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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四十三章 文 / 心已碎

    七月六日據說是一個黃道吉日儘管張少宇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畢業生可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規矩所以他還是同意吳導選在這一天正式開機。

    兩個億的巨額投資自然不能馬虎了。九寨溝向來是人間天堂之說以湖溪潭泊為主山水樹石並茂其中尤以高山彩湖疊瀑為主的石灰華巖溶景觀令人歎為觀止。

    九寨溝兩側有許多4ooo米以上的高峰原始森林密密層層遮天避日崗上又多翠竹隨風搖曳婀娜多姿。溝內串珠似的分佈著1o8個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海子雖深過數十米但可直視海底。因水中植物種類和湖底沉積物的不同水色各異漣漪多彩晨曦或夕陽下海中之倒影更加明淨真切步移景異妙趣無限。

    內地的許多大導演都喜歡選在這裡拍電影前後計有張一謀張紀宗等等九寨溝的絕色風光也通過這些電影電視為世人所熟知。吳濟早已經提前向景區管委會遞交了申請並支付了相關費用。

    整個《邪神》劇組將會在這裡拍攝一個月之久。按理說在這人間天堂景色絕美的地方應該好好的享受一番才對。可張少宇卻沒有這個福分作為整部劇的老闆和男主角他比任何人都忙。

    除了平時完成自己的拍攝任務以外他還要隨時關注整部戲的拍攝進度以及費用的支出等問題。就算每天完了工他也不能休息自從《邪神》在九寨溝開拍以來媒體一窩蜂開始緊緊關注這件事情。現在不管是網絡上還是傳統媒體上面關於張少宇和《邪神》的消息隨處可見。

    儘管《邪神》已經開拍了可似乎所有人都對這部電影能不能成功持懷疑態度。沒有錯張少宇唱歌行演戲也行做生意也過得去可投資電影這種事情已經有了前車之鑒他還硬著頭皮往上撞難道是腦袋被驢踢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行公司表示對該片有興趣。也就是說就算這部片子拍出來了如果沒有行公司看上的話誰拿到電影院上放映?還有投資兩個億的電影不可能只在國內上映吧?北美市場誰去打開?歐洲市場呢?

    可奇怪的是自從《邪神》劇組進駐九寨溝拍攝以來他們並沒有就此事表過任何言論而且拒絕任何媒體採訪給這部《邪神》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中國娛樂圈從來沒有如此一致的關注過一件事情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圍著張少宇一個人轉。人們都想看看這個年輕人究竟能製造多少奇跡出來。

    片場中一片繁忙吳濟坐在攝影機旁邊專注的看著場中的演員們張少宇身著特別定制的戲服顯得飄逸俊朗長長的頭隨風飄舞幾乎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手中提著一把長長的形狀奇特的兵刃正似笑非笑的望著面前的對手。

    這是在一片湖泊旁邊清澈見底的湖水映照出張少宇長長的身影突然他腳下一動手中兵刃高高舉起剛才還帶著一抹笑容的臉上陰沉得可怕。

    「這小子真出息了恰到好處啊。」吳導一邊看著場中的情況一邊暗暗點著頭。張少宇的演技越來越進步了之前他就說過張少宇是一個天生的演員現在看來這話一點也沒有錯。

    跟他演對手戲的哪一個不是蜚聲娛樂圈多年的巨星?可張少宇在跟他們對戲的時候絲毫不顯青澀張馳有度就連這些大牌的藝人們也紛紛表示讚賞都說前江後浪推前浪後生可畏啊。

    「卡!好拍一下組鏡頭!金小姐準備一下少宇換裝!」吳導從椅子上面猛的站了起來大聲的沖所有人吼道。在這個劇組裡面他是絕對的領導儘管張少宇是老闆可在拍攝方面還是要聽他的。

    而各位天王天後們似乎也已經習慣了他這種「霸道」的作風從來沒有人表示異議。

    金喜善不愧為韓國第一美女一笑一顰之間都透露出一股傾國傾城的味道她不懂中文所以隨身帶著一個翻譯把台詞翻譯成中文講解給她聽。這時聽到導演一聲令下她身邊的女翻譯趕緊把意思轉達給了她。

