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了先前的尷尬,但一貫臉皮厚的凌亂秋,很快適應了說話的氣氛,而紅衣因為級別差距,是肯定不可能「染指」凌亂秋的,雖然不開心,但似乎也有了修行的動力,很快恢復了先前的活潑,幾人重新打鬧起來……
深夜,紅晴紅衣姐妹,都去做每天固定的功課去了,郝色拉著凌亂秋來到外面,凌亂秋把進入高階到燕依依離開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兩人邊說邊走,竟然走出了紅塵城很遠,才算講完,聽得郝色目瞪口呆。
郝色表情陰沉的看著他道:「你剛才說的那個戰天,是不是就是當年二階十英里面的那個?」
凌亂秋點頭道:「據說就是他。長得很俊,渾身上下有一股很吸引人的魅力。」
郝色一拍額頭,叫道:「天啊,我錯怪她了。」
凌亂秋掃了他一眼,道:「錯怪誰了?夢驚雪?」
郝色面色陰晴不定,道:「你剛才說高階全部不在了?」
凌亂秋答道:「是啊,全部不見了,就連暗階入侵,高階都一個沒出,全部交給了二階,加上那些武士。」
郝色皺眉道:「那肯定是出事情了,夢驚雪是從不離開驚夢宮的。她要是離開了,肯定是出了大事。」
凌亂秋早已知道郝色跟夢驚雪關係非同尋常,但也知道郝色不願意說的,問了也沒用,當下只好道:是啊,可是高階不說,我們也無從知曉。」
郝色似是平復了一下心情,看了看凌亂秋道:「你後面說是燕依依幫你答應的,那她有沒有跟你說有什麼方法可以打敗雍憐思?」
凌亂秋想起郝色浸淫歡喜道已久,至少比自己瞭解,忙問道:「你說歡喜道中的由肉慾進行修行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什麼叫做不帶肉慾的快感?動情而不動欲?」
郝色呆了呆,道:「你問這個幹嘛?難道你也想修歡喜道了?」
凌亂秋搖頭道:「不是,依依讓我煉欲,不然我就沒辦法再進一步。」說著,將燕依依的話說了一遍。
郝色一震,道:「這個燕依依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見解,以前還從未聽說這個人。」
因為燕依依的身份是保密的,所以剛才凌亂秋描述時,自然的將她身份略過不提,此時聽到郝色這麼說,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一人。
凌亂秋問道:「那你聽說過襲青思這個人嗎?」
郝色眸中首次露出驚異的神色,盯著凌亂秋,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的?」
凌亂秋一呆,道:「你知道她?」
郝色叫道:「當然啊!襲青思當年在上幾層天的名氣大得嚇人,不過很少有人見過就是了。聽說她是來自」界上界「這個神秘的所在地,與幾大高階都相交莫逆,是下面這些修真者幻想可以一見的仙界般人物。」
接著疑惑的看了看他,道:「這個名字早就消失了,你怎麼會知道的?」
凌亂秋含含糊糊的只說是在高階區曾見到過,郝色知道他不想說當然也不追問,每個人都有保留自己**的權利。
