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正海浪準備來到凌晨的修車場。
凌晨的修車場就在十八中不遠的一條大街上海浪每天上學放學都會從門口經過不過海浪為了避免麻煩故意繞了別的地方走這當然不是為了怕凌晨。
修車場分為兩層下面是修理車房上層是凌晨的辦公室和雜物室下面的修理房很大很寬敞。
海浪來到凌晨的修車場時修車場的上下兩層全都是燈光通明看來凌晨也準備好了。
修車場的捲簾門打開一條一半門口站著四五個人都叼著香煙看到海浪一個人過來感到有點吃驚一個頭染成黃毛的人迎了上來一個人打電話。
海浪對黃毛說:「凌哥哪?」
黃毛說:「在樓上。你小子膽子不小呀不怕老子砍死你。」
海浪一笑說:「對凌哥說我來了要見他。」
另一個打電話的人叫道:「凌哥說了讓他進去。」
黃毛說:「走吧二樓跟著我只要你小子夠膽。」
海浪跟著黃毛走進捲簾門只見一樓的修理房裡坐著滿滿一屋子人足足有五六十個人身邊都放著傢伙正在抽煙聊天還有人手中拿著酒在向嘴裡灌看到海浪進來有認識的人低聲說了馬上所有的眼光都盯上了海浪。
海浪眼光一掃就算了出來這個房子裡至少有六十多人正好和自己的手下差不多幸好自己還有一招後手要不然還真佔不了便宜。
海浪對於那些人的眼光凜然不懼跟在黃毛的後面向樓梯去。
黃毛陰陽怪氣的說:「小子不用打你我這些兄弟一人一泡尿就能淹死你。」
海浪一挑嘴角輕蔑的說:「可惜我不會老老實實的躺著不動讓你對我撒尿。」
「你小子挺牛逼呀信不信老子先打你一頓!」黃毛在樓梯上停了下來回過身子盯著海浪。
海浪一笑忽然出手他的身子本來在黃毛的下面他忽然一伸手一把叉住黃毛的脖子腳步向上一躥身子一使勁就把黃毛從樓梯上扔了下去。
這一下快刀斬亂麻黃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凌空扔下來了重重的摔在一樓的地板上一時頭暈眼花說不話來。
一樓的人亂了起來嘴裡罵著就衝上來。
海浪把黃毛扔下去之後冷電般的眼光一掃一樓的人群冷冷的說:「這是對我不敬的下場!有種的跟我單挑!」
「單挑你媽個皮你以為拍武俠片呀……」一個衝在最前面的青年大罵手中持著一把砍刀就向樓梯上衝來。
海浪忽然一翻手從腰間解下來九節鋼鞭快如閃電般一擊……
「噗」的一聲這一鞭擊中最前面的那個青年的腦門暗紅色的鮮血立時把他黃色的頭染成黑色他捂著腦袋就滾下了樓梯。
「這是第二個對我不敬的下場!」海浪手執鋼鞭威風凜凜的站在樓梯很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雄風。
「你小子真牛上來吧再鬧就真的砍死你。」一個聲音在二樓的樓梯口冷冷的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海浪。
海浪不用回頭聽聲音就知道是青龍幫的三當家砍刀來了。
海浪收回鋼鞭盤在腰間走上二樓。
二樓樓道的燈光照在砍刀陰沉可怕的眼睛裡那眼睛充滿著恨毒的光芒如果不是凌晨老大話他早就拿刀子砍死海浪了。
海浪對砍刀的目光視若地睹鎮定的走上樓梯。
砍刀盯了海浪足足有十秒鐘才轉身帶路。
凌晨的辦公室門口站著四五個人手中都掂著傢伙望著海浪的眼神也十分不友好。
砍刀推開辦公室的門簡短的說:「來了。」
海浪走進辦公室目光微微一掃只見凌晨的辦公室寬敞舒適裡面已經坐著六七個青龍幫的腦人物邵鴻飛也在其中凌晨坐在辦公室後面的太師椅上把腳蹺在辦公桌上一雙清亮的眼睛微微瞇著望著進來的海浪並不說話。
海浪先笑了笑說:「凌哥。」
凌晨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淡淡的點了點頭聲音不高不低的說:「你一個人來把我這裡看成什麼了?可以讓你來去自如的地方嗎?」
海浪的神情不卑不亢說:「今天我到這裡來就沒打算完好著走出去。我知道凌哥的青龍幫人才濟濟西關一帶都是凌晨的地盤我更聽說凌晨這個人很義氣雖然手下的人有幾個不成器的凌晨這人還是很不錯的。」
凌晨一笑收回辦公室上的腳順手又拿了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說:「我兄弟的事我會管教不用你來多言。小兄弟我聽說你最近幹了幾件不錯的事十八中是我西關的地盤你在十八中收小弟我沒有插手吧?」
海浪一抱拳:「這一點真的要多謝凌哥。」
凌晨說:「你打了邵老二的二叔還在歌城把他打成豬頭這一點我也沒的提前找你麻煩吧?」
海浪說:「打邵主任二叔是因為學校裡的一些原因打的時侯我沒有抬起牌子來就是給凌哥一個面子不想提前撕破而且我也是留了情面的下手並不是很重。打這位邵鴻飛我是沒有客氣因為他用迷藥想**我的一位姐姐如果不是看著凌哥的面子那天我不只是打他而且會要他的命!」
凌晨望了邵鴻飛一眼說:「是真的嗎?」
邵鴻飛臉色一白沒有說話卻低下了頭去。
凌晨淡淡的說:「沒出息回頭跟你算帳。」又看著海浪說:「你挺囂張呀一個人在我的地盤裡還挺橫的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放挺你?」
海浪一笑也不說話走向窗台對凌晨說:「你來看看我是不是一個人來的?」
凌晨笑道:「不用看了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一個人你的手下小弟中也有我的小弟你現在樓下有六十八小弟是不是?」
海浪笑道:「你來數數。」
凌晨的心中一動難道自己安插在海浪隊伍裡的奸細報來的數目不對海浪的手下比自己的多?
