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k中pk票拜託了=v=!
==============正文=============
這個世界總有那麼一些「客觀事實」是不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的。
比如控制面板上那些停留在「o」上不肯挪動的屬性值。
比如該死的晚睡遲起的毛病。
比如右邊臉上那兩道怎麼看都粗糙得很手工的傷痕。
比如……這貧弱的……方向感……
我坐在毛驢背上低頭看手中一團糟的手繪地圖心中悲歎:明明是東西方混雜的崩壞背景為什麼要把日常行動限定得如此唯物啊……
————————馬小鹿時空倒流分割線————————
今天早上我是被無害君從被窩裡挖出來直接扔上驢背從後門踹出去的。
睡眼朦朧中我聽到前門那邊傳來「『跟著我有肉吃』軍團通緝檢查能麻煩您合作一下嗎」的聲音。
身上穿的還是睡衣。
我抱著無害匆忙塞到我懷裡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腦袋一歪趴在驢背上又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已不知身在何方只見到驢脖子上口水拖得好長。
「那麼讓我們來看看現在還能做點什麼。」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我心中升起一種孤獨的悲愴只能對著跨下的小驢勉強裝作在對話的樣子。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您先把我脖子上的口水擦掉?怪粘的。」
驢轉過頭來用極認真的口吻回答我。
——好吧事實是我完全知道遊戲裡的寵物馴養到一定階段是可以學習語言的。
然而看著那莊嚴肅穆的驢臉我還是無可避免地當機了。
等我重啟過來的時候現驢先生停下了腳步擰著頭半邊臉對著我露出憂慮的表情:「小姐您沒事嗎?」
「沒……關係……剛剛控制倉的同步率似乎有點問題……」我胡亂找著不著邊際的借口應著一邊機械地掏出不知道是什麼的紙片去擦它……他?……背上的口水。
「小姐」驢又邁開了步子慢悠悠地說「雖然我很感激您的善意但是您手上的紙張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大概是我們唯一的地圖。」
「嗷!」我驚叫一聲縮回手來——手上的那張紙如果它曾有過「指示地理位置」的功能的話那麼它的功能已經隨著那暈散的墨跡一起永遠留在了過去時態。
「你……」
我剛要抱怨「你怎麼不早說」話到嘴邊看到那驢老神在在一步一頓一晃腦袋的樣子卻又出不了口。
都說老馬識途這老驢……好歹帶個馬字邊吧……
「……您……認識路吧?」
「當然……」驢悠然自得地抖了抖耳朵「……不認識。沒看到我脖子上掛著『路癡協會』的認證標誌嗎?」
「……怎麼會……」
「是啊怎麼會——只不過是一隻驢而已怎麼會識字呢?怎麼會吟詩呢?怎麼會知道嘗茶品酒呢……唉……一隻驢而已怎麼會不認識路呢怎麼會呢怎麼會呢……」
驢先生的音色沉穩而渾厚語調憂傷而綿長如果閉上眼不看那晃動的驢腦袋我幾乎要以為那是一個廣播學院科班畢業的優秀聲配人員在我耳邊朗誦……
我被他的憂鬱感染了連忙伸手拍拍他的頭:「驢先生不要難過那個……」
「小姐請不要拍打我的頭」驢停下了腳步「雖然我只是一個驢但是我畢竟是個成年男士。」
「呃……抱歉……」
「還有我的名字叫做蘇藍。」驢繼續邁開步子「你的名字叫什麼?」
「我……」我努力克制「我正在向一隻驢做自我介紹」的不協調感「我叫馬……我叫生涯現役。」
「現役小姐」蘇藍君點了點頭用一種撫慰人心的語氣「不要擔心道奇森爵士說過只要一直走就總能到達什麼地方的。」
「……嗯。」我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聽到這種話應不應該覺得安慰只能勉強地答應著胡亂點點頭。
「還有」蘇藍的聲音重新回到了成熟穩重的頻道上「如果您覺得無所事事可以先把手裡的那些東西整理一下據無害先生說裡面有你的早飯——或許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能每次遇到危機都手忙腳亂有備無患是重要的——你看如果你剛剛就把東西整好我們就不至於失去了寶貴的地圖了。」
「是是的。」
我這才現懷裡還有一大堆東西——因為剛剛我趴在驢背上睡覺已經被壓成了扁平的一團。
「我被一隻驢說教了。」
我腦子裡盤旋著這一個句子心不在焉地分撿那一堆混雜了外衣、早飯、羅盤等各種複雜成分的東西:把衣服疊好把食物吃掉把各種工具分開來裝進新手包裡。
「我的名字好聽吧?」
正在我為「到哪裡去換衣服」這個問題愁的時候驢……啊不蘇藍君又開腔。
「嗯很好很文雅。」——對於一隻驢來說。
蘇藍停下腳步自豪地挺了挺胸:「是我主人給我起的。」
「主人?你的主人不是無害嗎?」
「不」蘇藍晃了晃大腦袋頭上的一撮毛在正午的陽光下閃閃亮「我的主人是你現在要去找的人。」
「唉?他叫什麼名字?」
——能改變我容貌的人能養出這麼……咳深邃的驢的人……我來了興致。
「我的主人叫做十三西方世界裡最不吉利的數字——我給他填過一詩你要聽嗎?」
「呃好的。」
蘇藍低頭清清嗓子換上了一種抒情得近似於詠歎的口吻:
「」
聲音在樹林裡迴響厚重而綿長和著蹄子在青石板路上敲出的「叮咚」聲竟有一種莫名的安撫人心的力量。
我啃著乾麵包呼吸著叢林裡乾淨的空氣忽然覺得迷路也是一項有益身心的事情。
——————馬鹿同學宅人也是講文化的分割線——————
注一:道奇森爵士英國作家路易斯.卡羅的真名是查爾斯.路德維希.道奇森他的《愛麗絲夢遊仙境》應該可算是這個世界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著了吧。「只要一直走總能到什麼地方」是他在《愛麗絲鏡中奇遇記》中讓我印象深刻的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驢先生和這種氛圍很搭……|||
注二:驢詩翻譯特別感謝胡說亂評同學家成精的旁白君提供:
十三天十三夜
是他用最深奧的深隱的摩觸使我清醒。
就是他把神符放在我的眼上又快樂地在我心弦上彈弄出種種哀樂的調子。
呵我生命的主
在廣闊的天空下嚴靜之中我帶著虔恭的心匍匐在你的腳下
十三天十三夜
此刻天已破曉我起步前行
穿越無垠的沙漠走遍廣漠的荒原
當我以為精力已竭旅程已終——前路已絕儲糧已盡退隱在靜默鴻蒙中的時間已經到來時卻現你的意志在我身上沒有終點
點擊察看圖片鏈接:&1t;ahref=?pkid=2986target=_b1ank★pk投票直通車&1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