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召喚推薦票。
正文
覺醒
安德魯教授眼睜睜地看著那銀的小腦袋消失在火光裡終於忍不住用一種不屬於成年男性的淒厲聲線歇斯底里地吼道:「來福——」
周圍的學生全都嚇呆了:這群年幼的見習法師們大概都是第一次直面殘酷的死亡。
「嘿嘿嘿嘿」火魔的臉部本來就已經足夠醜陋這一笑更是彷彿集中了造物主心中所有關於「惡」的想像力「下面」他扶著尼德蘭的肩膀「讓我們來拿下第一名。」
尼德蘭的眼眶裡已經沒有人任何身材只是跟著火魔的節奏乾巴巴地:「呵呵呵、呵呵呵」地笑。
火魔開始繼續侵入他的身體。
安德魯教授嘗試了幾次想要從火魔手裡拯救自己的學生奈何需要保護的人太多他的魔力也已經捉襟見肘。
終於火魔徹底地霸佔了尼德蘭的**在他的額頭上打上了一個火焰魔法的標記。
安德魯教授的額邊沁出了冷汗:一個法師的身體對於惡魔來說相當於強效的魔力放大器——即便尼德蘭只是一個見習法師這個倍數也不會小於五十倍。
「怎麼?」尼德蘭——不現在已經是火魔了——的嘴邊扯起了一個殘忍的微笑「教授你抖了嗎?後悔了嗎?」
安德魯教授緊緊握著法杖——現在只有祈禱緊急事件處理組及時趕到了……
「後悔吧教授!」在火魔的操控下尼德蘭的臉完全扭曲了。「加分只能給我!只能給我!我是最優秀的!我是第一地!我才是純正血統的法師!居然把給我的分數也加給那種廢柴!」
他地手指惡狠狠地向身後的火堆指去——
「喂你說誰是廢柴啊?」一個慵懶地女聲從他身後傳來。
「嚇?!」
不但是火魔。連安德魯教授都驚訝了——
一個影子在火焰中。漸漸地清晰起來:是司徒臂彎裡還摟著尚在昏迷狀態的來福。
「不錯嘛居然還能站起來。」火魔的語氣平淡可那鍋底一樣黑的臉色出賣了他的內心——瞬間。兩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司徒飛去。
正中司徒地心臟和頭部。
卻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沒入了司徒的身體中。「什麼?」輪到火魔大驚失色了。
安德魯教授趁機撫慰著被嚇得癱軟的學生們……
「今天」司徒半低垂著眼簾下垂的眼角邊彷彿寫著「興致缺乏」四個字「我就屈尊交你這低級的魔鬼幾件事第一要瞭解對手的屬性。」——手掌一張纖纖五指間跳起一團金色的火焰。
「什麼嘛。」火魔哈哈大笑「你要知道同時火屬性。你是傷不了我的!」
「第二」司徒也笑了——笑得很甜美。像看到了聖誕節晚宴上豐盛的菜餚。「要瞭解自己和對手地實力差距。」
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誰都沒有看清她是怎麼做到的——火魔已經被她踩在了腳下。
「第三。就算同是火系」司徒把手上那小團明晃晃地火團像抹黃油一樣抹上了火魔的身驅「地獄那種廉價火焰和太陽地烈焰還是有本質區別地。」
「啊——」火魔慘烈的吼叫讓所有地人都忍不住摀住了耳朵。
然後不見了。
徹底地消失了連灰燼也沒有留下。
「咚」地一聲競技場的大門被踢開了。詹姆斯醫生領著突事件處理小組衝了進來:「嗨!安德魯你還活著嗎?」
「你永遠都這麼遲鈍——真不幸我居然還掙扎在這苦難的世界上。」愛德魯教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直接砸在了詹姆斯醫生身上。
救援人員衝進來安撫受驚的學生處理那些在逃竄中受的擦傷。
「好睏啊。」司徒茫然地看著這一切打了個呵欠倒下了。馬鹿大人暴seed才有愛分割線——
醒來的時候司徒現自己又一次躺在了醫院的床上。
「來福?你在嗎?」她覺得全身上下都疼——雖然喊來福也不能解決什麼可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按床頭的緊急鍾卻喊了來福的名字。
「我在的。」有一隻手伸了過來握了握她的手。
司徒偏過頭去看到來福就躺在隔壁病床上:「咳你怎麼包得和一個木乃伊一樣?」
「大面積燒傷。」來福無奈地挑了挑眉「吶司徒我可能會變得很醜呢或者會殘廢呢……」
