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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七章攻城計劃 文 / 而山

    「吳部長!你怎麼來了?」外面足音跫然,胡野林與魯萬常聞聲站起。

    「怎麼?我不能來嗎?」吳命陵瞥眼調侃,自找座位坐下。

    「吳部長當然可以來,只是你遠在南邊廣西,公務繁忙,怎脫開得身?」胡野林疑惑。

    吳命陵笑笑,語出驚人:「不僅是我來了,林主席也來了!」

    「怎麼?林主席也來了?他現在在哪?我們還不快去迎接?」魯萬常一陣興奮激動,胡野林亦然。

    「兩位長官別急!我話還沒有說完呢!」吳命陵嘖嘖乾涸的嘴。

    胡野林馬上遞上一杯涼茶,魯萬常卻急得上火,催促:「吳部長!你倒是快說啊!」

    吳命陵端起杯,痛快深喝一口,道:「人民軍總部整體已北上,今後人民軍的戰事主要發生在北部,為了便於就近指揮,人民黨中央委員會決定人民軍各機關部委北移,不僅如此,隨著全國的解放,人民根據地的工作重心也將北移,因此,政務院也將隨之北上。」

    「吳部長!你別說那麼多,我們是問你林主席現在在哪?」論起資格來,魯萬常與胡野林都比吳命陵老許多,而魯萬常還貴為人民軍三大上將之一,因此,兩人才膽敢如此脾氣與吳命陵說話。

    吳命陵純在故意逗弄兩位,慢悠悠道:「兩位別急啊!我這不就說到了嗎?」

    「我們能不急嗎?現在局勢並不平穩,許多地方的敵對勢力並未肅清,到處都有危險!」魯萬常擔憂無比。

    吳命陵理解兩位的心情,寬慰:「林主席隨人民軍總部到了山西太原,他的安全兩位不用擔心,有人民軍特勤團三個營負責著呢!」

    魯萬常與胡野林並不這樣認為,特勤團只能應付敵對勢力小規模的暗殺行動,而對於大部隊的集團作戰,特勤團那點兵力便捉襟見肘了!

    「我看我還是讓墜於後面的楊誠志的第十軍派出一個師前往山西接一接林主席吧!」魯萬常不放心道。

    胡野林認為可以,而吳命陵阻止道:「魯司令!不用了!林主席並沒有打算馬上北上,他決定暫時把人民軍總部設於山西,待打下北京城後,他再北上。」從魯萬常與胡野林對林逸的著急上,吳命陵暗歎林逸的位置在人民軍將士們的心中有多大,位高至集團軍司令的魯萬常與胡野林尚且如此,何況下面那些單純的士兵們了!

    「既然如此,我還是讓楊誠志第十軍的一個師向河南的彰德府移一移吧,護住太原府東面的安全!」魯萬常堅持。

    吳命陵沒再說什麼,有備無患也是好的!

    「對了!吳部長此次來,有什麼新的指示嗎?」胡野林問。

    吳命陵指著兩人笑罵:「還不都是你們兩位害了我!」

    胡野林與魯萬常頗感無辜:「怎麼又關我倆事了呢?」

    吳命陵舒緩一口氣:「本來,我隨林主席一路北上,本想在太原府呆上一兩天之後,再上你們這兒來的,可誰知,總部不斷接到你們兩集團軍進軍神速的消息,你們一個比一個快,像長了翅膀,安了車輪一樣,把我們的計劃全打亂了!林主席擔心你們兩集團軍作戰配合問題,只得命我先一步趕到你們這兒來了!」實際是林逸擔心兩集團軍會相互爭功,兩司令會互不服氣,會影響人民軍的團結,兩集團軍進軍速度相互攀比就是明證。

    胡野林與魯萬常暗忖:「難怪一直沒有總部的指示了,原來,總部另有安排。」

    吳命陵瞟上兩人一眼,自嘲道:「倒是我們多疑了,沒有總部的指示,你們兩集團軍也做得挺好的嘛!不僅成立了聯合攻城指揮部,兩位長官還在相互推讓總指揮的職位,難得的團結和氣啊!」

