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在鴉市坪第9師的阻擊陣地,法第4師對人民軍實施了夜攻,但效果並不理想。而在小背嶺北側的法第2師山嶺炮兵陣地上,則是人民軍對法軍實施了夜攻,效果不錯,但還不足於攻下法軍的陣地。後來,人民軍第9師師長周寧濤見夜攻不可能攻下敵人陣地,於是命令參與進攻的軍屬特種兵營及第27團大部撤下來,僅留下少部分部隊整夜不停地搔擾,對法軍實施精神疲憊戰。一個晚上下來,山嶺上的法軍不是被人民軍的槍炮聲所驚醒,就是被人民軍戰士的敲鑼打鼓聲所驚醒,第二天早晨太陽初升時,法軍士兵們個個都是萎靡不振的。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山嶺腳下昨晚養精蓄銳,休息充足的人民軍戰士在吃過早飯後,個個精神抖擻地匍匐在雜草叢中蓄勢待發。
「周師長,可以開始了嗎?」潘攀詢問周寧濤,他剛剛對前面的進攻部隊視察完回來。
「好吧!這次重點進攻的地方是山嶺的右側,你們第11師的同志們又要辛苦了!」周寧濤點點,示身後的作戰參謀開始準備記錄作戰命令。
「也沒有什麼,你們第9師把炮兵部隊都支援給我們第11師了,我還不知怎麼謝你呢!我覺得你們第9師進攻的敵軍山嶺左側陣地,儘管不是主攻陣地,但你們沒有炮火的支援,我想可能你們的困難比我們還要大些呢!」潘攀對周寧濤大方地把第9師的炮兵支援給他們,心裡充滿感激。
「都是人民軍的兄弟部隊,我們之間還客氣什麼?再說這不都是戰鬥任務的需要嗎?」周寧濤認真地說。
「命令:炮兵部隊向敵山嶺右側陣地發起二輪的炮擊之後,人民軍第11師的第33團強攻此處之敵軍陣地;人民軍第9師第26團攻敵軍山嶺左側之陣地,牽制此處之敵人;人民軍第32團作第33團的預備隊;人民軍第25團作第26團的預備隊;軍屬特種兵營所有狙擊手協助第33團的重點進攻;其它的部隊,人民軍第31團警戒東面之異動;人民軍第26團警戒南面之異動。」周寧濤乾淨利索地下達完作戰任務,顯然他對此早已胸有成竹。
辰時,地動山搖的炮火準備後,人民軍第11師第33團二營三連在連長羅海湖的帶領下一馬當先,對山嶺上右側的法軍陣地發起衝擊。三連二班付班長王一致負責開闢通路,衝在最前面,第一個拉響手榴彈扔入一個山溝中,裡面傳來兩聲慘叫聲。他和全班的戰士一起僅用一刻鐘的時間就清除了法軍山嶺腳下的一個小據點,為後續部隊打開了通路。
這時盤踞在半上腰兩個小山洞延伸出來的壕溝中的法軍拚命進行還擊,密集的火力織成一張密密的火力網阻擋著進攻的人民軍部隊,隨即將進攻部隊死死地壓住,前頭的人民軍戰士們根本抬不起頭來。幾個大力的擲彈手扔出去的幾個手榴彈又夠不著目標,在敵人的小山洞前沿就爆炸了。難怪,開始那麼猛烈的炮擊也未能給法軍遭成什麼傷害,原來敵人都躲進小山洞裡去了。這兩個山洞前面堆積了許多的新土,顯然是昨晚法軍連夜加工挖出來的。
