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知府正在房中急的團團轉,見我進來抓住我的手急切地道:「趙賢弟你可來了,快看看你嫂子,戲團又加演了幾個小雜耍,可你嫂子沒有看完就覺得身上發癢,回到房中這才不大的功夫便忍受不住了,趙賢弟明天你可不能走啊,你若走了你嫂子的病咋辦,就算哥哥我求你了」
「吳大哥別著急,嫂子的身體不徹底恢復小弟便不會離開府中,」安定住吳知府我略加考慮又道:「吳大哥,看來你府中有某種物品導致大嫂復發過敏,玲瓏,你給吳夫人吃藥,我和吳大哥去把這過敏源找出來以絕後患,否則反反覆覆何日是個盡頭」
其實尋根探源才應該是治病的原則,我這半瓶不滿的醫生哪懂這些,若非吳夫人病情再次復發我還未必能想到達點呢
*…*…*…*吳府後花園中戲團為了表示感謝加演了幾個拿手的雜耍,看得眾人又是大呼過癮,當然這種過癮與看美人起舞是兩回事兒蔡燈和管桶眼睛不時飄向雲兒姑娘離開的方向,剛才當著吳知府的面,兩人還算規矩,但看到雲兒姑娘被男人親熱地帶走,心頭那種失落感很快化做滿腔仇恨
「出了什麼意外,那死人怎麼還沒有回來,人都不在戲團了下藥有個屁用」蔡燈憤憤地道,捏著酒杯的手因為激動都有些發顫
管桶也是大為惱火,本來這是討好龐太師義子的一個絕妙計策,沒想到竟然讓一個鄉下來的醫生給破壞了,最氣人的是他把自己喜歡的雲兒姑娘給摟在懷中不斷揩油,看到他摟著雲兒纖細的小腰,看著雲兒那對飽滿的雙峰在他胸前不斷揉擠,他的心都碎了,他寧可讓蔡燈玩過後他再玩,也絕不肯讓雲兒陷入那個小醫生手中,這實在是太丟他們這兩個大男人的臉面了
「蔡少,那個趙神醫是什麼來歷你可清楚嗎?管桶一計不成又打起了其它主意
蔡燈道:「聽我爹說了,他是飛魚縣來的一名小村民,因為在村子裡施行剖腹取子術被傳聞甚廣,於是吳知府便請他來給吳夫人治病,沒想到瞎貓碰上死耗子,竟然讓他把吳夫人的病給治好了,吳夫人是當朝宰相之女,這事誰都知道,有了這層關係吳知府對那個傢伙是禮遇有加,若不然今晚哪有他對雲兒下手的道理」
管桶冷笑道:「一個普通的小民敢與我們比嗎,雖然那雲兒姑娘早就與他相識,但這個世界是權利的世界,他一個普通人如何與我們官府爭,只要我們方法得當不由得他不把雲兒姑娘乖乖交出來
蔡燈大喜道:「管兄可是又想到了什麼計策,快快說來,我早看這傢伙不順眼了,他在飛魚縣把我表叔好一通羞辱,本來我爹打算出手教訓他,誰知道吳知府卻與他稱兄道弟,明裡我們下不了手,可若神不知鬼不覺他吳知府又能奈我何」
管桶狠狠地道:「陷害他,讓他入獄,讓他去死,就算他是當朝宰相之子若是犯了法又逃的出司法司的懲辦嗎?只要他一死雲兒姑娘還不是乖乖到我們身邊」
蔡燈道:「好主意,可怎麼陷害他,總要有個理由」
管桶道:「這事要找機會,一時半會兒哪能有破綻可尋」
蔡燈著急地道:「據說他明天要離開飛鷹府回飛魚縣,再不急人家就帶著雲兒姑娘遠走高飛了」
管桶道:「遠走高飛?就算他回了飛魚縣又何妨,不還是在我們的管轄下?而且遠離飛鷹府,方便我們辦事」
蔡燈一想也是這個道理,於是暫時放下心來,這時候一名下人尋過來悄悄湊到蔡燈耳邊說了幾句,蔡燈臉色大變,他起身對管桶道:「咱們派去下藥的那名手下讓人打暈了」
管桶吃了一驚,他也站起身道:「去看看,難道有人偷聽了我們的計劃不成,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兩人匆匆忙忙隨那名下人來到假山後,果然不起眼的一處角落躺著那名手下,一隻手裡還捏著那包奇淫合歡散,另一隻手裡則抓著一條腰帶
蔡燈問下人道:「誰幹的?
