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天平天國的山田俊秀回到日本,即刻被日本國第一任內閣首相田中垣招到密室商談。「山田君!此次前往中國大陸有何收穫?」田中迫不及待問。
「首相閣下!不知您想聽哪方面的?」山田俊秀恭卑道,他雖出身名門,家族勢力龐大,但在有「蒼鷹」綽號的田中首相面前,他還是表現得唯唯諾諾。
「先說說中國大陸的政治勢態吧!」田中鷹眼射向山田俊秀。
山田俊秀懍然,不敢再帶一絲玩笑意味,端正道:「中國大陸已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了,滿清政府退出歷史的舞台已成必然,而從西南起家的農民起義軍——人民軍將取而代之成為中國大陸的新主人。」
「人民軍已取得全國的政權了嗎?」田中瞅一眼,不相信地問。
「還不盡然,雖然人民軍已佔領大半個中國,他們成為中國大陸的主人是遲早的事,但目前中國還有許多政治派別還未歸順於它。」山田俊秀如實道。
「山田君估計人民軍還需多少時間便可收拾完這些政治派別?」田中沉思一會兒問。
「如果人民軍願意,他們隨時可以收拾這些異己!不知他們是顧慮什麼,遲遲不見動手!但既便如此,他們也將最多在一年的時間裡結束中國大陸混亂的局面!」山田俊秀高度評價人民軍。
「這麼說留給我們的時間只有一年了?」田中陷入深思中,國內那些壟斷寡頭們天天讓他們的代言人在議會吵鬧,要開拓市場,要搶奪資源,可國家哪裡作好擴張的準備了啊?陸軍常規軍僅有七萬人,而海軍主力鐵甲戰艦僅四艘,巡洋艦也只有四艘。
「是的!統一後的中央帝國是絕不會允許其它國家在他周圍有小動作的!如果我日本國想動手,只能是在這一年中國人無暇東顧的時間內動手!」山田俊秀低垂頭,本本正正道。他收集了人民根據地有關人民軍與西洋聯軍之間談判的所有新聞報導和紀實報導,人民軍曾經有一位將軍要求西洋各國不僅要退出遠東中國大陸,還要求他們退出遠東東南亞諸島,這絕不僅僅只是那位將軍個人的觀點,他代表著人民軍中許多少壯派軍人的觀點。
「對於對海外用兵,現在軍部有兩種意見,一種是首先對台灣用兵,然後以台灣為跳板,進軍東南亞;一種是對朝鮮用兵,然後再向北圖謀;山田君,你認為呢?」田中問。
「無論對哪裡用兵,現在都是時候,但我個人認為,最好不要直接向中國的領土用兵,我的中國大陸之行,發現西南人民軍是一支很神秘、很強大、具有極端民族主義的政治勢力,如果我們對台灣用兵,就如老虎嘴邊捋鬚,必將激起人民軍強烈的民族仇恨,引來他們瘋狂的報復,以目前我國的實力尚還不能與之抗衡!」山田俊秀深深地憂慮。人民軍打敗西洋聯軍的事實,令山田俊秀感到心寒神冷。
「山田君的意思是對朝鮮用兵?」田中蹙眉問。
「要麼對朝鮮用兵,要麼對東南亞用兵,但絕不能對中國用兵。只要不直接觸怒中國人,中國人一時半會不會管周邊事務。」提到中國,山田俊秀總有一種深深的恐懼瀰漫他的心頭。在太平天國展開秘密外交活動的那一段日子裡,他經歷許多的事情:他收集到人民軍的情報信息越詳細,他越感到害怕;他的代表團曾遭受過一次暗殺,損失四名代表,那位提議直接向台灣用兵的矮胖代表也在其中;日本在太平天國的秘密情報站遭到嚴重破壞,最後代表團的安全不得不全權委託給太平天**方,事後分析這兩次秘密戰都是人民軍的傑作;太平軍雖與人民軍是敵對方,可有損中國國家利益時,太平軍與人民軍的態度出其地一致,就連湘淮聯軍方面也是如此,這是他最感到害怕的地方。
「不過,對東南亞用兵,我日本國那點『四、四』艦隊根本不是西歐殖民強國的對手,因此,我們只能對朝鮮用兵!」山田俊秀進一步分析。
「好吧!山田君辛苦了!你先下去吧!此事,內閣會作認真考慮。」田中有些不高興山田俊秀對中國的恐懼。
北京南單街九號西會議廳裡,吳命陵急匆匆進來,今天他是最後一個走進會議廳的人,而且還足足遲到了十分鐘。看到吳命陵既遲到又臉色不對,大家生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出事了」!