接著,郝色就開始給凌亂秋大致講述了一下歡喜道。
「剛才紅衣掌上吐出的暖流,其實就是她本身修行的成果。一般來說,道行深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就可能讓你無法自制。
「而紅衣那種級別低的,就需要直接利用這股暖流刺激你的敏感點,然後再激發你的肉慾,從而達到歡喜道所要求的最基本的狀態精氣充足……」
凌亂秋點點頭,知道紫魅應該就屬於前者,而且還是無意識的,可能是那個柔姐潛移默化間對她的影響。
接著郝色又搖頭晃腦的,給凌亂秋上了長長的性力增強課。
凌亂秋一開始還認真聽,結果越聽越發現根本就是床上術,不由打斷道:「這個……跟我說的似乎不搭邊吧?」
郝色啊了一聲,道:「好像是,嘿嘿,一說到這個,我就話多了,唔,我們轉過來,討論你的話題。」
頓了一頓,道:「其實這個煉欲,說白了就是煉心。控制住你的心,要讓你的心去指揮你的身體,而不是你的身體去帶動你的心。」
凌亂秋怒道:「廢話,我要控制得住還要煉麼?」
郝色瞪了瞪他道:「你心急什麼?你現在修歡喜道也來不及,你要找到一個本身修為級別在你之上,且修行歡喜道多年的人帶領你,才可以達到你的要求。不過光明階有一招專門用來沉靜心神的,你可能可以用用。」
凌亂秋聽著郝色的話,眸子一黯後又是一亮,道:「有沒有什麼可以壓制**的?比如唸經什麼的。」
郝色正色道:「你作什麼夢,哪有這種東西,你還是自己好好修行吧,這方面別貪圖捷徑,不能馬虎的。」
凌亂秋見郝色難得正經一下,也不由的點頭說道:「好,不過我現在仍舊是完全不明白。」
郝色撓了撓頭,道:「我也說不清楚,而且那招是咒系的,我並不會,要不最好還是先修一點歡喜道吧,雖然我現在也還掌握的不夠,但是相信應該是按照你之前說的路子進展下去的。」
凌亂秋點點頭,說道:「我猜也是這樣,不過你剛才又把要求說得那麼高,我到哪裡去找?」
郝色面有難色,道:「你的級別……紅塵城肯定是不行了,我跟紅晴正好要去歡喜城,你跟我們一起去吧。那邊應該有級別比較高的。」
凌亂秋喔了一聲,說道:「好哇好哇,正好我對這紅塵城失望透頂,希望歡喜城能好玩些。」
郝色嘿嘿一笑,道:「你失望,那是因為你根本沒有接觸到紅塵城最精華的地方,嘿,不過就算你接觸了,估計你也看不出什麼好來。」
凌亂秋頓時明白了,估計是紅塵城的練功室有些玄機。不過郝色說的也對,他目前完全不能進入狀態,而且這裡也沒有什麼人能配合自己。
兩人返回紅塵城,路上,郝色忽然怪叫一聲,道:「我想起來了!」
凌亂秋狐疑的看著他,道:「什麼?」
郝色嘿嘿一笑,道:「好像又不對了。」
見凌亂秋疑問的目光,郝色忙解釋道:「我剛才突然想起來,上古三大奇書中,有一部叫做《存神煉氣銘》的,這部書就是有關於心神的,所以啊了一下。
「後來又想起來,這書是屬於最高級心神修養的,你現在連門邊都還沒摸到,所以看了也沒用。
「不過更主要的是……」
凌亂秋盯著他,郝色忙道:「更主要的是這三大奇書都是稀世珍寶,早已消失了,所以你想看也看不到……」
凌亂秋撇撇嘴,表示對郝色的不屑,心中暗道:我身上就有一本《三天易髓》,不過就是被燒了罷了。
哎!依依不知道怎麼樣了?
