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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八十章洶湧而上 文 / 而山

    人民軍海軍陸戰第一師從蘇州城附近消失之後,從天京增援而來的五萬太平軍派出多路小股部隊對蘇州府附近地區展開搜索行動,以期逮住陸戰第一師,然後圍而殲之,以絕後患。

    然而,捕鷹不成反被鷹啄,有好幾路搜索隊一不小心反遭陸戰師圍殲。此後,太平軍再也不敢派小股部隊出來搜索,僅是派出化裝了的探子單個偵察,一挨發現人民軍蹤影,馬上大股部隊撲上。但陸戰師的偵察兵更厲害,陸戰師的行動更靈敏,往往太平軍大部隊還沒上來,陸戰師便已消失了蹤影。如太平軍上來的部隊少了,則很有可能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幾天下來,統帥輔王——楊輔清還沒有到任,太平軍便已損失了近四千餘人,為此,太平軍代理統帥護王——陳坤書頭痛不已。

    在幾天裡,陸戰師已在蘇州城南面的車坊鎮、用直鎮、成茂鎮這個三角地區站穩了腳跟,正準備把部隊分成幾個部分,再分頭發動群眾,擴大根據地範圍呢!這時,接到海軍第一艦隊司令部傳來的新命令,要求陸戰第一師向蘇州北面進軍,直向天京城。第一陸戰師只得無奈放棄屁股還沒有坐熱的三角根據地,向北運動。為了避開蘇州太平軍的跟蹤,第一陸戰師沿著太湖邊繞了一個大彎,他們從太湖南部出發,沿太湖西岸北上,到了太湖北部的周鐵橋鎮時,正準備歇息一陣子後,再朝著常州城出發。此時,第一陸戰師突又接到第一艦隊司令部傳來的第二份新命令,要求第一陸戰師火速折向東,攻取南通港。

    原來,海軍第一艦隊司令部接到聯合作戰指揮部的命令,要求其從吳鬆口入長江,沿長江上攻,從水路攻打天京城。當第一艦隊剛到達通州,開始駛入長江狹窄河道時,遭到太平軍江防部隊岸炮的阻擊,及橫貫長江拉起的幾根粗大鐵鏈的擋道,卻通過不了。兩天的嘗試進攻,都未能通過通州,令第一艦隊司令許東陽怒火沖天,於是,他把主意打到了陸戰第一師身上,想從陸上摧毀太平軍的岸防炮台,斬斷太平軍的攔江鎖鏈。

    上面的命令朝令夕改,第一陸戰師師長鄭香析對此相當惱火,幾次打亂部隊制定的作戰方案,下面的將士們已頗多怨言。上午接到上面再一次要求改變行軍路線的命令後,他還沒敢向下傳達呢!

    「報告!」第一陸戰師師參謀部最低軍銜的作戰參謀——中士馬西文門外報告。他在進入師參謀部的第三天,便由於新兵入伍半年,普升一級為中士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全師乃至於整個人民軍軍中軍銜最底的參謀官。

    「進來!」鄭香析隨口道,額上深皺著「川」字。

    「師長!師參謀部請示下一步的行軍方向!」馬西文挺正標直的身子。

    「召集各團主官開一個會吧!我在會上傳達上面的最新命令,並宣佈新的行軍路線!」鄭香析愁愁道。

    「怎麼?我們又要改變計劃?」馬西文很敏感,「是不是第一艦隊突破不了長江封鎖線?」

    鄭香析訝然,吃驚問:「你怎麼知道的?」

    「上次第一艦隊司令部來命令要求我們北上,與第一艦隊的兄弟們水路、陸路齊頭並進時,我便猜測他們肯定不可能那麼順利能通過太平軍的長江口封鎖線。當時,我建議我師從太湖東岸或是蘇州城東面北上,便是想到水上部隊需要我師的協助。」馬西文抿抿嘴,苦笑解釋。