「林主席!各位!有一則消息需通報大家!」吳命陵神色越來越凝重。
「吳部長不急,你坐下慢慢說!」林逸招呼,文明起身為吳命陵斟上一杯涼茶。
「我人民軍第三集團軍第十一軍的第44師、第43師和第四集團軍第十六軍的第64師、第63師向山東退往登州府的勝保部清軍發起最後的總攻時,不料,出現了一支外**隊,他們限令我人民軍停止對登州府的攻擊,不然,他們的艦炮將予以還擊。」吳命陵忿恨道。
「哪國的軍隊?法國的還是美國的?」朱達急問,「他們還沒被打怕嗎?」第二次鴉片戰爭後,依五國與清廷政府達成的協議,山東屬法國人的勢力範圍,如果法國人退出後,最有可能取代他們的只能是美國人,因為美國在山東省對面的日本國駐有一支艦隊。
「唉!」吳命陵輕歎,「既不是法國的也不是美國的!」
「是德國人的!」林逸面無表情,替吳命陵說了出來,他一直在分析吳命陵的話。
「啊!」大家均露震驚神色,文明、周炳坤、朱達與王學范四人是難以置信,普魯士可是人民根據地的盟友啊!吳命陵則是驚訝於林逸怎會猜得那麼準?這可是毫無任何徵兆的啊!
「林主席!你怎會猜到是德國?」吳命陵無比欽佩地問,這話等於給了大家一個肯定的回答。
大家激起強烈地好奇心望著林逸,林逸喟然長歎:「歐洲戰場法國人戰敗了!」
海外沒有任何情報傳來,怎能判定法國人戰敗了呢?大家滿是疑惑。
林逸雖知後世法國戰敗,德國崛起是歷史,可現在這個歷史已發生太多的改變,他也不敢百分百斷定現在的歷史事件結果還會和後世的一樣,但當聽到山東有外**隊出現時,他卻能確定了。
「四國與我人民根據地簽有條約,法國人退出中國大陸態度堅決,毋庸置疑,其它國對插手中國大陸事務都有著切膚之痛,他們是不敢再輕易對中國用兵了的。而德國人則不同了,他們沒有這種深刻體會!」林逸當然不敢把後世的歷史說出來。
「可德國是我們的盟友啊!」文明還在驚滯之中。
「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林逸望著大家,他希望這些年輕的將領們能牢記這句忠告,他們將來可都是掌握中國國家命運的人!