「不會的。」司徒堅決地搖頭。「醫生說的」來福撇撇嘴「你得正視現實。」
「……你殘廢了的話我就只好照顧你一輩子了。」司徒歎了口氣。
「那我盡量不要殘廢吧。」
司徒點點頭:「昨天我怎麼了?我不太記得了。」
「你暈過去了。」來福說「不好意思沒有保護好你——我還以為你燒焦了……」
「實際上我好像是燒焦了……」司徒皺了皺眉「來福我身體裡好像有一個怪物……我能感覺到它在那裡……」
「才沒有什麼怪物司徒就是司徒。」
「你剛說了你得正視現實」司徒認真地說「好像力量很大。但是……我不知道怎麼控制它……似乎它剛剛出來過了。」什麼?」
「對付火魔的時候它好像出來過了……」
「那它是英雄不是怪物——大家都說。是你打敗了火魔呢。」
「我?」司徒難以置信地舉起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說我?」
「嗯、嗯!」來福笑得很自豪。
「我……」
「放心吧。」來福又握了握她的手「司徒的話就算是身體裡有怪物也一定是善良地好怪物。」
「……但願吧。」
「偷聽是不好的。」門外一個華服的東方女子悄聲說。
詹姆斯醫生嚇得臉都青了:「噓——我沒有偷聽!」
「那你是在?」
「偷窺。」詹姆斯理直氣壯。
「……」華服女子一愣。笑出聲來「不管怎麼說多謝你照顧那個孩子。」
「嘛」詹姆斯不好意思地抓抓頭「她照顧了我地兒子我自然要感激她禮尚往來禮尚往來——說起來她究竟是誰?能讓尊貴的朱雀大人大老遠地從東召圈跑來探病?」——一原來這華服女子。就是東召圈最尊貴地鳥類之一朱雀。
「她啊」朱雀微微一笑。「是一隻烏鴉小名叫作三足。」
「三足……三足烏?她不會是……」
「是。」
「那她怎麼可能……」
「東方天界機械改革。太陽的升降改用全自動不用手工了——所以她被裁員了。」朱雀低下頭。語氣有點哀傷。
「那……也不能這麼弱……不我是說。她難道自己不知道自己是……」
「她本來是個工作狂」朱雀忍不住長吁短歎「天可憐見丟了工作打擊過大……以至於……大概那些曾經對她來說太殘忍了吧……嘛總之以後也請您多多照顧她了。」
詹姆斯朝病房裡看看。
來福和司徒正湊在一起熱熱鬧鬧地不知說什麼很起勁。兩張臉上都染著幸福的笑容——
「我會的。」
「說起來」閒下來的時候安德魯教授最愛去詹姆斯醫生地辦公室裡蹭杯咖啡——從詹姆斯醫生辦公桌前巨大的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學校的操場「這倆孩子恢復得也太驚人了。」
司徒正掐著秒錶幫來福練百米跑。「嘛」詹姆斯醫生把腳擱在辦公桌上「我的醫術高明麼。」
「我看是他們的生命力太過旺盛才從你的高明醫術底下掙出一條小命吧。」安德魯教授毫不猶豫地頂了回去。
「安德魯你居然這樣說人家人家好傷心……」詹姆斯醫生嗚嗚地做哭泣狀抓起安德魯的衣角醒鼻涕。滾!」安德魯毫不猶豫地甩開他「不要以為你還是我的召喚獸啊口胡!」
「嘁」詹姆斯把他的衣角一扔撐起身來瞇著眼向操場望去——來福不知跑了第幾個回合紅潤地臉蛋上沾滿了汗水「不過他們和我們當年——還蠻像的。」
「歷史總是螺旋展。」安德魯端起咖啡一飲而盡「沒有誰能孤獨地綻放——總要有想保護的東西才會努力地變地強大。」
「嗯」詹姆斯趴在窗台上心不在焉地聽著眼球隨著來福的身影從操場地左邊挪到操場地右邊又挪和回來「我那笨蛋兒子也終於……哎呀!」
來福摔倒了。
司徒跑上去把他扶起來。
秒錶換到來福手裡。
司徒把外套批在他肩膀上開始奔跑。
那是一個明媚的夏天。
知了在樹蔭裡期期艾艾地吵鬧。
他們在操場上奔跑跑到不能再跑然後互相攙扶著從褲兜裡掏出軟塌塌地紙幣去小賣部一塊兩毛錢的橘子汽水分著喝。
夕陽把一切染上紅的顏色在黃土的操場上拉出手牽手的兩條濃黑的長長的影子。
總的來說他們目前都還很弱小——**上魔力上或者心靈上。
不過沒關係。因為……
就在這一年夏天來福找到了他的司徒。
就在這一年夏天司徒找到了他的來福。
故事不過剛剛開始。
他們還要一起渡過很多很多個夏天。
嘛年輕真好。
2oo8/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