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抄起自己的神臂弓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勁箭射來的方向。他現在心中非常後悔怪自己太拖大以為在梁郡地區已經沒人敢威脅自己的安全而徐州則是白羽的地盤更不會有人無聊的想去找自己麻煩所以連重甲都沒穿只穿了護身輕甲就出來了。
這輕甲防禦力一般頂多是減少他所受的傷害決計不能像重甲那樣抵消大部分的兵器攻擊特別是這種穿透力極強的勁箭。
隱藏在暗中的敵人並沒有因為他那聲吼而有什麼異動反而是就那麼的隱藏了下來和他比起來耐性。
耐性子悠有他不怕比耐性他煩的是不知道暗中的敵人究竟有多少實力如何是早在這裡埋伏還是半途追上來的好歹他也已經停留好一段時間若是半路追上來的那問題就比較嚴重了。
他搖搖頭不敢繼續想下去。他從徐州回梁郡知道的只是石三一人而已他不相信以石三的為人會設法來害他更想不出石三有什麼理由這麼做。殺了他石三能有什麼好處?
可是若是早就有埋伏那麼這些傢伙如何能算定他就一定會在這裡出現?這些傢伙又是如何知道他的行蹤的?他離開梁郡時和浪風他們不走一路的事沒多少人知道也就是幾個親信而已知道他去徐州的更是寥寥。
誰洩密?還是自己不小心?
子悠心念電轉腦中飛快的思考著事情的始末想盡量找出可能出賣自己的人。可是他失敗了。既然是親信那就代表他對其的信任是非常深的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究竟是誰可能背叛自己。
李力?不可能李力是個老實本份的人雖然跟浪風後面把嘴練油滑了卻也堅持著不過分不可能是他。
於行?其人文武全才一段時間以前也曾明珠蒙塵但是其卻是漢代儒家思想家教出來的人士。雖然不至於死抱一棵忠君報國之心卻也是對子悠這個主公中心耿耿他背叛的幾率不大!
浪風?紫龍?紫鳳?子悠直接把這些人過濾了根本不可能。浪風一直唯他馬是瞻紫鳳於其感情正熾紫龍有紫鳳在斷不可能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更何況紫龍和他也不是沒交情的。
那是誰呢?子悠思緒轉到留縣。他去徐州前曾經去看過天越天越也是知道他的行蹤的可是他也不相信是天越出賣的他。天越沒有這個動機出賣他能對天越有什麼好處?不談他們之間是一早共患難的單是從利益講天越的留縣縣守已經是鳳舞中最受他重用的人了。天越沒有理由出賣自己。
子悠的腦子都快想炸了愣是想不通一怒之下乾脆不再去想把精神全部集中到偷襲他的殺手身上。
沒人?怎麼會沒人?子悠現在十分相信他的精神感覺他感覺到那邊殺手潛藏的地方沒有人的氣息他敢肯定那裡已經沒人了。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可是插在他身邊的勁箭告訴他事實是他真的被人偷襲過的。可是人呢?
右邊!子悠感覺到他右前方的地方有一個物體在慢慢蠕動感覺上就像是一個人在學蚯蚓一樣一點點的移動自己的身體。
他想也不想抬手一箭射去正中目標!一聲人受痛後的悶哼聲已經告訴了他殺手已經被他逮著了。
小心的往那個人身邊摸去剛剛偷襲他的不止一個人他知道肯定還有人埋伏在其他的地方。但是想搞清楚事情狀況的意願戰勝了他的耐性他不要這種敵暗我明的感覺他要知道和自己過不去的究竟是誰。
殺手全身黑衣緊身裝包裹連頭在內只露出了兩隻眼睛。子悠一邊提起精神注意四周情況以防還有可能的偷襲一邊開始搜索殺手的身體。
一陣摸索下來殺手身上除了一身衣物一把黑木弓一壺普通箭支之外竟然別無他物。扯下殺手的面罩也是個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面孔了。子悠頹然的放棄。看來這是早有預謀的刺殺準備的非常充足連有可能失敗後的防備都準備好了。
究竟是誰?子悠鬱悶的想大叫!
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宛如掉進一個深不見底的爛泥潭的人四週一片漆黑偏偏又是有力無處使想跑跑不了想打無處打。
靈覺再次產生預警子悠想也不想翻身臥倒毫釐之差避過致命的一箭。子悠暗叫僥倖若不是這種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種靈覺單憑他自己的注意力怕是已經死了不知道幾回了。什麼時候他開始有這種靈覺的?或者說是本能反應?又或者乾脆點叫條件反射?從他練弓的時候?青徐邊界?沛縣?碭山?是了應該是碭山吧自從他那次進入那莫名其妙的境界之後他對弓箭的反應就上升到一個遠遠越其他弓箭手的高度加上他那天生力大的天賦造就了他這個強的弓箭手。
他嘴角掛起一絲宛如嘲弄的微笑不知道是嘲笑自己還是別人現在的他還算是個弓箭手嗎?作為一個軍團長他現在已經很少或者說是幾乎沒有躲在陣後放冷箭了他做的都是像一個沙場猛將一樣沖在戰陣的前列和敵人在交戰最激烈的地方肉搏血戰。以一個悍勇無敵不會被擊倒的形象激勵著自己的團員手下跟自己一樣奮勇拚殺。
他已經快要忘記弓箭手那種似一名狩獵者的戰鬥方式了好懷念這種比智比勇比心性的感覺。原來他也還留念這種心跳加的感覺雖然他更喜歡那種渾身熱血沸騰的感覺。
真有意思不管是誰指使你們的今夜就讓咱們來比比耐性吧看看誰更適合做一名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