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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八 文 / 心已碎

    八零年代以後出生的年輕人與上一代不同總會存在著觀念上的差異大人們把這稱之為「叛逆」而年輕人們則認為這是「個性」於是乎漠視一切。

    其實張明東在派出所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回家結結實實挨一頓批評他也決不會頂一句嘴任憑外公怎麼說自己承認錯誤就是了。可事情似乎並沒有按照我想像中那樣展。

    陳所長將我送到了家裡外公與他敘了敘舊兩個人在客廳裡高聲的交談著。我一進屋就低著頭站在一邊等候著落。但奇怪的是外公並沒有說什麼任由我站在一旁。大約過了十來分鐘陳所長起身告辭我很有禮貌的謝過了他並送出門外。

    :「暴風雨要來了。」我在心裡暗道。

    外公又回到沙上坐了下來拿過了茶几上的遙控板打開了電視看了起來似乎沒有看見旁邊站著的張明東。他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偶爾還對坐在對面沙上的外婆說幾句電視劇的情節。我心裡開始有些難過了罵我一頓甚至打我一頓也比這樣對我好啊。

    二十一歲一米七五的小伙子筆直的杵在那兒是不怎麼好看。我神色平靜的看著外公看來這一次得自己主動承認錯誤了。深深吸上一口氣我準備開口了。就在這個時候外公突然拿起茶几上的電話。

    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裡突然收縮了一下緊張起來外公要給誰打電話?

    伸長脖子看著外公撥著號碼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是爸爸的手機!接下來的這段話後來張明東在他的回憶錄中寫到:那天外公的一番話可以說是我二十一歲以來最讓我傷心難過的因為那段話我幾乎和家裡斷絕關係。

    電話通了接電話的好像是爸爸外公先問了他們的身體和工作情況最後話鋒一轉說出了一句讓我立馬打了個寒顫的話:「有件事情我必須得向你們道歉對不起我沒能管教好張明東。」

    可以想像電話那頭的父親聽到這句話反應會是何等的激烈他大聲的吼著質問兒子犯了什麼錯連站在五步之外的我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他的怒吼聲。他的心裡突然有一種落空的感覺像是突然墜入了萬丈深淵掉進了寒冷刺骨的冰水裡那股寒意是從心裡升上來的。

    正當我手足無措的時候外公把電話遞給了我一句話也沒講。

    我雙手接過又趕快退後兩步接了起來。

    :「爸」還沒叫出來電話那頭的父親已經開始咆哮了。

    :「混帳東西!老子在外面做牛做馬供你上大學!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真有出息啊連派出所也進去了在咱們張家你還是頭一號!丟人現眼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混帳東西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你還要不要臉了?」

    :「爸你聽我解釋」我感覺到父親的憤怒想解釋一下。可父親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仍舊憤怒的罵著話是越來越難聽。

    一股怒火漸漸從心底升起慢慢的向上爬最終衝上了頭頂。作為父親你除了給我學費、生活費之外還做過其他事麼?我二十一歲了在記憶裡只見過你三面!試問普天之下有哪個父親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

    憤怒歸憤怒可我還算理智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再不對也不能頂嘴。於是他極力克制著自己緊緊咬著牙忍住就快要爆的怒火輕聲問道:「爸我想跟媽媽通話可以嗎?」

    可那頭的父親正在氣頭上哪兒會搭理他他仍舊無情的謾罵著用盡了一切可以用的惡毒字眼。我起先還對自己說沒關係爸爸沒讀過什麼書罵人難免有些粗俗。可後來父親居然罵出了「你簡直連畜生也不如」這句話。我真的怒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頭已經被氣的有些痛胸口像是被堵了一團什麼東西悶的難受。

    :「爸罵夠了嗎?」我突然提高音量問道。

    電話那頭的父親也突然停了下來他大概沒有想到兒子會冒出這麼一句話。兩父子都突然沉默下來。可這沉默只是爆前的寧靜片刻之後一句影響張明東一生的話從父親口裡講了出來。

    :「好你小子還成精了行你不是很能耐麼?有能耐以後別靠老子有本事你」

    這一次不等父親說完我接口道:「沒問題就這樣吧爸媽保重。」說完將電話重重扣了下去。那一刻我的心裡滿是憤怒和哀傷為什麼我會有這樣一個不近人情的父親?為什麼他不聽我解釋?難道在他眼裡兒子天生就是個壞胚?

    :「少宇你」外婆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我知道那是外公不許她說話。雖然外婆總護著他可外婆必須聽外公的。

    我什麼話也沒說徑直走進房間裡收拾起東西來。我不想在待下去了我受夠了與其在這裡受人漠視的目光還不如早些離開的好。東西並不多也就是幾件換洗的衣服裝進行李箱提著就可以走。

    可是突然瞥見箱子中一樣東西張明東愣了愣。那是一張相片靜靜的躺在衣服上面。照片上的自己笑的那麼燦爛他的懷裡小鳥依人般靠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那是張莉。

    拿起相片我愛惜的擦了又擦照片上的張莉那麼的文靜典雅幾天以前她還是自己的女友可現在哎呀張明東啊張明東你怎麼就這麼倒霉啊什麼破事全讓你給碰上了。

    自嘲的笑了笑把相片放了回去利索的提上箱子我往外走去。

    外婆一見我提著箱子出來臉色大變連忙從沙上站了起來上前一把拉住寶貝外孫的手失聲道:「少宇你這是幹什麼?」

    :「放開他讓他走。」外公冷冰冰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像是一把劍狠狠的插在我的心上。我笑了笑強忍住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對外婆說道:「外婆啊孫兒要走了。您老人家可要好好保重身體您身體一向不好千萬記得吃藥我會回來看您的。外婆我」

    實在說不下去了看著只齊到自己胸口身形已經佝僂頭花白滿臉皺紋的外婆渾濁的雙眼裡噙滿了淚水我心如刀割一般。

    :「乖少域乖啊不要跟你爸爸和外公慪氣他們也是為你好咱不走啊聽話。」外婆老淚縱橫摸著自己最心疼的外孫的臉哄小孩一般的說道。

    我拉著外婆的手拚命擠出一點笑容:「少宇知道外婆我走了。」說完提起箱子轉身冷冷的對外公說了一句:「外公保重。」語畢毫不猶豫的向外走去。身後傳來外婆帶著哭腔和外公的爭吵聲我聽的最清楚的一句就是:讓他走讓他自生自滅!

    哀莫大於心死家對誰來說都是一個溫情脈脈的所在可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除了外婆好像這個世上並沒有在乎他的存在有的時候他甚至在想如果他死了會不會有人替他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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