邊上吹著氣,說些流氓話,讓你難受的同時,又心生期待,希望她能一把抓住你的那個命根,讓你徹底淪陷。
她不會讓他如願的。按照往常的慣例,假如他一直保持這個狀態的話,不出三分鐘,在他慾火漸旺的時候,這丫鬟便會結束遊戲,狠狠的在他臉上印兩記耳光,心滿意足的罵上一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今天林安心情不錯,中午菜很好,他又喝了點酒,膽子大了許多。他是個老實人,雖然調皮一些,但他真的老實,所以秀芝才喜歡挑逗他。為了結束這種屈辱的生活,他決定嘗試反抗。主意打定以後,林安忽然李秀才附身,輕輕捉住秀芝的小手,很享受的撫摸起來,淫淫的笑道,「小娘子,陪大爺樂呵樂呵?」
「做夢吧你!」秀芝發覺大事不妙,立刻翻臉,罵人的同時,耳光也扇了過去。
啪……聲音很脆,響亮地很。
跟往常一樣的是,林安沒躲,跟往常不一樣的是,林安的爪子靜悄悄地就按在了她胸前的柔軟的兩隻白兔上。
真的很軟呀……林安陶醉的揉捏幾把,在心底讚歎道。趁著秀芝錯愕的時候,他身體前傾,臂上加力,直接就把這騷包丫鬟按倒在軟椅上。
「小安安,你想強姦姐姐麼?」秀芝呵氣如蘭,勾手挽住林安的脖頸,「要想想後果喲!」
林安愣住,慾火瞬間熄了大半,是啊,她是大夫人的人,她一向就是這種浪女作風,可她也從來沒有真的把誰勾上了床去。要真的把她辦了,日後會不會讓人給打死?
下身一痛,冷汗顆顆從額上冒出,左邊的那隻小蛋蛋無聲的哀嚎起來。那是秀芝趁熱打鐵,大腿猛抬,狠狠的給了他一下。
無名火起,老子拼了!
先撕衣服,再撕褲子,先撕她的,再撕自己的。好歹他也是練過武功的人,這些粗活難不倒他。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胸口兩隻豐滿的小兔兒惹火的跳動著,上面兩顆分紅的櫻桃分外耀眼,金剛小炮重現火力,雄氣昂昂的豎了起來。
「臭小子,你想幹嘛!」
「來人哪!救命啊!」
秀芝終於慌了起來。
林安:「你儘管叫破喉嚨吧,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秀芝:「破喉嚨,破喉嚨……」
沒有人:「秀芝,我來救你了!」
以上三句台詞所描述的事實沒有發生。車門已給秀芝在上車的時候就好了,她確實是叫破喉嚨也沒有用的。馬車不可能停下,在告訴行進中,馬蹄著地的踢踏聲也足夠蓋住車廂裡的大部分動靜。
「現在地年輕人啊!」車把式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他屁股一抬,往座位前挪了挪位置,不去聽那車廂裡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