    胡野林與魯萬常被吳命陵損得訕然,「這不是總部一直沒有最新指示傳來嗎?我們怎不能坐在這裡傻等吧!」

    吳命陵沒有怪責他們的意思,他突地正色道:「總參謀部命令:成立攻打北京城聯合指揮部,吳命陵任攻城指揮部總指揮,相關攻城細節,待聯合指揮部作好攻城計劃後,上報人民軍總部審批!」

    戰爭從來都不是單純的軍事鬥爭,它還伴隨著背後的政治交鋒。吳命陵剛宣佈完總部的命令,外面有參謀進來報告,清廷一支和談代表團求見。

    吳命陵、胡野林、魯萬常三人怔然相視,皆不言語,卻啞然失笑。吳命陵苦笑:「我們可能可以不用放一槍,不用開一炮,便可走進北京城了!」

    胡野林與魯萬常心中突地有一種遺憾,有一份失落,叱吒風雲、征戰天下的將軍最怕的就是寂寞。

    「兩位長官誰去接見清廷的和談代表團?」吳命陵戲謔地問。

    魯萬常把頭搖得像潑鼓,連連否定:「我是不會去的!我是不會去的!我大老粗一個,最怕見那些文縐縐的讀書人了!」

    吳命陵望向胡野林,胡野林跟著搖頭:「吳部長不用看我,我更不會去了,我與他們曾同朝為官,不好與他們打交道。」

    「吳部長只能你去,你最合適,你從總部來,你對我人民軍的政治尺寸把握得比我們更準確!」魯萬常指著吳命陵。

    吳命陵才不願趟這渾水,他沉吟片晌,道:「讓施南寬政委去接見清廷和談代表團吧!」

    清廷和談代表團一行十二人,由清廷軍機大臣穆蔭率領,他們身著清朝上朝官服,雙肩被撐著老高老齊,頭戴「頂戴花翎」,後面一把孔雀羽一翹一翹的,從正面看倒也威武,可轉過背來,卻顯不倫不類了,一根長長的瓣子,顯來蕩去,他們不嫌累贅嗎?

    穆蔭,滿洲正白旗人,托和絡氏,字清軒,由官學生考授內閣中書,後官至兵部尚書、軍機大臣,曾與僧格林沁督辦北京防務。他煩躁不安地在人民軍第九軍第36師師指揮部側旁的一間民宅廳堂裡走來踱去,時間已過去兩個小時,可人民軍還沒有人來接見他們,他那本來初到時揚得高高的頭,已鬥敗公雞似地垂了下來。

    而此時,在第36師師指揮部裡,吳命陵、胡野林與魯萬常三人卻在興致勃勃地閒聊呢!不是人民軍不想接見清廷和談代表團,而是人民軍負責接見的施南寬政委還沒有從北京城南面的第三集團軍司令部趕過來,誰叫穆蔭運氣不好,遇到幾個懶得要死,只懂打仗的「粗人」呢?

    「對不起!讓各位大人久等了!」施南寬騎馬風塵僕僕趕來,他的軍衣上還沾滿的灰塵,臉上也像被畫筆作過畫一樣,黑一點白一點黃一點,他連臉也未洗一下,便帶著政治部的幾位軍官直闖進來。這幾位政治部軍官並不是他從第三集團軍政治部帶過來的,而是吳命陵從駐地第36師師政治部裡挑選出來的,吳命陵對他們作了精細的交待。

    穆蔭轉過身,疑竇地望著土得掉渣,髒得作嘔的施南寬將軍,問:「這位是?」

    第36師一位負責接待的政治部少校走近,介紹:「這位是我人民軍第三集團軍政委施南寬中將!」

    轉身又對施南寬道:「政委!這位是清朝廷軍機大臣穆蔭大人!」

    穆蔭根本不懂人民軍的建制與官職,但中將軍銜是什麼官階他還是知道的,畢竟他也曾與西洋軍人打過幾次交道,他突地又揚起高傲的頭,有點不屑地望著施南寬:「久仰!久仰!」連對方的名姓都省了。

    施南寬怔然,他倒沒想到對方來求和的,居然敢如此傲慢,但他並不在意,拱手道:「穆大人!請坐!」站在其身後的那幾位第36師師政治部的軍官有點怪施南寬煞了人民軍的威風,他們暗暗皺眉,覺得施南寬政委至少也應洗把臉,換上一套整齊乾淨點的軍衣再來與清廷和談代表團會見,怎也不能弄成這「灰頭灰臉」樣吧!

