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菡？你把曉菡怎麼樣了？」我聽到「凱莉」說出浣青絲，我差點沒暈過去，難道曉菡已經遭到不測了？
然而「凱莉」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艱難地掙扎著。很快一直在急劇變化的面具被扯下了面孔，小娜那張充滿生氣的臉，露了出來。她雖然臉色很蒼白，看起來很虛弱，但是卻急忙向我跑來。一下子把我抱在懷裡，一邊擦著我嘴角的鮮血，一邊著急地問道：「漢生哥哥，你沒事吧？」
我的頭靠在小娜的臂彎裡，很是舒服。然而我沒工夫享受，而是立刻問道：「我沒事，不過剛才『凱莉』說曉菡怎麼啦？」
「漢生哥哥，你聽我說，你先不要著急。」小娜顯然在尋找合適的措辭。
「我怎麼能不著急？她是我妻子，是我在現實世界深愛的人。哪怕我死亡了，老天爺也沒能擋住我對她的愛，而是讓我換成華生重新贏得了她的愛。如果『凱莉』對曉菡做了什麼，我，我，我」我已經說不下去，我的心完全亂了。「凱莉」的意思肯定是她早就已經置換了曉菡的靈魂，而我卻根本不知道。而且這個置換還與小娜有關係，這更加讓我不敢想下去。
「漢生哥哥，」小娜的大眼睛裡已經出現了一層水霧，「你別這樣。」
「小娜，你知道，你肯定知道，所有『凱莉』的事情，你都知道，請告訴我，是不是『凱莉』已經對曉菡不利了。」看著小娜的神情，我知道曉菡肯定是遭到不測了，我抓緊小娜問道。
「漢生哥哥，你冷靜一點，」小娜努力想讓我安靜下來，急得眼淚都落下來了。
我這才放開緊緊抓住了小娜的胳膊：「對不起，小娜，我，太著急了。」
「漢生哥哥，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你嗚嗚嗚」小娜突然嗚嗚地哭起來。
「小娜，別哭，別哭，有話慢慢說，啊。」我看不得女人的眼淚。在我的印象裡，小娜從來都是陽光燦爛的樣子，臉上從來都是甜美的笑容，什麼時候也沒有這樣哭過。我心疼得要命，趕緊哄著她。
「漢生哥哥，我剛才都聽到了。你說你愛我，你說我們的愛情真金不怕火煉，不會被別人的挑撥所破壞。我，我都聽到了。你從來沒有說過你愛我。我好高興好開心嗚嗚嗚」小娜一邊說一邊哭著。
小娜聽到了我剛才反駁「凱莉」的話，才這麼激動的。我確實感到有點羞愧，我從來沒有對小娜說過我愛你這樣的話，因為我的內心深處總是覺得自己是深愛曉菡的，而對小娜更多的是喜愛。我不想欺騙小娜，所以從來沒有對小娜說過那三個字。現在看到小娜這副模樣，我只能用手輕撫其背，安慰她。
小娜的眼淚一道道地流下來，她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對嗎？你不是為了欺騙『凱莉』才說的，對嗎？」
現在這種情況下，我肯定不能再說我說的是假話，是為了反駁「凱莉」，那樣小娜肯定會深受打擊的。我坐了起來，伸手擦去小娜的眼淚，柔聲說：「是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愛小娜，就如同小娜愛我一樣。」
小娜笑了，露出了掛著淚花的笑容，她甜美地把頭靠在我的胸脯上，享受著這一刻。
然而我仍然非常擔心曉菡，不知道曉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可是似乎現在向小娜問曉菡的事情，又有點不妥。我的內心像是被火煎熬，所以渾身不自在。
很快小娜就發現了，她抬起頭，看了看我，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說：「漢生哥哥，我知道你曾經愛過我，就已經足夠了。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愛你。我現在就告訴你曉菡發生了什麼。」
「曉菡怎麼樣了？」我急切地問。
小娜看到我這麼急切地關心曉菡，輕輕歎了口氣，道：「漢生哥哥，我知道你還是愛曉菡多一些，可是沒想到你愛她愛得那麼深。」
「我」我能說什麼呢？
「不管怎麼樣，我知道你愛過我，這就足夠了。」小娜咬了咬嘴唇，眼光也漸漸堅定起來，「那麼就讓我成全你們吧。」
「小娜，你在說什麼呢？」我一頭霧水地看著小娜。
「漢生哥哥，曉菡早就被『凱莉』置換了靈魂。」小娜咬了咬牙說。
小娜的話如同一道晴空霹靂，把我直接打暈了。雖然我猜到了是這個情況，但是真的聽到小娜肯定地說出來，我還是覺得不能接受。我的摯愛居然是早就變成了npc，怪不得她變化這麼大，怪不得她能掌控同盟軍，怪不得她有軍事天賦，怪不得她能接受小娜，甚至接受3p。往事一幕幕在我眼前放過，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是的，現在的曉菡雖然與以前的曉菡一模一樣，但是卻有很多我能察覺到的變化，我本來以為這些變化是因為漢生的死亡刺激造成的，其實根本不是。一個人再怎麼變，她的本性不可能變，一個喜歡琴棋書畫的小家碧玉怎麼可能變成一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叱詫風雲的女帥？天啊，小娜的話幾乎把我擊落到無底的深淵。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感覺到小娜在搖晃我的身體，小娜那焦急的帶著淚花的臉龐才在我眼睛裡清晰起來，小娜的話語才讓我聽見：「漢生哥哥，你不要嚇我，你醒醒，你醒醒」
「我沒事，」我的話像是從地底下擠出來，嘶啞而又低沉，連我自己都沒有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