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呼聲永遠是勝利者澎湃的狂瀾。而瀟灑和綽羅斯?人王的尖峰對決,更是讓人津津樂道的話題,一些久未浮出水面的大人物紛紛湧來,這場南北之間的武力爭霸,在未開始之前,無疑就在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硝煙味道,再加上盤口大開,押注空前強烈,這種未雨綢繆的場面,不多見,至少在近幾十年的軍區格鬥大賽中,無論是世家豪門所前來的貴族,還是紅色**,甚至是軍區政要都空前的繁多。
慕容蘭納,這個慕容世家的當代家主,作為慕容闌珊和慕容伊人兩姐妹心中懷著畏懼和僅僅存在於膜拜邊緣的父親,頭很短,整張臉看上去異常普通,甚至沒有絲毫神韻,更沒有傳言中那種風流倜儻,甚至給人一種萎靡不振的感覺,總給人一種奄奄一息的錯覺。
但是誰都知道,在偌大的中國,能夠和他說上話的人不多,甚至不過二十個,其中七大軍區長,僅僅能跟他說上話的,也只有成都軍區的曹少皇和北京軍區那個位高權重的舊識老人而已,不是因為心高氣傲,而是那些人有種相形漸愧的感覺,甚至提不起絲毫勇氣。因為這個中年男人,很小就跟在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統御著整個中國黑道的教父的瀟定天身後,一輩子殺人放過喪盡天良的事情沒有少做。
雖然樹倒猢猻散那種人走茶涼的確是一句至理名言,顯然不適合用在他的身上,從他這麼多年相安無事,反而勢力和財力如日中天就不難看不他本身的精明之處,絕對不是因為瀟定天的庇護而喧兵奪主,反而收拾了瀟定天神秘消失以後的所有殘局,儼然成了那一輩黑道當中的代表人物,誰都不能否認他的野心、忠誠和實力是成正比的。
「老曾,聽說你家孫子和瀟灑倒是合得來,沒少幹壞事哦?」慕容蘭納坐在觀賞台上,僅僅是對幾個舊識打過招呼以後,便半閉著眼眸,手中托著一個鳥籠逗著那只極品紫藍金剛鸚鵡,儒雅地問道,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甚至只能看到他嘴角略微勾勒著的弧度,轉瞬間卻又在逗著他的鸚鵡,教著那句「天地間,存兩端,定天站中間。行一步,殺一怒,瀟家男兒天不復。」又或者是「瀟家人,生!要睥睨眾生,死要傲骨長流。」對周圍壓低的氣氛已經寒顫若噤的人群熟視無睹,甚至沒有懷揣著半點的好感,這個男人,同樣孤高!
或許早已習慣慕容蘭納的不近人情,曾秦帝卻是哈哈一笑,他何嘗不知道曾冬傑這個自己又愛又恨的小霸王和瀟灑走在一起的事情,順著修長已然白的鬍鬚,說道:「這也是那小子的福分吶,反正在京城這片地方他幹的壞事還少麼?他對北方勢力向來又不感冒,現在敢情好了,至少給他找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來做。好像那小子和三猴子、牛兒那兩個調皮搗蛋的傢伙又開始忙活了,對付的人好像是頭次偷襲瀟灑的組織,叫什麼死神傭兵團吧?至今還未有消息,不過呢,能將這頭倔牛馴服,瀟家男人果然不簡單呢!」
侯守康和牛牧這兩家家主明顯要卑謙得多,僅僅是一笑就收斂起心神,誰都知道,這個溫文爾雅到能夠讓人遺忘的男人,其實就是一把無形的尖刀,鋒利尚且無堅不摧,雖然三十年已過,但是誰都無法忽略他所帶來的破壞力,這是他們這些**所無法企及的魚死網破。
「你們下注了麼?」慕容蘭納沉默半晌才開口問道。
「沒有,我們老咯,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三人齊齊搖頭。
「那就壓點吧,我也順便壓點,給我兩個女兒做嫁妝,賺點小錢,娛樂娛樂!」慕容蘭納笑著說道,手指輕輕一揚,一個早已在等待著的侍應走過來,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就那麼躬著身體,甚至能夠看到他雙腿顫抖的害怕模樣。慕容蘭納只是一陣輕笑,從兜內掏出一張卡來,神態自若地說道:「把這張卡中的錢,全部壓在瀟灑身上。」
三老看到慕容蘭納的舉止,也不再言語,紛紛下注。
四人的舉動立即引來其他人的注意,這次這些上場比賽吃了悶虧的貴族倒是學聰明了,觀摩了半天,至少有慕容蘭納這個享譽整個中國的「金睛火眼」,更是堅定了信心一般,出奇統一的竟然將大頭全部壓在瀟灑的身上,反倒是綽羅斯?人王這個北方黑道第一戰將,在沒有開打之前就爆了冷門,這是事先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匪夷所思的局面。
「永炎,你下注下給誰?」許翊浚端坐在位置上,周嘵彤則是擁在他的懷中,手指尖輕輕的穿過長,眼神卻是凝視著慕容蘭納的背影,帶著一股看不透徹的笑意。
