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從窗口的玻璃向裡一望只見這間屋子裡有六七個人或站或坐都是神色不安面帶羞愧看他們的衣著和氣派都是當官的。海浪認出其中一人是張昭陽的爸爸張鎮長。
因為這幾個人都是鄉鎮上的幹部所以派出所也沒有為難他們只是把他們關在房間即沒有打罵也沒有戴手銬。
樊二見海浪點了點頭就把門打開。
門一打開裡面的幾個人都向外望來張鎮長看到海浪臉有喜色。海浪笑著招招手張鎮長就走了過來。
海浪說:「張伯咱們走吧。陽哥一會就來接你了。」
張鎮長說:「謝謝你啦小浪。」
海浪笑:「不用客氣。」
張鎮和和海浪正要走開忽然房間裡另一個四十多歲微微禿頂的男人叫道:「老張你先不要走我有事要麻煩你一下。」
張鎮長向海浪和樊二低聲說:「你們兩人先等一下。我和劉主任說幾句話。」
張鎮長走回去和劉主任低聲交談。
海浪看到那位劉主任的眼睛不時向自己瞅上一眼微微而笑。
張鎮長和劉主任談了有三分鐘就走了回來低聲對海浪說:「小浪你能不能再幫我個忙。」
海浪看了一眼那個劉主任劉主任正用懇求的眼光望著他向他恭敬的一笑。
海浪對張鎮長說:「是不是要幫那位?」
張鎮長說:「他是我們鎮上農村信用社的劉主任是我朋友。他老婆很反對他賭博如果知道他是因為賭博被抓起來一定不會拿錢來交罰款他又不敢讓同事和朋友們來交罰款怕別人知道了對他這個信用社的名譽有影響也怕官位保不住所以就想讓你幫幫他。他說你要是能幫他的忙他以後一定也會幫你。」
海浪心中一動笑道:「沒問題既然是張伯的朋友我就替他交上罰款。」轉頭對樊二說:「二哥麻煩你把劉主任也放了吧我交罰款。」
樊二低聲說:「小浪你先拿出六千塊的現金到外邊辦個手續就當是兩個人的正常罰款其它的八萬塊最好是交給老鄭他們三個。」
海浪知道六千塊是上繳的八萬塊就是樊二和老鄭四個人平分了。屋子裡面還有四個人還可以搞上二十萬昨晚抓賭的這四人每人都可以分個七八萬就算再花一些錢來堵別的同事的嘴也會分個五萬以上。來錢就是這樣簡單容易!
當然這種好事也不是很好碰到一般來說如果抓到幾個村民聚賭也就是罰款三千五千的沒什麼油水這三千五千還要交公只能把當場賭桌上的現鈔和賭徒身上的現鈔搜出來的錢不用上繳。只有抓到有頭有臉又有錢的賭客時才能大一筆橫財像今天抓到的一個是鎮長二個副鎮長還有一個信用社的主任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怕事情鬧大一般都會寧願多掏點錢也不願這事暴光。
海浪來的時侯手中還拿著昨晚蠃來的的錢用公文包裝上的。他到派出所辦了正常的罰款交了六千然後又交給了老鄭幾個人八萬領著張鎮長和劉主任走出派出所大院。
此時剛剛九點多鐘海浪問過張鎮長和劉主任還沒有吃早餐正好他也沒吃就一塊就近找了家小飯館。過不多大會兒張昭陽也趕來了還給了海浪三萬塊錢。海浪也沒有推辭他本不是小氣的人如果不是怕賭博沒有了賭資是不會再向張昭陽要錢的。
劉主任對海浪的慷慨很是感激連聲道謝。海浪對於這個農村信用社的主任當然也有心拉攏當下就談了幾來。原來這個劉主任是個怕老婆的人當信用社的主任也很是貪污了不少的錢卻都被老婆扣著自己做不了主昨晚的賭資還是剛剛幫人貸款別人給了三四萬塊的回扣沒讓老婆知道就偷偷去賭結果被派出所抓了不但把身上的現金搜了去還要罰款五萬五萬塊對劉主任來說當然是小數目要命的是這罰款的事不能讓老婆知道也不能讓朋友們都知道更不能傳到外面去幸好海浪幫他解圍。
劉主任當時對海浪說如果需要貸款隨時可以找他多了不敢說一百萬以內絕對問題不大。
海浪笑著答應下來到時侯一定少不了要麻煩劉主任。
海浪四人是坐在一個角落裡談話的周圍的桌子並沒有人所以才敢明目張膽的這樣談話。
這時又進來了三個人那個劉主任馬上就停下來談話轉到別的話上去。
海浪坐的位置面對著門口那三個人一進來海浪正好可以看到。三個人都是三十歲左右一個個神色陰沉帶著一股冷酷的勁頭尤其是中間的那個頭稍長的青年左臉頰有兩道刀疤從眼角一直劃到嘴角更顯得猙獰殘暴細長的眼睛瞇起來裡面是冷陰險的光芒。
海浪看到這三個人心頭一震知道這幾個人都不是簡單人物看樣子很像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本縣城裡好像沒聽到有這樣幾個人物。
這時三個人之中有一個平頭青年叫服務員端上來包子和油條聽口音不像本地人不過也是北方口音距離這裡也不會太遠。
海浪現那三人都拿著個小包包裡面的東西還來沉甸甸硬沉沉海浪心中一動莫非是槍?