    雙方入座,施南寬直入主題:「不知穆大人此來欲意何為?」因為趕路,臉上還有汗珠從他臉頰淌下,他忍不住伸手擦拭一下,這會兒把臉弄得更花了。

    清廷和談代表團成員見施南寬那失禮的動作,更為不屑,而人民軍其它和談成員則痛苦地閉上上眼,不忍看施南寬那難看的花臉,那張臉實在太滑稽,太難看了,他們跟著露出難堪的神色,感覺極沒面子!清廷一方成員在偷偷暗笑。

    更有甚者,因為臉上的汗水與灰塵混雜滲到眼裡,弄得施南寬眼睛不舒服,他揉挪眼睛,卻越揉越不舒服,放下手後,眼睛還一眨一瞇,動作甚是怪異。

    穆蔭完全一副高高在上,恩賜於人的模樣,盛氣凌人道:「我大清咸豐皇帝,體諒蒼生,願與貴軍和平,只要貴軍放下武器,肯願招安,則我大清朝廷將賜以汝等高官厚祿,讓你們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這樣勝過做叛賊百倍!」

    施南寬哈哈大笑,突地又停下,冷冷道:「穆大人是來招安我們的嗎?如果是這樣,你們可以回去了!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與你們無意義的口舌上!」

    穆蔭怔愣,他被嗆得口吃:「怎,怎麼?你們不願意?」

    施南寬譏諷:「汝等已死到臨頭,還未認清楚形勢!真是可憐,可歎!如今你們滿人坐天下,你們還可稱我們為叛賊,但你們還能稱我們叛賊幾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想必穆大人懂吧!不幾日,等我人民軍打下北京城,汝等就是叛匪流寇!穆大人好好想想你們自己的命運吧!」

    穆蔭沒想到這土裡土氣的施政委居然唇齒如此厲害,他放下蔑視的心理,緩和語氣道:「為天下黎民百姓著想,我雙方能否化干戈為玉帛,實現和平?」

    「這種可能也不是不可能!不然,我也不出現在你們面前,與你們談判了!」施南寬緩緩道,「這就看你們怎麼做了!」

    「只要貴方同意停下戰火,承認我大清皇帝的存在,承認我大清為中華之正統,則我方同樣承認貴方的存在為合法!你們可以入朝為官!」穆蔭軟軟道。

    施南寬皮笑肉不笑地搖搖頭。

    「我皇同意實行西洋國家的那種內閣制度,由貴方負責內閣領導,但前提是不得損害我滿族人現在擁有的任何即得利益,必須承認我滿清皇帝為永久最高統制者。」穆蔭退讓。

    施南寬冷然道:「穆大人!你們還是沒有認清楚當前的形勢,你們現在應該考慮的不是能否還繼續享受那些榮華富貴的問題,而是應該考慮你們怎麼活命的問題,考慮你們滿清怎麼不被滅族的問題。」

    施南寬這話就若當頭棒喝,真正打醒了清廷和談代表團的每一位成員,他們心情驟然低落,垂頭喪氣,宛若世界末日到來般。

    「施將軍!貴方的條件是什麼呢?」穆蔭祈求地問。

    「放下武器!無條件投降!滿清各大臣、各部隊、各貴族聽候我人民軍的處理!」施南寬洪亮聲音,鏗鏘有力。

    穆蔭傻了眼,這種條件怎能令人接受?他這時才發現對方這土裡土氣的政委是多麼的厲害,是多麼的強硬,他那臉上的「花紋」不再是笑料,而是張牙舞爪、猙獰可怖的鬼魔。而人民軍其它和談代表則揚眉吐氣,再也不覺施南寬丟臉!他們現在深深懂得實力決定一切,有了實力,你即便是穿著破爛的衣裳如乞丐般,也一樣能得到別人的尊重,一樣令敵人害怕。