「好個德國人,居然背叛盟友,膽敢犯我中華大地!難道他們不怕死吧?這回一定要讓他們好看!」朱達恨恨道。
「我們要向普魯士王國駐人民根據地代表處對他們這種背信棄義的行為提出嚴重抗議,對於這種不作任何說明,不作任何警告便出兵的行為提出嚴重交涉。」王學范少見地怒氣衝天。
吳命陵比較理智,他從軍事角度上說:「難道普魯士人不知道中國大陸現在的形勢?人民軍能把四國聯軍二十多萬部隊打得慘敗,他普魯士王國能投入多少兵力來遠東中國?這不是雞蛋碰石頭嗎?」
林逸搖搖頭:「這不能怪普魯士人的背信棄義,只能怪法國人的奸詐;也不能說普魯士人愚昧無知,是來送死,只能說中國大陸形勢變化太快。」
「我相信普魯士王國駐人民根據地辦事處肯定把遠東中國的形勢變化報告傳回國內了,只是中國與歐洲大陸距離遙遠,來回需大半年時間。因此,普魯士決策層幾月前收到的信息,可能還是我中國大陸半年以前的信息,法國人正是利用這點,在他們戰敗被迫向德國人妥協之時,割讓了許多海外殖民地,這其中就包括法國在遠東中國的殖民地,他們是想引起我們與普魯士之間的戰爭。普魯士人不知我中國大陸的真實情況,以為我中華大地還在懦弱的滿清政府統治之下,當然欣然接受了。但不管怎樣,他們這樣做都是對我人民根據地的不敬。」林逸怒氣道。
「不好!既然山東登州府被德國人佔領,那麼原也是法國人勢力範圍的台灣是不是也被德國人佔領了呢?」朱達驚叫。
吳命陵瞟一眼,不緊不慢道:「今天我要通告的第二則消息便是台灣島已被我海軍第一艦隊及海軍陸戰第1師拿下了!同時,第一艦隊也傳來了他們遭受德軍攻擊的消息,但因他們的消息要轉道福建,所以他們雖第一時間上報德軍來犯的消息,卻是比山東人民軍傳來的消息還晚了一點。」
這是一個好消息,大家長鬆出一口氣,台灣島是人民軍對東南太平軍保持強勢軍事壓力的重要的一環。
吳命陵卻心有餘悸:「如果我們再晚動手一步,可能台灣島上的法國人真的會把台灣島讓給德國人!」
「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我們各方面都沒有收到一點的信息呢?不管是海外的還是國內的,一點信息都沒有,這不正常啊!」王學范只是奇怪,並不是針對朱達,但朱達的臉還是霎那間羞愧紅了。
「這是軍情部的失職,我負主要責任,軍情部將徹底改組海外情報機構!」朱達非常慚愧。
林逸搖搖手,苦笑:「這不怪情報部門,法國人與德國人在戰爭還沒有結束之時,肯定已在秘密商討戰後事宜,並達成了一些秘密協議,待德國海軍出發之後,我海外情報機構便是得悉此一消息,恐怕也趕不上德國的遠征海軍艦隊了。」
「另一方面,一支艦隊進入我中國海,在目前階段不可能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因為中國海面上時有外國艦隊穿梭,他們有的是來撤軍的,有的是來接僑民的,有的是來巡洋的,有的可能是正準備撤回的聯軍海軍,何況,德國海軍艦隊肯定得到居心叵測的法國人的幫助,他們小心謹慎,秘密航行,便更難發現了!」林逸不是在為朱達推卸責任,而是在實事求是地分析。
事情真的如林逸所分析的那樣嗎?大家還是半信半疑。
分析還需事實來證明,林逸不在意大家的信與不信,關鍵的還是現在怎麼處理,他指示:「令外交部向普魯士王國駐人民根據地辦事外提出交涉,並向新聞媒體公開我政府申明;密令在德國的中國人陸續撤出德國;秘密監控一切在中國大陸的德國人;總政治部與登州府德軍展開談判;第44師、第43師、第64師、第63師作好殲滅登州府德軍之準備。」
