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沒有了葉默默,要扳倒嚴氏集團的計劃根本無法進行。
michelle一接手和竹本氏的合作案,他首先就不留情面的換下葉默默安插在嚴氏的所有眼線,涉及到嚴氏企業的相關機密,他也直接拒絕竹本氏的介入,原本葉默默裡應外合搭好的線此刻被michelle直接剪短,計劃陷入了瓶頸狀態,葉默默送來的那些機密並不足以成為對抗強大的嚴氏集團的武器,反而會因為求勝心切而使竹本氏處於水深火熱的地步。
經過幾次的圓桌會議,歐陽盟所提的要求都遭到了michelle果斷的拒絕,潛伏在嚴氏的眾多眼線此刻也無法竊取到更多有利的信息。
又一次的談判,結果還是不歡而散。
竹本家族畢竟是武學世家,而歐陽盟所學也不過是武士之道,在商場上,他還是個稚嫩的新手,他自然不是狡猾的商場老手michelle的對手,所以他提出的那些要求都被michelle以無懈可擊的理由拒絕,他卻毫無還手之地,他們事先設定好的計劃不得不因為葉默默的突然歇手而擱置。
歐陽盟憤怒的將辦公桌上的文件一把掃落在地,他感到自己好無能,無法幫到默默,反而讓默默陷入了這樣難堪的境地。
歐陽盟自然不忍心讓葉默默出面和嚴諾寒談判,雖然背後還有工籐智久在暗地裡出謀劃策,可是嚴氏集團畢竟不是那樣容易對付,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等了。
「少……少當家您消消氣!」被胭脂安排來保護歐陽盟的三胞胎之一,烈焰被另兩個薄情的兄弟推上前去安撫少當家那暴怒的情緒。見識過少當家習武之時的嚴厲,平日裡一向油腔滑調的三胞胎此刻也戰戰兢兢。
歐陽盟一臉暴戾的表情,他不耐煩的看看礙眼的三胞胎,卻突然想到了胭脂,這三個活寶是胭脂的手下,一直和胭脂形影不離,也不知道胭脂沒了這三個人的協助會不會有些不習慣。
「你們跟了胭脂多久了?」歐陽盟滿臉的暴戾不羈,口氣也不是很和善。
雖然三胞胎素日沒個正經,但一提到胭脂他們卻難得的嚴肅正經起來。
「很久了,好像有七年了,是,焰?」三胞胎的老二赤水對著老三烈焰詢問道。
「確切的說是七年零四個月。」三人中性格最平和的老大青木沉聲的補充道。
「這麼久?」歐陽盟捏著下巴兀自思忖道。聽竹本家族的家臣說過,胭脂並不是地道的武學世家出身,可是她如今在竹本家族的地位卻比純係的武士更加崇高,歐陽盟對胭脂的好奇隨著一些秘密的曝露更加加重。
胭脂對歐陽盟而言是特殊的,可是很多時候歐陽盟卻不知道該將胭脂視為自己的什麼。
他喜歡她的身體,可是卻對他產生不了一絲疼惜的感覺。
胭脂和默默不同,打從歐陽盟和胭脂的第一次見面,她救了他,然後她不管他的羞辱憤怒,只冷漠著臉要死死的跟著他,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強大的,強大到他根本不將她視為女人,可是歐陽盟卻偏愛上了這個不似女人的女人那溫軟的身體,歐陽盟不知道無情的到底是自己還是胭脂。
歐陽盟知道胭脂是個無情的人,他知道胭脂之所以這樣聽從他,任他玩弄,無非是因為他是她的少當家,只是歐陽盟不明白,竟然她是這樣無情的一個女人,又到底是什麼原因可以讓她對竹本家族如此忠貞。
「胭脂……為什麼會出現在竹本家?」想得越多,對這個女人的好奇就越重,他不止一次的想要挖出胭脂的秘密。
「對不起少當家,胭脂小姐的身世在竹本家族一直是不能提及的。」老大青木正色的回到。即便歐陽盟是他們的少當家,可是對於竹本家族的禁令他們也時刻的牢記。
歐陽盟不悅的皺眉,也不再追問,他知道這是竹本家族的禁令,可是他總是止不住好奇的想問。
他腦海裡浮現出胭脂冰冷的神情,他可以索要她溫熱的身體他卻無法觸摸到她真實的靈魂,歐陽盟感到自己和胭脂之間有著一條巨大的鴻溝,這樣的隔閡讓歐陽盟很不高興,他要胭脂,他要胭脂的身體,他更要胭脂的靈魂。
想到這裡,他想立刻的見到她。
他對三胞胎道:「馬上安排胭脂停下她手中所有的事,我要她立刻來見我!」歐陽盟此刻也不怕竹本岡雄會翻臉了。四年的習慣,讓他離不了胭脂。
三胞胎雖感到疑惑,卻也不得不從命。
聯繫到胭脂,得到回復的三胞胎卻訝異的無法開口。
「要見我?我就在a城啊!」
還不待三胞胎過多詢問,胭脂就這樣直接的和三胞胎切斷了聯繫。
這可為難了三胞胎了,他們彼此對視著,不知道如何向少當家交代——
胭脂現在身上沒有任務,她一身輕鬆,素日冰冷的臉上倒有了幾絲快活的淺笑。她換掉了她習慣的黑色職業裝,穿上了一身清亮的休閒服,那頭短髮長了又剪,剪了又長,此刻依然只留齊耳際,看起來利落幹練。
胭脂是一臉輕鬆的在繁華的步行街上東逛西逛,她難得享受下她身為普通人的生活,可是她身邊的男人卻無論如何放鬆不下來。
龍巖那大大的塊頭在人群中很惹眼,他剛毅的臉有些不自在。
他沒有想到胭脂會突然來找他,甚至還心情頗好的讓他陪她逛街。逛街這個詞對於胭脂和龍巖而言是個很陌生的名詞。
「胭脂……」龍巖一直是個粗線條的純爺兒們,可是面對胭脂他卻不由自主的扭捏起來。
胭脂停住腳步,她轉過身,不輕不重的問:「不喜歡陪我逛街?」
「不是不是……」龍巖趕忙否認道:「只是,我覺得我們更應該好好談談。」四年前她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四年後她又這樣若無其事的出現在他生命,這對龍巖這種典型的大男子主義的人而言太沒有安全感了,他得細細將她所有的一切都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