    「我大清願與貴方劃江而治,不知貴方願否?」穆蔭見對方條件太苛刻,已無迴旋餘地,亮出己方最後的底牌。

    施南寬再一次堅定地搖頭:「不可能!你們只有無條件投降,才能保全性命,才是你們的最後出路!我泱泱中華幾千年以來都是一個整體,豈能分成兩半?即便是我人民軍答應,可億萬炎黃子孫也不會答應的,我們會遭子孫後代唾罵的!」

    穆蔭悲哀道:「難道你們就不能作出一點讓步嗎?難道我們雙方真的沒有一點停火的可能嗎?」

    施南寬想起清軍入關時的情境,及清軍入關後對漢人實行的歧視政策,義憤無比,硬硬道:「讓你們有命活下來,便是我們最大的讓步!想想你的先輩們搞的『揚州十日』、『嘉定三屠』吧!便是把你們滿清一族斬盡殺絕也不足解我等心頭之恨!你們回去吧!好好備軍,準備與我人民軍一搏!」他冷酷的厲眼逼視清和談表團成員,停頓一會兒,接著警告:「到那時,因為是我們付出血的代價打下的北京城,你們就等著好果子吃吧!」

    「是和,是打,隨你們的便!」施南寬最後道,「時間就在這幾日,你們需早作決斷哦!」

    清廷和談代表團成員感受到了對方強烈的民族仇恨,這都是清廷政府推行森嚴的等級制度、特權制度、貴族制度所釀下的惡果,他們心惶不安,膽顫心驚,不知等待他們和他們家人的最後命運到底是什麼?

    穆蔭沒精打采離開,人民軍這麼苛刻的條件,朝廷是怎麼也不會答應的,已絕望的他心裡不知在想什麼?是在哀痛滿清朝廷的命運,還是在作著自己的個人打算?

    人民軍攻打北京城聯合指揮部組建後,吳命陵召開第一次聯合指揮部軍事會議,兩集團軍三大主官及各參戰軍三大主官悉數參加,另還有政務院特派文物小組正副組長及人民軍軍情部北京中心情報站正副站長也被邀參加。

    「各位將軍!各位特邀佳賓!這次會議我們主要討論有關攻打北京城的相關問題,今天,我們務必拿出一個攻打方案來!」吳命陵簡明扼要地作了一個開場白。

    「下面由誰先來說說?」他掃視大家一眼,沒有把目光注視在任何一個人身上。

    第三集團軍政委施南寬首先發言,他清清喉嚨,道:「我覺得攻打北京城並不難,難的是保護北京城!眾所周知,北京是一座歷史名城,裡面有數不清的歷史文物古跡,那都是我中華民族先輩們智慧的結晶,都是一些無價之寶,損之容易,修復之難啦!因此,我們在確定攻打北京城的軍事行動計劃之前,首先應確定一個攻打方略來!」

    文物保護特派員暗讚:「軍中有這樣懂得保護文物的將軍,實是難能可貴啊!」

    吳命陵頻頻點點頭,在他來北京之前,林逸曾特別囑咐過他,攻打北京城一定要注意保護那些文物古跡,多流點血、多流點汗無所謂,可多損壞一件寶物,不可饒恕!

    但對於施南寬的話,在座的一些將軍並不以為然,他們認為那些死東西一不能當飯吃,二不能作衣穿,有什麼用?

    吳命陵讚賞:「施政委說得好!首先確定一個框架,一個原則,再制定作戰方案,我們既要攻下北京城,又要不能辜負林主席、人民軍總部及政府院的重托,力爭兩全其美。」

    「吳部長!這個框架與原則我們就不用討論了吧,你不如直接把林主席的要求說出來就是了!我們無不遵照執行!」第九軍軍長周寧濤最不喜歡被人束手束腳做事了。

    吳命陵指著周寧濤道:「就你這拚命三郎著急!上回打法第2軍時,林主席還跟我表揚過你呢!可這回打保定城,你可要注意了,總政治部的王學范部長盯上你了!你功勞大,破壞也大!!」