五天之後,普魯士王國駐人民根據地辦事處向南單街十五號——人民根據地政務院通報了一份遲來的德國政府通告:我國政府為幫助盟友人民根據地政府取得遠東大陸的實際控制權力,現已接受法蘭西政府之妥協,出兵遠東,接收法國原在滿清國之殖民地,請人民根據地政府給予諒解與支持,我遠征軍將承諾打擊清國政府軍。
接著,人民軍軍情部海外情報機構傳回了歐洲局勢最新消息,它完全證實了林逸的分析。
自普魯士王國內閣鐵血首相俾斯麥趁歐洲列強在遠東、中東、近東展開殖民爭奪戰的時機,偷偷命普魯士士兵渡過萊茵河之後,法國人迅速出兵干預,但普魯士人準備充分,法國人倉促應戰,很快被擊潰,不得不退回邊境線。為應對普魯士軍隊的進攻,他們不僅從世界各地抽兵回援,還積極展開外交活動,說動奧地利帝國陳兵德國邊境,牽制普魯士軍隊。普魯士軍隊為此受累,只得與法、奧兩國在邊境線對峙。
公元1858年10月5日,普軍在威廉一世和總參謀長毛奇的指揮下,終在雙方對峙兩月有餘後,攻入法境。接著普軍與法軍在沃爾特、斯比克倫、馬爾斯拉圖爾等地展開會戰,法軍接連失利。到11月中旬,法軍主力部隊的部署已被普軍割裂,法軍退往色當,在此普軍與法軍展開了一場具有決定性意義的會戰——色當會戰。雙方激戰兩天,在普軍的猛攻之下,被堵住了所有退路的法軍無力挽回敗局,被迫豎起了白降,統帥拿破侖三世亦做了俘虜。普軍乘勝追擊,向巴黎進軍,並包圍了巴黎。
11月28日,巴黎投降,12月5日,普法雙方簽訂《巴黎協議》:法國割讓阿爾薩斯和洛林給德國;賠款30億法郎;割讓法國海外遠東清國山東、台灣島及非洲北部殖民地給德國。
1859年1月10德意志帝國成立,德國的統一終告完成,而一個具有巨大擴張野心的帝國也同時誕生。
人民軍海外情報機構發回普法戰爭方面的信息的同時,也發回了歐洲其它方面的信息,奧地利帝國雖受法國鼓動,陳兵於德奧邊境,但他們始終未真正意義上地與普魯士軍隊開戰。普法簽下和約之後,法蘭西帝國變成了法蘭西共和國,處理完畢國內危機的法蘭西共和國終可騰出手來解決海外事務,從遠東、非洲與國內增派大量的部隊抵至地中海後,法國與英國組成的聯軍在巴爾幹半島與黑海地區連打兩個大勝仗,取得了對俄羅斯之戰的主動權,俄羅斯無奈又退回到了原來自己的勢力範圍內。
在公元1857至1858年這兩年發生在遠東、中東、近東及歐洲的戰爭,又特別是發生在遠東中國大陸的戰爭,對世界軍事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世界各國開始學習德國人,實行普遍義務兵役制,建立龐大的軍隊體系;各**隊開始設置總參謀部機構;軍隊普及使用電話電報等新的通信技術;大量研發與使用新式作戰兵器,完善武器裝備;散兵隊形與戰壕戰法普遍得到運用;各部協同作戰的各種軍事戰術開始出現,部隊機動性大大加強。
人民軍與德軍發生接觸之後第十天,在南單街九號西會議廳裡,人民軍總政治部部長王學范遺憾地報告:「林主席!山東傳來消息,登州府德**隊拒絕了我方提出的要求他們撤出中國大陸的要求!」
「人家千里迢迢跑來,哪會那麼容易撤的?」林逸早知道會這種結果。
王學范接著道:「不僅如此,他們連我們要求把勝保部清軍交由我軍處理的要求也拒絕了!」
「這說明德國人所謂的幫助盟友——人民根據地政府取得中國大陸的實際控制權的話,完全是鬼話!是騙小孩子的把戲!」林逸一針見血道,「他們只是想獲取他們在遠東大陸的殖民地。」接著問:「他們把勝保部清軍怎麼處理了?」
「開始他們準備讓勝保部清軍參與對登州府的防守,而勝保部清軍也同意了,可德國人終不放心,還是把勝保部清軍用船送到了遼東半島!」王學范道。
