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是你嗎?我、我不是做夢?」我的聲音不敢太大,因為我怕嚇著許辰,現在的情況很明瞭,她肯定不是馬達的親閨女,不然那個皇帝不會如此的神秘,還請我來看病,原來是幫我尋到了一位,而且還認了她做女兒
哎,又是一個義女,怎麼這裡的人都喜歡認義女呢?呵呵,不過馬達認許辰做義女,這和安縣令認程素素做義女裡面的動機恐怕就大不相同了,之前在飛魚縣衙我與他提到可能出現的貨幣危機他對此十分觀注,想必他應該還沒有解決這個問題
「你、你叫我什麼?我們只是剛剛認識而已,請你自重」許辰雖然還是像以前那般的楚楚憐人,但宮中的錦衣玉食顯然讓她風怙許多,大概因為過於擔心自己的病情,以前總是不喜多言的她剛才竟然和我聊了那麼久,但我突然的失態立刻引起她的反感
我立刻醒悟到這刻不能過於急燥,不然在許辰的記憶力徹底恢復前她就不會對我有好感,我要像對待周妮那樣,先想些法子慢慢拉近與她之間的關係,然後再向她講明地球上的事情,只有這樣才有可能重獲得她的認可,當然如果機會適宜恢復了她的記憶力那就好了
我行了一禮道:「對不起公主殿下,你太像我一位朋友了,我一時情急便把公主殿下錯認為她了,請你原諒」
聽罷我的解釋許辰有些歉意地道:「原來是這樣呀,那沒關係,不過她的名字中也帶個辰字嗎,父皇說我叫許辰,不知道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我道:「還真是巧了,我那位朋友名字也叫許辰,她與公主殿下還真是有緣哪」
許辰道:「樣子像,名字又相同,你、你不會是想說你的那個朋友是我?」
許辰以前的記憶雖然丟失了,但她還是像以前一樣的聰明,我解釋道:「原本我也是這樣認為,可我那位朋友不是雙城國的公主,所以這點小臣不敢亂認」
許辰突然道:「不瞞你說,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父皇的親女兒,因為我記得自己好像是在外面流浪,忽然有一天一群人找到了我,然後我就被接到這裡成了公主,至於以前到底是怎樣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心頭一喜暗道太順利了,這時候我再趁熱打鐵那就事半功倍了,於是我從懷中掏出手機道:「公主殿下不知道可是認得此物
許辰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道:「不記得了,我腦子裡很亂,有時候頭痛的像要裂開一般,可御醫來檢查了好幾遍,就是看不出任何症狀來」
原來許辰的情況比周妮要糟糕多了,我道:「公主殿下不必著急,既然皇上派我來下官就會盡力為你診治,我這裡有那位朋友的一些照片,請公主殿下看一看,也許從她的影子中你會想起什麼來呢」
許辰道:「也許……也許會,那咱們就試試,不管怎麼說你比那些醫生要好多了,他們總要我喝這樣、喝那樣的藥,我實在是受不了
想起楚楚動人的許辰每天要捏著鼻子喝那些苦藥,我心頭一疼,以後一定不會讓她再受罪了,這趟雙城真是沒有白來呀,出師大捷已經順利找到了一位,相信其她人很快也會出現
我調出許辰原來的照片一張一張放出給她看,只是兩人的距離卻不敢*的太近,聞著她身上那清淡的體香,我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激動,如小鹿在懷砰砰亂跳,就好像又回到許辰的第一晚那般讓人緊張
「你的朋友很漂亮嘛,」許辰突然對我道
我一愣,問許辰道:「公主殿下難道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樣子?就算沒有鏡子你總要用水洗臉的?」
許辰搖了搖頭道:「沒呀,這裡的洗臉水不知道加了什麼香料,混混沌沌看不清倒影,再說我就算知道了自己的樣子又能如何,腦子中對原來的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看到了自己肯定也是一張陌生的臉」
我對許辰道:「不看你怎麼知道呢,我馬上喊宮女去打一盆清水來」
許辰笑道:「好,你這個醫生方法甚是獨特,我願意接受」
我開了房門,立刻有宮女上前問道:「趙太醫有什麼吩咐」
我道:「麻煩你給公主打一盆清水來,裡面什麼東西不要放,記住一定要是清水」
宮女應聲道:「是,趙太醫,皇上臨走的時候吩咐了,請你為公主診治完畢去他那裡,這裡會有人帶你前往」
我道:「謝謝,我知道了,麻煩你先去打水,治療過程才剛剛開始呢」
宮女道:「趙太醫您太客氣了,我們只是些侍候公主的下人,這些事情是我們應該做的,沒有什麼麻煩不麻煩」