歡喜主城。
位於歡喜天的最中間,凌亂秋還沒進城,便看到了城內中間有一根銀色的柱子直插雲霄,聯想起歡喜天的歡喜之道。
凌亂秋不由浮想聯翩起來,最終還是詢問了紅晴與郝色,紅衣因為要專心修行,並未同行。
郝色嘿嘿一笑,搶著道:「那還用說嗎?這個象徵圖騰太明顯了……」
紅晴白了他一眼,解釋道:「不要胡說,這是我們歡喜天的離人柱,傳說中當年這裡曾被打穿,差點出現天變,歡喜天有一個高階出現,將這個洞用這個柱子填滿,又將整個歡喜天撐住。」
郝色一邊聽一邊怪笑,顯然是聽出了其他意思。
凌亂秋則是好奇另外一件事情,問道:「為什麼這個叫做離人柱呢?」
紅晴瞪了瞪郝色,制止他的繼續怪笑,同時回答道:「這個是那位高階取名的,後來我們都猜想,離人柱離人柱,估計是想讓我們離開一些人本性中影響修行的負面因素吧。
「因為我們修行的歡喜之道,修行方式恰好與人類繁衍生殖的方式相仿,如果有人利用修行而作亂的話,那就會造成極壞的影響,不但自己無法繼續修行,還會連累其他修真者。
「而且,這樣還會給其他派別的修真者留下惡劣的印象。畢竟在一般人眼中,克制**,潛心修行,才是正道。」
凌亂秋點點頭,暗道:自己以前也是認為這裡一個很**的地方,但是目前看來似乎還算好。
三人走進了歡喜城,這個城是凌亂秋去過那麼多層天中,唯一一個設關卡檢查的。
不過,幸好他們有紅晴在,所以可以輕鬆進入,倒是有些其他的人被堵在門外,不得進入。
凌亂秋問起為何如此。
紅晴笑著答道:「就是我剛才說的原因,為了防止低級修真者進入歡喜城,名義上求修真,實際上卻是想享受肉慾,我們歡喜天對這類人是不歡迎的。」
凌亂秋喔的點點頭。
想起以前在自由天**都的花樓,的確是有不少單純為了享受而去的,而這裡的歡喜天更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地方了,難怪要設一個關卡來限制進入者。
紅晴笑著看了看他,道:「你就算沒有我在,也可以進來的。一方面是因為你的級別高得可怕,另一方面……」說著,抿嘴而笑。
凌亂秋納悶的道:「是什麼?」
郝色捶了他一下,叫道:「另一方面,當然是因為我們夠猥瑣!」
紅晴對郝色連呸兩聲,道:「當然不是,是因為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像他這般俊美的少年。」
凌亂秋還是第一次受到不熟的異性當面的誇獎,老臉微紅,訕笑道:「是嘛?哈哈,謝謝!」
郝色撇嘴,道:「小白臉不牢靠!」
紅晴瞪道:「比你好!」
凌亂秋在旁看著兩人關係,心中一陣感觸。
這兩人的關係在一般定義來看,應該是男女間最為親密的了,但是紅晴卻似乎對他表現出極大興趣的樣子,不知道他們兩人中有沒有愛意?
凌亂秋轉念再一想,他們之間其實也就是一種交換,一種互利,最終的目的就是修行,晉級。
歡喜之道,等於只是一條跟其他路不同的修真之路。
城內熙熙攘攘,比紅塵城熱鬧很多,但還是不如自由天幾個地方大,就那麼幾天大街,也沒什麼人閒逛,倒是那種石屋子似的建築到處都是,有時候在路邊,凌亂秋等人都能聽到屋內傳來的呻吟聲。
紅晴與郝色熟視無睹,有的時候還駐足側耳聆聽,彷彿在聽什麼偉大的演奏似的。
凌亂秋跟在後面,一開始還以為這兩人有什麼特別嗜好,但是連續幾次後,他知道不同尋常,便也跟在後面側耳聽了起來,聽了一會後,便發現了那高低起伏的呻吟聲,起承轉合間都暗蘊玄機,似乎與修行有關,不由開始重新認識。
又走了一會,突然發現紅晴與郝色再次停了下來,聽了很久。
一開始他還沒有在意,但時間一長不由奇怪,為何自己什麼聲音都沒聽到?
凌亂秋不由再次側耳聽去,終於發現那一塊竟像是有阻隔般,不但沒有呻吟聲,就連一些正常的聲響也消失了。
凌亂秋感到奇怪無比,奕氣一提,朝那屋子延伸而去,那層阻隔頓時消失,一段**蝕骨的呻吟傳了出來,這次與之前不同,每一個呻吟,每一個喘息,竟然與他的奕氣流轉完全貼合。
凌亂秋心中不由暗驚,難道說裡面這人是具有了奕氣的級別?是發現了自己,還是她本來就是這樣?不由轉首再次看了看郝色與紅晴,見他們似乎臉色也有怪異,知道他們肯定也察覺到了。
忽然,聲音中斷,三人繼續往前走,但一路沒再停下過,郝色與紅晴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奇怪,凌亂秋則還在回味剛才的感覺。
忽然郝色駐足,道:「剛才那個……會不會就是鳳……」
紅晴身子一顫,搖頭道:「我不知道,她修為很高,但是歡喜城裡面本來就藏龍臥虎,我不知道是誰。」
凌亂秋知道他們在討論剛才那個女人。
鳳……難道他們認為那人是鳳羅裳?