那名下人道:「小的不知,意中發現的」
剛才少爺吩咐我來探聽消息,我無蔡燈道:「把他拖回去弄醒了問一問
管桶突然嘿嘿一笑道:「慢,蔡少請上前兄弟有話對你密談」
蔡燈揮退了那名下人,管桶低聲道:「這就是陷害那個醫生的機會呀,管他是誰打暈的,我們把這件事硬栽到狗屁神醫身上,他能治病救人看看到時候能不能救得了自己」
蔡燈猶豫地道:「可下人只是被人打暈了,就算栽到那醫生身上又有什麼大用,最多罰幾個錢而已,這種小事吳知府一出面我爹就得給他面子,最後還是不玩之,如何能讓他把雲兒姑娘乖乖交出來」
管桶咬牙切齒地道:「是,打暈了人是件小事,可如果是打死了人呢?」
蔡燈做了個砍頭的手勢,「管兄你的意思是……」
管桶道:「一不做二不休狠不下心來如何成大事,他不死雲兒姑娘會死心麼」
蔡燈嘿嘿冷笑,「好,等他入了大獄砍了頭,看那雲兒姑娘還敢再拒絕我」
管桶接著道:「要陷害他需有證物才行,我們想辦法去他身上找點東西放到殺人現場,到時候他百口莫辯,再加上你爹掌管府司法司,就算你不在他耳邊添油加醋,只憑這醫生曾經得罪過你表叔,你爹就不會輕饒了他」
遠處傳來燈光人聲,蔡燈抬頭去看,待看清來人他一把將管桶拉到陰暗的角落,兩人探頭探腦看著越來越近的一行人,突然管桶指著人群中道:「蔡少,你快看,那個狗屁醫生腰帶呢?」
蔡燈經管桶提醒這才留意到,他憤恨不已的那個醫生竟然沒繫腰帶,兩人不由同時回頭去看地上躺著的那名手下,他的手裡還抓著一根腰帶呢,「嘿嘿……」兩人再次低低奸笑起來
*…*…*…*經過一番仔細勘察排除,最後目標鎖定在後花院一叢艷麗鮮花上,這種花顏色極為耀眼奪目,紅黃藍三色共生,甚是招人眼目
丫環道:「夫人第一次發病前就是來後院看這叢奇花,剛才她被老爺氣……她中途回房的時候路過這裡又多留意了一番,還聞過那朵藍的像海水的花團」
吳知府見我凝神不語便問道:「趙賢弟是懷疑這叢奇花誘發我夫人的病症嗎?」
我道:「大凡艷麗之物多有自我保護的能力,就算它沒有毒想必花中也含有某種物質可引起人體過敏,大嫂自小就深居閨房不與外界接觸,想必身體對特殊物質的反應較常人尤甚,我們普通人聞觸此花可能未必有過敏反應,但大嫂身體嬌貴免疫力低下或者是血液異常所以便有了奇癢的症狀」
吳知府仔細回想了一番自己夫人兩次發病的前後經過,也終於認定是此花導致,他氣呼呼地道:「這是府司法司司長蔡華送我的,沒想到竟然送了個患禍到我家中,我真懷疑他小子是不是有不良居心,要知道你大嫂若有三長兩短,小弟的前程便算完了,小弟的知府一退能上任此職位的整個飛鷹府非他莫屬
我咳嗽一聲提醒吳知府莫在人前談論此事,這時候留在吳夫人房中的丫環前來報信:「老爺,夫人吃過藥後這刻已經不癢了,她派奴卑來通知老爺,讓老爺和趙神醫心裡勿掛念」
吳知府對我行了一禮道:「趙賢弟,你又救了我一次啊
「吳大哥客氣了,這花可引起人體過敏反應一事怕蔡華司長也未必知道,以後的日子你囑咐大嫂離這叢花遠一些,若是再不發此病便可確定是此花所為,到時候再把它移到府外便是」
吳知府皺著眉頭道:「我還留著它做甚,來人哪,給我把它連根刨了」
我們這邊吵吵鬧鬧尋找吳夫人的病根,那邊正觀雜耍的眾人也漸漸圍了過來,聽說趙神醫在施展神術判病因,個個伸著脖子聽結果,突然聽到這麼個結果,有心人立刻把此事報給正在看雜耍的司法司長蔡華
蔡華乍聽此事一口酒噎在嗓子眼裡,他咳嗽好一番才定下心來,那叢花他確實是無心之過,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吳知府既然已生疑心,就算他把肚子剖開讓他看看也不能挽回他的信任
蔡華暗暗在桌子上捶了一拳,全怪那個趙錢,若不是他,自己的表弟能受軍政司那幫傢伙的凌辱?若不是他,自己能失去吳知府的信任?雖說憑借兒子認龐太師做義子一事已經攀上朝中重臣,但吳知府夫婦已對自己心有芥蒂,當朝宰相這也不是可輕視的權臣,以後自己的仕途難免會受到影響
「爹,」兒子蔡燈突然湊到自己耳邊喊了一聲,蔡華立刻回過神來
蔡燈又道:「爹,那個狗屁趙神醫把你送給吳知府的奇花當成病根給刨了,而且他還假惺惺勸吳知府莫懷疑你送花的誠意,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跟你做對,表叔那事還沒有解決呢,他現在又主動找上你的麻煩了,簡直是欺人太甚,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
