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顛顛手槍,揚了揚右手說:「先把我手銬打開。」
幾個隊員看了看李之南,手銬已經不能鎖住我了,李隊長說:「給她開。」
於是我右手上的累贅被去掉了。
我說:「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們回去。」
李之南根本沒有做俘虜的覺悟,他說:「不行,你必須跟我們回去。你在外面太危險了。我不能把你丟在外面。」
我笑道:「你現在可在我手裡,怎麼說話還像我在你手裡一樣?」
李之南眼睛一瞪:「自從我們加入國安局的那一天起,我的生命就不屬於我自己了,你根本不可能拿生命來威脅我。你要走除非把我們四個人都殺了,否則你走不掉。」
我心裡很敬佩這樣的人,表情也嚴肅了說:「好吧,算你說得對。我們先下車。」
李之南倒是沒說什麼,下了車。另外三名隊員,分三個方向,用手槍對著我。
我說:「我很敬佩你們,但是我必須宰了縱橫,所以我不能跟你們回去。可是我又不願意殺你們,你們說怎麼辦?」
李之南鼻子一哼,眼睛向上看,根本不理我。其它幾個隊員,似乎很氣憤,一個道:「你就別吹大牛了,三把槍對著你,你最多能殺一人,你自己也是死路一條。啊」
就在他還在說話的時候,眼前一花,我突然沒有了,他知道不好,剛準備開槍,就感到脖子一疼,軟倒下去。另外二個隊員,也是眼前一花,我已經擊倒了說話的那個人。他們倒是有時間開槍,但是在沒有得到開槍命令之前,他們不敢開槍,他們知道我的重要性。就這麼一猶豫,我已經到了二位的身前。
「開槍!」李之南果斷地命令道。
「啪」三位隊員的槍響了,然而我已經制住了二位隊員,擋在身前。三位隊員在開槍的最後一刻知道不好,手指雖然扣下了扳機,但是手腕卻微微一抖,子彈擊中了二位隊員的肩頭。我拎起的二位隊員推向了三人。他再也不敢開槍了,只能抱住自己的同伴,我跟著撲了過去。趁著他的手分開,手刀後起先至,在他抱住同伴的時候,手刀已經砍到了他的脖子上。他也軟癱下去。
身後一陣風聲傳來,李之南已經找了一根鐵管,向我砸來。我根本沒有回身,直接躍起,一個後踢,準確地踢在李之南的手腕上。李之南的手腕立斷,鐵管飛上了天。我回過身來,手槍指著他笑道:「一定要殺了你們才能走嗎?」
李之南冷冷地說:「我不是你對手,不過你跑不了的。」
這個傢伙還真硬氣,手腕都被踢斷了,居然都不肯說句軟話。我不理他,直接把他銬在車廂裡。然後把三個隊員都搬到車裡,手也銬在把手上。收繳了他們的子彈和步話機。然後道:「現在是夜裡,這條公路上沒什麼車,不過明天早晨就有車經過了。到時候你們就得救了。我在基地學了那麼長時間,怎麼說你們也是我兄弟,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李隊長,你說的對,我確實不夠心狠手辣。但是心狠手辣是對付縱橫這樣的人的,對你們我只有敬佩。」
說完,我立正給李之南敬了個禮。然後拿了我的衣服,回頭消失在夜色中。
我把他們的步話機扔到了路邊,然後離開了公路進入了邊上的村莊,並且加緊趕路。
二天李之南表情尷尬地站在蒯院長面前匯報昨晚的一切。
馮駿的犧牲,讓蒯院長心情極度惡劣,不過做這一行,犧牲是常有的事情,他的很多學生都犧牲了。現在他強壓自己的情緒說道:「李隊長,看來漢生的功力大成了,我不知道她有什麼奇遇,也許只是天資的原因,也許是超級生態倉的原因。馮駿當年突破二個境界花了十幾年,而她僅僅用了一年半。連你在她手下都走不過一招,她跑了這不怪你。有了這身功夫,那些外國勢力在她手裡討不了好去。」
李之南道:「可是她會去宰了縱橫的。」
「那很好啊,我們不方便動手剷除這個毒瘤,就讓漢生去幹吧。」蒯院長揚揚眉毛道。
「可是那些省市官員常和縱橫在一起,要是傷了他們一兩個,我們怕是不好向上面交待。」李之南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說了他的擔憂。
「政治上的事情你不懂。那些官員正事辦不好,但是一個個鼻子比貓還尖,什麼事情很快就能聞到味?縱橫的手底下所有產業一夜之間全被襲擊。你說他們最近一段時間會不會跟縱橫在一起?這些地方上的事情,我們不好插手,就讓漢生去攪和一下。那個漢生留下來的硬皮本子匿名寄到檢察院去,這些個貪官讓他們出身冷汗也好,警告他們不要和縱橫攙合。給漢生清清道。」蒯院長道。
李之南立刻立正道:「是。」
「另外,給漢生點幫助,指點她一下。別讓她真的給國外的勢力給滅了。」蒯院長道。
「我們已經在她可能出現的地方布控了,只要她想幹掉縱橫,我們就能找到她。」李之南肯定地說。
「嗯,很好,漢生這樣一鬧,國外的勢力不來也得來,這次能除掉橋本和小林,下一次也許還有更大的魚上鉤。去吧,好好安排,我們這次要唱一出大戲。」蒯院長道。
李之南一個立正,敬了一個禮:「是,保證完成任務!」
「嗯,等等,注意安全。敵人如果有重武器就先抄了,別留下隱患。」蒯院長皺著眉頭,最後囑咐了一句。
李之南知道馮駿犧牲讓蒯院長老了好幾歲,這是不放心自己呢,他感動地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