這一來海浪更肯定這三人是流浪做案的江洋大盜了不過江湖上的朋友也許只不過是路過本縣如果不在本縣鬧事海浪也懶的管所以海浪就轉過頭去繼續和劉主任談話。
那三個人除了叫東西來吃的時侯說過話平時並沒有聲交談一個個埋頭大吃。
海浪四人先吃完飯結過帳後就走出了小飯館剛一出門海浪就看到了楊柳。
楊柳也是剛剛起床不久他就在這附近租了房子平時也是在這家小飯館吃早餐。自從做了海浪的老師之後楊柳就幫著海浪管理一下城裡的場子工作比起以前是輕鬆了很多所以臉色也有了幾分血色紅潤起來了。
但當海浪和楊柳說話的時侯忽然現楊柳臉上的紅潤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變得蒼白無比神情驚慌。
海浪和楊柳打了招呼之後楊柳也笑容可掬的和海浪招了招手就走近來正要說話。此時楊柳已經來到了小飯館的門口眼角無意中向裡面一溜就是這一溜之下海浪現楊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沒有一點血氣眼睛中閃出了恐懼的光芒同時身子迅向後一閃躲開了門口好像不願讓裡面的人看到他。
海浪心中奇怪楊柳一向是個鎮定的人是什麼讓他如何驚慌?他心中一動轉頭一看飯館裡面只有三個人在裡面吃飯並沒有別人可見楊柳是懼怕這三人。
海浪又一看楊柳卻見楊柳臉色蒼白躲開門後向他連連擺手意思是不要說話不要叫他的名子。
海浪點了點頭。
這時張鎮長和兒子張昭陽經及劉主任都走在前面所以沒有現楊柳的表情。
海浪走過去和張鎮長劉主任告別。之後轉頭一看卻現楊柳遠遠的跑開了躲藏在一個小胡同裡悄悄的向外伸著頭探看見海浪望來向海浪招招手意思是過來。
海浪大奇就算裡面的三人是殺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盜也不用就怕成這樣子吧再說楊柳是怎麼認識這三人的?
海浪向楊柳走去見楊柳靠在牆上初晨的陽光照在他臉上他的臉上竟然泌出了密密的汗水現在是春天天氣還不是太熱楊柳竟然冒汗了可見他心中是如何慌亂驚恐。
海浪掏出香煙給了楊柳一根楊柳接了過來從衣袋裡去掏打火機點煙的時侯手指顫抖的幾乎拿不住打火機。
海浪冷眼旁觀等楊柳狠狠的吸了口香煙之後才說:「那幾個人是誰?」
楊柳又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煙緩緩閉上眼睛慢慢的說:「他們是來找我的。」舉起了殘指說:「這手指就是被他們砍斷的。」
海浪說:「他們就是砍斷你手指的那幾個賭徒?」
楊柳沉默了一下說:「他們不只是賭徒還是殺人犯!」
海浪心頭一跳說:「真的?」
楊柳說:「嗯真的。那個臉上帶刀疤是我師父!」
海浪一驚說:「你師父不是賭徒嗎怎麼成了殺人犯了?」
楊柳說:「我是騙了你和海南。其實我這手指並不是在賭博的時侯被別人砍斷的而是被自己人砍斷的。我在十歲那年就被一個路過的賭徒帶走這個賭徒就是刀疤臉人人都叫他疤哥。疤哥不但是個賭徒還是個殺人犯他組織了一個團伙個個是殺人不眨眼的悍匪人人都手中有幾條人命案。他們四人到處流竄做案搶劫銀行搶劫加油站因為是蒙面做案所以警察沒辦法把他們通緝歸案。我當時年紀小他們就讓我探路送信指來使去。疤哥這個人不但喜歡搶劫他還喜歡賭博而且賭術不錯他們常常把搶來的錢拿來做賭資去各地的地下賭場去賭。我的賭術就是疤哥教的。自從在一次搶劫中疤哥的小手姆指被子彈擊中之後我就成了他們賭桌上的賭徒。搶劫這樣的事情我不敢做他們也怕我膽小托累了他們所以也不讓我跟著只有在賭桌上才把我派上用場。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