蔡華冷哼一聲:「哼,早晚我會收拾他,此刻有吳知府罩著他沒有理由我們不便下手」
突然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過來,「老爺不好了,老爺不好了」
蔡華心頭正煩,他喝道:「大庭廣眾下給我嚴肅點,什麼事情這麼慌張」
下人道:「張八被人殺死了」
「什麼」張八正是那名假山後被打暈的下人名字,蔡華一愣「他怎麼會被人殺死,給我說清楚一點」
那名下人道:「小人本來和張八一直陪伴在少爺身邊,開戲不久他說出去解個手,可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小人見快要散場了,怕張八在吳大人府上迷了路,所以便出去尋找,可誰曾想竟然在假山後發現了張八的屍體,他……他被人用石塊砸爛了後腦勺已經死在當場」
「竟有這等事」蔡華不由得叫出聲,「趕緊帶我過去看看,燈兒,馬上通知司法司的衙役前來保護現場、檢驗屍體,同時報請吳大人封鎖吳府不准任何人離開,這兇手說不得要著落在後院這些人中」
蔡燈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是,爹,我馬上安排人去做」
不久吳知府聽說自己後花院中出了人命案,也顧不得在一邊監視下人刨花了,匆匆忙忙趕到假山處,蔡華向吳知府行了一禮,道:「吳大人,下官的一名家丁被人暗害在府上,這事還請吳大人做主」
吳知府腦子一漲,最近怎麼諸事不順,雖然死的只是一名下人但若不查清向在場眾人有個交待,這有損自己知府的名聲啊
吳知府正了正神色道:「蔡大人,審案緝兇向來是司法司的職責,死者又是你家的家丁,這事就由你全權負責」
蔡華道:「尊吳大人命,下官已命人將後院諸人安撫住,待下官查驗過屍體詢問過眾人便可放行」
吳知府點頭道:「出了這等事說不得要委屈一下大家,趕緊去辦,一有了結果馬上通知我」
蔡華也是老手了,三下五除二把現場察驗完畢,他心中有了計較後便去戲台處準備向眾人詢問口供,今晚到場的人加上戲團不下二百,若是一一問話只怕天亮也搞不完,不過蔡華已經從張八的手中發現了一件證物,雖然他不敢十分確定此證物可找出兇犯,但總算是有跡可尋了
聞訊趕來的司法司衙役已經將今晚到過後院的人都集中起來,下人還沒有將花徹底刨完我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心下頓時大為不安,衙役圍聚之地正是我藏那名下春藥的下人之處,從不斷流傳過來的消息可知,那名下人後腦勺被砸了個稀巴爛,已經當場死亡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在我之後還有人曾經去過那裡,那名下人雖然可惡但也不至於把他砸兄禮是誰幹的?這等兇案莫不要算到我頭上才好
吳知府關心此案坐在蔡華身邊聽審,一眾官員和家眷分成幾排站好,蔡華道:「各位,吳大人府上今晚出了件兇案,所以需要麻煩大家留下來協助調查,請大家不必慌亂,一會兒衙役檢查過沒有問題便可離開」
吳知府見許多人燥動不安,他著急地問蔡華道:「蔡大人可是有了什麼線索?」
蔡華神秘地道:「吳大人,下官檢驗屍體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重要證據,現在已經吩咐衙役們按圖索翼,相信不久便會有結果」
那些衙役從頭排著檢查,他們專瞅人的腰部,很多青少婦女讓他們瞧的一陣陣臉紅,但凡有不束腰帶者立刻被他們拉到一邊站好,受此啟發我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腰帶竟然不知何時丟了
雙子星的衣服很寬大,為了做事方便所以人人腰間扎有一根腰帶,同時也起到美觀的作用,入鄉隨俗這段時間我一直著他們的服裝,也一直紮著腰帶,說是腰帶其實只是根布條而已,今晚不知為何腰帶什麼時候丟了我竟然都不知道,不會……不會是那名下人被我打暈的時候順手從我腰上扯下去的如此說來我豈不是成了殺人嫌犯?
