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已經做好了承受重大傷亡的心理準備。楚軍停在贛水西岸時間已經不短了。這段時間足夠楚軍將自己的部隊運動到自己想要攻擊的目標附近。他不敢想像鄱陽現在會是副什麼樣子。
鄱陽自己的部隊現在有一半都在豫章留下的人手是否能防住楚軍的襲擊還真是個未知數。不過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傳出鄱陽失守的消息那就是個好消息。這說明鄱陽還在魏軍手裡。
他現在要拼全力拖住這邊楚軍的步伐只要能將楚軍在這裡拖住一段時間為自己派回去報信的人爭取到足夠的時間。那麼楚軍的部署就不是那麼容易得逞了。
這時候的他犯了一個致命的慣性錯誤。
他見到楚軍在贛水登船進入鄱陽湖就本能的以為楚軍是衝著鄱陽去的。他自以為這段時間把中國古代的那些兵法謀略看了個通透想當然的就認為楚軍現在的行動就是依照那些兵法謀略來的。
殊不知即便是使用那些兵法謀略還不是因人而異?一個計策讓一千個人來使用說不定就會出現一千種不同的使用方法從而得到一千種不同的使用結果。他怎可以只憑自己的主觀臆測就去肯定楚軍的動向?
楚軍老大本就是一個心計深沉之人否則他怎可能從暗地裡瓦解血煞軍?此次連續失敗讓楚軍老大顏面大失。這一切的根究說到底都是因為他輕視了名不見經傳的鳳舞。
現在鳳舞讓楚軍連續的失敗這已經引起了楚軍老大的重視他已經把鳳舞放到了一個可以作為對手的位置上。那麼打起精神來對付鳳舞就是必然的了。這個時候子悠還用先前的眼光去看楚軍想不吃癟怕是難了。
贛水之上楚軍沒有子悠想像中的強大。甚至面對子悠帶來的二十萬人手楚軍還打的縮手縮腳的。毫無疑問留在這裡的楚軍實力已經比不過子悠帶來的二十萬軍隊了否則情況不會是現在這樣的。
子悠越加的認為楚軍是偷襲鄱陽去了。也許是惱怒楚軍在自己眼皮底下玩計謀還一在的把自己欺騙又或許是認為救援鄱陽無望所以在拿留在贛水的楚軍出氣。總之子悠領著自己帶來的人是狂攻楚軍打的楚軍節節敗退死傷慘重。
戰鬥不知持續了多久雙方的死傷都極重殺紅了眼的兩軍將戰鬥推入到了白熱化的狀態。
就在這時豫章方向傳來消息大股楚軍圍攻豫章要子悠帶人回援。這個消息頓時驚醒了陷入殺戮狀態的子悠。
怎麼可能?楚軍不是去鄱陽了麼?怎麼會在豫章有大股楚軍出現?
操!***又被楚軍耍了這幫鬼孫子根本就不是去鄱陽的!
子悠不笨前後一聯繫瞬間便反應過來楚軍的意圖。惱怒自己連續中計的同時怒氣也積蓄到極點。
留下部分人斷後掩護大部隊從贛水戰鬥中脫離他帶著人迅往豫章趕去。他心中隱隱覺得豫章這次可能要失守了。不是因為人手的原因而是因為他個人的原因。連續幾次被楚軍忽悠他帶著豫章幾乎一半的兵力連續兩天不休息。這個時候即便是他們趕上了楚軍攻擊豫章的戰鬥怕是能起的作用也不大。
畢竟楚軍利用水軍運輸和他們利用兩腿奔跑根本就是兩個概念。楚軍肯定會想到他們回援豫章城而不出意外的話楚軍就是不在半路上埋伏他們也肯定是早已經嚴陣以待專等他們回軍。
以逸待勞的楚軍要擊敗已是疲軍的子悠部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第一次他現自己犯了個多麼嚴重的錯誤。就這麼一個小小個過失很有可能就讓楚魏優劣勢瞬間轉換。他這麼長時間為魏軍爭取到的為自己積累下的東西恐怕就會全部喪失在這場戰鬥中。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一路上他不斷的問著自己同樣的問題。他心痛欲裂。不是為這麼長時間的辛苦白費而是心痛也許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疏忽會造成他和紫鳳之間永遠無法彌補的傷痛。
他的這個疏忽帶來的後果太嚴重了。他不敢想像犯了這麼大錯誤的他還怎麼有可能在母艦上層的眼中獲得優勢。就這樣的他人家會把統帥軍隊的任務交到他的身上?那不是成心拿軍隊所有人的性命開玩笑麼?
這不是否定他的動機。他的動機是好的犯下這個錯誤根本原因也是為了魏的利益。可是動機再怎麼好再怎麼不可否認他的本身卻是出問題了。不夠冷靜不能清楚的分析局勢正確的判斷敵軍意圖這些已經足夠成為他的致命傷了。
一瞬間他現自己心灰意懶再也沒有那種熱烈的心情去征戰天下了。
悔恨與無奈交織纏繞著他的心靈他為自己感到不值也為自己的失敗感到沮喪更為自己的未來感到痛心。千辛萬苦堅持不懈的努力就這樣毀於一旦?這種無法挽救的錯誤讓他有種渾身欲被撕裂般的痛楚。
天!想到未來有可能死在魔幻星上有可能永遠無法再和紫鳳在一起想到紫鳳聽到他的死訊時那痛苦莫明的樣子想到自己的孩子有可能連記憶中都不能留下他模糊的影像想到……
各種紛雜的念頭不斷的在他腦中閃現。
「不——我不要這樣——」他忘乎所以的狂呼出口絲毫不曾注意到身邊的人因為他突然的舉動而震驚。
他此時只是想到擊敗楚軍弱化他失誤帶來的影響。他覺得無論是誰不可能一生中都不犯錯誤。關鍵的是錯誤的大小和其帶來的影響的嚴重程度。他不能放棄現在的他並沒有被判死刑他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