在這緊急的情況下,三連一排長張士軍迅速組織火力,向法軍的火力點進行壓制,同時指揮擲彈手匍匐前進,盡可能地靠近敵的前沿實施爆破。四個擲彈手成功接近敵山洞前沿,已能把手榴彈擲入敵人的壕溝中了。可是上面的法軍好像也發現了他們的存在,當四枚手榴彈同時扔入敵軍壕溝的不同地點的位置時,當即把壕溝內的與小山洞前的敵軍的槍聲炸啞了。但人民軍四個擲彈手中的兩個也不幸被法軍的子彈所擊中,重傷倒地,痛苦地在抽搐翻滾。
下面被壓得抬不起頭的三連戰士們,聽到手榴彈的爆炸聲後,一聲大吼「衝啊!」他們猛地爬起來,拚命上衝。衝入法軍半山腰上的溝壕,小山洞之中的法軍就如甕中之鱉,人民軍戰士隨意地扔進一個手榴彈後,裡面傳來一聲聲地慘叫聲後,就再也沒有聲響了,但裡面因爆炸而騰起的濃煙好一會兒也未能散開。人民軍順利攻上法軍的半山腰陣地。
三連在山嶺這個被攻下的半山腰停頓了一下,一會兒,他們繼續向上攻時,變困難多了。因為上面的法軍的比半山腰的要多許多,而且,此時法第2師設於山上的炮兵部隊的俯射,壓制得人民軍進退兩難,一時擔任主攻的人民軍第33團二營的人民軍戰士們被困於山嶺的半山腰上。
在山嶺的左側,擔任牽制性進攻的人民軍第9師第26團面對的是法軍最精銳的希斯維姆團,這裡的戰鬥可想而知,會是多麼的艱難啊?人民軍每前進一步,都是血的代價。二個時辰過去了,太陽已升至正空,炎熱的天氣,就是不做事蹲在大樹下乘涼都會逼出一身的汗液來。在小背嶺北側的山嶺上人民軍對法第2師最後的圍殲戰陷入膠著狀態,作垂死掙扎的法軍的頑強抵抗超出人民軍的想像,周寧濤師長一度懷疑人民軍付出這麼大的傷亡去圍殲法第2師到底值不值?
山嶺上的法第2師危在旦夕,在離山嶺六十里外的聯軍第一集團總司令部裡,皮均中將急得如熱窩中的螞蟻一般。如果法軍第2師被殲,他自己這個第一集團的總指揮還當不當得成是小事,好有可能聯軍的這一次全線進攻馬上會面臨崩潰的危險。一個整師被殲,這對於驕傲的法國人民來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事實,又何況是被以前法國人打得一敗再敗的中國人所殲,那更是一個不可饒恕的恥辱啊!
「看來,以前黑人團的被殲,不是偶然的事件,而是西南這一群恐慌的中國人的實力體現。」皮均中將感歎,可是目前法第2師的危情,容不得他作過多的感歎,他作為第一集團的總指揮有責任也有義務解救法第2師於水火之中。
「這個潘瓦爾,我是那麼鄭重地提醒他,要他小心謹慎,不可冒進,可他仍一意孤行,害人害己啊!」皮鈞中將越想越生氣,心裡已開始咒罵潘瓦爾了。
「可恨的西姆!懦弱的膽小鬼!與法第2師僅僅相距二十里不到,整整半天一夜了,居然仍未見其前進半步。真是無能啊!」皮鈞中將又罵上了西姆少將,他對西姆現在充滿著刻骨銘心地恨意。
「西姆的法第4師是指望不上了!那麼還能有誰能救得了法第2師呢?」皮鈞中將苦苦思索,「只能讓向北部東平鎮目標前進的英27師折向南,解救法第2師了!」當皮鈞中將的命令傳至墜在所有進攻部隊尾部的英第27師師長貝爾少將手中時,正是山嶺戰場上人民軍與法軍成僵局階段的時候。