兩道幸災樂禍的眼睛不斷挑釁地看向我,不用細看我也知道那是蔡燈和管桶,瞧他們不斷瞄我的腰部,我知道一個巨大的陰謀在向我包圍過來,悄悄向後退去想找機會溜走,可兩個衙役已經發現了我,一把將我拉到被挑出的幾人隊伍中
「這是幹什麼,這是幹什麼,」吳知府看到我被人拉了出來著急地道
蔡華拱了拱手道:「吳大人請放心,下官也是在依法辦事兒,一會若是證明趙神醫無罪定當向他賠禮謝罪」
吳知府當著眾人面不好多言,他又氣惱蔡華送了一大定時炸彈重重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不久挑選完畢,蔡華揮手讓其餘人等後退,然後上前對吳知府施了一禮道:「吳大人,下官在張八的手中發現了一根腰帶,根據經驗豐富的衙役檢驗,此腰帶應該在張八被殺害前握在手中,所以排除了人為造假證的可能,現在下官已經將後院中所有沒束腰帶的疑犯集中起來,請大人下令對他們一一盤問」
吳知府哼了一聲沒有對蔡華說什麼,反而過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趙賢弟,我相信你是無辜的,若是有人敢針對你,我絕不會輕饒了他」
蔡華知道因為那叢奇花自己在吳知府心中已經生間隙,索性他也放開了顧忌要把此案一查到底,若真是自己的這個大仇人所為,正好報了此仇於是他吩咐衙役道:「來人哪,一一詢問這些疑犯的腰帶何故不見了,但有說謊者杖刑侍候」
府衙的人辦案不比縣衙,人家問話乾脆利落又能切中要點,很快其他人的嫌疑被洗清了,有的腰帶不見了是因為洗了沒幹,很快有衙役帶人去家中找到,有的腰帶不見了是因為不喜束腰,下面也有人能為其證明進入吳府的時候就是這般,到最後就剩我無法為自己證明腰帶的去向,而且可怕的是有好幾個人做證指出在我去廁所前是束著腰帶的,如是乎我就成了最大的殺人嫌犯
吳知府把我拉到一邊問道:「趙賢弟,我也記得當時你明明末著腰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趕緊向大哥說說,你也不必害怕,一根腰帶不能證明什麼」
我知道自己掉進了蔡燈和管桶的陰謀中,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既然吳知府問起便也不再隱瞞,把偷聽到蔡燈和管桶密謀給雲瑤下春藥,一怒下自己用石塊把張八砸暈拖到假山後一五一十講了出來,可能是張八跌倒的時候悟好將我的腰帶拉了下來,至於後來只是被砸暈的張八為何成了死人我就不得而知
吳知府對我的話深信不疑,不過他是做官的人知道凡事要講證據,現在所有證據都是對我不利,而我講的這件事單憑我一口之詞說出來怕也不會有人相信,他不由得大為犯難,不過吳知府還是安慰我道:「趙賢弟你放心,我就是拼了這官不做也要保你周全,不就是一個下人嗎,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讓蔡華那老賊追查了,現在看起來他真的是有意刁難我,老傢伙以為攀上朝中龐太師一系便可以為所欲為,我早晚要收拾了他」
看了一眼旁邊不遠處的蔡燈和管桶,兩人的得意神色似乎向我說明了一切,我道:「吳大哥的好意小弟心領了,此事擺明有人陷害我,只怕想脫身難」
蔡華見兩人在一邊竊竊私語上前道:「吳大人,現在案情已經明朗,請你下令緝拿疑犯入獄以正視聽」
吳知府一揮袖子道:「荒謬一根腰帶能證明什麼,趙神醫是我夫人的救命恩人,誰若敢對他不敬我吳榮必不輕饒」
蔡華上前一步道:「吳大人,現在一切證據確鑿,難道你想置雙城國律例與不顧嗎,殺人者斬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鄉野醫生而已」