很快清水打來了,許辰嗅了嗅鼻子道:「原來這些水味道很差不如加了香料的那些好,咦,你把照片放到水裡面了?……不對……,這是……」
我道:「公主殿下與我那位朋友很像,要不然剛才我也不會認錯了
許辰道:「是呀,我甚至要懷疑你是不是故意先製作了照片來騙我的,不然這世上哪來如此多的巧合,除非……除非我就是你那位朋友」
我趕緊地道:「公主殿下,下官不敢有任何欺瞞,在來這裡之前我實在不知公主殿下是何樣子不過下官也不敢亂認親戚,免得犯上欺君之罪名,但你既然記得之前不是住在皇宮中,又與我朋友是如此的相像,而且你們說話的聲音都有類似,我覺得你說的事情也不無可能,再說了你讓我製造那些假照片,我一時半會兒上哪製造數量巨多、豐富多采的生活照啊,再說這裡又沒有電腦,絡手機屏幕顯像分辯率很是有限,我如何做得出如此細緻相像的照片
許辰在那盆清水的倒影中又看了幾眼,然後在房中走了兩圈這才坐在公主的軟遢上,她緩緩地道:「你說的事情也不無道理,剛才咱倆隔著門簾說話你就提到要尋找自己的朋友,而且你的這塊手機對我竟然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你容我再好好想一想,沒事你就退下
如今的許辰不知不覺中竟然也有了一股做公主的氣質,我知道欲則不達的道理,況且看許辰暝思苦想一臉痛苦的表情是不忍心再逼迫她,於是便行禮退道:「請公主殿下好好休息,很多事情有時候就這樣,你越要想起偏偏卻就是記不起來,也許放鬆一下會有利於回想,下官去了」
許辰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轉身去了內房便不再出來,我悄悄帶上門出了公主房間,一名小公公領著我去見馬達,剛出了公主寢宮迎面便差點撞上一名男子
「走路長著點眼睛,一點不機靈怎麼在宮裡怎麼當差,我看你需要回禮部重學習去」小公公差點撞到這名男子身上,那名男子怒氣沖沖地對他道
小公公沒敢反駁,其實是那人走的急了些,而我們又剛要拐彎,小公公賠著笑臉道:「對不起張將軍,是小的瞎了眼沒有留意,皇上有召又走的急了些,請您見諒」
那名男子揮了揮手不耐煩地道:「走,走,別在這裡磨磨蹭蹭,不然誤了皇上的調譴還要算到我的頭上」
那名男子不待我們離開他便先進了公主寢宮,接著我聽裡面喊道:「中都衛的張將軍求見公主」
接著隱隱約約聽到許辰有些歡喜的聲音道:「是張大哥來了嗎我正愁著呢,讓他進來」
我心頭一時間如同開水鍋一般翻騰,燒的我的心都灸痛,許辰怎麼可以對別的男人這樣她是我的老婆,她只可以對我一個男人親熱,只可以對我一個男人好,這個張大哥又是什麼東西
小公公見我眼裡噴著怒火,他趕緊拉了拉我的衣角道:「快走趙太醫,這個張關張將軍我們惹不起,他爹是中都衛衛長張守仁,權力大著呢」
我不甘心地在門口又偷聽了兩聲,除了許辰的笑聲外竟然聽不到二人半句話,主要是這裡離公主的房間太遠了,我氣得真想衝進去一槍幹掉那個張關,不過冷靜下來細一想這刻逞強半分好處也撈不到,反正公主的房中宮女一大群,諒那個張關也不敢如何,暫且先放過他
小公公邊走邊對我道:「趙太醫有所不知,這個張關仗著自己的爹爹是中都衛衛長,自己又是龐太師最為得意的乾兒子,於是橫行雙城被老百姓稱為毒瘤,在宮內也為我們這些下人所不恥,只是他是中都衛兩名大將軍之一,手下有十名千戶長百名百戶長統兵過萬,便是朝廷內的王公大臣見了面也要客客氣氣,我們這些下人又如何得罪得起」
好傢伙原來這個張關底子這麼雄厚,難道以前尋妻的道路太過於平坦了,這次老天給我增加了難度?他統兵過萬,而我呢,好像連十都不過,還好已經有了八十匹馬
「怎麼樣趙太醫,公主的病情如何?」馬達笑嘻嘻地問我道
我認認真真又誠心地行了一禮道:「謝過皇上,雖然許辰公主的病情極為嚴重,但小人只要知道她性命無憂便就放心了,感謝皇上還把小人的事情放在心上,但不知其她人的消息如何?」
馬達道:「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但也只是找到了許辰一位,其餘人等暫時還沒有消息不過你不必擔心,只要她們在我雙城國我總會把人安全的幫你找回來,現在你該為我安心做事了,上次我們說起實物貨幣還有代幣一事,你說那是皇帝的事不肯與我細談,這次總該說說了」
我心裡頭掛念著許辰,回想那個張關也是年紀不大,而且長的很是英武,許辰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時候誰對她好她自然就感激誰,千萬不要讓那個傢伙趁虛而入,最後在我頭上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可怎麼樣才能解決了那小子呢,這裡不比地球,在地球我要殺個人很是容易,可在這裡我被人誤陷殺了名下人便鬧的沸沸揚揚不用說殺一名將軍了,再說我現在沒有了能力,能不能順利殺了張關這都要仔細考慮,不過因為我們是情敵我就去殺人是不是太過份了些
