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的殺手收到工籐麻衣的命令。
「砰,砰」四面八方而來的槍聲打破了會場的和諧,場內的人驚恐的尖叫著,抱頭逃跑,諾大的會場頓時亂作一團,人們再也顧不得其他,都奮力的逃跑……
該死的,葉默默,嚴諾寒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葉默默,他護住頭部搜尋著女人……
「砰,砰,砰」子彈橫飛,室內變得更加混亂難以控制。
細心的人會發現,除去故意製造混亂的胡亂射擊,其餘的每顆子彈直逼驚恐不已的葉默默。
葉默默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子彈像是一場暴雨,她根本無法逃脫
「趴下」嚴諾寒飛快的衝到葉默默面前,那一刻,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用他高大的身軀幫葉默默擋住如流星雨般發射的子彈。可是他預料的子彈卻沒有落在他身上,他只看到工籐麻衣倒在她面前,她的腹部鮮血如注,那件酒紅色的禮服被染成了殷紅。
結實的雙臂接住下中槍的女人,「麻衣」嚴諾寒高喊道,雙眼發紅,這女人,一定是瘋了。
子彈還在瘋狂的掃射,顆顆直逼葉默默,場內混亂不堪。
「跟我走。」葉默默的手臂被突然出現的男人迅速拽住,歐陽盟將六神無主的默默護在胸前,拚命的混到慌亂的人群裡用盡所有力量逃出會場……
靜靜的看著葉默默被另一個男人護在懷裡逃出會場,嚴諾寒抱住懷裡命懸一線的工籐麻衣。他表情冰冷嗜血,葉默默,你真的很冷血無情。
彈雨終於停息,會場也瞬間恢復了該有的秩序,其實整個過程也不過十來分鐘。
龍巖跪在嚴諾寒面前:「嚴,我來晚了。」
「去醫院。」嚴諾寒簡短的說道。
通往聖安醫院的救護車飛快的奔馳著,工籐麻衣抓住嚴諾寒的手,虛弱的問道:「默……默呢?她沒事吧」
「她沒事,你堅持下」嚴諾寒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對麻衣說道。
工籐麻衣終於堅持不住的昏厥了,她美麗的容顏像一朵頹敗的花,美麗憂傷,嚴諾寒專注的凝視著工籐麻衣,在那一刻,他向來冰冷無情的心終於在工籐麻衣面前融化,他決定以後一定要善待這個為了自己奮不顧身的女人。能被這樣一個女人捨命付出,是他嚴諾寒的福氣。
工籐麻衣被迅速的推進手術室,由梁安成親自主刀。
嚴諾寒坐在醫院的高級候診室裡靜靜的等待著。他的身上沾滿了工籐麻衣的鮮血,是那樣殷紅詭異。
此刻他英俊的臉上沒有情緒,充斥在他腦海的並不是手術中的工籐麻衣。而是葉默默和另一個男人棄他而去的畫面。在他決定原諒她的時候,她又一次傷害了他,他高傲的自尊再一次被她無情的踐踏在腳底。他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可以做到這樣無情,在這樣危急的時刻,她卻狠心的拋下他和另一個男人逃走。顯然,她的逃跑計劃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只是,葉默默,你怎麼逃得掉!!
「該死的女人」他憤怒的一拳砸向面前的玻璃桌,他鮮血混合著工籐麻衣的血染紅了他整個手掌。
「嚴」龍巖撲向僵硬的嚴諾寒。
「我他媽去宰了那幾個殺手。」龍巖青筋暴露,媽的,那幾個殺手膽子也太大了。
龍巖說著急匆匆的出門想要弄死那幾個刺客。
「等等。」嚴諾寒冷冷的說:「留個活口,查清楚是誰指使的。」
不管那批殺手的目標是不是另有其人,總之,嚴諾寒一定要幕後使者為這次的事件付出代價。
「嗯」龍巖定定的點點頭。
「那,我先去了。」擔憂的望一眼屋內的嚴老大。龍巖決心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梁安成脫掉白大褂,伸了個懶腰。看著候診室裡面色沉重的嚴諾寒,梁安成搖搖頭,看來嚴這次是真的遇到煩心事了。
「她怎麼樣了?」嚴諾寒淡淡的問道。
梁安成坐到嚴諾寒的旁邊,嚴諾寒的手還在滴著血。
「嚴,你的手……」
「別管它」又不是沒有流過血,混跡於黑白兩道的他流血受傷是家常便飯。
「她沒事吧?」他再次問道。
梁安成交握著手指:「她……倒是沒事。不過……」梁安成吞吞吐吐的。
「你他媽別婆婆媽媽的。」嚴諾寒火大的說道。
「她沒辦法生育了」梁安成說道:「因為那顆子彈波及的範圍……所以……」
「你再說一遍?」嚴諾寒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那個完美的女人怎麼允許有這樣的缺陷。
「嚴……」
「沒有挽救的餘地了嗎?」他皺眉。
「真的沒有辦法了。」梁安成無奈的攤攤手。
嚴諾寒沉默著,然後起身。
「我去看看她」
「還是先處理一下你的手吧。」
「我說過不用了。」
「但是你這樣進去很容易讓她感……感染。」梁安成狡猾的隨便想了個詞。
果然,嚴諾寒乖乖的停下了讓梁安成包紮。
梁安成熟稔的給嚴諾寒手上的傷口蘸上消毒水,應該是很痛的,嚴諾寒卻面無表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梁安成邊問邊幫嚴諾寒包紮。
嚴諾寒微微皺了皺眉,淡淡道:「她為我擋了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