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一邊開車一邊誇獎海浪:「兄弟猛呀一個頂十個今天打的真過癮!」
海浪笑了笑說:「要不是小南和小三來今天咱們還是要吃虧的幸好他們及時來到了。」
劉雲飛和海南一邊觀察海浪的傷口一邊埋怨海浪不等他們來了再動手還沒打過癮警察就來了真沒勁。
劉小芳一直沒有說話看看海浪的臉色又看看傷口說:「小浪你傷的不輕要去醫院的。」
海浪笑道:「不用去醫院了你就是醫生你給我治治就行。」
劉小芳搖了搖頭說:「不行你這傷口太深我治不了真的去醫院吧。」
海浪皺了皺眉頭他也知道自己傷的不輕不去醫院可能不行但是去醫院就會驚動父母還有錢的事……
劉小芳看出了海浪的顧慮說:「我先幫你瞞著海叔錢的事你不用費心這事是因我而起我會出錢……」
張風連忙說:「噯說的什麼話錢的事當然是我出小浪兄弟你放心錢的事有我今天打架的事我也會擺平的你就在醫院安心養病別的不用擔心。」
海浪要的就是這句話心中暗喜假意推卻了一下就由張風送去醫院了。
海浪知道以後混黑道打打殺殺是免不了的打打殺殺他不怕他怕的是沒有人給自己擦屁股黑道上的恩怨好擺平大不了就是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如果進了局子可就不是鬧著玩了。現在有了張風這個擋箭牌沒有後顧之憂當然大喜。
說真的張風也不是傻子他也看出來海浪在拿他當擋箭牌但是張風做為一個太子黨錢有權有就是人少太子黨玩權勢可以真要打起架來還是不行打不過社會上的混子。張風看透了以後要想混的開就要拉攏一些社會上的混子他這幾個准小舅子都是敢打敢闖的好手為了這幾個人以後在縣城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在開車的時侯張風打了幾個電話都是派出所的朋友們張風他們沒有吃虧所以他要派出所的朋友幫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當然青龍幫也不會報警他們攢著勁兒要在私下報仇哪不會通過警方來解決道上的恩怨的所以這件轟動一時的市火拚案並沒有立案偵察。
縣城有三家大醫院一家是北關的人民醫院也是全縣最大的醫院一家是西關的合作醫院因為位於西關西關又是青龍幫的地盤所以海浪來到了南關的友誼醫院。
友誼醫院不算大也不算小醫療設施還算齊全。大年初一隻有重症病人才會留院大部人病人都回家過年了醫生和護士也大都回家了整個醫院只有兩個值班醫生和兩個值班護士。
海南和劉雲飛要扶著海浪下車海浪笑道:「還沒到那個份上我自己能走。」
來到醫護室醫生觀察過海浪的傷勢說:「有三處傷口需要縫針因為傷口流血不少就算不用輸血也要輸消炎藥和葡萄糖。我開個藥方先去劃價吧。」
張風接過劃價單去交錢劉小芳說:「小三你去跟張哥去。」劉雲飛答應一聲跟著去了。
劉小芳看了看海南又說:「小南你去給你哥到外邊倒點白開水他流血太多口渴。」
等海南走後劉小芳的眼睛才盯到海浪的身上靜靜的盯著海浪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似乎可以看透海浪的心。
這是劉小芳第一次這樣正眼盯著海浪看海浪只感到心頭猛然跳了兩下一種不自然卻又非常舒服的感覺湧了上來。
劉小芳望著海浪心頭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以前她總是把海浪當成小孩子直到剛才看到海浪威風凜凜、以一當十、勇猛凶悍的時侯她才知道這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孩子自己親眼看著他長大的孩子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是個成年人了一個勇敢兇猛的少年郎了!
劉小芳看著海浪雖然稚氣卻已經長成的身材和臉容才現海浪有著一種和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和沉穩這是一種讓女人心儀的魅力雖然現在這種魅力還不成熟總有一天這種魅力就是打動無數女人芳心的魅力!
在這一瞬間劉小芳忽然感到心頭一跳她感到自己竟然有點迷醉於這種魅力。她臉紅了紅自己暗罵自己怎麼可能海浪是她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只不過是個小弟弟她怎麼會喜歡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孩子哪!
