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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時間依然沒有動。
我還是陷在運動的地獄中。
「我……已經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再讓我動一下我就咬舌自盡……」我已經不知道這是我第幾次從跑步機上滑落了。
「你也得有力氣咬才行——而且咬舌是死不了人的。」
也不記得是第幾次直面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了……
「你就不能稍微憐香惜玉一點?!」在生存問題面前一切驕傲矜持自尊心都是口胡啊——我終於放下了面子問題決定利用性別優勢和1o1i外觀博取同情了!
「兒童是沒有性別的。」
「嗚……人家不是1o1i梵夢我恨你……」
「用人家的時候不要說自己不是1o1i繼續了。」
「嗚……」
週而復始。
想歪的孩子去面壁。
什麼?
我為什麼不反抗?——
我吃喝拉撒睡衣食住行玩全仰賴他了我怎麼敢反抗?
要知道最近十年我已經習慣了餓了就吃且餓了才吃困了就睡且困了才睡的日子——我的精力灌注於做遊戲寫文畫漫畫上而集中在大腦裡完全沒有分給小腦腦幹和其他臟器任何受到寵愛的機會。
這樣的我在這空無一物的過道裡生存尚且頗成問題更毋論生活。
比起我。十三實在是一個樂於生活勤於生活善於生活的人。先。他磨碎了一顆夜明珠用兩個空地玻璃瓶製作了一個沙漏。按著脈搏多次實驗校準了它再使用複雜的鐵鏈、齒輪、撬棍、槓桿以及等等其他把它與一個表盤相連接製成一個利用沙漏計時靠sp驅動的鐘錶……終於成功地讓我們擺脫了「沒有時間」地困境——
順便說那樣大的夜明珠一顆最起碼三百萬。而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它就已經在十三咒語下變成了一堆粉末。看這十三手氣刀落間那種無知者無畏地氣定神閒我忽然想起一句話:「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一億兩千萬也定然不是一天就能欠上的。
然後他改造了整個空間。
我們周圍兩米寬十米長的區域被很有序地劃分為:休息區運動區。生活區。而生活區中間又由近到遠劃分為進食、沐浴和排泄的不同功能。之間使用小型木板隔開——不要問我為什麼十三地袖子裡會有「木板」這種東西說到底我也不清楚。那究竟是他出於個人興趣而隨身攜帶的材料還是他使用木屬性魔法召喚出來的。
當我在跑步機上機械地奔跑。他不是在看書。就是在擺弄著這些木板不久我現:他是一個偉大的。強悍的具有開拓精神、創造性思維和實踐能力的——木工。
沒幾天——以沙漏表走過二十四小時為一天雖然不一定準確可現在我們也沒有比那更準確地度量衡了——我們就有了床、書桌、幾把形狀各異的椅子、組合櫃、檜木澡盆以及等等其他。
「你認識mr.嗎?」有一次我忍不住這麼問他——mr.q是我們傭兵團駐紮的「吃肉城」裡一位聲名遠播的號稱「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地機械師。
「啊當然他是我徒弟。」十三信口答道。
於是我相信如果不是因為食物只有壓縮餅乾和脫水蔬菜完全不需要烹飪他說不定會做出一套精美的雕花餐具附帶一套組合式廚房。
最後他制定了詳細的生活計劃。所謂詳細地意思並不只是幾點起床幾點吃飯幾點睡覺。而是包括洗澡的時候使用什麼方式製造熱水;每天要攝入多少份量地食物才能保持體能又不浪費食品;排泄地時候要以什麼姿態什麼角度排泄在什麼位置以及如何清理等等。
在十三的鞭策下我地生活開始變得無限規律。
每當那個手工製作的鐘錶敲響六點的時候十三就會用一種嚴肅的語氣說:「要有光。」一天就這樣開始。
吃飯和運動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除了數量控制得特別嚴格之外。
值得一提的是沐浴環節和排泄物處理環節。
在這裡我要自內心地讚美十三對於法術的精準控制:我每天的洗澡水是由他運用水系魔法和火系魔法交融產生的。當然把水燒開調好水溫放在澡盆裡這種事情就算薩法那樣把衣服洗成漁網的零精確法師大概也能處理不足掛齒。可十三提供的是淋浴服務——這就大不一樣了。每當站在木製板隔出來的浴室裡享受十三從木板那一邊噴進來的溫度適宜、噴撒均勻、位置準確的花灑的時候我就會覺得這一天高強度運動都還是有價值的。
至於排泄物處理……這個話題比較……咳……
總之我好奇地偷偷觀察了幾天之後十三終於光明正大地向我展示了一次他處理排泄物的方法:他揮了下法杖——然後……那一坨……就不見了。
「哎?」我揉著眼睛表示疑惑。
「分解了。」
「分解?」
「元素分解法術——那個……主要成分也是碳、氫和氧分解以後氫和氧變成氣體了——如果地上找找就會看到其他微量元素大概會集成小塊吧。」
我瞠目結舌——馬鹿大人生活進行中分割線——
按計劃十三每天要下線一次。他下線的時候十四會代替他控制身體負擔運用sp維持各種機械工作同時陪伴我不讓我陷入寂寞的任務。
這樣定時下線一方面是為了飲食。雖然桃華對於亞特蘭蒂斯之行的艱難性有著充分的認識給我們每個人的四次元空間隨身包裡都裝進了數量龐大的食物——可這樣有限的食物要用來應付無止境的停頓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為了盡量延後我餓死在服務器裡的時間十三把所有的食物都留給了我在服務器中他是粒米不進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為了測試時間黑洞中的時間軸運行情況。
據十三說每次他下線走出遊戲艙的時間就是他上一次進入遊戲艙的時間。也就是說在這裡渡過的時間在現實中也和在服務器裡一樣是不算數的。
這個現象讓我們再一次認清了「這裡的時間是徹底停滯」的殘酷事實。
每次下線十三總是在現實時間四十五分鐘之後準時重新登6。
可在服務器中他消失的時間卻是不確定的:最短的一次沙漏只轉了兩次也就是兩分鐘;最長的時候則是整整一天半——其他情況很隨意地分散在兩分鐘到一天半之間完全沒有規律可循。
這樣雜亂的數據是無法進行分析沒有任何意義的——不過那大抵是因為樣本太少的緣故。
即使看不到絲毫曙光我們依然堅持每天重複著希望能從越來越多的數據中找到規律進而現脫困的方法——
馬鹿大人生活依然進行中分割線——
我坐在書桌邊藉著夜明珠燈翻開記日記的小本子:
「第二十日:十三下線消失的時間為三小時。時6.5公里連續跑一個小時已經不覺得累。飯、便正常。」這樣的生活好像也並不是那麼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