    望了望正向場邊走去的男主角金喜善心裡竟然有著一絲緊張。因為她知道這個進劇組以來從來沒有笑過的男主角還是這部片的老闆。

    「少宇下場戲一定要注意一下要表現出那種脫山水之外的意境來眼神和表情很重要知道嗎?」吳導拿著劇本跟在張少宇的身後不住的叮囑道。張少宇一邊聽著一邊點著頭劇本他幾乎已經可以背下來了這點自然是知道的。

    「好了各單位準備。」吳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大聲說道。

    金喜善上場她一身潔白的衣衫飄飄恍若神仙之態一出來就賺盡了眼球就連平素裡見慣了大美女的工作人員們也不禁多看了兩眼。張少宇看著她迎而走來氣質出眾若在以往必定大餐秀色可如今他實在沒有這個心情。

    身體情況每況愈下他已經能清楚的感覺到死神的腳步正在緊逼著他。他現在所在做的就是用盡一切可以用的機會時間來完成這部電影完成自己最後的心願。

    好像是看出來女主角有些緊張張少宇難得的露出了笑容儘管知道她聽不懂可還是輕聲說道:「久仰芳名。」

    金喜善見這個不苟言笑的老闆居然露出笑容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可見他的樣子多半是讚美和鼓勵的話當即也報之以嫣然一笑百媚橫生。就連四周的山川樹木似乎也在那一瞬間為之傾倒。

    「果然是絕色佳人。」張少宇在心裡暗歎道。隨即兩人站好位隨著吳導一聲「開始」便在這仙境般的湖邊上演了一出郎情妾意的戲碼來。

    拍攝工作緊張而有序的進行著整個《邪神》劇組的成員們都在吳導的領導下克盡著自己的本分。而張少宇除了平日裡的拍攝工作之外很少與人交談顯得很沉默平靜。劇組上上下下都對這位年輕的老闆心存畏懼以為他很難接近。

    惟有吳濟知道張少宇本來不是這個樣子的不知道為什麼近來性情像是有些變化。

    這天劇組完成當天的拍攝工作收工張少宇像往常一樣詢問了一下工作進度之後返回賓館。在九寨溝這段時間人們總是能看到他匆匆忙忙的身影像是全天下就他一個人在忙似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張少宇不顧整日的勞累一連打出去好幾通電話過問唐朝餐廳和奇宇軒昂公告公司的事務得知一切正常之後方才放下心來。

    把手機往床上一扔張少宇微微歎了口氣慢步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看著窗外美輪美負的景色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生出一股蕭條之意。盛夏看起來竟然如深秋一般的淒涼。就連那絕美的景色看起來也沒有絲毫味道。

    現在已經進入倒計時了離兩年之期越來越近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也似乎覺得身體越來越差恐怕那黑白無常的鎖鏈已經套到脖子上了吧?

    人固有一死可正值青春年少的時候來面對死亡終究還是殘酷了一些。不過張少宇心中已經沒有遺憾。未了的心願一個一個的完成了。專輯也出了演唱會也開了《邪神》也在加緊拍攝之中似乎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

    「真的沒有什麼遺憾了嗎?」張少宇在心裡問著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了張少宇回頭一看吳導也推開門走了進來。呵呵自己這個老師身為國內屈一指的大導演竟然如此隨便不顧形象光著膀子就出來晃悠了。

    「哎呀這四川的天可真熱!」一進門吳濟就叫了起來。

    張少宇拿過旁邊櫃上的空調遙控器又把空調的風開得大了一些。吳濟直接衝到了空調前面直呼痛快。

    「哎張老闆目前的工作情況您還滿意嗎?」吳濟扭過頭笑嘻嘻的問道。

    「呵呵老師又拿我開玩笑了。目前一切順利哎對了按你的估計什麼時候能完成?」張少宇問道。

    吳濟想了想回答道:「現在才開拍不到一個月估計沒個半年不行還有後期的電腦特技製作宣傳等等估計得有十個月到一年的時間這部片子才能上映。」

    呵呵一年自己恐怕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等了。張少宇轉過身在沙上坐了下來仰著頭望著頂上的天花板怔怔的出神若有所思。

    吳濟好像也吹涼快了回頭一看張少宇的樣子不由得疑惑頓生。這小子到底是怎麼了這大半年看起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也不像從前那樣愛講話了笑容也少了天天拚命的工作好像時間無多似的。

