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遼被架著回到後方不久,前方的戰事便已結束。彭遼當然知道這是范寧的主意,他訕訕走近臨時指揮部裡,范寧正在狠批集團軍政治部的人,特別是那位沒及時通知他的作戰參謀。
「范軍長!不關他們,都是我的命令!」彭遼訕然。
「大司令啊!麻煩你以後少往前面去湊熱鬧好不好?我擔代不起啊!」范寧一肚子的火氣,如果彭遼在他的第十九軍出事,後果會怎麼,他想都不敢想。
「下次不會了!下次不會了!」彭遼尷尬笑笑。
「政委、參謀長他們不在,你是集團軍的主心骨,你不僅要對你自己負責,你還要對全集團軍十餘萬的人民軍將士負責!」范寧越說越氣,想想都後怕。
彭遼認真看著范寧,見其一副滔滔不絕、嘮嘮叨叨、擔心受怕的樣子,沒有一絲虛情假意,倒是真的關心他了,他不由一陣感動,覺得先前自己對范寧的評論頗有偏差,他也動情道:「范軍長!謝謝你!我馬上要回烏蘭巴托,前面就交給范軍長你負責了!」
范寧怔然,見彭遼說到正題,他停下嘴皮,鄭重保證:「請司令放心!我一定守好國家的邊疆,不讓一個敵人越過我邊境!」
彭遼點頭,走近范寧,握著他的手道:「我相信范軍長!我有一點建見,希望范軍長考慮,今天我見識了俄羅斯軍隊戰鬥力,不足為慮,而在恰克圖與范軍長的第十九軍對峙的是俄羅斯的西伯利亞第三軍,人數雖有二萬五千餘人,但現在已被我軍殲滅了五六千人,因此,人數上第十九軍已佔優,為免不刺激他們,范軍長最好把第十九軍部署在離中俄邊境線較遠一點的地方,邊境線派出一些巡邏隊就行了。」
范寧點點頭:「范寧明白!」他也知道現在國內的形勢還不是與俄羅斯開戰的最佳時機,而且部隊集中置後也有利後勤保障。他想了想,建議:「司令!恰克圖地區我留兩個師就行了,其它部隊你帶回去吧!烏里雅蘇臺地區及內蒙古地區都需要部隊。」
彭遼充滿感激,輕歎一聲:「唉!如果當地百姓支持我們,事情就簡單了,邊境線上只需部署部分地方治安部隊足矣。好吧!就把第75師與第76師留下,第74師與第73師我帶回去!我先把烏里雅蘇臺地區與北京的交通打通後,再把部隊還給你。」
「范軍長!你多保重!過去,我缺乏與你的溝通,多有得罪,還請范軍長見諒!」彭遼握緊范寧的手,重重搖搖。
范寧瘦小,一派大儒模樣,手被彭遼抓得生痛,暗讚彭遼有勁。「司令也請多保重!范某過去諸多不是之處,也請司令見諒!」他更贊彭遼的大度。
彭遼帶走第74師與第73師後,范寧並沒有急於渡鄂爾渾河,而是把第十九軍軍部及第75師與第76師集中,用他那尖細的聲音吼道:「第十九軍是中國人民的子弟兵,而這中國人民當然也包括所有不同膚色,擁有純中國國籍的人,今後,大家是戰友,是兄弟,應該共患難同生死,如果誰不把誰當戰友看待,誰不把誰當兄弟看待,就是跟我范寧過不去!我們就不把他當作兄弟!到時,我可不會像彭遼司令那樣僅僅把他扔在狗群裡面了,而是要把他扔到真正的狼群裡面去!」一番喊話之後,范寧面上滲入一層細汗,他掃視一眼後,尖著嗓子道:「大家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草原上響起震天的聲音。
「昆比亞出列!」范寧突地叫道。
「到!」黑壯而結實的昆比亞跑上前來。
「鑒於昆比亞此次戰鬥中的英勇表現,特由中士晉陞為上士,並擔任第76師第227團一營四連三排三班班長!」范寧頒布嘉獎令。
大家熱烈鼓掌,許多其它膚色的士兵感動莫名,能被長官賞識,能被大家認同,他們有了歸屬感。
接著范寧還對其它有功之臣分別進行了嘉獎。
此事對士兵們的震動很大,不管何種膚色,士兵們都開始慢慢融洽起來。
俄羅斯西伯利亞第三軍受此重創,不敢再輕舉妄動,他們寫了一份鄂爾渾河戰役經過及對人民軍軍力評估的報告呈上軍部,其中還附有他們的建議:未作好充分準備之前,不宜與人民軍開戰,可通過插手中國內部事務,拖累人民軍!俄羅斯人此時受累於中東、巴爾幹半島與英法聯軍的戰爭,無暇東顧遠東事務,他們採納了西伯利亞第三軍的建議,準備暫時忍恨吞下這顆苦果。
接到彭遼傳回來的捷報,人民軍總部大喜,知道北面安全暫時無憂矣!林逸及時指示彭遼抽兵解決整個蒙古事務,並令國防部成立蒙古軍區,組建地方邊境部隊,暫由彭遼任蒙古軍區司令!