「趙愛卿,趙愛卿我在和你說話你在想什麼呢?」馬達見我有些發愣便喊了兩聲道
我猛地回過神來道:「對不起皇上,臣思念朋友一時間沒留意您的問話,上次和您說的貨幣危機其實不是沒有辦法補救,這件事也是我在去飛鷹府為吳夫人治病的時候偶爾才找到方法解決」
「噢,那快說來聽聽,據我的探子回報,金國最近幾家鑄造坊突然全面開工,雖然探子無法探知金國在全力趕造什麼,但他從外部渠道瞭解到,金國很有可能是在鑄鐵幣
看來情況很危急了,不然馬達也不會如此著急,我把肚子中根本不成熟的計劃先仔細回想了一遍,然後這才對馬達道:「皇上,我的這個計劃若要實施還非要金國那些假幣來幫忙」
馬達疑惑地道:「此話何解?」
我道:「據微臣所知雙城國目前單枚鐵幣所代表的價值過高,這對於推行實物貨幣是一大阻撓,很多商販在交易中常常會出現無法找零的事情,這嚴重地阻礙了商業的發展在我的構想中,鐵幣以後還要繼續存在,但一枚鐵幣所代表的購買力必須大大下調,最好是降到那枚鐵幣的實際價值,而的財富形式將採用本身價值高且不易被別人造假和大量投放衝擊市場的實物貨幣,這種的實物貨幣可以根據它的體積和色澤來規定與鐵幣的換算單位,而原來的鐵幣做為一種輔幣將長時間存在,直到雙城國自己能鑄造錢幣,那時候便可以鑄造自己的各類輔幣幣種,完全掐斷別國對雙城國的貨幣威脅」
馬達道:「你說的道理我都明白了,只是你所說的本身價值高的實物貨幣是什麼?」
我從口袋掏出幾枚周妮送給我的艷鑽讓馬達看,「皇上你看,這是一種很特殊的物質」
馬達仔細瞧了瞧對我道:「沒什麼特別呀,不就是塊光澤好一些的石子嗎」
我道:「皇上,此物名叫金剛石,硬度奇高無比,堪稱世界之最,如果加以切割打磨便可以製成珍貴無比的鑽石,而帶深藍、深黑、深金黃和紅色、綠色者,是少見的珍品,被稱『艷鑽』或『奇珍鑽石』,它們的價值則是高」
馬達不解地道:「可我真看不出它們有什麼珍貴啊,一塊石子有何價值可言?」
我道:「皇上有所不知,隨著工業的發展,這種金剛石將被廣泛應用,除了可以用作切割外,這種東西最大的價值還在於觀賞收藏,當然據我所知雙城國這種東西的蘊藏量比較大,收藏價值就低了許多,但量大正好可以充作實物貨幣,否則以臣一路走來對雙城國的觀察,數量過少還還不足以充當實物貨幣呢」
馬達擔心地道:「如果別國也有這種礦藏呢,那不是照樣可以干擾我們的貨幣制度?還是尋找一種只有我國獨有的東西」
我道:「不礙的,這種東西總不至於像普通石子一樣遍地都是,再說要充做貨幣的那些需經過簡單的打磨,我想一時半會兒別國也學不會切割打磨技術,切割打磨的設備他們也很難找到,就算他們費八勁搞出一批鑽石也成功的切割好,但雙城國地大物博要消化那點東西應該不會引起任何動盪,我們只需將自己國內這種礦藏看守好便可高枕無憂」
馬達道:「既然你已經有了全盤計劃為何還要任由金國對我們的貨幣制度進行打擊?我們直接把貨幣換掉不就得了」
我道:「皇上,您有信心能保證下面的人主動接受這種貨幣嗎」
馬達想了想道:「我沒有十分的把握,畢竟自己都對這石子本身的價值很懷疑」
我道:「這不就是了,您老自己都不相信鑽石的價值,不用說那些富紳商賈了,讓他們把自己大量的財富拿出來換成一種不知的石子他們肯定也不會幹,所以您只有等機會,等到那些富翁們和普通百姓們自己接受這東西」
馬達道:「可是我們去哪裡去找大量金剛石?又如何實現你所說的切割打磨?」
我道:「臣聽人講雙城國有三處地方盛產這種金剛石,並且臣還在飛鷹府外不遠處發現了其中一處,那裡非常適合露天開採,若是一切順利單只那處的金剛石便足以應對全國貨幣的,當然以後國家必須視經濟發展程度每年都投放大批貨幣用的鑽石到市場上至於切割打磨我倒是可以代勞一部分,只是多的工作還要由皇上自己派工匠完成,技術我可以提供,簡單的切割打磨設備我也可以協助皇上製造」
馬達道:「既然這種金剛石硬度奇高那用什麼工具可對它進行切割打磨?」
我道:「雙子星當前的科技水平當然無法製造出比鑽石還硬的物體來,但我們可以採用鑽石切割鑽石,這點在地……在我師父手下已經驗證過了,可以保證毫無問題」
馬達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這件事情我會仔細認真地考慮,快響午了陪我一起吃飯,飯後我讓人帶你參觀一下內城,左右兩條空中隧道是我們雙城國的驕傲,你可一定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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