凌晨起身走到窗台前向下一望只見樓下的馬路上從西邊走來一隊隊伍在路燈下可以看到隊形整齊人人戴著白手套繫著紅絲巾粗約一算還是六十多人呀。
凌晨笑了笑說:「我樓下也有六十多個人數差不多而且我的兄弟都是社會上的混子戰鬥力比你的強。所以你的人數還是佔劣勢。」
海浪用手一指:「你看東邊。」
凌晨一看臉色不由一變。只見從東邊馬路上也來了一隊人馬隊形雖然沒有西邊的人馬整齊但個個看來兵強馬壯都是極具戰鬥力的人而且這些人也繫著紅絲巾戴著白手套隊伍中竟然有不少女孩子.
領頭的更是個漂亮冷艷的少女脖子前的紅絲巾給她增了幾分英氣颯爽一雙精亮的眼睛閃動著懾人的光芒。
凌晨暗暗吸了口冷氣望著海浪說:「行呀兄弟你把江姐都拉來了嘿是個人才!」
海浪一笑說:「江姐帶著飛鳳幫的四十八個來的現在我的人馬比你的多而且比你的壯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凌晨盯著海浪的眼睛眼睛中閃過一絲陰毒的光芒沉聲說:「你不怕我現在先把你弄死?」
海浪哈哈一笑說:「我現在就站在窗口邊只要你的人一上來我馬上從二樓跳下去摔不死的到時侯咱們就開戰你的兄弟死傷會比我的大的多而且你凌晨以後就不會混了因為你仗著人多想把我一個單刀赴會的人弄死你的臉丟大了……」
海浪說到這裡看到凌晨的臉色還是陰險不定海浪又補上一句:「不過我相信凌哥不是卑鄙小人。」
這一頂高帽戴下來凌晨的臉色果然大見好轉他不是傻子如果真的打起來他的人是打不過海浪和江姐的聯軍的現在海浪就站在窗口前隨時都會跳下去以海浪的身手肯定摔不傷如果打起來了不管是勝是輸他凌晨的臉就丟了。不過現在他的臉也光彩不到哪裡去因為現在海浪在人數上在氣勢上都壓倒了他讓他很不舒服。他本是心計深沉的人物當下不動聲色的離開窗台坐回辦公椅上轉身望著海浪說:「你想什麼談?」
海浪站在窗台向樓下的江姐和海南出了暫時按兵不動的信息轉過身來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來正視著凌晨一字一字的說:
「我想要你的青龍幫改為我飛龍會的青龍堂!」
此言一出凌晨笑了砍刀和邵鴻飛罵了另幾個青龍幫眾惱了就要動手打海浪。
海浪鎮定的坐著手就放在隨時都可以抽出九節鞭的地方。這次來他是經過縝密的計劃的他之所以讓海南給凌晨下的戰書約會的地點選在凌晨的修車場就是為了防備凌晨的人動「摟子」如果約戰在野外動了摟子到時侯死了人事情就大了不可收拾了但是在凌晨的辦公室動了摟子死了人那就是凌晨的責任凌晨不敢和自己動摟子只要凌晨不動摟子他的九節鋼鞭掄開沒有人能在近時間內衝上來擒下他他可以舞動鋼鞭衝到窗台跳下去他不會受傷然後就是指揮著大軍和凌晨的人來一場浴血奮戰了。
他自己不想這樣他知道凌晨也不想這樣鬧大因為凌晨現在有事業有家庭沒有太大的衝勁了更不會和他這樣的毛頭小伙子玩命。
「憑什麼?」凌晨好像聽到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話笑瞇瞇的問海浪。
海浪鎮定的說:「第一青龍幫歸屬於飛龍會成為青龍堂之後還是歸你自己來管理人員比你現在還要多第二你會比現在更財這兩條加起來對你有利無害第三條就是——」
海浪說到這裡一字一句的說:「如果你不同意一山不容二虎今天就是你青龍幫在西關消失的一天!」
海浪說這話的時侯眼睛中閃動著堅忍不拔的光彩臉孔扭曲成一種殘酷陰毒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慄沒有人認為他還是在開玩笑而且相信他有能力和膽量來消失青龍幫。
沒有人再笑的出來。
凌晨的笑容也凝固了以前面對著東關的朱四和南關的樊三的威脅時他凌晨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凜然不懼他雖然在財力和勢力上比不上那兩人卻仗著一腔熱血一身功夫也打下了自己的天地那時他是無懼的少年!
但現在他凌晨面對著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少年時他竟然有了一種凜然的恐懼在這個少年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勇敢熱血無懼但這個少年身上卻有他少年時所沒有的那就是這個少年比他多了:野心暴力凶殘狠毒還有一份堅毅鎮定的風度。
凌晨沒有說話也沒有笑他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眼睛望著海浪腦海中迅的轉動著。
由於凌晨不說話別人也不敢亂插言都望著凌晨只等凌晨一聲令下就向海浪進攻。
海浪也不說話他的手隨時可以抽出鋼鞭殺出一條血路然後就是指揮人馬大殺八馬他已經安排好樊二不讓鎮關派出所來插手如果真的出了大事他也好安排一下如果對方的人被他的人殺了他好安排跑路如果他的人被對方殺了他會為兄弟報仇。
一場血戰如果不能避免那就讓它痛痛快快的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