隨著人民軍總政治部大批以少數民族為主的政工幹部的到來與國防部任命書的到來,彭遼開始積極籌建蒙古軍區,設軍區司令部於烏蘭巴托城,並著手組建地方邊防軍,接替常規軍的邊境防務任務。同時,他又以第五集團軍司令的身份命令:在西北部托錦烏梁海旗的第十八軍除留一個師駐守唐努烏梁海一帶外,其餘三個師解決科布多部與所薩克圖汗部,然後再派出兩個師從北部進入新疆,協助第一集團軍解決伊犁清軍;在集爾渾的第二十軍,除留一個師駐守集爾渾——烏爾和特——庫布勒哲庫一帶後,其餘三個師解決車臣汗部、錫林郭勒盟、哲裡木盟,然後再派出兩個師從西部進入黑龍江,協助第三集團軍解決東北清軍;令分散在烏里雅蘇臺地區的第十七軍進入內蒙古中部與東部,解決所有敵對武裝力量,暢通烏里雅蘇臺與北京之間的交通;令在烏蘭巴托的第74師與第73師佔領烏里雅蘇臺中部的土謝圖汗部與三音諾顏部。如此,人民軍真正留在中俄邊境的部隊不過四個師而已矣!
彭遼對整個烏里雅蘇臺地區及內蒙古中部與東部的佔領是較為溫和的,但以「野獸部隊」部隊聞名的第16師對內蒙古西部的佔領則顯得野蠻了。由於,人民軍第一騎兵軍第3師與第4師的驅趕,僧格林沁屬下的三員大將——赤烏爾、忽突、桑多率領的四萬多蒙古騎兵四處逃竄,退到了內蒙古西部沙漠地帶。僧格林沁死後,蒙古騎兵士氣大跌,軍心渙散,清廷為保證這支精銳部隊不至潰散,提升赤烏爾為蒙古都統,忽突與桑多為副都統,統領全軍。此時,為了保證內蒙古東部與西部的人民軍都有一支快速機動的作戰部隊,人民軍第一軍的第3師與第4師接人民軍總部指示分開作戰,第3師向西,第4師向東。
第3師帶著充夠的乾糧尾隨赤烏爾部向西,他們可不指望當地的蒙古人會幫助他們,能不敵對他們都算是好的了,有幾次第3師的前出偵察兵在途中向蒙古人討要水喝,結果都被蒙古人所謀害。
「都統!前面阿拉善厄魯特旗發現有人民軍!」一個機靈的探子回來報告。
「西部怎會出現人民軍?難道人民軍會飛?趕到我們前面去了?」赤烏爾驚得發顫,他被人民軍騎兵打怕了,追怕了。一整天的趕路,人馬皆已疲憊,烏赤爾以為到了阿拉善厄魯特旗,便可好好休息一會兒,可誰知前面也出現了人民軍,這怎能不令其驚得發悚?