劉小芳的臉紅正好落在了海浪眼中那種少女特有的羞紅和嫣然讓海浪心頭一蕩望著劉小芳的臉蛋起癡來。
兩人目光相接臉色更紅了都感到不自然起來。
劉小芳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不安輕聲說:「小浪不是小芳姐說你你今天的表現可不是好事我以為你和小三小南他們不同的想不到……」
海浪咬了咬嘴唇低聲說:「小芳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我會走下去!」
劉小芳望了望海浪的眼睛輕歎一聲說:「你可想好。」
「我想好了!」海浪堅定的說他的嘴唇因為失血而乾裂頭腦有點暈眩。
劉小芳正要再說卻不知說什麼好只好默默不語海浪也沉默下來。
醫護室只有他們兩人兩人都不說話氣氛反而有點怪怪的他們都知道他們已經不是以前心無城府的那個人了一種朦朧的情愫拉開了他們的距離也拉近了他們的距離。
這時進來了一個醫生手中拿著藥水和藥棉這才打破了兩人之間的不自然。
醫生先為傷口擦了消炎藥又打好麻醉針正好張風拿來了劃價單醫生開始為海浪縫合傷口。
不過二十分鐘傷口就縫好醫生把海浪又轉到特護醫房因為天冷海浪身上有傷口不能穿厚衣服只好穿著薄衣所以才在有暖氣的特護病房。
等到為海浪打好吊瓶輸液之後張風才說:「剛才派出所的朋友打電話過來;因為咱們不報案對方的人也都跑了所以那件事不會立案沒事了。我和醫生談了一下你打完吊瓶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如果你感到不舒服也可以在醫院住幾天錢不是問題。」
海浪笑道:「大年初一不能在醫院過年打完吊瓶我就回家。」
劉小芳沉默了一下說:「小浪你的傷不輕就算是縫好了傷口至少也要連輸三天吊瓶你要不願意在醫院等明天你來我的診所我幫你輸液……」
怦的一聲特護病房的房門被人從外面猛力踢開隨即湧進來十多個青少年人人手中拿著砍刀。
海浪幾人大驚只見這十多個人中有邵洪飛有砍刀中間一個是二十四五歲的青年微胖氣派沉穩雙眼有威神色冷峻。
海浪他們認識此人此人正是青龍幫的老大凌晨!
凌晨西關人二十四歲少年時跟著一個鄉武師習武據說是「佛漢拳」第三十六代傳人手下很有真功夫三年前和人打架一個人赤手空拳打倒了五個拿刀的對手名揚全縣從而使人數不多的青龍幫在全縣佔有一席之地。凌晨自己開了一家酒店一家修車場一家美容院可謂事業有成還有一個在法院上班的女朋友小日子過的挺滋潤一般有事不用他出頭二當家邵洪飛和三當家砍刀就把事辦了他也就是頂個名非有重大事件他是不會出頭出手的。這次親自找到醫院看來這事真的鬧大了!
張風眼看對十多個手持刀子的人堵在房裡臉都嚇青了雙腿不由的抖劉小芳也是花容慘淡海南和劉雲飛伸手就抄傢伙。
凌晨冷冷的盯著海南和劉雲飛冷冷的說:「你倆敢動馬上要你們的命!」
海浪的腦子迅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如果動手反抗不管後果如何劉小芳肯定是遭殃。
海浪伸手攔住海南和劉雲飛說:「別亂來!」
凌晨先吩咐一個手下:「看著醫生和護士誰敢報警砍他一條手臂。」那個手下答應一聲持刀去了。
凌晨這才仔細的盯著海浪淡淡的說:「你就是海浪?」
海浪從病床上坐起來鎮定的說:「我就是海浪!」
凌晨說:「聽說你創了一個飛龍會第一個就挑上了我青龍幫?」
海浪一笑說:「沒有什麼挑不挑爭地盤而已。凌大哥三年前不是也把西關的『青鋒堂』滅了青龍幫才雄霸西關的嗎?」
凌晨一笑:「你的野心不小小子你掂過自己的份量嗎?」
海浪凜然不懼說:「凌哥大家戰場上相見不用講太多弱肉強食今天你的人多我認栽了。按道上的規矩只要我不還手不叫疼任憑你們揍上五分鐘今天就算過去了是吧?」
凌晨冷冷一笑:「今天我高興就和你講規矩不高興我滅了你!」
海浪淡淡一笑:「今天凌哥高興嗎?」
凌晨沒有回答轉頭對砍刀說:「五分鐘向死裡打!」
海浪知道凌晨同意規矩轉頭對海南和劉雲飛說:「不管出了任何事都不要動手!」
海南叫道:「哥咱們給他們拼了為什麼不動手大不了一命!」
海浪臉色一沉說:「我說的不算嗎?」
海南不敢還嘴又說:「要挨打我來。」
海浪沒有看海南對凌晨說:「房間太小一會打的時侯你們使不開勁頭不如把我們的人轉到另一個房間。」
凌晨冷酷一笑說:「你小子不但有種還有義氣好我答應你如果這事沒處理完之前他們要敢反抗或者逃跑別怪我不客氣!」
海浪望著海南和劉雲飛說:「今天凌哥給咱們一個翻本的機會咱們要好好珍惜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忍一口氣也許明天就是咱們揚眉吐氣的時侯你們老實點凌哥不會為難你們的。」
凌晨冷冷一笑居高臨下的望著海浪並不懼怕海浪話中的威脅之意。
海南看到海浪態度堅決他也不再說話和劉雲飛走了出去。張風巴不得有人頂上當然連忙跑了出去。
劉小芳深深的望了一眼海浪也沒有說話隨後走出。她知道以海浪的性格如果不是怕她吃虧是不會屈服的今天甘願挨打都是為了保護她。
青龍幫四個成員拿著刀子押送海南四人到另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