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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如果不提出亞特蘭提斯特訓的話事情可能還不會變得這麼糟糕。
之前我們只是「沉浸在沒有勝算的鬱悶中而借酒澆愁」現在這個狀況則是「垂死掙扎的團隊抓住了救命稻草之後的狂歡」。
我從來都覺得在or1d這個世界裡加入酒是個錯誤雖然這的確是應玩家要求而設計的。
至於煙我們根本就沒有打算加入。只是對於喜歡耍帥或者心理上還沒度過斷奶期的、不含個什麼東西也會去吮指頭的玩家除了空煙斗、八十後非常熟悉的香煙糖以外遊戲還提供了塑膠奶嘴等選擇。
——對不起跑題了。
我是想說煙斗這種道具如果放在福爾摩斯這樣造型的人身上能夠增加萌屬性。而配備在一個外觀本來就是大漢的傢伙比如說奢蛇身上造成的效果則是「一看就是反派黑社會老大的炮灰保鏢」屬性。尤其是在那張平時正直無比的臉上露出邪魅系笑容的時候。——雖然我想那大概不是裡人格只是系統無法判斷讀取到的混亂腦波的含義因此採用了這個外形的默認表情而已。
奢蛇現在正叼著煙斗咧著嘴揮舞著斗大的拳頭高喊著「六六順啊!哥倆好啊該你喝!」但是他在喊第二句的時候甚至伸出了三個指頭。
奢蛇的對面是桃華似乎是想對奢蛇施放冷靜術但顯然念錯了咒文因為奢蛇在被一道白光擊中以後非但沒有安靜下來反而放大喉嚨開始和蘇藍對唱情歌。
熒月一臉淡定地拿起酒杯把喝到爛醉的布布從上面扯了下來然後嘀咕著「酒釀糯米糰子?我最喜歡了」——幸好接下來她的注意力就被大廳一角擺出各種造型的無害吸引了過去。
無害正變成一條鍛帶的形狀並嘗試著把自己打成蝴蝶結並且他現在不是原來的半透明粉紅色而是徹底變成了葡萄酒的那種深紅色。
薩法一臉茫然的微笑舉著一根雞腿拉住了現役的手單膝跪下:「這位陌生的美麗少女我對你一見鍾情請接受我的求婚吧!」
我衝過去拍掉他的爪子拉住似乎已經嚇呆的現役閃到一邊。沒想到她忽然直挺挺地衝著我倒下來原來是已經睡著了。
我歎了口氣小心地把她放到旁邊的沙上。——除了被桃華和熒月灌的兩杯她大概是今天喝得最少的人了。或許是累了吧。
那張loli臉造型實在很容易給人造成「天真無邪」的印象。但是有好幾次我都注意到無害對她的態度很特別。從我們剛寄住在無害家開始現役和無害那種「好像已經認識了很久」的氣場實在是相當值得玩味。
儘管現在的這個叫做「基本無害」的id是新人但無害其實是公測剛開始就進入遊戲的。她並不認識奢蛇所以不是無害現實中的朋友。那麼「生涯現役」這個id的背後或許是一個資深玩家。
這就解釋了她對於隱藏設定本、亞特蘭提斯等等的熟悉。或許也解釋了她面對謹言時無意洩露出的緊張情緒。
「不想被認出來」?
or1d的世界裡練一個人物相當困難。除了無害這樣可能是吃撐了總是換馬甲的人99%以上的玩家都會盡量選擇使用原來的id因為即使是死亡後等級清零重練的時候系統也會給予一定的照顧。
總之如果不是遊戲裡生了什麼嚴重的糾紛例如仇家太多搞到人人喊打廢號這種事情幾乎沒有人去做。
那麼「生涯現役」的「前世」是誰?
無害的老友?
謹言的同伴?敵人?或者——「前」戀人?
這麼說起來她對光氣似乎也有那麼一點微妙的牴觸感……
可惜的是現在我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了。
——我的酒量差到無可再差屬於只要喝掉一易拉罐的啤酒就開始站不穩的那種。而剛剛非常不幸地還被蘇藍硬灌了好幾杯白酒。
不要問我為什麼會被一頭端不起玻璃杯子只能用吸管喝東西的驢子灌酒——用自己的肝功能輕微受損換取聽力功能的完好是件很值的事。
那一邊桃華終於成功地施放了睡眠術但似乎一不小心把自己也納入了有效攻擊範圍內。我看著橫了一地的各種人體、驢體、蛇體、亡靈體、精靈體、史萊姆體……試著從他們身上跨過去走回房間。
沒有成功在那之前我被周公帶走了。
有件事情不知道算是幸還是不幸那就是——我挑床還挺嚴重。所以隨地一躺就能睡死過去這種事情是不會生在我身上的。
酒精的作用只讓我迷糊了那麼一、兩個小時接著我就清醒到能夠意識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頭枕著蘇藍的前蹄腳踩著可能已經扁掉的無害左手還抓著布布的尾巴。
房間裡有響聲。模模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在周圍走動。
這種時候——難道是基拉少校偷偷上線了?但是我並沒有聽到有人被卡住的慘叫聲。
聲音一點點靠近是努力放低但未成功的腳步聲。
接著一床毯子蓋到了我臉上。
呃從這種笨手笨腳的程度來看應該是現役……
腳步聲停了一下然後往門的方向走去。接著我聽到樓梯的響聲。聲音越來越遠最後徹底消失了。
樓下沒有臥室洗手間已經停用。她去做什麼?
夢遊?看星星?離家出走?
不管怎樣還真是能折騰啊。
我掀掉毯子爬了起來走到桌邊摸索著按下時鐘的夜光按鈕。
表盤隨著亮了起來指針正指著夜裡兩點的位置旁邊是「喲正看著我的正太君這麼晚了還不睡會更長不高的」的個性化提示。
——我倒不知道這個世界裡的時鐘已經進化到這種地步了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我沒有跟蹤狂的興趣不過大半夜的放她自己一個出去出什麼事就麻煩了。
順手抓起放在沙邊的新手包我向著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