    「當時你為什麼不說明呢?」鄭香析瞪著大大的雙眼,他再一次震撼於馬西文的推斷能力,當時,大家都只是想到安全問題,為避開蘇州太平軍的追蹤而選擇了太湖西岸的行軍路線。

    「我一個小小下士,有誰能信?況且,當時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強大的人民軍海軍第一艦隊需要幫助啊?」馬西文無奈道。

    鄭香析轉過身,輕輕坐下,輕歎:「此次第一艦隊司令部正是命令我師折向東,助其攻打通州沿江太平軍炮台。」

    馬西文不解道:「即是如此,師長為何還不速速下令?」

    鄭香析欲言又止,苦惱:「只是前幾日我們才改變的作戰計劃,現在又要改變,下面的將士還不牢騷滿腹?現在部隊遇到許多的困難,士氣很重要啊!」

    馬西文卻從另一個角度道:「可是部隊呆在一個地方的時間太長容易暴露,恐無錫城的太平軍已經出動了!」

    馬西文見鄭香析還是一副愁眉不展模樣,知其還有顧慮,笑笑道:「師長!您不需過慮,你不直說向東進軍是為了攻打通州沿江太平軍炮台,只說海軍艦隊給我師送來了後勤補給物質,需部隊去南通港接應就是了。」

    鄭香析輕敲八仙桌叫好:「對啊!前一段時間作戰,部隊消耗過甚,正好讓艦隊給我們送點補給上來。」

    「立即命各團主官前來聽令;部隊做好出發準備;派出聯絡員,通知艦隊為我師運送部分物資,我師即日前往通州配合艦隊作戰!」鄭香析果斷命令。

    第一陸戰師從洛社鎮渡過大運河之後,三個團成「品」字型向東進軍,目標直指南通港。此時,蘇州城的太平軍已得悉第一陸戰師的行蹤,他們遂出城向北追蹤而來。

    第一陸戰師師指揮部隨部隊行進於中軍,鄭香析騎著一匹棗子馬慢跑在大道上,馬西文跟隨在他的身後,鄭香析體諒馬西文體弱,特調出一匹馬讓給他騎。

    「師長!我師無重炮,恐太平軍的南通江防炮台不那麼好打!」馬西文拍馬趕上鄭香析。

    鄭香析側首蹙眉:「你的意思是……?」

    「聽偵察兵傳回來的消息,蘇州城太平軍已出動,正朝著常熟城北上,明日午時,好有可能會與我師相會於鹿苑鎮,這將對我師攻打南通港造成麻煩!」馬西文憂慮道。

    鄭香析若有所思,道:「可令陸戰師第三團前往常熟虞山阻擊蘇州方向太平軍,遲滯他們兩天時間即可!」

    馬西文沉思片刻,又道:「攻打南通港在於巧,而不在於人多,我師只需派出一個團應可拿下,只是時間可能需耗上兩三天。我建議陸戰第一團攻打南通港,第二團分道攻打江陰城。」

    鄭香析欣賞馬西文的戰略眼光,走一步能想兩三步,打下南通港之後,江陰城將是第一艦隊面對的下一個太平軍江防要地。江陰地帶的長江河道更為狹窄,人民軍海軍更難通過,提前行動,很有必要。

    部隊行至祝塘鎮,鄭香析趁部隊歇腳的間隙,召開一個短暫的軍事會議,根據路上他與馬西文討論的內容,確定部隊下一步的行動方案。軍事會議大部分採納了鄭香析提出的方案,為減少部隊傷亡,僅改動了一點,第三團於常熟虞山阻擊敵人時,不設固定陣地,可隨機應變,只需能遲滯敵人兩天時間即可。

    午飯後,第一陸戰師再次上路時,部隊已被分成了三路,第一團向東北,攻打南通港;第二團向西北,偷襲江陰城;第三團向東南,阻擊蘇州城太平軍。

    第一團一千多名戰士奔跑在空曠的田野間,冬天的田野是那樣的冷,田里只剩下些稻跟,沒有太陽的天氣灰灰的,一頭老牛在低頭啃著草,而看牛的娃,卻不知跑哪去了?偶爾遠處傳來幾聲爆竹聲,添也生氣,也更寂寥。

