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讓葉默默膽顫心驚的是,工籐麻衣一隻手勾住傾斜面的一個信號燈塔的底座,一隻手抓住暖暖,暖暖整個人已經掉出了樓層,腳下是陡峭光滑的玻璃穹頂,如果工籐麻衣稍稍的一鬆手,暖暖便會沿著這穹頂直直的跌向那距離樓頂一千多英尺的冰冷地面,那絕對必死無疑。
無法想像那樣恐怖的場景,葉默默感覺自己的心臟根本無法呼吸!
「你終於來了,葉默默!」停止住了歇斯底里,工籐麻衣挑釁的看著葉們默默。
「過來!」工籐麻衣朝葉默默吼道。
葉默默腿發軟,根本無法站立。
小暖暖還在恐懼可憐的哭叫著,那聲音快要讓默默崩潰。
推開身旁攙扶著自己的秘書,葉默默向工籐麻衣邁進。
「我過去,我馬上過去,拜託你千萬不要鬆手,我馬上就過去!」雖然知道自己過去可能會有危險,可是葉默默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默默,別過去,危險!」嚴諾寒抓住默默的胳膊不讓她靠近樓的邊緣。
一頭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一頭是自己寵溺的女兒,嚴諾寒寧願自己一死來保住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
「你放開我,我要救暖暖!」葉默默掙脫著嚴諾寒的阻攔快速的來到工籐麻衣身邊。
這個瘋狂的女人,此刻頭髮凌亂,臉上的濃妝早已被淚水染花,她像個瘋子般瘋狂大笑又大哭著,抓著暖暖的那隻手漸漸的快要沒有力氣。
「我來了,求你,求你放了暖暖,求求你,求求你了……」葉默默哭泣顫抖的哀求著,沒看一眼樓沿外懸空的暖暖,默默就生不如死!
這樣緊張的時刻,在場的人都心驚膽顫。消防部隊在樓下佈置著厚厚的氣墊,空中的直升飛機盤旋,談判專家吸著氣準備著台詞,可是在這樣危險嚴峻的時刻,所有的援救行動都無法進行。
「葉默默,你親手毀掉了我的幸福,我也要親手毀掉你!!」工籐麻衣面目猙獰的朝葉默默吼道。
「想救她嗎?想救你親生女兒嗎?那就從這裡跳下去!!」
「不,麻衣,不可以。你冷靜點,我知道你恨我,我跳,我跳,放過默默和暖暖,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嚴諾寒一陣緊張的向工籐麻衣靠近。
「別過來,否則我就鬆手了!」工籐麻衣朝向她靠近的嚴諾寒吼道。
「我就是要她死,我要她死,然後我們三個人在一起,永遠都沒人破壞,葉默默,快跳啊!」
「我數到三,你再不跳我立馬鬆手!!」工籐麻衣此刻已經瘋了,一個瘋子是沒有任何理智而言的。
「我……我跳,我馬上跳!」
而在通往嚴氏大樓的工籐智久被消防隊的攔下。
「先生,你不能進去!」
「我談判專家!」工籐智久淡定的用兩根手指夾住一張證件,不待消防隊員看清他便不耐煩的硬闖了進去!
工籐智久是誰啊,他的拳腳功夫可不是蓋的。
來到頂樓,工籐智久看到的正是這樣千鈞一髮的危機場面。
葉默默已經站上了樓沿,她張開手臂,看著小小的暖暖,又看看嚴諾寒,這一刻她才知道她有多麼捨不得離開他,只是一切都晚了……
葉默默咬牙心一橫準備往下跳!
「等等!」工籐智久的聲音不輕不重的響起,一貫的吊兒郎當卻讓所有人轉移了注意。
「你,你來做什麼!」工籐麻衣在看到工籐智久那一刻,她的理智突然歸位。這個和她鬥了半生的男人,工籐麻衣習慣了在面對工籐智久時提高警惕。
「嘖嘖,姐姐你這又是演哪出?」工籐智久受不了的搖搖頭。
「哼,工籐智久,這裡沒你的事,識相的就滾遠點。」工籐麻衣轉向葉默默:「你倒是跳啊,信不信我馬上鬆手!!」
「姐姐,容我勸你一句,別太過了!」工籐智久邪氣的臉上驟然變得陰霾。
「你要死,或者要別人死,我都沒有意見!」工籐智久一派輕鬆的語氣。
「可是你要是敢傷害到工籐家族的名譽,你就知道你會有多慘。」
「你想嚇我?哼,工籐智久,和我鬥了這麼久,想不到你還是那樣天真。我死都不怕,我還怕什麼!!」
「好好,你不怕!」工籐智久點著頭。
「可是,你應該知道工籐家族的家法會有多可怕。你死了倒是死了,只怕到時候你捅的這個簍子只能由你那個同樣無恥的母親一人承受了!」工籐智久畢竟跟工籐麻衣斗了這麼多年,他當然知道工籐麻衣的軟肋在哪裡!
工籐麻衣聞言眼裡果然有了一絲慌亂。
「到時候工籐家族名譽受損,你的靈位會被整個家族唾棄,這也就不提了,反正你是一了百了了,可是你那個可憐的母親還得接受多恐怖的刑罰啊!」
「別說了,別說了……」工籐麻衣感到一陣絕望襲來。
「你可能不知道是怎樣痛苦殘忍的刑罰!這個我可以具體跟你講講,畢竟我的母親曾經也;『有幸』體驗過,好像首先是把頭髮剃光,然後呢把指甲什麼的全剪了,臉上會刻個……」
「我叫你別說了!」工籐麻衣幾欲崩潰的吼道!她死了無所謂,可是她不能讓她母親大人受苦,那些恐怖的刑罰她又怎會不知道,那都是她和她的母親使計一一讓工籐智久的母親受罰過的,條條都觸目驚心!
工籐智久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冷視著工籐麻衣,每回想一次母親遭受的那些殘忍的傷害,他都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碎屍萬段。
「害怕了嗎?你還有退路的。把手伸過來,否則你會跌進地獄的!」工籐智久朝著工籐麻衣緩緩伸出手。
「沒有退路了,沒有退路了……」工籐麻衣頹敗的搖著頭,真的沒有退路了,她的身體一點點的向下滑著。
「有的,有的。麻衣,只有你肯上來,我會封鎖所有的消息,工籐家族的名譽也不會受損,我也可以當這事沒有發生過!」敏銳的覺察到麻衣的擔憂,嚴諾寒立刻打消了工籐麻衣的顧慮。
「真的?」工籐麻衣望著嚴諾寒。
「真的,我發誓。」嚴諾寒的語氣篤定。
工籐麻衣長歎一口氣,她的目光轉向被自己抓住的小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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