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望著城門口的正牆頭寫著「通州府」三個大字,心中一陣迷茫,中國地理我算熟悉,但中國古代的地理我可就不是那麼清楚了。我想找旁人問問,這兒究竟是什麼地方?但轉念一想,問了也是白問,反正這裡是古代的明朝,對於我這個時空異客來說,到了哪兒都一樣。於是只好牽著馬兒進了城。
這個通州府應該算是個繁華的縣城了,城市的街道寬闊,行人川流,我卻無心去欣賞古代城市的風光,回頭見到坐在馬上的萍兒一臉倦意,柔聲問道:「萍兒,你餓了麼?」
萍兒也是首次見識小谷外的世界,但由於剛經歷了喪親之痛,因此對於眼前的各種事物表現的並不興奮,一直默默地坐在馬背上,直到聽到我的問話,她才咬著嘴唇點了點頭,神態很是靦腆。
我這才發現到,周圍的很多行人都在注視著我們。原來我倆身上的衣衫破爛、污濁,與乞丐十分接近,但偏又騎了一匹值錢的馬兒,因此很惹人注意。
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只想先找個飯館什麼的,填填肚子,還有就是好好洗一個澡,因為來古代這麼久,我就沒有舒服地洗過淋浴了。
我揣摸著衣服裡的碎銀子,心想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錢這東西都是少不了的。但由於我對古代的銀兩還沒有一個概念,也不知道我身上這些碎銀子和銅錢能用多久,現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於是又回頭說道:「萍兒,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萍兒又叫著嘴唇,羞怯地點了點頭,儼然以我的小妻子自居,我心裡感覺到一份負擔,不僅自己要想法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混下,還要照顧好萍兒,但同時亦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再不理紛紛側目的人群,牽著馬兒大步朝前走去。
雲來客棧。
武俠小說和電視裡經常見到這樣的名字,我笑著搖了搖頭,扶了萍兒下馬,還沒走進客棧,迎面就出來幾個壯漢。
那幾個像是剛飲餐了一頓,嘴臉上還帶著油膩,店小二點頭哈腰地送著他們出門,大搖大擺的,看出去都是一副大爺像。我也不想招惹這幾人,拉著萍兒讓到一邊。
那群人中為首一個虯髯漢了,瞥了我一眼,當到他見到我牽著的那匹俊馬,眼睛忽然一亮,開口說道:「小子,你這匹馬很不錯啊!」
我沒有答話,只將馬栓在門口,拉著萍兒便要往店裡走。其中一個刀痕面的漢子上前一步攔住我,喝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子,沒聽見我們老大在跟你說話嗎?」
萍兒見到對方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害怕地躲到了我的身上,因為身懷武功,我倒是不怵他們,昂了昂頭,回了一句,「聽到了,那又怎樣?」
「好膽!」刀痕漢子怒罵了一聲,便對我揚起了拳頭。
「住手!」虯髯漢子哼了一聲,笑著對我說道,「小子,大爺我看上你的馬兒了,把它賣給我吧。」
我回答道:「對不起,我還用得著它,所以不想賣。」
虯髯漢子走上去來,又笑道:「小子,你是外來的吧,老子奉勸你一句,通州城是我們山石幫的地頭,你小子還是乖乖的聽話,免得自找麻煩。」
那傢伙看我衣衫縷濫,似沒把我放在眼裡,加上他自稱是古代黑社會,所以語氣很是囂張。我雖然並不懼怕他們這幾個人,但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想惹上什麼麻煩,於是說道:「好吧,如果你真的要買,我就賣給你吧。」
「呵呵,算你聽話。」虯髯漢子以為我服了軟,得意地笑了起來,接著竟從身上隨意摸出兩枚銅錢,丟到我面前,「收下吧,大爺把你的馬買下了。」
我雖然對古代貨幣還沒有認識,但也知道兩個銅文連棒棒糖都買不到,那伙家見我好欺,分明是要巧取豪奪。我心裡一陣火大,不由對著他豎起了中指,哼了一聲道:「**you!idon』tsell!」
對方雖然聽不懂我講的英文,但見我的神態和語氣,也明白了意思,刀痕臉把臉一橫,衝著我吼道:「你小子不識抬舉,找死!」
四五流氓已向我圍了上來。我連更凶的錦衣衛都殺過十幾個,哪還會怕眼前這種小角色,支手把受驚的萍兒擋在身後,一個跨步迎了上去。
