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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一章蘊芸 文 / 植物人兒

    這一輪是我對陣蘊筠。

    我們已經算是老相識了,在兩會上我見過她,在幫會賽時她還一箭射穿了我的脖子。不過那時候場面都很雜亂,並沒有很好的注意她的面容,直到現在我才有機會比較近距離的觀察她。看著她讓我想起一句詩:「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她有著江南女子的嫵媚,作為一個大幫會的實際領頭人又有一種七尺男兒的豪氣,再加上她對付戰天下的戰法說明她也不乏計謀。

    看我不作聲,她一聲「得罪了!」直接開弓放箭。因為幫會賽時曾經被她射穿過脖子,我早就命令小白的骷髏隊伍持盾站在我前面防守。果然蘊筠射出的箭被小白的盾牌擋住了。

    「蘊筠幫主,我們之間一定要有一戰嗎?」對這麼個女孩子,我不想讓九頭火龍和小雪去幹掉她,希望她識時務直接退賽。可以說他肯定不是我的對手,何必非要殺個你死我活呢。

    「漢幫主,既然是比賽就要有輸贏,即使我不是你寵物的對手,也要試試這些寵物。」蘊筠的聲音顯示著江南女子的嬌小,然而卻柳眉倒豎,英氣逼人,每句話裡都有骨頭。大約當年「秦淮八艷」之首柳如是在明亡時勸自己的軟骨頭相好錢謙益殉節便是這等模樣吧。

    草衣家住斷橋東,好句清如湖上風;

    近日西冷誇柳隱,桃花得氣美人中。

    我輕輕吟道。

    蘊筠聽罷,臉色稍解,問道:「我是草衣還是柳隱?」

    原來當年東林領袖錢謙益還不認識柳如是的時候,就為柳如是的詩所征服:垂楊小院繡簾東,鶯閣殘枝未相逢。大抵西泠寒食路,桃花得氣美人中。他對最後一句特別感冒,屢屢吟哦,齒頰留香,還寫詩一首,將柳如是與另外一個才女草衣道人王修微放在一塊表揚,就是上面那首。

    王修微,名微,字修微,自號草衣道人,明末廣陵詩妓。她為人正直,能急人之難,揮灑千金,一時傳為美談。在當時,王修微的名氣的確很大,她的「艷名」就與「秦淮八艷」中的柳如是、楊宛如不相上下。錢謙益曾公開說過:「天下風流佳麗,獨王修微、楊宛如與君鼎足而三」。

    蘊筠是問我把她比作王修微還是柳如是。

    「草衣之風,如是之骨。」我答。

    王修微素有揚州女俠之名,清代揚州學派領袖阮元也曾說她「有紅妝季布之風,詩亦如其為人。」;而柳如是頗有殺身成仁之骨。現在蘊筠為鹽幫副幫主,稱其為女俠不為過;一身傲骨,稱其有如是之骨也很貼切。

    蘊筠笑了,拱手說道:「漢幫主過獎了,蘊筠甘拜下風。」

    說完直接就退出了比賽,把我愣在當場。這就完了?女人心還真是海底針啊,剛才還要打打殺殺的,怎麼轉眼就不打了?要是都這樣就好了,我對每個對手都念句詩,然後我就是冠軍了。

    再一想,我明白了。蘊筠已經試過了我的寵物,小白直接用盾擋住了她的弓箭,而像小白這樣持盾的骷髏有4個,她想再一次射穿我的脖子是不可能的,只能被動挨打。所以她藉著這個機會直接退賽了,既給了一個天大的面子給我,又給自己留了面子,好聰明的女人。

    我傳送回天下城,立刻就看到曉菡一張臉拉得老長,站在那裡。心說壞了,剛才光顧著誇蘊筠,沒想到曉菡一定在我們頭上觀看比賽。當著自己的女人面誇獎別的女人,完了,完了!這在任何時候都是大忌。

    「曉菡,這不是為了退敵嗎,又不傷和氣,留著和鹽幫結盟的餘地,鹽幫可是大幫會啊」我還沒說完,就看到小娜跳了出來。

    「曉菡姐,剛才漢生和那個女的嘰嘰咕咕說的是啥啊?怎麼人家還沒打就退了。」看來小娜沒有受到系統凱莉的詩詞教育,還好,還好,不然小娜也會對我怒目而視的。

    「你漢生哥哥,在勾搭那個丫頭!」曉菡一氣之下居然說出這等話來,我腦袋上冷汗直冒。

    「什麼?漢生!你怎麼這麼昧良心?曉菡和我對你不好麼?怎麼還要勾搭mm?」小娜說的話就更加離譜了,什麼叫「曉菡和我對你不好麼?」,難道你小娜已經儼然是我女人了?我偷眼看看曉菡,還好,她似乎沒聽出來,沒什麼反應嘛。

    是誰說齊人之福是最快樂的事情的?我頭大如斗,趕緊借口要開會研究下午的幫會賽,想要跑路。

    「站住!」曉菡大喝一聲,我只好尷尬地站住。

    「人家是草衣之風,如是之骨,那我算什麼?」曉菡說的時候,眼睛裡有了明顯的淒苦之色。

    我心疼了,柔聲說:「曉菡,浣沙沉魚豈是他人可比的。」

    浣沙沉魚說的是古代四大美女之首的西施。相傳春秋戰國時期,越國的西施,五官端正,粉面桃花,相貌過人。她在河邊浣紗時,清徹的河水映照她俊俏的身影,使她顯得更加美麗,這時,魚兒看見她的倒影,忘記了游水,漸漸地沉到河底。是為「沉魚」。我一直把曉菡比作西施,夢想就是和曉菡泛舟江湖,過那神仙般的日子。

    相傳西施功成後有兩個結局,其一是西施與范蠡泛舟五湖,之二是被越王裝進袋子裡拋入水中溺死。真相應該是後者,勾踐不會允許一個立了如此大功的女人存在,這至自己臥薪嘗膽的辛苦親嘗糞便的恥辱於何地?連文種都容不下的勾踐,豈能容一個女子?但我寧願相信前者,美好的事物沒有人願意沒有好結果。

    我這麼一說曉菡立刻轉嗔為喜,她對我泛舟江湖的想法知之甚深,也是極為贊同的,所以態度轉變很快說:「啥時候和我划船去啊?」

    哎,我歎了口氣,曉菡這是問我什麼時候放下俗務,可是現在我能放得下來嗎?

    曉菡聽我歎氣也不再多說,拉著正摸不著頭腦的小娜去一邊說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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