「壓瀟灑!」薛永炎毫不猶豫地說道:「雖然人王的武力值的確厲害,但是和瀟灑的陰謀詭計相比,他只有輸的份,何況這個傢伙實在太過陰邪,讓人琢磨不透,指不定還有什麼招沒使出來呢!難道天子的看法不一樣嗎?或者說,你明白瀟灑的意圖?」
「我們要不要來做個小小的賭博,我壓綽羅斯?人王贏,你壓瀟灑,到時候自然見分曉。」許翊浚勝券在握地說道,微微摟著周嘵彤的香肩說道:「你們去下注吧,記得給我多下一些,輸贏算我個人的不算在幫費裡面。看來你還是看不懂瀟灑的性格,瀟灑這個傢伙,很有意思!」
薛永炎渾身一怔,臉色一陣變幻,隨即淹沒下去,帶著羅氏兩兄弟便走開。
「翊浚,為什麼你要壓綽羅斯?人王那個討厭的傢伙呢?難道你對瀟灑的實力不相信嗎?」周嘵彤眨巴著眼眸問道,嘟著紅唇,顯然對許翊浚這個決定有些小小的賭氣。
許翊浚一笑,帶著無比溺愛撫摸著她的臉頰說道:「瀟灑喜歡作惡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不到絕境,這個傢伙就不會使出全力。而且好像他算計的永遠是利益,而對所謂的面子好像絲毫都不在意。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豈不是落了下成?」
周嘵彤冰雪聰明,隨即彷彿有所感悟一樣,帶著一股興奮說道:「你的意思是說…」
「噓!」許翊浚做了一個噤聲地手勢說道:「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拭目以待吧!」
而在成都軍區內,瀟灑則是最興奮地一個,正在大聲地拉攏「生意」:「兄弟姐妹們,請把你們的錢全部借給我行不行,到時候我雙倍奉還,保證穩賺不賠啊,穩賺不賠。依月,你的錢花不完是吧?借給我怎麼樣?小妖,我知道,你一定是支持我的,所以我也就不跟你客套了。皇甫大姐,嘿嘿,再怎麼說我都叫你一聲姐,不會那麼小氣吧?」
「冬子,猴子,牛兒,你們呢?媽的,誰跟你們客氣,快點把錢給老子繳出來。」
「嘿嘿,曹老,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是不是想以後你孫女的奶粉錢多一些,怎麼樣?現在機會就擺在你的眼前,難道你不想好好賺一筆安家費?來吧,有多少我要多少…」
成都軍區帳篷內,只見瀟灑極度興奮,整個人上躥下跳好不熱鬧,胸前已經抱了一大疊的卡,別說認識的人,就連警衛排長那為數不多的錢也讓他一把搶了過來,面對這個剝削者,所有人一片迷茫,甚至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單看他累積財富這股瘋狂的勁頭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曹少皇實在看不下去,率先問道:「瀟灑,你到底在做什麼?」
「準備賺錢唄!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計!」瀟灑看著所有認識的人已經無法再剝削,終於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在懂事的糖糖揉捏著肩膀按摩的時候,整個人翹著二郎腿,無論他們怎麼問,這個傢伙死活也閉口不談,甚至在下注時間快到的時候都未曾有過任何舉止。
臨近比賽,還有一分鐘的時候即將封盤,瀟灑卻如同一陣風一樣躥到下注台前,帶著一股猥瑣的笑意,磨蹭著時間一張一張卡的方向櫃檯,最後時刻才邪笑著說道:「全部壓綽羅斯?人王贏,裡面有多少錢算多少,對了,你們做好準備賠錢給我吧,否則,嘿嘿!」
周圍剛好路過一群人,看到瀟灑的舉止,突然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心中頓時升起警惕,強行要求更改下注的賭資,但是無奈這個傢伙做得實在太絕,時間掐得恰到好處,封盤後一切數據都不能更改,再看著瀟灑臉上猥瑣笑容,更是覺得心驚肉跳,他到底想做什麼?
在所有人的期待下,整個格鬥場再次進入一片喧嘩的場面當中,一聲聲暴喝,宣洩著內心迎接大戰的興奮,在迷離炫目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熱鬧。
綽羅斯?人王率先入場,作為奪冠熱門,自然能夠受到追捧,各種聲音彙集在一起,熱鬧不已。而瀟灑的出場明顯受到冷遇,一句句謾罵聲掩蓋了他的鋒芒,雖然大部分人都將資金壓在他的身上,大抵都是:「我靠,瀟灑,你丫的要是打不贏綽羅斯?人王,別***來見我們,你的詭計不是很多嗎?全部使出來啊,操你***。」實在讓人有些鬱悶。
瀟灑也不理會,渾身迅佈滿粉紅之色,凝神聚氣,邪兵在手,誰與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