    第一團一營營長陳美列冰凍的手指握著長槍,他發燥的皮膚癢死人,他多想痛快地洗上一個澡啊!他們營又是先頭部隊,奉命在前頭開路,奔跑的身子濕了又干,干了又濕,時間十分緊迫,他只好打消了洗澡的念頭。

    「營長!前面過來一隊一百騎的太平軍騎兵部隊!」前出偵察兵跑回稟報。

    「離我們還有多遠?」陳美列右手一揮,部隊立刻停止前進。

    「大約十里左右!」

    「一連在左,二連在右,三連在後設置路障,四連準備斷敵後路,十分鐘準備完畢!」陳美列腦子飛轉,乾淨利索地下達命令。

    二連上士陳小玉精神振奮,驚喜:「又來魚了!」

    連長謝明龍扯著他的耳朵,輕喝:「你給我閉上你的鳥嘴!動作快點,絕對不能出聲!」

    陳小玉悻悻然,噘著嘴跑一邊去了。

    謝明龍突又飛跑上去,又重重擰上他的耳朵。陳小玉大為不滿,正待發作,謝明龍狠聲道:「左邊還是右邊你也分不清嗎?」

    陳小玉睜目一看,自己居然跑左邊一連的設伏陣地去了,忙吐吐舌頭,像被戳了屁股的母猴一樣,蹦跳跳重跑回來。

    謝明龍苦笑搖搖頭,終還是放不下心,追上陳小玉,沉聲道:「你呆在我身邊,哪也不准去!」他想要是能把大嘴巴陳小玉拴在褲腰帶旁,那該多好啊!

    一營設伏的地方是兩座小丘陵,一條通道正從兩丘陵間通過。一切準備就緒,戰士們嚴陣以待,等待敵人到來。戰士們一動不動,連大氣都不敢喘,陳小玉嘴發癢,幾次想出聲說話,都被謝明龍那可殺死犀牛的目光所阻止。

    這樣總是不一個辦法,謝明龍既要觀察敵情指揮作戰,又要注意陳小玉,身心疲憊,他想出一個辦法,掏出自己媳婦留給他的繡有鴛鴦戲水圖的手絹,不允反對地命令:「陳小玉!你給我咬著它!」

    陳小玉苦著臉,把大半個手絹咬在口,可僅是一秒鐘,他便迫不及待地想吐出。謝明龍一把按下陳小玉的頭,阻止他的任何動作,因為這時傳來「得噠得噠」一陣亂響,敵人已來了。太平軍飛速進入伏擊圈,攻擊的信號一聲嘶響,剎那間,機槍、步槍、手榴彈一齊發射,把太平軍打得人仰馬翻,四處亂竄,嗷嗷直叫,除三五匹馬逃走外,其餘全部「報銷」。

    「怎麼?仗就打完了?我還沒有開槍哪?」陳小玉剛嘔吐完,抬起頭來咆哮。

    謝明龍拍一下陳小玉的後腦勺,道:「怎麼?對付這幾個太平軍,你還想打很久啊?」接著又道:「拿來!我的手絹!」

    陳小玉仗沒撈上仗打,正氣不打一處出,惡恨恨道:「連長!你這臭手絹誰稀罕啊?你這手絹有多少天沒洗了,比我老娘的裹腳布還臭!」隨手把手絹扔回,嘴還不住地「呸呸呸!」

    謝明龍臉微紅,少見地扭捏道:「這是我媳婦留給我的!我一直不捨得洗!」

    陳小玉眼鼓得牛眼大,問:「那你用過嗎?」

    「這不是廢話嗎?我媳婦給我的,我能不用嗎?」謝明龍白一眼。

    陳小玉暴跳如雷:「那你還把它塞到我嘴裡去?」想到那手絹至少上年沒洗過了,上面的眼屎鼻屎不知繁幾,他又欲欲作嘔。

    謝明龍也來了脾氣,惡聲道:「你少跟我渾!我媳婦給的東西讓你咬,是看得起你!別哆嗦,快給我歸隊!」

    陳小玉越想越不舒服,渾身不自在,可誰叫對方是自己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呢?他狠踢一腳碎石,忿忿歸隊。