刀痕臉舉拳便向我打來,我抬手一拔,配合著初有小成的內功發勁,拔得他足立不穩,一個翻身,摔倒在地上,後面圍上來的幾人,拳腳並施,想要圍攻我,但在我的穿雲步下,根本沾不到我的衣角。我運勁推出綿掌,一掌一個,例無虛發,將他們統統打倒在地。
店小二見到我們突然在門口打了起來,嚇得連忙躲進了店裡去,街讓的行人也驚得紛紛退避。
「好小子,看打!」
虯髯的大漢,我的三兩下便將他手下的兄弟全放倒了,他又驚又怒,當下大喝了一聲,使了一個「黑虎掏心」的招式,向我撲了過來。
我全完不被他的氣勢所懾,飛快去移動腳步,避開他的攻擊,再順勢一掌拍在他的後背,打得他一個踉蹌,撞在對面的大柱上,慘叫一聲,只見頭破血流。
其他幾個流氓從地上爬了起來,我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他們嘗到我的厲害,嚇得不敢再動手,只是跑過去扶起他們的老大。
「好小子,你有種!膽敢在老歲爺頭上動土,你給我走著瞧!」虯髯惡漢手捂著流血的額頭,衝著我怒罵了兩句,便在手下的摻扶下,灰溜溜地離開了。
我輕鬆地拍了拍手,回頭見到萍兒正崇拜地望著我,不覺微笑著住對她豎起兩指,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雖然教訓惡霸、地痞,是武俠電視劇和小說裡最低俗的情節,但此時我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得意。
「走,我們進去吃東西。」
我牽著萍兒大步走進客棧,在坐的幾桌食客,因目睹了我剛才「神勇」的表現,大多對我投來了佩服的目光。我也沒太在意,牽著萍兒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
店小二忙過來招呼,他一邊用抹布擦著桌子,一邊說道:「客官,我看您是從外地來的吧?」
我心想:我何止從外地來的,我還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了,隨口答道:「是的,怎麼了?外地來的不能到你們店裡吃飯麼?」
那店小二上下打量我,看我和萍兒的衣服破舊,我以為他是那種勢利小人,怕我們吃東西沒錢付帳,不由又瞪了他一眼。
帶著剛才打跑惡霸的餘威,那店小二被給瞪一不敢抬頭,只是低聲說道:「不是,大爺,您誤會了。大爺您是外地來的,不知道通州府的情況,剛才那個龍老大,是咱們縣裡山石幫的一個大頭目,山石幫在通州府裡勢力可大了,他們還和官府勾結。大爺您得罪了他們可得小心……」
店小二本還要接著說下去,站在櫃檯處算帳的櫃掌老闆不悅地哼了兩聲,打斷他的話,說道:「二狗子,做你的事,別亂說話!」
被老闆呼斥了一句,店小二不敢再多說什麼,給我們倒上了茶水後,問道:「您二位要點什麼?」
我聽了剛才那番話,心想反正人都已經打了,後悔也是多餘的,於是也沒放在心上,不過我沒有在古代吃過飯館,也不知道該怎麼點菜,萍兒更是從來沒出過小谷,只是望著我,要我拿主意,
為了不被著作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於是我身上的碎銀子都摸了出來放在桌上,端出一副大爺樣,擺起闊氣,隨口說道:「你們這店有什麼好吃的,都端上來吧。」
「客官你稍等!」店小二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萍兒突然對我說道:「子淵哥哥,你以後不要和人打架好嗎?」
我疑問道:「萍兒,怎麼了?」
萍兒低身道:「萍兒,有點害怕?害怕子淵哥哥會像爺爺那樣……」
我笑了笑道:「呵呵!傻丫頭,你子淵哥哥我武功厲害著哩。只有我打人別人打不了我的。」
萍兒咬了咬嘴唇沒再說話,我伸手括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好了,萍兒,子淵哥哥答應你,以後不會再隨便跟你打架了。不過若有誰敢欺負我的萍兒,我肯定不會放過她。」
萍兒聞言,不由甜甜地笑了起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再閒聊了兩句,店小二上了已經端上來豐富的菜餚。
我一看又是雞又是魚的擺滿了一桌,還真是有什麼好吃的都給端上來了。不知是這客棧的飯菜做得好,還是我和萍兒都很餓了,感覺這頓飯吃得特別可口。
飯後,我叫掌櫃的給我們開了一間房,店小二給我們打了一端熱水,我和萍兒簡單地梳洗了一下,又讓店小二給們找了兩套乾淨衣服換上。休息了小半天,這才洗去了身心的疲憊。