「無能的法國人!無事就陷入別人的包圍圈中,還是讓我大英帝國英勇的皇家士兵們營救你們吧!」貝爾少將嘴裡譏笑著法國人,但他命令英第27師折向南挺進松旺鎮的速度並不慢,他很想見識一下這被傳得神乎其神的人民軍到底是怎麼樣子的?他的英第27師,自從踏入遠東大陸以來,一直沒未能好好地打過一戰。在第二次鴉片戰爭的第二次廣州戰役中,由他擔任總指揮所率領的以英軍為主的西路軍攻擊的是清軍最薄弱的地區,擔任的又是掩護任務,清軍與其一觸即潰,那時的英軍各團很無聊,只得幹些燒殺搶掠的勾當打發無聊的時光。
儘管皮鈞中將已不再指望西姆少將的法第4師,但他還是第四次嚴厲命令西姆少將無條件繼續向法第2師靠攏。看著北面那綿綿起伏的大山,皮鈞中將暗忖:「英第27師已南下解救法第2師了,那麼北面的人民軍的幾個師會怎麼樣呢?僅僅只留英第3師與法第7師能牽制得住人民軍第二軍的幾個師及幾個預備役師嗎?」他很擔憂。
「你說靠攏就靠攏嗎?你說前進就前進嗎?哪有那麼容易,你來試試看?不瞭解情況就會閉著眼睛下命令!」西姆少將手裡拿著皮鈞中將的命令,僅是看了一眼就大發牢騷,顯然他現在與皮鈞中將之間已有了猜忌。
十多次的進攻都無法撼動對面人民軍的陣地,滿腹牢騷的西姆心裡極不痛快,皮鈞中將的命令愈發嚴厲,他準備全力一搏了。
西姆少將策馬馳過重新整序好的準備進攻的法軍士兵陣列檢閱部隊,他慷慨激昂地發表演說鼓舞士氣。與之同時,人民軍第10師師長楊誠志將軍也在向站得滿山坡的人民軍戰士大聲訓話,進行戰鬥動員,人民軍戰士們的呼喊聲此起彼伏,在整個山坡陣地上空震響。法軍士兵群情激昂,唱著法國國歌——馬賽曲,奮勇殺來。而人民軍戰士不甘示弱,發出驚天動地的「戰吼」,也以海嘯般的吼叫回應。雙方程序式的火炮轟擊開始了,震耳欲聾,新一輪的步兵血戰一觸即發。
法軍向人民軍山坡陣地傾瀉下五百發炮彈,摧毀一些工事,隨即法軍以一個團的兵力,兵分多路,多方向,多梯次向人民軍陣地撲來。
在山坡左側陣地,堅守在第一次層次戰壕最前沿陣地的第28團三營一連二班在排長曾鐵揚的帶領下,與敵展開了激烈戰鬥!密密麻麻的法軍向陣地撲來,班長趙河智在敵離陣地前沿只有十五米遠時,端長槍突然向敵連摳幾槍,前頭的兩個法軍立即被擊斃;老戰土陳星森也扔出一個手榴彈,將法軍炸得倒下兩三個。第28團從上午接替第29團防禦後,他們已打了五次硬仗了。
法軍仍在近乎瘋狂的上攻中,二班的子彈、手榴彈全部打光!在彈已盡、絕不能退的情況下,二班抱著必死之心面對數倍於己的法軍全部槍上刺刀與攻上陣地的法軍展開肉搏戰!雙方隨即扭打在一起。在友軍的支援還未到的情況下,二班也殺得瘋狂了:一刺刀捅死一個法軍,隨即被更多湧上的法軍捅死!雙方士兵以血肉之軀在第一層次戰壕上如同野獸般進行廝殺!浴血奮戰!雙方都死傷纍纍!直到最後二班全部壯烈犧牲!用鮮血與生命實現了誓與陣地共存亡的決心!硝煙吹散,雙方陣亡士兵屍體橫陳在山坡半山腰陣地上,氣壯山河!
在山坡右側陣地,一營三連五班同樣面臨二班的情況:密密麻麻的法軍向陣地湧來!五班長鄧裡生,身負重傷仍忍著劇痛,頑強地堅持戰鬥,直至奄奄一息!進攻的法軍發現奄奄一息的五班長,立即同時多方向向他包抄過來,五班長鄧裡生待法軍靠近身邊時,毅然拉響手榴彈,與法軍同歸手盡,在他破碎的遺體旁邊躺下三具法軍的屍體!經過半個時辰的激戰後,一營三連三排只剩下一個人民軍老戰士鍾英玉,其餘全部陣亡!