    「吳導。」吳濟正沉思之際張少宇叫了一聲。

    「嗯?」吳濟坐在了他的旁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能不能再抓緊一點當然我說的是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張少宇以商量的口吻問道。這話一說出來吳濟心裡的疑惑就更加深了。這不像是張少宇啊以前的張少宇雖然做事從來都是雷厲風行可他注意細節注意過程從來不肯草草了事。自己這次執導《邪神》也在有意的放慢度爭取精益求精。

    他現在怎麼倒要求趕起進度來了?不對這小子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今天非得挖出來不可。

    「少宇咱們認識有一年多了吧?」吳濟避而不談剛才張少宇的問題反而問起他來。

    張少宇似乎有些意外從沙上坐了起來奇怪的說道:「對啊快兩年了。怎麼吳導怎麼想起問這個問題?」

    「你說說看這兩年我吳某人對你怎麼樣?」吳濟為人本來就嚴肅這會兒幾乎成了一個黑臉包公。

    張少宇正色答道:「吳導就像我的老師一樣一直教育我提攜我這一點我就算是死也不敢忘記的。」

    聽到張少宇這幾句肺腑之言吳濟心裡很安慰緩和了一下神色輕聲說道:「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少宇不瞞你說你是我最得意的門生我對你寄予厚望啊。我不單把你當成一個學生你還是我的朋友咱們是忘年之交。所以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可千萬不要瞞著我。」

    聽出來吳濟是什麼意思了張少宇微微一笑又躺了回去顧左右而言他道:「這個是自然哎我覺金小姐挺有意思的啊你看她……」

    「不要岔開話題少宇我問你究竟出了什麼事情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吳濟那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怎麼會讓張少宇這一點小伎倆矇混過關呢不等他話說完已經緊緊追問下去。

    像是有些意外的笑了笑張少宇說道:「這是怎麼說的?我怎麼會有事?老師你多想了。你看我現在要什麼有什麼正所謂年少得志威風八面啊。」

    「你騙不了我的我還不瞭解你嗎?你小子就像一堆熊熊燃燒的烈火一點就著。可現在我怎麼覺得你像一潭子死水啊波瀾不驚的。還有拍片子這個事你投資讓我當導演我自然是感激你的。可我也在想你完全可以不這麼急再等個兩年經濟條件再好一些的時候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拿出全副身家你究竟是為了什麼?」吳濟步步進逼分析得有條有理就連張少宇似乎也有一些招架不住了。

    既然已經被逼得退可無退張少宇索性耍起了流氓習性來個死不開口以沉默應對。

    吳濟等了好半天不見張少宇開口突然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少宇啊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小子不要辜負我的一片期望啊。好吧你是老闆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盡量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把度再開快一些。」言畢從沙上站了起來又打量了張少宇好一陣子終於還是走了。

    「老師。」當吳濟走到門口的時候張少宇叫住了他。吳濟轉過身等待著他的下文。

    「不出一年你就會明白這是為什麼。」張少宇思量了好久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吳濟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竟然有些害怕。可害怕什麼卻始終也想不出來。

    「少宇你這是什麼意思?」吳濟問道。

    「沒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忙了一天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晚安。」張少宇笑得很平靜就如吳濟剛才所言像一潭水波瀾不驚。吳濟終究還是走了張少宇一直目送著他。

    當吳濟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時張少宇謂然長歎。獨自一個人面對死亡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可張少宇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勇者可他也絕對不會是懦夫。

    七月底從長沙傳來消息唐朝的第一家分店在陳文忠的運作之下開到了上海跨出了區域化運營的第一步也是全國戰略的開始。張少宇備感欣慰與陳文忠合作果然沒有看錯人。

    這家唐朝餐廳是他死後要留給楊婷瑤的產業相信就算楊婷瑤什麼也不做也足夠保證她衣食無憂。

    在九寨溝的拍攝已經完成了劇組馬上要開拔趕赴武夷山拍攝外景張少宇趁這個時候回了一趟長沙。他有一件極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以前他還差點沒有想起來。

    長沙天地人律師事務所

    一大早律師事務所的胡律師早早來到事務所準備上班。剛走到律師事務所的大樓下突然聽到身後「嘎」一聲刺耳的響動回頭一看原來是輛寶馬車。

    車門開處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人胡律師一看趕緊迎了上去老遠就伸出手:「張先生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原來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張少宇。胡律師是他的法律顧問兩人算是老熟人了。