「都統請不要擔心,前面的人民軍不是騎兵,應刻與後面追趕我們的人民軍騎兵部隊不是同一支部隊。」偵察兵推測。
赤烏爾猛地拿著手中的馬鞭向稟報的探子身上抽去,喝道:「怎麼不早說?」
探子盛怒地望一眼赤烏爾,卻不敢作聲。
「人民軍有多少人?」赤烏爾鎮靜下來。
「約六千人左右!」探子據實稟告。
「好!」赤烏爾邊問,邊已在盤算,覺得該是好好出口惡氣的時候了。
「傳左路的忽突部與右部的桑多部向我部靠攏,令其一左一右攻擊在阿拉善厄魯特旗中的人民軍;我部悄悄掩上,從中路攻擊!」赤烏爾即刻下令,既然對方是步兵,他覺得憑己方之優勢兵力當可吃掉這股人民軍。
阿拉善厄魯特旗,位於賀蘭山陰,寧夏府之西,阿拉善扎薩克所居住地,城垣狹隘,土城而木郭,外築三寨,為犄角之勢,城內駐少量蒙古兵,城外戶六百。
人民軍第16師攻佔阿拉善厄魯特旗城,顯得簡單又輕鬆,師炮兵營架起火炮對著城垣轟了十多炮後,人民軍第48團三營一個衝鋒便突入了城中。
在已被人民軍炮火炸塌大半的阿拉善厄魯特旗城裡,第16師的官兵剛歇下一會兒,四週一片寧靜,天也快黑了,只有遠處的賀蘭山,隱隱顯出暗灰色的輪廓。山谷裡寒風怒吼著,氣溫漸漸降下來,淒涼的山野中寂無人聲。第16師師長鄭胡星準備讓部隊在阿拉善厄魯特旗休整一段時間,待部隊後勤跟上及與其它人民軍部隊聯繫上後再作決定。對於第16師的強勢進入,部分蒙古族貴族及頑固分子不甘失敗,試圖反抗,全被鄭胡星命令關押了起來,而第16師政治部的人則下到附近牧民家,發動群眾,他們沒收貴族的家產,發給老百姓,可老百姓不敢要;他們解放那些為奴為婢的人,可那些下人卻不敢走。
下午五時,前面天地間突然騰起一陣鋪天蓋地的塵煙,站在山丘高處瞭望放哨的士兵,驚恐地望著這一切,不知這是不是草原荒漠上傳言中的風暴?接著傳來一陣陣密集的馬蹄聲,他這才知道這不是風暴而是騎兵部隊!他撒腿便跑,邊跑邊叫:「蒙古騎兵來啦!蒙古騎兵來了啦!」接著朝天放了一槍。
清脆刺耳的槍聲驚醒了在阿拉善厄魯特旗裡歇息的人民軍戰士,第16師師長鄭胡星一骨碌爬起,衝出大門便一邊往城垣土坯上爬,一邊命令:「所有部隊作好戰鬥準備;令政治部召回所有派下去的政工幹部;第48團一營監視城內所有蒙古人!」
不一會兒,赤烏爾中路攻擊的蒙古騎兵首先趕到,漫天的利箭與子彈射來,倉促應戰的人民軍戰士第一波射擊放倒不少敵人後,自身損失也不少,許多士兵來不及找到掩體,還有許多士兵沒有及時上來,部分蒙古騎兵已突入人民軍陣內。人民軍戰士處驚不亂,依托三座寨營,前面的士兵不理突入的敵人,專心致志阻擊後續敵人的跟進,而後面上來的人民軍戰士則三五成群,組成槍陣射殺突入的敵人,神槍手們則單兵作戰,佔據有利地勢,點射一個一個的蒙古騎兵。
當初的混亂持續二十分鐘,當最後一個強悍的蒙古騎兵被神槍手們連人帶馬射倒在地後,人民軍終於穩下陣腳。但此時,忽突與桑多的部隊也已趕到,第16師的危機未見絲毫減小。
站在土坯上舉著望遠鏡觀察敵情、指揮作戰的鄭胡星右臂中了一箭,箭上有毒,救治員給他拔箭時,痛得他死去活來。剛上好藥,他又登上土坯,誰也擋不住。「令第47團與第46團放棄城外三座寨營向城內收縮;第48團務必守住炮兵陣地!」他忍痛咬牙命令,身邊兩個警衛一左一右扶著他。