凌亂秋又想起之前他完全聽不到,不由道:「那人似乎是故意讓你們聽到的。」
接著,便說了剛才的情況。
郝色狐疑道:「我在這裡沒有認識的人啊。難道是你認識的?」
紅晴臉色忽然一白,道:「我知道是誰了。」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輕笑,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道:「紅晴姐,見到你真是高興啊,我還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呢!」
凌亂秋只憑奕氣的波動,知道這女人就是剛才房裡的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披薄紗的妙齡女郎,正在身後。
她目光原本一直放在紅晴與郝色身上,但凌亂秋一轉過來,她那雙妖媚無比的雙眸便立刻盯住了凌亂秋,同時還有幾分驚異。
只聽紅晴道:「芙蓉,難道這個歡喜城我不能回來麼?」
這個名喚芙蓉的妖媚女子,喲了一聲,嬌聲道:「當然能回來了,這個歡喜城的大門永遠是敞開著的,誰都能進來,只是我沒想到當年姐姐負氣而去,現在居然還肯再回來。」
頓了一頓,道:「這個帥哥是誰?剛才切斷我聲音的就是他吧?」
三人一愕,紅晴與郝色看了看凌亂秋,凌亂秋眉頭一皺,自己聽了一半聲音突然消失了,怎麼變成是我切斷聲音了?我沒動啊。
但是,凌亂秋臉上並未表態,一副沉思者的深沉模樣。
紅晴反唇相譏,道:「這個又關你什麼事情了?你怎麼不在歡喜宮內待著,跑到這種地方來炫耀什麼?」
芙蓉狐疑的看了看凌亂秋,而後又朝向紅晴,咯咯笑道:「紅晴姐,我知道你因為失去進入歡喜宮殿的機會,很嫉恨我,不過這個也不能怪我嘛,每個人的命運是不同的,你注定失敗,而我……」
她朝著紅晴走去,一字一頓的道:「注、定、成、功!」說完,又看了一眼凌亂秋後,揚長而去。
凌亂秋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間的這種矛盾,知道兩人以前曾為了爭奪一個進入歡喜宮的資格,而爭吵起來的。
這個歡喜宮看名字,估計就是整個歡喜天最高級別的地方了,難怪她們這麼想去,那個鳳羅裳應該就是其中的吧?
三人在紅晴以前的住所落腳,紅晴自從與芙蓉見面後就悶悶不樂,連帶對郝色與凌亂秋也不冷不熱的。
凌亂秋跟郝色出去逛了兩次,外面要不是沒人,要不就是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幾次之後他沒有再出去,而郝色則是一個人經常溜出去,問他做什麼他也不說。
終於,一天晚上,郝色溜進凌亂秋的住所,神秘兮兮的道:「要不要跟我走一遭?」
凌亂秋好奇的道:「什麼?」
郝色看著他,眸中露出異采,道:「我們進歡喜宮探探。」
凌亂秋啊了一聲,興奮的道:「好啊!」一頓,道:「那個叫做司徒唐的人,來找你沒?」
凌亂秋雖曾懷疑司徒唐出賣了他們,但想起這畢竟是光明階的管轄範圍,郝色的住處被發現也不算不正常,尤其此人又是別具特長的。
郝色迷惑的道:「誰?」
凌亂秋想起郝色似乎在自己一離開便已經來了歡喜天,所以就算司徒唐去找他可能也沒找到。
凌亂秋當下可惜的道:「是一個盜墓的高手,這種勾當估計他會很厲害!」
郝色也不在意,此時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歡喜宮內。
只見他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我曾跟紅晴打聽過,這個歡喜宮來頭很大,除了那個鼎鼎大名的花魁鳳羅裳外,還有幾個很厲害的人物,包括一些百年多前的老妖怪。」
凌亂秋一震,道:「什麼?百年多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