蔡燈和管桶趁機在下面煽風點火,眾人巴不得有人出來頂缸紛紛跟著起哄,吳知府情知這件事對已方嚴重不利,可他卻是個有恩必報之人,就算趙神醫真的殺了人他也必定力保,何況自己的夫人病情還沒穩定趙神醫若出意外可怎麼好
玲瓏沒有帶弓箭又跑不出後院,急的她在一邊直跺腳,我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能力,任何事情都不可衝動過激,不然真打起來吃虧的還是自己,不過為了防備萬一我還是把手探進腰間,激光槍的槍口對準了蔡燈,只要一個不妥立刻先射殺他然後擒住蔡華退出飛鷹府
蔡華的一番話把吳知府激的勃然大怒:「蔡華別以為我怕你,你送我一棵有毒的花豈圖謀害我夫人這事怎麼算你見自己的毒計被趙神醫破壞,便又生一計要取了趙神醫的性命,你說,你到底居心何在我知道你窺視我這知府位子很久了,可惜只要我們夫妻一天不死,我就會天天壓在你頭頂上,現在我以飛鷹府知府的名義命令你,帶司法司的人滾出我的府邸,不然,嘿嘿別怪老子不客氣……」
吳府的家將自然也不少,況且軍政司也有人來看戲團演出,其中童千戶也在其中,雖然他沒有帶那把大朴刀,但往司法司衙役面前一站,那種久經沙戰的氣勢立刻把那幫衙役嚇退了好幾步
軍政司司長馬永良是我的好朋友,他見雙方箭拔駑張連忙上前勸解:「吳大人,蔡大人,大家都是同聊,千萬別因為這點事兒鬧翻
蔡大人,我看不如今晚就先這樣,這件案子明天我們再審如何,天色不早了,皇帝還不差餓兵,該回家睡覺了,再說這麼多家屬跟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兒」
蔡華知道已經與吳榮鬧翻,雖然他是自己的上級但司法司隸屬雙城國司法部,他吳榮只不過是代為管理飛鷹府的司法司而已,大事司法司還要向雙城國司法部直接匯報聽取命令,知府並無權干涉,再加上蔡華頭頂有龐太師給撐著腰,所以他並不害怕吳榮
「吳大人,你如此污蔑下官此事我定當向司法部匯報,至於這位嫌犯今晚就讓他留在這裡,不過明天一早我會向司法部提交案子,看你到時候能保他多久」
蔡華帶著人走了,而且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架勢,隨著衙役撤走來看戲的眾官員也紛紛告辭,守門的家丁悄悄湊到吳知府耳邊說了幾句,吳知府道:「不用理他們,今晚我就修書一封給當朝宰相,我要彈劾蔡華陰謀殺害高官家眷,就憑這一條也足以定他的罪」
玲瓏過來拉我道:「老爺,趕緊跟我回去,這個蔡老狗不死心他派人守住了吳府大門,我們喊上大力丸哥一起殺出去」
吳知府一把拉住我道:「趙賢弟莫慌,他蔡華只不過是仗著兒子認了龐太師為義父,我岳父牛乃是當朝宰相,我會修書一封向岳父講明此事的前因後果,蔡華窺視我知府一位許久,他送我奇花無非是想要你大嫂的性命,只要你大嫂一去我這知府就坐不穩矣,他見你救了拙姬破壞了他的奸計,於是又生出一毒計來污蔑你殺了他的家丁,其實這一切都是他布好的一個局而已,是大哥連累了你
事情經過我自己猜了個**不離十,這事老蔡華多半也是蒙在鼓裡,一切都是管桶和蔡燈在背後操縱,現在吳知府自己瞎想一通,竟然把所有罪過都攬到他身上,這可真成了一筆糊塗帳不過蔡華想必不會對我有好印象,雖然那晚陪我喝酒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來,但那是他沒有找到借口,現在我的把柄讓他抓在手裡,他如何能不為狗師爺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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