    「胡律師有些日子沒見你了。」張少宇與他握著手輕笑道。

    「哎喲您是大明星大忙人我想見您一面那可比登天還難哈哈來來來裡面請。」胡律師笑道兩個結伴向大樓裡面走去。

    到了五樓胡律師把張少宇領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慇勤的接待又是上茶又是讓座。張少宇卻擺了擺手讓他不用這麼客氣說自己今天來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一聽張少宇有重要的事情胡律師倒也不敢怠慢以張少宇的身份而言他說的重要的事情恐怕小不了。

    「張先生你請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胡律師坐了下來看著張少宇說道。

    張少宇從衣包裡面掏出一樣東西遞到了胡律師的面前。那是一張紙一張已經揉得有些皺了的紙。胡律師面露疑惑之色拿起那張紙展開看了起來。

    剛看第一眼胡律師臉色大變把紙一合失聲問道:「張先生你你你這……」那是一份遺囑上面寫著張少宇死後財產的分配事宜。難怪胡律師如此吃驚張少宇正值青春年少風華正茂之際怎麼會想起立遺囑了?

    「這是我的遺囑上面寫得清清楚楚胡律師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和法律相牴觸的地方或者需要修改的地方。」張少宇神情平靜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落寞。

    胡律師職責所在也不方便多問當下仔仔細細的看起遺囑來看完之後對張少宇說道:「沒有問題這份遺囑是合法的。」

    「那就了我寫了一份委託書我死之後一切法律方面的問題全權托付給你。」張少宇說著拿出了那份委託書遞到了胡律師的面前。

    「張先生恕胡某多一句嘴您這是為什麼呀?」胡律師百思不得其解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張少宇淡然一笑靠在椅子上輕聲說道:「我還有不到一年的命了不得不未雨綢繆。」

    胡律師聞言大驚怎麼看也看不出來張少宇只有一年的命可活了呀這倒是奇怪了哪兒有人咒自己死的?

    「我得了癌症醫生告訴我我只有兩年的時間現在還剩下不到一年。」張少宇臉上始終帶著笑意倒像是來辦結婚手續的。

    胡律師半晌無語人都是有同情心的更何況是熟人呢?再加上張少宇如此年輕少年得志卻偏偏得了癌症這上帝也真是會開玩笑啊好端端一個小伙子……

    歎了口氣胡律師面露沉痛之色看著張少宇囁嚅道:「張先生你你節哀。」說完之後才覺這話不對節哀應該是他的家人朋友他怎麼會呢。

    張少宇站了起來伸出手說道:「胡律師我的身後事就交給你了謝謝你。」

    胡律師忙不失迭的站了起來與張少宇握了握手本來想說兩句安慰的話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一直看著張少宇離開他的辦公室。

    「天妒英才啊唉……」

    出了大樓張少宇一身輕鬆甚至連腳步也輕快了一些。今天他出來為了保密起見連唐奎也沒有帶自己開著車來的。一頭鑽進車裡他快駛離了律師事務所下午還要趕去武夷山整個劇組都在等著耽誤一天就是十幾萬塊錢啊。

    「嗯?少宇?哎你們給我看看那路邊的人是不是張少宇?」李丹正坐在車裡面向著唐朝的方向開去突然他從倒後鏡裡面望見剛才經過的一個地方一個年輕人正鑽進車子裡面好像是張少宇。

    「誰啊?哪兒啊大哥?」身邊的兩個兄弟從車窗把頭伸出去看了半天也沒有看見哪兒有張少宇。

    李丹不耐煩的搖了搖手對開車的兄弟說道:「倒回去!倒回去!快點!」

    正當他們倒車之際那輛黑色的bm轎車已經快的從他們旁邊駛過李丹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那開車的人正是張少宇!