    逃回的太平軍飛報消息,而這消息便是令東王楊秀清當場暈厥過去的那則消息。這一隊太平軍是從蘇北戰場奉命南下的輔王——楊輔清的親衛隊,楊輔清就在其中,並當場被擊斃。

    蘇州戰場,英王陳玉成任太平軍北部大帥營大帥,負責守護徐州府地區,楊輔清任副帥,負責守護海州地區,他接到南下的命令後,海州地區的防務便交由祜王——藍春成負責。

    此種時刻被調南下,楊輔清當然明白東王對他的一番苦心,同時,他心中也竊喜終可以逃出蘇州這苦難而又絕望的戰場。但被人民軍第四集團軍所圍團的蘇北地區,豈是那麼好衝出來的?楊輔清頗費了一番周折,先乘船順薔薇河而下入大海,然後走海路,跳出第四集團軍的封鎖線後,從陳家港登陸上岸,又躲過人民軍第4師騎兵師小分隊的追擊,再騎馬從陸路加速南下。這樣,途中耽擱不少時間,好不容易到了江南,可誰知卻好巧不巧遇上了正奔襲向南通港的人民軍海軍陸戰第一師第一團的一營,遭伏擊身亡。

    北六河兩岸的激烈戰鬥停歇了一天,南岸的人民軍第四集團軍在加緊搜羅渡船,但可用的渡船實在太少,他們不得不砍樹,或拆下百姓的門板,做簡易的木筏、木舟以充渡河工具。這樣,耗費了第四集團軍不少的時間,也給予了北岸的太平軍於寶貴的喘氣機會。

    指望援軍,只能是坐以待斃,北岸太平軍經過激烈的爭吵,終於決定突圍,而突圍的方向選擇了向東。東面有海州方面祜王藍春成部的十萬太平軍,且阻在兩軍之間的人民軍僅為兩個師一萬餘人,英王陳玉成決心傾盡全力,一鼓作氣打通兩部之間的聯繫。

    北六河兩岸歇戰後的第二天清晨,東西兩面的太平軍集中所有的火炮對人民軍第十六軍第64師與第63師的陣地進行了異常猛烈的炮擊。五百多門中西各式輕重火炮一齊怒吼,無數的炮彈呼嘯著砸在人民軍陣地上,到處沙石飛揚,樹木橫飛,硝煙遮天蔽日。這場炮擊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震耳欲聾的炮火打得驚天動地。

    西面太平軍基本打完了他們所有的炮彈,頗有破釜沉舟之意,此番如果他們還是不能衝出去,他們也無能為力,只能坐以待斃了。連日來與人民軍的血戰,西面太平軍傾洩的不僅僅只是炮彈,還有他們憤恨的情緒。硝煙還未散盡,他們便發起了排山倒海式的衝鋒。

    剛晴過兩天的老天,又下起了毛毛細雨。西面太平軍的士兵們分別從各個地方鑽出來,開始向人民軍的陣地發起衝擊。那麼猛烈的火炮,太平軍士兵們認為陣地上的人民軍肯定已被打光,所以他們的衝鋒隊形可以用大搖大擺來形容。他們雖沒有像前幾年的西洋軍隊那樣,排成整齊的方隊進攻,但也與此相差無幾。再加上西面太平軍選擇的重點進攻地帶太窄小,他們又欲一鼓作氣攻下人民軍陣地,投入的衝鋒部隊太多,也不得不擁擠一團。

    而實際情況大出太平軍預料,一些士兵甚至產生了人民軍士兵是打不死的想法。太平軍的炮火集中一處,儘管使用得當,且火力猛烈,但是很不均勻。太平軍的炮群裡西式火炮僅佔三分之一,其餘大都是中式前膛火炮,轟擊效果並不足以摧毀人民軍的塹壕與士兵避難所。且太平軍發射的炮彈中,還有許多是散彈,它可以重創露天陣地上的敵人,但是對躲在深深的士兵避難所裡的人民軍並沒什麼傷害。所以,太平軍發起衝鋒時,人民軍陣地前的陷阱與刺欄雖然被破壞殆盡,但人民軍的火力點卻大都完好無損,而人民軍儘管被持續半個小時的炮擊打得昏頭脹腦,卻也大都還活著。