    周寧濤訕訕然,不敢再吱聲,他是吳命陵與施南寬的學生。

    吳命陵話雖這樣說,但他還是覺得周寧濤說得有理,他沒再賣關子,老老實實地把總部的意見掏了出來:「總部攻打北京城的作戰原則是盡量少用火炮,城內禁用火炮;政治攻心為上,各種手段齊用;以壓迫敵人投降為主,武力強攻為輔!」

    「而攻城的框架,也就是哪些東西,哪些地方需要注意,文物保護特派小組將會為各個單位提供一份詳實的單目,大家在佈置任務時,要著重提醒下面的士兵們注意。」吳命陵望一眼文物特派小組那兩位白髮蒼蒼的正副組長,他們一位是廣西大學歷史系的教員,一位是政務院文化部下設的文物保護研究所成員。他們兩人鄭重地向大家點點頭。

    又是不用火炮,又是這不能打那不能打,下面的將領開始牢騷滿腹。「孫猴子打妖精都還只是戴一個緊箍咒,我們卻戴了一個又一個,這還讓我們怎麼打啊?難道讓戰士們用命去拼嗎?」有人不滿地嚷嚷。

    對這些不懂文物是何物的軍人,吳命陵知道再怎麼說都是對牛彈琴,唯有以軍令壓制才行,他霍地站起,鷹隼般的厲眼掃視一通,沉聲道:「這是林主席的命令!這是人民軍總部的命令!誰有意見可以上提,誰不願打,可以下來,去政治學院學習。」

    頓時,下面鴉雀無聲,再沒一個人敢出聲,在目前還沒有一個人民軍將領敢明裡違抗林逸的命令。

    吳命陵坐下來,「好了!這個問題不容再作討論,我們下面談攻城方案問題!」經過幾年鍛煉,加上林逸的刻意培養,他在軍中的威信也在日益提高。

    吳命陵怕會議再冷場,他話剛講完,便把目光移向第一集團軍的朱昊參謀長。

    朱昊會意地微點頭,站起道:「我這有一份作戰計劃,供大家參考!根據北京城牆的情況,攻打北京城可以選擇兩個突破口,一則為西面,此處為清鑲紅旗居住區,一則為南面,此為貧民居住區,兩處均房屋樓宇眾多,因為不能使用火炮,正適宜我人民軍的巷戰。」

    軍事會議室的筆記參謀把朱昊的作戰計劃人手一份發到各將領手中,這計劃是聯合指揮部委託第一集團軍參謀部製出的初稿,這裡當然考慮了胡野林與魯萬常那天談妥的協議,兩集團軍各取一個主攻方向。本來,吳命陵想讓第三集團軍的參謀部也制一份攻城計劃,然後,再綜合兩計劃,定出最終的討論稿來的,可因為第三集團軍的原參謀長彭遼中將已調回南寧軍校學習,而暫時兼任參謀長的第十軍軍長楊誠志又遠在河南,因此,只能作罷。

    眾將領經過激烈討論,最終基本同意朱昊的方案。吳命陵第二次站起來,大聲道:「我命令!」

    會場全體起立,就連那兩位白髮蒼蒼的文物特派員也不例外地筆直站著。

    「攻打北京城選擇兩個主攻方向,一為西面,由人民軍第一軍負責;一為南面,由人民軍第九軍負責;其它兩面擔任佯攻,北面由有人民軍第三軍負責,南面由人民軍第十二軍負責;駐昌平府的第二軍負責警戒東北方向;駐天津的第十一軍,負責警戒西南方向,並擔任攻城總預備隊!」吳命陵滔滔不絕下達命令。

    「各級指揮官注意提醒士兵們保護文物,提醒他們恪守軍規軍紀!如有違反,定當嚴懲!」他最後提醒。

    「大家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會議室裡,異口同聲。

    「誰還有什麼補充沒有?」吳命陵聲音輕下來。

    「吳部長!我還有一點要補充!」從會議的角落裡傳出一個略帶女性化的聲音。

    大家愕然,齊望向聲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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