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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我們還是搬了家。
搬進了那棟名義上的「團福利」。
不不是因為謹言而是因為……
因為……
那個晚上……
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但願能忘記它。
然而我想大約終我這一生是難以把它從腦海裡抹去了……
那是謹言來訪的第二天。
吃完飯奢蛇和無害下線去了。
我照例洗了澡刷完牙準備睡覺。
一切都是那麼平常和過去的每一天並沒有什麼不同就連床腳邊變量君的呼吸聲也和平常一樣是節奏明快的三短一長。
我鑽進被窩合上眼漸漸昏沉……
就在我開始數周公皺紋的時候忽然聽見變量君的聲音:「現役——!快跑——!」
是——夢嗎?
「現役起來!快跑!」
變量的聲音漸漸模糊了——果然是夢?
「現役……」
「咚」地一聲我從床上結結實實地摔了下來腦袋磕在床頭櫃上生疼生疼:「搞什麼嘛這……」
然後我的語言系統和我的大腦喪失了勾連。
「他……是什麼人?」
變量君擋在我面前張開魔法防護罩我看不清他面前的人是誰只看到他手上兩把鋼刀在月色下閃出攝人心魄的寒光。
「不知道你快走!」變量的臉上滿是汗水嘴唇死白死白「快!」
他的魔法罩薄弱黯淡大概支撐不了多久:「你怎麼辦?」
「走!」
「嘖!」我自知杵在這裡也是添亂心一橫衝向門口——
「啊!」身後響起變量君吃痛的叫聲「走!不許回頭!」這句話大概是對我說的。
我咬著牙繞過客廳的沙衝向前門。
「去『吃肉城』!跑!」
變量君的聲音夾雜在冷兵器不規則的撞擊聲中像是銳利的針尖劃過我的心臟。
體力「o」。
我能跑多久……
要怎樣才能堅持到吃肉城?
——對的謹言。
我想起從謹言房間跳窗逃跑的時候……
不用到大門。
跑到謹言的窗台下就算贏了。
我「唰」地拉開門——
不用跑了。
連跑得機會都沒有。
院子中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每個人都蒙著面手上是兩把明晃晃的鋼刀。
「你、你們要幹什麼?」
我倒退兩步。
腦子裡一片混亂——手還在新手包裡掏著新手刀已經有兩人包抄過來寒光一閃——我下意識地隨便拿新手包一擋「唰拉」一聲新手包被砍裂了個大洞油紙、壓縮餅乾、肉、書……瞬間噴出來飛得滿屋都是。
那幾個人一愣混亂中我撿起新人刀衝出院外放聲大喊:「救人啊————————」
數以十計的刀從上下左右各個方向齊刷刷地向我舞來。
我閉上眼蜷起身抱著頭做好準備接受被冷兵器刺穿的痛楚。
一秒。
兩秒。
三秒。
沒有痛感?
偷偷睜開一條縫:四周……這是?
半透明的粘稠綠色液體牆。
「變量?!」
我強支起身:這……是魔法防護罩?——可是……變量那個等級的魔法師是沒有能力一次打開兩個魔法罩的那麼他……
「變量——」
沒有回答。
不、不會吧……
眼淚瞬間充溢了眼眶……
「別怕是我。」——是……無害的聲音。
「無……害?」
我呆滯了。
這、這是?
「哎現出這種樣子真難看啊——我的種族人型史萊姆請多關照。」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我的能量大概可以支撐2分鐘你就這樣直接走出去不用管我。」
我聽到他的聲音卻看不到他的五官。
「疼嗎?」
透過半透明的液體壁我可以看到無數把鋼刀不斷地切割著他的……呃……身體……
「小姐如果你老在這裡不動的話我疼死也沒有意義。」
——我似乎能看到他一邊咬著牙流著冷汗強顏歡笑的樣子……
「騰」地站起來我奮力向外跑去。
粘稠的防護壁圍繞著我很靈活很堅持卻漸漸……越來越薄……
「救命啊——團長——謹言——救命啊!!!」
曠野上我一邊跑一邊放聲叫嚷。
追著我們的人減少到五個左右。
我扭頭看看遠處院子裡奢蛇這舞著菜刀和人站做一團。
「喂現在……可不……是欣賞武……打表演的時候啊。」
無害的聲音……
已經無法連貫了嗎?
我定睛一看——鋼刀劃過的地方漸漸的一點一點地滲出淡藍色的……血液?
「無害你……」
「跑……你的……就是了……」
我把全身的能量集中在兩腿度卻還是……
「你那……什麼配點啊……哈哈……」
「我……救命啊!!!」
「喂抽出新人刀。」
無害的聲音冷……冷靜?冷淡?冷酷?
「哈?」
遠遠的我已經可以看到謹言的窗戶了。
「握緊新人刀——好歹抵抗一下吧。」
防護壁在我面前「唰」地坍塌——化成了一灘液體。
「無……無害?」
「以這……種咳方式倒……在一個淑女面前真是……糟糕啊……」
「無害?!!」
眼淚奔騰而下。
寒光從四面八方掃來。
我下意識地揮舞新人刀毫無章法地格擋。
痛。
每一個刀口都清晰的痛覺。
血液帶走了力量……
手臂沉重……
動作遲鈍……
我……
要死了嗎……
倒下之前我的視線裡終於出現了那個熟悉的白影。
謹言他總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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