「算了!不用管勝保部清軍了,他們到了遼東半島,也是死路一條,遼東半島早已被人民軍第十二軍佔領,就讓朱宜鬆去收拾他們吧!」林逸揮揮手,轉又對吳命陵:「吳部長!德軍在登州府有多少兵力?」
吳命陵譏笑:「僅有五千兵力,滿打滿算可以編成一個師!不過,海外情報站有消息傳來,德軍還有一支艦隊向我中華大地開來,海軍陸軍總計人數約有五千餘人!」
「好了!不用與德國人扯麻紗了,讓人民軍第44師、第43師、第64師與第63師團團圍困登州府,斷其糧草,切其水源,迫其投降!海軍第一艦隊兵分兩路,一路伺機打擊在登州府的德軍海軍艦隻;一路南下,游擊騷擾德第二遠征軍!」林逸顯得有點不耐煩。
「為何不直接殲滅登州府德軍?是怕引起與德國的全面開嗎?」吳命陵猜測問,如真是那樣,對中國的影響巨大,德國目前是中國第一大貿易國、第一大投資國。
林逸不以為然道:「中德之間不可能發生全面戰爭,德國的最大現實利益不是在我中華大地,而是在歐洲,這只是中德關係的小插曲,解決德國兩支遠征軍便沒事了,大家不用擔心。我之所以不殲滅德軍,主要為政治與經濟利益著想!」其實,林逸還有一份私心,那便是為了他的紅粉知己——瑪麗娜。
吳命陵點頭道:「如此也好!能不用犧牲戰士們的生命解決問題,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只是時間上要花費長一點。德軍無後勤依托,我軍穩操勝券,估計不出半月,山東將會傳來勝利的消息。」
大家笑笑,對於打敗了二十多萬西洋聯軍的人民軍來說,德軍那五千軍隊給人民軍塞牙隙都嫌不夠。
林逸轉到另一個問題:「周部長!上次我要你們考慮的問題,你們想得怎樣了?」
大家愕然,不知林逸所指何事?周炳坤摸摸頭,問:「林主席!是什麼事啊?」
林逸暈厥,不滿道:「就是下去鍛煉的事啊!」
「這事我們對總部各機關的幹部都說了,許多人踴躍報名,其中總參謀部的柳為念少將與總後勤部的英南少將等都願意下基層。」王學范嘿然一笑道。
「好!不錯!總政治部要根據他們各自的特點安排好他們合適的工作,柳為念少將與英南少將都可以當軍參謀長或軍政委嘛!」林逸高興道,施又問:「周部長,你呢?你沒有想到要下下面去?」
周炳坤不明地望著林逸,他不知林逸為何一個勁地要他下去,難道是因為對他的工作有不滿意的地方。他咬咬牙,道:「好吧!我願意下去!」其實,林逸上次說過後,他根本就沒去細想。
「嗯!」林逸滿意點頭,「有三個職務讓你選擇,一個是南寧軍校校長之職,我的那個掛名校長早該取消掉了;一個是第七集團軍政委;一個是海軍司令部政委。周部長!你看你選哪一個?」不待周炳坤回答,他又道:「我建議你去海軍司令任政委!」他這又是好露骨地指示。
周炳坤把馬上要脫口而出的話又噎了回去,無奈道:「好吧!我去海軍司令部!」其實他中意去第七集團軍任政委,只是這林逸明裡是徵詢他的意見,實在是在直接下達命令,他又怎會不明白呢?又怎敢拂違林逸之意呢?
大家走後,林逸問身邊的安平:「安平!你想好沒有?」
安平惶恐不安:「林主席!您是不是對我的工作不滿意?」
林逸停下來,注視安平:「這不關工作的事,你下基層對你有好處,我不想耽擱你,下面有你更大發展的空間。你看你的前任楊莘與薛青,不是都幹得不錯嗎?一個是軍政委,一個已貴為集團軍司令了!」
安平很嚮往,可還是鄭重道:「我聽林主席的!但如果能不下去,我還是願意留在林主席的身邊!」
林逸嘴角抽動,急轉背身去,還是把那一絲激動留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