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諾寒坐在他高級的私家車上冷眼的看著這個繁華擁擠的城市,眉宇間猶如蒙上了一層寒冰,叫人無法親近。
昨夜他守著碼頭整整一夜,派了一撥又一撥他最為得力的手下,幾乎翻遍了整條河道,可是依舊沒有那個該死的女人的消息,就算連個屍體也沒有,從她「死灰復燃」般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嚴諾寒就清楚的知道其實自己是多不不願意她死,因為,這個女騙子,這個身份低賤的妓女既然有本事騙到他,他這個人稱「冷面狐狸」的嚴諾寒,這多多少少傷了他高貴的面子,所以,直覺告訴他,她不能死,她要活著,只有活著她才能深刻的「品嚐」到欺騙他嚴諾寒的後果。
可是,現在她就這樣消失了,連屍體也沒有留下,他的仇要怎麼報,她的債要怎麼還?
「該死的葉默默,你真的好狠」深吸一口氣,他在心底低咒道。
而此刻工籐麻衣正乖巧的坐在其旁。此時的她心裡樂開了花,因為嚴諾寒將要帶她到這個城市最高檔的手工衣紡去定制下個月的慈善晚宴需要的禮服,這表示嚴諾寒和她的關係又近了一步,因為世人都知道嚴諾寒向來不帶任何女人參加晚宴,這次他破例帶她去,表示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這多多少少讓工籐麻衣有些驕傲。
然而事實上嚴諾寒帶她去晚宴的目的不過是想借她家族在外的名望去打開日本市場而已。當然,嚴諾寒並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各取所需而已。
倒是那個該死的葉默默,她是唯一一個會影響到嚴諾寒情緒的人,一個女騙子,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沒什麼身份背景,沒什麼身材長相,總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他為什麼整天都要想起她呢!!!
看,又來了,都開始出現幻覺了,嚴諾寒淡淡的掃視著那個走在車子前方搖搖欲墜的小女人,直覺告訴他眼前出現的一切都是幻覺,因為那個該死的女人現在一定沉到江底給魚吞了,怎麼可能會在這條繁華的步行街出現呢?
可是,可是,那該死的白色裙子,那可憐巴巴的樣子不就是她嗎??!!
「停車」他如帝王般命令,長腿很快追上了前方的她……
默默越走越虛弱,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一定是的,頭好痛哦,腳像灌了鉛般沉重,默默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火大的扯開那些圍觀群眾,嚴諾寒抱起倒在地上的葉默默。
這女人輕的不像話,渾身發燙……俊眉緊鎖,想也沒想,他將默默抱進車。
「去阿梁的醫院。」他有些急切的吩咐司機老張。
工籐麻衣朝外邊挪了挪,以便給那女人留個位置,可嚴諾寒卻沒有放下她的意思。
他深深地凝望著懷中的女人,那份柔情和擔心是工籐麻衣未曾見過的,嫉妒讓她攥緊了拳頭,可是臉上她卻寫滿了擔憂。
她摸摸默默地額頭,語帶驚訝道,「哎呀,她好燙,肯定發燒了,張伯麻煩你開快點哦」
嚴諾寒淡淡的掃了眼工籐麻衣。這個女人他真是越來越欣賞了,竟然不會吃醋……再轉眸盯向懷中的某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一點也不大氣,可是該死的他嚴諾寒怎麼就這麼在乎這個女騙子呢,她又一次的出現在他生命裡,這次他說什麼也不會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