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殺幾個很重要的人,就在這裡,他們今天晚上必須死。」瀟灑定定地說道,犀利的眼神直視著那個陰暗的角落,隨即轉過頭來,手中翻開那個公文包,裡面為數不多的文件上卻密密麻麻的滿是字,而且還是英文、德文、法文以及日文的結合體,甚至有些奇怪的字符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而瀟灑看地度卻出奇的快,只在五分鐘已經將其合上,放在陰暗的角落中,手上微微一用力,一道粉紅之光閃過,竟是已成粉末。
「誰會相信,我已經嚥住整個省城,甚至是整個南方的咽喉呢?」瀟灑揉著有些疼的額頭,整個陰沉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勝券在握的笑容,邪魅而儒雅。
對於一個將近一整年都在飲著血殺著人的男人來說,瀟灑沒有必要吩咐夜燁到底該怎麼做,也沒有必要擔心他不能殺人,這個世界不變的法則,永遠是——適者生存!
夜燁早已起身,不高的個頭在簇擁的人群中永遠是最不起眼的那一類,或許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讓他輕鬆的達到那個黑暗的角落中。
藉著餘光遠遠望去,那個最大的雅座有四個男人,氣度優雅,但是過于飛揚跋扈,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感覺,從頭到腳的一身名牌,更加襯托著那種貴族子弟的逼人氣質。身後站著兩個帶著墨鏡,身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渾身凜然的危機感或許是讓周圍人群不敢靠近的一個原因,緊張戒備著的神情下,看到夜燁的身形,眨眼間已經躥出,兩人一左一右按住他的雙肩,其中一人說道:「對不起,這裡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聲音很冷,不帶絲毫感情。而夜燁始終低著頭,也沒有向前進,只是手臂微微抬起,冷聲說道:「滾,我不想殺你們,我只殺應該殺的這四個人。」
「等一等!」這兩個保鏢正當要動手的時候,一個極富挑釁的聲音響起,最左邊的那個年輕男人邪笑著側著頭凝視著另外三個含笑不語的青年說道:「媽的,難道現在什麼鳥人都能進入而且挑戰我們耐性的人,等次越來越差。前些日子遇到瀟灑那個混蛋,正準備下手卻沒想到竟然在省城突然消失,現在倒好,連乞丐也能和我們叫板。南宮二少,這個垃圾準備怎麼玩?是不是抓回別墅,放出你那兩條藏獒活活咬死他?」
南宮魍神色微微一稟,卻在夜燁這個披頭散矮小的男人身上找不出任何具有威脅性的東西,自嘲著自己被瀟灑坑過以後膽子變得越來越小,隨即收斂心神正色說道:「就這種垃圾,我還嫌髒了我那兩頭寶貝的嘴,哼,先打得半死,然後再拖到沒人的地方活埋了。」
佐西貝、王益、羅忡三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顯得格外張狂,拍手叫好聲絲毫不加掩飾。或許,在這四個無惡不作的人渣眼中,殺人就如同切菜一樣顯得太過平常,也太過平凡,對於夜燁這個「將死之人」沒有絲毫憐憫,反而有種對血腥的由衷喜愛,四雙閃爍著嗜血的眼眸中流露著一種本性的骯髒,顯得格外興奮。
下一刻夜燁動了,一把匕毫無預兆的出現在手中,摟著左側的那名保鏢身體猛然向前撲,在電光火石之間已經刺入腹部,快抽出,接著對準脖子一抹,這個做了不下百次的動作已經成為他的最大殺招之一,竟是沒有落空,斷喉的那一剎那,帶起一片模糊搖曳的血幕,這個據說是蘭州軍區的某特戰部隊的高手竟然連一招都未抵抗,若不是夜燁動這近似瘋狂的襲擊,相信他也不會如此死不瞑目。
而右邊那個同樣是軍人的保鏢心中驚駭不已,這種國際殺手阻止才擁有的身手竟然出現在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男人的身上,在南宮魍四人終於意識到危機感倉惶後退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以最快的度向夜燁追來,在夜燁起身的那一刻終於追上。兩人近在咫尺,保鏢率先動攻擊,正規的軍拳有略微的改動,卻難以壓抑住磅礡的氣勢,一個簡單卻迅猛準確的右勾拳向夜燁的下顎擊來,身體還在不斷的前傾,快封堵著夜燁每一個進攻的角度。