「炮兵還沒有準備好嗎?」接著,鄭胡星左側低頭向土坯下的師作戰參謀詢問,臉上帶有掩飾不住的惱怒。
「很快就好了!」一個劉姓參謀報告。
「下面的政工幹部回來沒有?」鄭胡星又關切地問。
「沒有他們的消息!」劉參謀道。
鄭胡星有點擔心了,「令炮兵部隊準備好後,立即向東面開炮,不用等我的命令了!」他嚴厲道。東面赤烏爾部的攻勢最為凌厲,蒙古騎兵一波接一波的衝鋒,迫使第47團投入了最後的預備隊。
第16師示敵以弱,蒙古騎兵雖奪下城外三座寨營,但他們卻為之付出了慘重代價,而阿拉善厄魯特旗城垣那倒塌的城牆處,更像張開血盆大嘴的虎口,不知吞噬了多少蒙古精銳騎兵的生命。人民軍依托有利地勢,用機槍、步槍所織成的火力網,絞殺著一隊隊試圖衝進城內的騎兵。經過那麼多次的血戰,蒙古人還是沒有認清楚形勢:世界戰爭已進入熱兵器時代,機槍與連發槍的出現,是騎兵的噩夢,再像他們這樣集團式的衝鋒,跟自殺無二樣。
天已黑下,但蒙古人的進攻並沒有停止,他們改變了一些戰術,準備用火攻阿拉善厄魯特旗城,而漆黑的夜晚,對人民軍不利,戰士們的射擊效果大打折扣。隨著蒙古人藉著夜色偷偷潛近,射出一支支火箭的同時,阿拉善厄魯特旗城內也出現了騷亂,在蒙族貴族及部分頑強分子的帶領下,城內的城民不斷攻擊監視他們的人民軍戰士。
接到負責監視的48團一營遭襲擊的報告,師長鄭胡星怒眼圓瞪,狠狠命令:「把所有蒙古人集中於王爺府,對不服從命令的人,一律槍殺。」
阿拉善厄魯特旗城狹小,城內騷亂很快平息,城外蒙古騎兵的火攻也未奏效,待到天明,城內外恢復平靜,蒙古騎兵已消失得無影蹤。原來,赤烏爾接報,人民軍第3騎兵師已追蹤而至,他只能再次選擇倉皇逃竄。
清理戰場後,鄭胡星接報第16師損失四百餘人,蒙古騎兵損失達八千人,而城內蒙古人經過第48團一營的血腥鎮壓,剩下不到四百人。人民軍的損失最令鄭胡星不能容忍的是第16師派出發動群眾的政工幹部悉被各地普通牧民殺害,人數達一百二十人,第16師副政委及政治部主任也在其中。
鄭胡星聽罷損失匯報,勃然大怒,不等人民軍第3騎兵師進城,馬上派出十多路小分隊,捉拿膽敢殺害人民軍政工幹部的牧民,並驅趕阿拉善厄魯特旗城附近所有的蒙古人到阿拉善厄魯特旗城中。
暗地裡,他又令師警衛連接替第48團一營對阿拉善厄魯特旗城民的看管,並讓警衛連長故意製造城民藉機暴亂的機會,槍殺所有被關押城民。他的想法是既然大部分阿拉善厄魯特旗城中的城民都死了,留下這最後的四百多人,就是留下了四百多雙仇恨的眼睛,他們還會影響其它同族人,與其這樣留下後患,還不如斬盡殺絕,掩蓋真相。
第3騎兵師分成三路繼續追蹤赤烏爾部蒙古騎兵,而第16師負責推行人民軍總部關於「遊牧民定居,牛羊圈養」的政策,這其中當然遇到蒙古人的強烈反對,各種反抗事件層出不窮,但都被強硬的第16師血腥鎮壓,據最後統計,自蒙古軍區派出地方治安部隊接替第16師的治安任務的二個月時間裡,第16師總計殺害蒙古人一萬兩千人。
