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了槍,對著那個高大的身影,叫道:「讓開!」
前面那個人道:「漢生,跟我們回去吧。」
啊,這是我師父馮駿的聲音。他們還是找到我了。
我道:「馮師父,我還沒做完我要做的事情,等我做完,我就會回去。」
馮師父道:「你要做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而且我們也瞭解了漢生的死因。交給我們,我們會做好的。你跟我回去。」
我猜他們一定是從我上次襲擊天上瑤池的手法上猜出是我幹的,既然我要襲擊縱橫的產業自然是與他有仇,只要他們稍微查一查縱橫和漢生在網上的恩怨,他們也會推測漢生是怎麼死的。然後他們也知道我絕對不會這麼罷休的,又查到我們要在今晚見面談判。他們立刻就猜到了我要做的事情絕不是和他們談判,因為我只有一個人,我要做的肯定是在今晚調虎離山,襲擊縱橫的產業。他們知道縱橫和警察都不可能留下我,所以在我的退路上等著我呢。
我惡狠狠地說:「不,我要親手報仇,如果不是縱橫,我也不會變成女人!」
馮師父道:「你在外面一天,就多一份危險,其它的國家都盯著你在。你這樣鬧,誰也不是傻瓜,遲早會知道的。那樣我們也沒辦法保護你。」
我道:「我自己能保護自己,我做完事情自然就回去,請你們告訴蒯院長,我會遵守承諾的。」
馮師父說:「不,你不能在外面待著,必須跟我回去,你現在也不是我對手,你如果非要這麼固執,我只好動手了。」
「馮師父,我不想和你動手」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一聲悶哼,馮師父突然大叫:「小心。」向我撲來。
接著就我聽到身後有細微的腳步聲,然後一股殺氣傳了過來,我暗道不好,來不及回頭直接從摩托車上滾了下來,就地一打滾。一把長刀砍在了摩托車上,火星四濺。
我滾到了牆邊,藉著牆壁的一蹬腿,身體又反向在地上滑去,長刀落在我剛剛離開的地方,又濺起了火星。我的手槍剛才危急的時候已經掉到了地上,我手中沒有任何武器。這個地方又非常狹小,我躺在地上,根本沒辦法站起來。只能在地上不斷飛快地滾動,來躲避長刀的襲擊。這時候我總算看清了,來人從頭到腳一身黑衣,連臉都罩在黑色的面罩之中。這個刀不是中國的那種砍刀,而是日本的那種長長的武士刀。這個傢伙不是國安局的人!那麼巷子口那個國安局的人怎麼了?
我也來不及想這個問題,敵人的刀又急又狠,讓我根本沒辦法想,只能滾來滾去地躲閃。「噹」馮師父終於趕到了,一柄劍架住了敵人的長刀。
「你是誰?」馮師父大聲喝道。
馮師父雖然架住了對方的長刀,但是暗暗心驚,對方好大的力氣啊,以自己的功力,本以為這一下能把對方的長刀磕飛,沒想到,雙方兵刃相交,自己的右手被振得發麻。雖然敵人是雙手握刀,但是這個力量大大出乎馮師父意料之外。自己差點連長劍都沒拿住,一個照面就吃了一個暗虧,雖然是自己輕敵了,但是敵人的確實不那麼容易對付。
這時我已經找到了手槍,剛把手槍對準敵人,只見他身前突然騰起了一陣刺鼻的煙霧。緊接著,他就在我們眼前消失了。
馮師父拉起我,跑向後面的巷子口,一位國安局的小伙子脖子上一個血口,已經死了。馮師父罵道:「見鬼!快跟我來。」
他一把把屍體抗在肩上,跑向一輛汽車,拉開後箱蓋,把屍體扔了進去,然後說:「快上車,剛才那個是日本的忍者,你已經暴露了。」
我也很慌張,為了我又犧牲了一位小伙子,以前雖然也有犧牲但是從來沒有人死在我眼前,這是一個。以前即使我恨縱橫入骨,我也沒打算殺他們的人,因為我還真從來沒殺過人。我上門去挑場子也拿的是木棍,並沒有拿劍或刀。手槍也打得是腿。可是今天眼睜睜的一位國安局年輕人,為了自己的任性死在自己面前,這完全是沒有必要的。我陷入深深地自責中。
馮師父撥通了一個電話,對裡面說了一句話:「目標找到,老鼠出現,請求援助。」
我估計目標大約就是我了,老鼠應該指的是剛才的忍者,看來剛才的忍者非常厲害,就連馮師父也要請求援助了。
我看著馮師父開車的右手有些顫抖道:「馮師父,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麼危險。您沒事吧?」
馮師父一邊開車一邊活動了一下右手說:「不要緊,這個傢伙好大力氣,我的手有點發麻。我們得趕快離開這個地方,敵人後援應該馬上就到。」
我不敢吭聲了,嘀咕道:「這可是在我們的國土上,難道敵人能這麼猖狂?」
馮師父道:「你低估了你自己的價值,為了得到你有些國家甚至暗地裡發出了經濟制裁的威脅。」
「什麼?」我大驚失色。
馮師父輕蔑地哼了一聲:「我們中國什麼時候怕過威脅?就是要打仗我們也不怕!但是你最好立刻給我回到基地去,他們為了得到你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如果得不到他們也會千方百計地殺死你的。至於縱橫,那是一盤小菜,你就放心吧,我們說話算數。」
就在此時,我看到街道一邊的樓上,閃出一個光球,拖著長長的尾翼向我們飛來。
「不好!」馮師父大叫,連忙吧方向盤向一邊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