    於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大屠殺開始了。人民軍的機槍火力像颳風般地掃射過去,各種火炮後發制人,覆蓋了太平軍的重點進攻地帶。太平軍成片成片地倒下去,後面的人繼續衝上來,又倒下,再後面的人再衝上來,再倒下。戰場上屍積如山,血流成河,這種場景甚至讓人民軍戰士的手都在發抖。

    太平軍前仆後繼地兇猛進攻,重點進攻地段終於衝入人民軍的塹壕,雙方展開你死我活的白刃戰。血腥的戰鬥整整進行了一個白天,東西兩面的太平軍死傷達二萬之眾,他們雖奪下部隊人民軍陣地,但依然不能使兩部會師。陳玉成心痛萬分地觀察著部隊的沖攻,士兵們一片一片地死去,許多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陳氏家族的子弟,更要命的是他又失去了一個至親的人——他的弟弟——成王陳聚成。

    相對而言,東面祜王藍春成部的太平軍要幸運一些,他們沒有被圍在北六河北岸的太平軍那麼心焦。他們的火炮部隊也是分散使用,只有在步兵進攻時,他們才輔助性的發起炮擊,這多少平均地給予了各支衝鋒部隊於火力支援。步炮協作,且並不急於求成,他們整體的攻擊效果大大強於西面的太平軍。

    與人民軍兩天的戰鬥中,東面祜王藍春成部太平軍學會許多,他們發起衝鋒時的隊形分散得很開,同等數量的太平軍,人民軍要消滅他們,艱難許多,消耗的彈藥也要多很多。

    經過激戰,東面太平軍攻下更多的人民軍陣地。因為人民軍要阻擋東西兩面太平軍的進攻,所以他們的陣地是雙層的,兩者相距十多公里。突破一層的太平軍還需再突破另一層的防線後,方可與另一支太平軍會師。這時,人民軍第十六軍第63師與第64師的處境已異常艱難。

    狂攻一天,損失慘重卻依然未能打通兩軍之間的聯繫,祜王藍春成大為惱怒,他體諒裡面被困太平軍的處境,不顧一切地再次向前線調去部隊,準備連夜繼續發起進攻。殘酷的戰鬥再一次開始,太平軍不顧傷亡地發起兇猛進攻,一步一步地順著山勢與人民軍逐個塹壕,逐個村莊地爭奪。

    人民軍兩面受敵,彈藥消耗過甚,已漸顯不支,根本不能發起反擊,只能頑強固守。深夜子時,東面太平軍再次猛烈地炮火打擊後,趁黑暗衝進人民軍陣地。經過一夜戰鬥,太平軍依靠人數優勢取得巨大進展。不過,天亮後太平軍發現他們陷入了困境中,一支新投入的人民軍部隊包圍了他們,這是從新沂河北岸增援過來的薛青第七集團軍的一個師。

    殘酷的陣地戰中,雙方陷入混戰,人民軍不斷加大反攻力度,而太平軍也不斷派出增援部隊,誓死想把陣地守下來。反覆的絞殺,太平軍人數的優勢終抵抗不住人民軍火力的優勢,血戰整個上午,太平軍拋下幾千具屍體,丟棄陣地退了下去。

    新增援而來的人民軍部隊不僅大大鼓舞了第64師與第63師的士氣,也大大增加了他們的防守實力。

    陳玉成部傾盡全力而不能,他們喪失了所有的信心。一天之後,許奐下達總攻命令,於是,南面——北六河南岸第四集團軍的人民軍百舸爭流,北面——新沂河北岸的第七集團軍的人民軍千舟競渡,西面——宿遷城的人民軍第52師與第51師傾城而出,三個方面的人民軍洶湧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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