「彭!」出乎保鏢意料,夜燁對他的攻擊竟然只是微微後仰象徵性的躲避,在他剛猛力道之下,竟是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有些微微地錯愕,絲毫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但是,趁著這錯愕的時間,他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後悔。
只見朦朧燈光下,夜燁的身體飛向後而退,手臂卻高高托起,在迷離燈光折射下閃現著一道寒光,脖子吃痛,下意識捂去,噴出一口鮮血,猛睜眼眸,竟是已經斃命。
「轟動!」在保鏢倒下的那一剎那,夜燁沉穩落地,披散的頭下,終於顯現出那雙嗜血神光的駭人眸子,嘴角溢出的鮮血橫流,一口血水突出,竟是三顆牙齒,卻彷彿根本不在乎似的,雙手一扭,下顎「卡嚓」作響,活動了一下嘴角,微微皺緊眉頭,顯然疼得不起,含著怒意,竟是緩步前行,一把抓住那已死保鏢的匕,驚駭的割下級,提在手中。
瀟灑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邪魅陰森的笑容,抽著香煙,看不透他此時的想法,只見他手中再次翻出公文包中的文件,這次看得尤其仔細,一字不落,隨即說出一句或許誰都無法聽懂的話語:「遊戲才剛剛開始,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玩下去!」
在瀟灑沉思的時候,夜燁提著級,已經站起身來,冷眼的環視了一下這裡的環境,身形快躥出,追上已經膽顫心驚地羅忡,將手中級一扔,膝蓋毫不猶豫的頂了上去,血弒寒光再起,左側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左右一揮,羅忡趁機逃離了他的魔爪,算是揀回一條小命。
「吼…」眼見到手獵物逃脫自己的掌控範圍,夜燁暴怒不已,絲毫也不遲疑,身體再次躥出,嘴角一抹冷得澀的笑容,直直朝著羅忡再次追上。
黑暗的燈光下,勁爆地音樂聲和迷離的氛圍當中,這群醉生夢死的人群竟然還未清醒過來,或許因為南宮魍等人的過於強勢,連續死了兩個人,在舞池中的所有人竟然沒有現。
而夜燁在瀟灑有些錯愕的眼神當中已經再次追上羅忡,對著腦後就是悍然一擊。或許感覺到夜燁凌厲向他頭頂劈來的匕,羅忡本能反應向前一滾,手中一把藏匿在身上的管刀終於抽出,兩把冷兵器在空中頓時激起一陣火花,羅忡藉著反衝的力道大退數步,而夜燁則是不退反近,其中的駭人力量已經不言而喻。
正當夜燁抄匕跟進的時候,一陣破空聲響傳來,王益詭異地衝了上來。
夜燁冷哼一聲,側過身來架住他的手,整把匕不可思議的劈在了腰間,鮮花同時染紅了二人,王益腰間一吃痛下意識的向後退,哪知道夜燁的身體如同鬼魅一般可怕,握著匕柄端,從他的頭頂處一刀劈下,然後大力一踹,他連死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惡魔!」其中正準備衝上來的南宮魍和佐西貝恐懼的大叫一聲,在錯愕的一愣中,夜燁的身形再次動,舌頭在嘴唇上輕輕的舔了舔,迎接他們的,同樣是慘無人道的死亡。
雖然夜燁的年紀不大,但是鍛煉出來的凶性卻強悍無比,對這些已經嚇破了膽的幾人沒有絲毫的憐憫,生命嗎?真的只是曇花一現!目標——一個不留!
飛濺而起的血花,閃爍著妖異的光芒,生命,已經沉淪為收割的對象。
夜燁早已對身邊的情況瞭如指掌,現在羅忡孤立無援,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裡,金錢不是萬能的,至少,在死亡面前,金錢狗屁不是!憐憫嗎?他不需要!
身影再動,已經欺近羅忡的身體,他早已被夜燁的血腥手段而膽戰心驚,況且他也能看出來這個陌生的殺手注定今夜想要了他的命,此時哪裡還有絲毫抵抗之心,趁腿就跑!
失去抵抗力的敵人,永遠是注定死亡的敵人!
夜燁輕喝一聲,整個身體竟是高高躍起,飛馳而過阻隔著視線的舞池當中三人的身體,準備撞擊在倉惶逃竄的羅忡身上,抱住腦袋,手中匕翻飛,血花飛濺已然斃命。
夜燁將羅忡放倒後卻粗中有細,第一時間將他抱住放在一把椅子上面,半匍著身體,外人只當他嗑藥過猛,絲毫看不出這個衣著華麗的男人已經死亡。
再次站定以後,在擁簇的人群中,南宮魍和佐西貝並未逃離多遠。或許是因為倉惶恐懼下慌不擇路,竟是選擇人群稀少的後台逃竄。
夜燁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大力擲出匕,身體同一時間躥出,竟是沒有慢上分毫。
或許是感受到背後的腳步聲,南宮魍和佐西貝同時回頭,看到如同離弦長箭的寒光匕,心中更是大驚不已。而佐西貝又是在南宮魍的身後,急不可待,在後面推著他的身體,顯得焦急萬分。但是,腳步再快,怎麼會快得過脫手而出的匕?眨眼之間,已是倒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