坐在桌前,我取出了那小鐵盒子,用隨身的小折刀把鎖橇開一看,裡面放著一塊八掌大的黑鐵片,上面刻著一些殘缺不全的圖紋,看得我直搔腦門。我並不想貶低自己的智商,但這東西根本讓我一點都看不懂。
我琢磨了半天,卻是一頭霧水,萍兒見狀,也湊了過來,好奇地問道:「子淵哥哥,這是什麼?」
「不知道耶!」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把這東西拿在手裡,左右翻看,仍然瞧不出有什麼奇特之處,心想方老爺子就是被這破東西害死的,實在是太不值了,真想隨手把它扔掉,但轉念一想,爺爺生前對此物如此看重,那麼這東西肯定藏著什麼秘密,是我無法堪破的,若真這樣扔了,那爺爺不是死得更不值了麼?於是把他放到懷中貼身收藏好了。
這會兒,天色已經不早了。我看了一下手錶,其實才不過六點過,時間雖然早,但在古代沒有電,更別提什麼夜生活了,所以這時候差不多就是睡覺的時間了。其實這樣也好,記得王朔在他的小說裡,也有教育別人說:早睡早起,多想想**。
見到萍兒臉上帶著倦意,我不由說道:「萍兒,我們早點休息吧。」
「嗯!」萍兒點點頭,望了一眼牆角的床鋪,低聲說道:「子淵哥哥,我們一起睡吧。」
「一起睡?」
我有些愕然,心想一向靦腆的萍兒為什麼說這麼大膽的話?照理說,爺爺將萍兒許配給了我,就是我的妻子了,夫妻間性行為應該是合法的,剛才只開了一個房間,其實也是我心裡有這個念頭,說來可笑,這還算是我第一次帶女生來開房,只是沒想到這第一次竟是發生在五百年前的大明朝。
我心裡雖有這想法,但面對著萍兒,還是假裝打了個哈欠,掩飾道:「呃……萍兒,你到床上睡吧,我湊活著爬桌子上睡就行了。」
萍兒眨了眨她那雙剪水眸子,望著我道:「子淵哥哥,我們是夫妻了,不是應該一起睡嗎?」
萍兒這話,無疑是在鼓勵我的非份之想,我也不好再假裝正經了,於是說道:「嘿,那好吧,我們一起睡。」
我就那麼往床上一躺,萍兒還細心地服侍我脫掉鞋子,接著自己下爬上床來,毫不照忌裡鑽進我懷裡。
我忍不住伸手摟住萍兒那充滿了青春活力的嬌軀,就像**一般,一下子就被點燃了堆集了二十多年的原始**。此刻的我已經清楚的感覺到自己下身的膨脹,心想自己終於又跨出人生的一大步了。
不管做什麼事,但凡第一次,開頭總是很困難的,我摟著可愛的萍兒,雖然已是慾火燒身了,卻不知該怎麼下手,著磨了半天,正想低頭去吻這懷中的可人兒,卻聽萍兒嚀嚶一聲道:「子淵哥哥,你幹嘛一直盯著我?快些睡覺吧。」
我愣了愣,一陣無語,萍兒所說的一起睡,就是指兩個人睡一起,單純的她似乎完全沒有感應到我下身的強烈**,只帶著一臉溫馨的表情,靠在我的胸口上,舒服地把我的手臂當枕頭,將身子縮在我的懷裡,微微閉起了雙眼。
我正感到無所事從,卻見萍兒突然又睜開眼睛望著我,似乎想到了什麼,撅了撅小嘴,傻傻地問道:「對了,子淵哥哥,我們這麼一起睡了,會不會生小孩子啊?」
暈!她這句話差點沒讓我吐出血來,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忘了這妮子可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嘴裡含糊地答了一句:「呃!這個……我想應該不會吧。」
萍兒紅著臉說道:「嗯!子淵哥哥這麼抱著我,萍兒覺得好舒服,萍兒要先睡了。」她說罷又閉上了雙眼。
我又歎了口氣,心想魚水之歡還是等下次再說吧,但我下面的兄弟又在向我提前抗議了,以前和李若蘭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也偶有親密之舉,但出於對她的敬重,我從來沒有提出過非份的要求,搞得我現在還是處男之身,結果還被無緣無故地給甩掉了,現在想起來實在地鬱悶。於是我對自己說,一定要抓住機會,不能再對不起自己下面的兄弟了。
經過了一番漫長的思想鬥爭後,身體的本能戰勝了理智,我終於決定下手了。但當我俯下頭再準備去吻萍兒的時候,卻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原來懷中的玉人早已經熟睡了。
我無奈地歎了第三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二弟,今天就算了吧。既然都回到明朝了,我向你保證,以後我絕對會找上**十個美女來滿足你的。到時候我只許你說不想搞,不許你說沒的搞。」
在我立下這麼一個男人的偉大誓言後,也不再理會下面兄弟的抱怨了,就這麼摟著萍兒慢慢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