鍾英玉也豁出去了,不斷地將一顆顆手榴彈投向敵群,又操起長槍向法軍猛射。當即五六個法軍倒在陣地前沿,他也被法軍的火力擊中負傷。最後子彈,手榴彈都打光了,他端起長槍與法軍搏鬥,隻身戰群敵,直到被敵人打昏滾翻到山溝裡。
在山坡陣地的正面,是人民軍第28團二營負責防禦的陣地。二營四連的一班副班長龍文龍頭部負傷,鮮血直流,他不顧這一切,視死如歸,端起長槍,側靠著戰壕壁向敵人勇猛衝殺,直到最後壯烈犧牲時仍然保持著向敵人射擊的英雄姿態;老戰士易亞民,多處負傷,班裡的同志要抬他下山坡去,他堅決不肯,仍背靠著戰壕壁幫助戰友們裝子彈,擰手榴彈蓋。當幾個法軍士兵圍住他時,他拉響了手中的手榴彈,這是最後一個手榴彈,也是他早就為他自己準備好的。
新戰土李軍,開始戰鬥怕得要命,後來面對法軍的狂瘋進攻,他也慢慢進入狀態。這兩天他患重感冒,一整天吃不下飯,在法軍瘋狂反撲時,他拿起長槍點射敵人,身負重傷後仍繼續戰鬥,很快子彈和手榴彈都打光了,這時一名法軍向他撲來,他用盡全身力氣,一躍而起,將敵人壓倒在地,用雙手卡住這名法軍的喉嚨,活活地將這名法軍卡死。但他自己也被身後的一名法軍刺死,犧牲後身體還重重地壓在敵人的身上。守在陣地上的二營四連戰鬥半個時辰,連長,副連長全部負重傷,指導員犧牲,但他們堅守住了陣地。
西姆少將騎在馬上用望遠鏡痛苦地看著一茬茬的法軍士兵倒下,剛剛投入一個團一千六多人的兵力,除被人民軍炮火阻擋前進不了的三百多名法軍士兵外,現在還能在山坡第一層的戰壕上與人民軍作殊死爭奪的已聊聊無幾了。他放下望遠鏡,揮揮手,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炮火覆蓋吧!法國人民會永遠記得那些為國家利益而獻身的士兵們的!」
這一次法軍的炮火連他們自己的士兵也不顧及了,完全覆蓋人民軍山坡陣地,不管是人民軍士兵還是法軍士兵雙方都在這突如其來的炮擊中被擊中而亡,這次人民軍第28團損失慘重。抓住這難得的時機,西姆命令另一個團迅速衝上去,這個時候確實是山坡陣地上人民軍最為脆弱的時候。
楊誠志將軍沒有想到法國人會如此之狠毒,居然連己方的士兵生命也不顧,他在山坡陣地上作完政治動員下來後跟西姆將軍一樣也是用望遠鏡不眨眼地觀察著山坡上的戰場,他一直在揣摩應該什麼時候才把第30團派上去增援第28團。第30團是他手中最後一個全編製團了,如果第30團派上去後,仍不能阻擋法國人的進攻,那麼他就只得親自率領師部的文職人員及先前第29團殘剩的士兵補上去了。真出現那種情況,那麼第9師的阻擊能否拖緩法軍第4師一天一夜將很值得懷疑。
現在法軍這種同歸於盡的作法,楊誠志不得不佩服法軍指揮官的狠毒,這是一招很有效的戰術,這不是任何人在任何情況下都敢使出來的。他現在心裡很焦急,在敵人不顧己方士兵的性命猛烈炮擊山坡陣地時,他就大叫一聲:「壞了!」然後他趕緊命令:「第30團火速增援山坡陣地;炮兵部隊不間歇炮擊,阻住敵人後續部隊的進攻。」他現在好後悔沒有早點把第30團派上去,這一會兒,他不知山坡上的第28團能否還能支撐到第30團的到達。
法軍重新參與強攻的團,像是瘋了一樣,不管人民軍的炮火如何猛烈,他們只知一味地向前衝,因為他們接到的西姆將軍的命令是不計一切代價拿下山坡陣地,而且他們也知道現在是衝上山坡陣地的最佳時機。
剛剛法軍的那一輪炮擊,第28團的士兵們還能站起來的已不到全團的三分之一,很多人被炸暈、炸傷、炸死。當法軍新的一個進攻團上來時,那些被炸暈的人民軍士兵被吵醒過來,模模糊糊地端起槍又開始戰鬥。法軍人數太多,而第28團差不多是彈盡糧絕,他們已經丟掉了第一梯層與第二梯層的戰壕,正與法軍在第三梯層的戰壕中殊死肉搏!
