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心情和獄卒們聊天,所以就下線休息了。等我再次上線時,剛剛在監獄裡露了個頭,就被系統拎了起來,漂浮在黑暗的空中。決定我命運的審判即將來臨。
等我眼前明亮時,我置身在一間巨大的圓形大廳裡,大廳用一圈漢白玉的石柱撐住,高達幾丈。九張高大的座椅圍成了一個圈,把我攏在中間,每張座椅上都坐著一位披著黑色披風的人,現場顯得非常壓抑。
我看了一圈,發現面對我的最高的一張座椅上坐著一位老者,鬚髮皆白,臉龐清瘦,舉止飄逸,很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而歐文則坐在我的背後,雖然他們的座椅是圍成一個圈。但是看得出來,他們還是有排名的。因為每個人的座椅的高矮是不同的。面對我的老者的座椅最高,而歐文的座椅最矮。這說明在這九名元老裡,老者的地位最高,歐文的地位最低。
「漢生。」老者發話了,聲音渾厚而有磁性,也許是這個大廳的音響效果好吧。
「我是漢生。」在這種情況下,只有老老實實的表現。
「你的問題,本來不需要元老院來處理。但是大家的意見並不一致,而且你對歐城守的判決也有申訴,所以最高統領就提交到元老院來了。這也是我任元老院院長以來的第一次。在這以前我們從來沒有為單獨一個人召開元老院會議,你是第一次。」元老院院長慢慢地說著,語氣並不嚴厲,也不盛氣凌人。我放下心來,看來元老院院長是個好人啊。值得注意的是,他沒有說「審理」,而說「處理」。別看這一字之差,這至少說明他並沒有認定我有罪。
「我榮幸之至。」我向院長鞠了一躬說道。
「你不用客氣。按照規矩,其實應該是我們這些老頭子向你敬禮才是。但是大家對你的身份意見還不一致,所以我們就沒有向你敬禮,等會兒我們再補敬。好了,現在你可以向我們這些老頭子申訴了。」看來院長是站在我這邊的,大有希望啊。
「謝謝各位尊敬的元老們給我這個申訴的機會,這次是因為」我詳細地訴說這整個過程,當然是要添油加醋咯。如何英勇,如何臨危不懼,如何為了人類的安危奮不顧身,最後獲得了成功。
等我終於說完,院長才說:「各位元老對漢生說的情況有什麼異議沒有?」
沒有人吭聲,最後歐文突然說:「我要求查看『殭屍森林』的實況。」
這個歐文,我怕什麼他就要幹什麼,完蛋了。但願院長相信我,不讓他看。
「歐城守,你的要求很合理,已經獲得最高統領的批准。」可惜的是,院長同意了。
我的心拎了起來,肚子裡把歐文家裡女性全部慰問一遍。
這個時候在我們眼前突兀地憑空出現了一個屏幕,播放著「殭屍森林」當時的情況。
然而令我奇怪的是,從頭到尾,屏幕上都沒有出現小娜的身影,始終是我一個人。真是非常奇怪,我記得小娜是和我一起進入「殭屍森林」的,直到殭屍怪們出現,她才鑽進我的腦子裡。怎麼會沒有她?難道有人改了實況?那又是誰會這樣做?為什麼這樣做?
當我的腦子裡亂哄哄地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實況已經放完了。
「各位元老現在對漢生說的情況有什麼異議沒有?」院長第二次問這個問題。
沒有人說話。
院長看了一圈,說:「很好,我們對當時的情況都沒有異議。那麼大家覺得應該對這件事情如何處理?」
他說的是「處理」,沒有說「處罰」,也沒有說「審判」。太好了,我應該沒事了。
一個胖胖的元老說:「我覺得事實很清楚,漢生解決了人類的大問題,應該頒發人類英雄勳章,沒有什麼可以爭議的。」
另一個禿頂的元老說:「但是他燒燬了整片原始叢林,這是不可饒恕的罪孽,怎麼可以不處罰他?」
胖胖的元老說:「燒燬叢林是為了解決小貓問題,五百年來我們人類都沒有解決小貓問題,但是漢生解決了。燒燬叢林是解決小貓問題的代價。如果不解決小貓問題,我們人類還要付出多大代價,難道你們不知道嗎?這些代價難道還不能抵償一片叢林嗎?」
一個瘦高的元老說:「我覺得老李說得對,漢生解決了我們人類的巨大問題。但是新世界的律法規定毀壞一顆百年以上的大樹就要被監禁一年,如果這樣的律法不執行,那還要律法有什麼用?這確實讓我難以下決心。」原來那個胖胖的為我說話的元老姓李。
歐文插話了:「我同意方端元老的意見,燒燬整片原始叢林,不管他有多大的功勞,都是不可饒恕的。我也同意辛元老的意見,如果新世界的律法都不被尊重,那要律法何用?」
這個歐文是想致我於死地啊。那個禿頂的姓方端,那個瘦高的姓辛,都比較死板。
一個長著山羊鬍子的元老說:「我覺得李長老的話很對,五百年來我們人類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嗎?如果沒有漢生,小貓還在肆虐人類。解決小貓付出一定的代價是可以接受的。難道我們都是忘恩負義的人嗎?」
另一個白面的元老說:「我覺得趙元老說得很對,為解決小貓人類付出一點代價是可以接受的。不過這麼一大片森林被燒燬,如果不處罰漢生也說不過去。」
山羊鬍子姓趙,是個支持我的元老。
院長轉頭詢問另外兩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元老:「你們兩位的意思呢?」
他們對望一眼說:「我們也拿不定主意,似乎他們說得都有道理。」
「那這樣好了,我們先解決容易的。大家覺得漢生解決小貓問題的功績應該頒發人類英雄勳章嗎?」院長開始另闢蹊徑。
「應該。」「他當的。」「確實應該。」這下沒有不同意見,所有人都說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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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命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