    「哎少宇!大哥!大哥!」李丹急忙從車窗伸出腦袋去大聲叫道。可張少宇似乎並沒有聽見一溜煙兒的開走了。

    「大哥還倒嗎?」開車的兄弟見狀問道李丹眉頭都擰到一塊兒了想了想一揮手道:「倒倒回去!在他剛才上車的地方去。」

    車到了那個地方李丹下了車抬頭一望那大樓上面豎著一塊牌子「天地人律師事務所」。少宇沒事來律師事務所幹嘛?惹官司了?不會呀以他現在的處境要是惹個官司什麼的那新聞上面還是報得滿天飛可這些天也沒見新聞上面說他惹了官司都只是報道《邪神》的事情啊。

    左思右想不得要領李丹走到了一旁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這次到長沙來一來是看望張少宇和陳文忠二來是生意上有些事情要處理。來之前他曾經跟楊婷瑤通了一次電話本來是再尋常不過的同學之間聯繫可楊婷瑤卻憂心忡忡說是張少宇最近變化太大好像有什麼心事讓李丹到長沙來有機會問一問。

    結果也真巧了在這兒撞見了他所以立刻打電話給楊婷瑤報告情況。

    「喂是楊師姐嗎?」電話一通李丹就迫不及待的叫了起來。

    對方好像不是楊婷瑤李丹在電話裡面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楊主任電話。」

    只聽見一陣腳步聲然後有人接過了電話:「喂哪位?」

    「楊師姐我是李丹我現在在長沙。」李丹小聲說道。

    「哦?你等一下打我手機我出去接。」楊婷瑤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李丹如言撥通了楊婷瑤的手機。

    「喂師姐我剛才碰到少宇了。」

    「啊?你見到他了?你最近好嗎?他在九寨溝拍戲我工作太忙也沒去探班聽說已經離開四川了。」楊婷瑤關切的問道。

    「不是見到是碰到在路上碰到了他沒有現我。但是我看到他從一家律師事務所出來的不知道去幹什麼了。」李丹說道。

    電話那頭的楊婷瑤沉吟好久突然緊張的說道:「李丹你一定要進去問問看看少宇究竟去律師事務所幹嘛。他開演唱會的時候我去長沙現他們幾個全都不對勁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李丹一聽到這話心裡也是狐疑得很當即一口答應下來。楊師姐說少宇有什麼事情瞞著她那會是什麼事情呢?難不成自己這位大哥有了錢就想當陳世美了?就忘記當初楊師姐是怎麼對他的?

    不可能呀少宇不是這樣的人不行得進去打探打探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你們兩個跟我來!」李丹大手一揮領頭向律師事務所裡面走去。

    辦公室裡面胡律師還在為剛才的事情嗟歎不已感觸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不由得眉頭一皺。

    門被大力推開了胡律師看到的是一個年輕英俊的小伙子大約二十來歲襯衣本褲穿著倒是很得體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沒有禮貌連敲門這樣最基本的禮節也不懂。

    「胡律師他們硬要闖進來我……」秘書小姐試圖解釋可沒等她說完李丹已經搶過話頭道:「不要怪她是我們硬要闖進來的。」說完帶著兩個人大步跨了進來。

    胡律師見狀沖那女秘書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秘書小姐點了點頭出去之後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請坐有什麼事情嗎?」胡律師頗有風度的伸了伸手請李丹三人坐下。李丹倒是坐了下來他帶來的那兩個兄弟卻是不肯坐肅立在他的身後。胡律師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模樣俊俏跟比明星還明星只是眉宇之間透露出一股煞氣眼神陰冷像是把誰都當敵人似的。

    當目光觸及他脖子以下時胡律師吃了一驚如果沒有看錯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刺青吧?再看看站在他身後那兩個神情剽悍的漢子心裡面已經猜到了**分。不會是收保護費收到我這裡來了吧?

    「不好意思失禮了。不過也是因為著急請您諒解。」李丹一反剛才的態度居然彬彬有禮的對胡律師說道。

    「沒有關係請說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嗎?」胡律師態度也和緩了一些輕聲問道。

    「我直話直說我是張少宇多年的兄弟。我知道他出了事情所以來求證一下。」李丹這話三分猜測七分瞎蒙。因為普通人如果沒有事情絕對不會來律師事務所張少宇既然來了那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希望可以從這律師嘴裡面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吧。

    胡律師一聽剛剛鬆開的眉頭又擰成了一團你是張少宇多年的兄弟?人家是大明星大老闆你這模樣一看就是黑社會分子他怎麼成了你多年的兄弟了?