第28團團長柳步真站在山坡頂上,他派出一個通信兵下去向師部請求及時增援後,他已經放下望遠鏡端起了長槍,現在是該他出手與敵人展開廝殺的時候了。山坡陣地左側三營的陣地已經完全丟掉,三營殘剩的一百多名士兵已退至山坡頂團指揮所處,而三營營長、副營長、教導員都已壯烈犧牲,目前三營的指揮由一個上尉連長在代理指揮。
山坡正面的防禦陣地還在人民軍第28團二營手中,也正是因為正面的陣地還在人民軍手中,人民軍第28團的抵抗才沒有最後崩潰。不過,正面防禦的二營處境現在岌岌可危,攻下左側山坡的法軍現在從上面俯衝下去,腹背受敵的二營那二百多名人民軍戰士如何抵擋得住?他們不能向上退卻,只得向右側橫向退卻,退向右側一營的陣地。
右側一營的陣地,其實情況連正面二營的陣地也不如。二營二百多名士兵完全與衝上來的法軍膠著在一起,他們想退都退不了!一營二百多名士兵退到二營陣地處,與他們會合在一起,但那們帶來的不是支援,而是壓力。因為他們的上面、後面緊跟著二三百名氣勢洶洶的法軍士兵。
第28團團長柳步真大致地掃視了一下戰場的情況,大吼一聲:「同志們,跟我來!」他端著長槍帶頭向山坡右側衝下去,他想把在那裡與敵人膠著在一起的所有士兵解救出來,然後,全部向山坡頂退去。在山坡頂戰士們還可以依托第28團最後一個據點——團指揮所與敵人展開周旋,為增援部隊的到來爭取盡可能多的時間。
第28團所有的文職人員早就被團政委結合起來作好政治動員了,在團長的大吼聲下,他們也如常規戰士一樣英勇地向山下衝去。這一股下衝的第28團文職人員並不多,但畢竟也是一股新生力量,他們衝亂了敵人對一營、二營的包圍。待法軍又重新擁上來時,合在一起的第28團人民軍的殘部已能邊戰邊退了。
到了山坡頂,剩餘的第28團人民軍戰士圍成一個三十米見方的小圈子作著最後的時間拖緩。這時,強忍著痛疼的團長柳步真終於支撐不住倒下了。
「團長!你怎麼啊?」一個年輕的警衛員大叫。
「我不行了!叫政委過來!」柳步真臉色青白,喘著粗氣,吩咐警衛。他是在剛剛下衝時,被法軍的一顆流彈擊中胸部,但當時情況危機,他不想分戰士們的心,所以一直強忍著熬到上了山坡頂後才鬆懈下來。
「團長!我來了!你要撐住!援軍馬上就上來了!撐住啊!」團政委滿臉是淚鼓勵著。
「我不行了!後面的事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守住陣地,等到援軍的到來,現在不要把我的情況告訴戰士們,以免他們分心,讓我安靜地去吧!」柳步真越說越艱難。
「戰鬥結束後,記住去看一下我的父母妻•;•;•;•;•;•;!」柳步真未能說完最後一句話。
政委輕輕放下柳步真,輕輕擦拭臉上的淚水,他不能讓其它的戰士們知道,他還有團長交給他的指揮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