在內蒙古西部與人民軍對抗的是赤烏爾部原僧格林沁親王的清銳蒙古騎兵,而在內蒙古東部與人民軍相對抗的則是由蒙古副都統都嘎爾率領的清兵與蒙古兵混成的部隊,他們也是以騎兵為主,但還有相當部分的火器營,戰鬥力不容小覷。
都嘎爾,蒙古族,生於清道光二年,內蒙古新巴爾虎左旗烏布爾寶力格蘇木人,哈拉賓氏。咸豐三年以領催身份參加圍剿內地農民起義軍戰事,並以軍功升為黑龍江騎兵營總,獲「莽賚巴圖魯」稱號。咸豐皇帝出逃北京城時,恭親王奕訴特令晉陞都嘎爾為蒙古副都統,並令其回蒙古,整軍備戰從側翼威脅人民軍進攻東北的部隊。切斷彭遼的第五集團軍與北京的通信聯繫的,就是都嘎爾的部隊。
人民軍第17軍奉命回師內蒙古東部地區後,其第68師與第67師從北面壓下,一路掃蕩,清除所有散居在草原上的蒙古牧民蒙古包,首先確保了北京與烏里雅蘇臺地區的通信與後勤的暢通。接著,第67師開始向烏蘭察布盟與伊克昭盟進軍,而第68師則向正藍旗察哈爾進軍,向第20軍的第80師靠攏。
第67師與第68師暢通道路的計劃,都嘎爾部不敢破壞,但當第67師與第68師分開後,都嘎爾部與第67師發生了一次正面交火,都嗄爾部被打得大敗,他們逃往鄂爾多斯左翼中旗,第67師追趕不及,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都嗄爾部逃走。人民軍總部早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特令騎兵第4師揮師內蒙古東部,恰巧與都嘎爾部在庫布齊沙漠的東南邊沿相遇,雙方發生激戰,都嘎爾部不堪一擊,一觸即潰,都嗄爾副都統僥倖逃脫,帶著五千騎兵狼狽逃竄而去,第4騎兵師緊追不捨。
人民軍第3騎兵師追擊赤烏爾部,第4騎兵師追擊都嘎爾部,雙方在遼闊的大草原捉迷藏一個多月,人民軍始終不能清除乾淨這兩部頑匪,因為這兩股蒙古兵每到一處都可以得到當地蒙古族人的物資支援。
兩個月後,人民軍佔領內蒙古與外蒙古所有盟、旗、部落,彭遼領導的蒙古軍區積極推行人民軍總部「遊牧民定居,牛羊圈養」的政策,軍區把整個蒙古劃分成四十個重要盟旗,一百五十個部落,二千個定居點,規定所有的蒙古人都只得在其中之一選擇居住,並實施嚴格的戶籍管理制度,所有在草原上遇到遊牧民,均強制圈入上述各定居點中。
對於人民軍強制推行的這種野蠻政策,蒙古人反對反抗事件大規模出現,但彭遼鐵腕政策與懷柔政策並用,他不僅派出大量政工人員宣講定居與圈養的好處,還向定居的蒙古人免費提供部分生活用品,招來有經驗的老牧民向定民提供圈養技術等。
遊牧民的集中管理,切斷了赤烏爾部與都嘎爾部的食物供應,他們幾次試圖攻擊定居點,均遭伏擊,損失慘重。加上他們因生活所迫,不得不到處搶劫,開始淪為真正的匪盜,這惹來蒙古老百姓的討厭。
看不到任何希望,生活艱苦,許多蒙古騎兵開始逃跑、投誠、叛變等,半年時間不到,兩股蒙古匪部煙消雲散。蒙古族四大「天王」——赤烏爾、忽突、桑多、都嘎爾,兩死一傷一投誠,桑多就是那投誠的「天王」,他後來經過兩年的政治學習,進入了臨翼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