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醒來的時候頭好痛,一想到自己的處境,她便痛哭起來……
「你還有臉哭」李秀榮穿著睡衣立在門口陰陽怪氣的說道。
「阿姨,我可不可以把孩子生下來。」
「可以,當然可以,離開藍水灣你想生幾個生幾個沒人管你。」
「可是……我一個人……」默默擦乾眼淚,她真的不知道原來迎接一個新生命這麼難。
「趁著晚上人不多你趕緊滾出藍水灣吧,我可不想整天被人指指點點。」李秀榮直直白白的趕默默走,因為只有默默走了這房子才全是她的,沒了這個拖油瓶,她也好痛痛快快嫁人。
「而且你不知道吧,藍水灣有個規矩,那些老人會把未婚先孕的媽媽丟到海裡向海神請罪。」李秀榮為了趕默默走故意嚇她「到時候你和那個野種都得死,我要你走還不是為你好。」
「為什麼……大家不能那樣做」默默感到一陣絕望。
「離開這裡,去找孩子的爸爸吧,孩子是他的他肯定很高興做爸爸。」哼,硬的不行她來軟的,也顧不得那個男人是有多危險,李秀榮現在只想把默默趕出家。
「可是,他的爸爸……」他的爸爸是那樣了不起的一個人物,會接受平凡落魄的她嗎?
「還是你想被丟到海裡餵魚,我今天聽到長老在安排,他們說明天就行動。你再不走就等著被他們淹死吧。」李秀榮看到默默眼裡的猶豫於是編得更加賣力。
終於,默默還是決定離開,為了能生下寶寶她必須離開,像阿姨說的那樣,她應該給寶寶一個爸爸,應該讓寶寶健康成長,簡單的收拾了下行李,她拿著那張被她撕爛的支票,那上面有嚴諾寒的公司地址,帶著對嚴諾寒的期待默默滿腹愁緒的離開了這個她生活了進二十多年的小漁村——
默默看著旅館外濕漉漉的街道,心裡還是很猶豫。
來到a市快一個星期了。這個繁華發達的城市讓她很害怕,找的這家旅館雖然便宜可是自己的錢也不多了,如果在不去找嚴諾寒她肯定只有蹲大街了。
肚子也在這個時候咕嚕嚕的叫了起來,在旅館的櫃檯上買的幾袋泡麵早被她吃光了,整整一周她基本沒出過門,因為她不認識路,這樣大的一個城市處處充滿了未知,她真的沒有勇氣去一人面對。
葉默默,加油啊!為了寶寶你一定行的!她對著穿衣鏡裡的自己打氣,今天必須去找嚴諾寒了,他雖然看起來很凶,可是說不定他很樂意接受一個新生命呢?葉默默你再這樣磨磨蹭蹭寶寶要生氣了……深吸一口氣,默默套上和嚴諾寒相遇時穿的那件白裙,鼓足勇氣踏出了旅館的房門。
「老闆娘,我要出去一下……」她禮貌的跟站在櫃檯算賬的老闆娘說道。
「啊!行行,房間我還是給你留著嗎?」
「嗯,先留著,我……可能還會回來」
「那行,你路上小心啊」老闆娘熱心的說道。
「嗯,好」默默乖巧的揮手,「老闆娘再見」
這家旅館位於a市的近郊,離市中心的嚴氏大樓還有一段距離,等了好久,默默才攔到一輛計程車。
司機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一臉市儈相,他打量著怯生生的默默,一看就是個從鄉下來的土包子,司機決定很敲她一筆。
「去哪?」
「叔叔好,麻煩你帶我去這裡」默默上車,將支票在手心拼好拿給司機看。
「你……你要去嚴氏大樓?」司機瞪目,沒想到這個土丫頭竟然要去大名鼎鼎的嚴氏集團。
「嗯,對,我要去找嚴諾寒」
「咳……嚴……嚴諾寒」司機被嚇得嗆到。
「叔叔你好像很害怕哦,嚴諾寒很可怕嗎?」默默不明白司機為什麼聽到嚴諾寒的名字會嚇到臉色發白。
「沒,沒有」沒有才怪,嚴諾寒這三個字就好比閻羅王,誰不害怕,司機握好方向盤決定不再跟這個身份奇特的女孩亂扯,也打消了黑她一筆的念頭,畢竟他可不敢冒險惹到嚴諾寒那個閻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