    「哎我大哥問你話你沒聽到啊?」見胡律師久久不回答拿懷疑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大哥李丹身後的一個兄弟不耐煩了。

    「住嘴!輪得到你說話嗎?去去去都給我出去!」李丹更不耐煩把手一揮兩個手下立刻依言退出了辦公室。

    「不好意思他們都是粗人難登大雅之堂讓您受驚了。」李丹簡直有風度得像個紳士胡律師怎麼也不能把他跟黑幫分子聯繫起來這可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胡律師點了點頭可仍舊沒有多餘的話。李丹看了他一眼大概是猜到了什麼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跟少宇是多年的兄弟從高中開始就在同一個班後來上了大學還是一個班。畢業之後他參加了小強杯進了娛樂圈成了大明星。我去廣州做生意成了商人。最近大半年少宇很不對頭性情大變。我猜到他肯定是出了事情希望你可以告訴我。」

    胡律師倒是有些相信李丹的話了不過他的職業道德不允許他洩露客戶的事情所以他只得搖了搖頭:「對不起恕我無可奉告。」

    李丹似乎早料到他會這樣說並沒有生氣耐著性子說道:「律師先生希望你可以體諒一下我們的心情。不光我很擔心他女朋友也很擔心他。可這個傢伙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他不想說的事情沒有誰可以強迫他。儘管我們知道他一定出了什麼事情可他自己不說我們也不知道。」

    「律師先生法理不外乎人情做為他的朋友我有責任也有義務替他分擔。不希望他一個扛著算我求你告訴我吧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聽完李丹這番話胡律師大概猜到張少宇一定瞞著身邊所有人獨自承受著這一切。真是個難得的年輕人啊坦然面對死亡。

    痛惜的歎了口氣胡律師低聲說道:「真的對不起我不能把客戶的秘密洩露出來不管是什麼人。不過我倒是要提勸你一句你們有一個好朋友好兄弟這種年輕人實在太難得了。」

    胡律師言下之意是在說張少宇財產分配的問題因為他的遺囑上面清清楚楚的標明了死後財產根本的情況。不光有父母家人的還有幾個朋友。在如今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裡面能把財產留給朋友真的是難能可貴。

    聽到胡律師這幾句話李丹的心裡莫名其妙的狂震了一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丹身子往前一傾焦急的問道:「律師少宇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說請您不要為難我。」胡律師的確很為難從人情世故的立場出他的確應該把事情告訴這位小伙子不忍心看張少宇一個人獨自承擔這一切。可做為一個律師不管是從法律上還是道德上來講他都必須克守自己的職業道德。

    「你這是在逼我。」實在沒有料到李丹竟然講出這樣一句話。胡律師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這是什麼意思了因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之中所綻放出來的寒光讓人很不舒服。

    「張少宇是我的大哥他如果有任何的閃失我都會傾盡我所有的力量去幫他就算賠上一條命也再所不惜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李丹直視著胡律師眼神凌厲不怒自威。

    胡律師真的為難了說有違自己的職業道德不說自己良心上過不去而且面前這個年輕人不知道什麼來頭語氣裡面飽含著威脅。雖然自己是搞法律的可也知道法律對有錢人來講根本不算什麼。

    張少宇那麼有錢想來他的兄弟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少宇我是怎麼知道的。另外……」說到這裡李丹回過頭衝著外面叫道:「巨炮!」

    一個兄弟聞聲而動推開門快步走了過來在李丹身邊俯下身子等候著命令。

    「到車裡拿兩萬塊錢來快點!」巨炮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已經把錢拿了上來。李丹接過錢推開了胡律師面前。

    「我從來不會無故受人好處一點小意思請收下。」

    胡律師突然長歎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就為了張少宇破一次例吧我也不忍心看他現在這個樣子。」

    李丹一聽知道胡律師是答應了趕緊追問道:「說到底怎麼了?」

    胡律師看著李丹好半天之後終於擠出一句話:「這位先生請你節哀。」

    車裡李丹一言不眼神有些茫然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哪兒還有平時飛揚跋扈的樣子?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剛才那位律師說得清清楚楚容不得他不相信。

    天啊!這究竟是為什麼?少宇他才多大啊正是人生的大好時光他怎麼就……

    李丹神經質的搖著頭看得旁邊兩個兄弟疑惑不已大哥這是怎麼了?以前可從來沒有見他這個樣子。只見他低著頭不住的搖著像是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大哥你怎麼了?」終於一個兄弟小心翼翼的問道。

    「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弄錯了肯定是這樣的……」李丹嘴裡喃喃的念著什麼兩個手下相視愕然大哥這是中了邪吧?

    突然李丹把頭抬了起來雙眼之中精光爆射:「快!開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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