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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五行使者 文 / 游兮

    大殿內殺氣騰騰,氣流湧動,普通修真者根本難以接近!

    這四位五星捕手果然是最高級的捕手,雖然情況緊急,但仍舊能穩住心神,背*背圍成一圈,應對起面前的六個人……

    雖然佔有人數優勢,而這以白衣人為首的六人,反倒放不開手腳。

    每當進攻其中一人時,旁邊的人就會幫著防禦,這顯然是他們幾個五星捕手習慣使用的聯手陣勢。

    這四人單打獨鬥就已經是絕頂高手,如今這麼一聯合,其威力更是數倍於單個累加。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白衣青年開始不耐煩了,身子往後一撒,雙手連翻,*始閉目調息起來。

    那邊五對四,少了一個他們中最強的白衣人,頓時有些抵抗不住了。

    以傲天城偽首的五星捕手對視一眼,知道這是他們的最好機會,正要聯手發招,忽然只感覺大殿內,一股邪惡的氣息猛的竄出,宛如一條巨大的毒蛇正吐著紅信,盤在整個大殿之上,這裡的每一具血肉之軀都是它的獵物,詭異無比。

    傲天城暴喝道:「英龍,屠海,日落小心!」

    四人似有默契般,飛身而起,四色光芒暴漲,五個黑衣人慘叫一聲,各吐出一口鮮血,彈飛了出去。

    而這時,那邊的白衣青年似乎已準備好,眸中異芒連閃,全身上下彷彿陷入一片黑暗,整個人被黑暗之氣環繞,拳頭一揮,便見他道:「死吧!黑龍復生!」

    身處空中的四人臉色連變,傲龍城更是驚喝道:「黑龍秘術!小心別碰到那團黑氣!」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他們中一個人慘哼一聲,從半空中跌了下去。

    傲龍城叫道:「英龍,快拉住日落!,」

    英龍一伸手剛準備動,但已經晚了,日落剛一掉,白衣人身側一卷,黑氣就朝日落襲去,隨即將他吞沒,只見日落慘叫一聲,便再無動靜了。

    傲龍城顫聲道:「真的是黑龍秘術!」

    那白衣人臉部黑氣一退,露出一張臉,道:「既然知道是黑龍秘術,你還想抵抗麼?」

    傲龍城話還沒說,忽然大殿上方傳來轟的一聲,用特殊材料製成的城堡,竟然從中間炸開了一個洞。

    眾人正在驚詫問,一柄色如冰雪、薄如紙片的長劍,從洞中直插而下,黑色劍柄上,一個美得令人窒息的纖手正握著。

    傲龍城等人再要細看,便已經完全看不清楚,整個大殿上方一片白光。

    凌亂秋飛掠向最後的捕手之城,從那黑衣人的口中得知,這次應該是暗階圖謀已久的行動,帶領他們這次行動的頭兒,是一個名為顏不清的人。

    有一點奇怪的是,那黑衣人招供說,雖然按照計畫一共是十人,但是看到到場的人只有九人。

    而他們落在後面的五人又在過程中死了兩人,除去他還剩下兩人,加上直奔捕手之城的四人,那麼,現在捕手之城那邊應該有六人。

    凌亂秋一邊飛奔,一邊嘀咕是那人被自己整糊塗了,還是自己聽錯了。

    終於,他到了這最後一座城堡,也是捕手公會最為核心的所在。

    他心中仍舊記得,剛才這邊那股詭譎無比的邪惡氣息,此刻雖然消失了,但心頭仍一股作嘔的感覺,深吸一口氣,往裡走去。

    剛到門口,便聞到裡面濃重的血腥氣,他強忍住掉頭走人的想法,往裡面大步邁去,依舊如之前的兩座城堡般,門口全是屍體,估計是因為這裡是中心,所以守衛特別多,於是屍體也就格外的多。

    他走到大殿,一團血肉模糊的屍體正躺在中問,邊上還躺著三人。

    凌亂秋一陣嘔意往上湧,那團血肉模糊的屍體,已經不能稱之為屍體了,全身骨頭俱碎,四肢已經被揉得不成樣子,真不知是誰下的如此狠手!

    他轉頭往邊上看去,剛才的嘔意一掃而空,只餘下了震驚,原來這三人竟然是被一劍所殺,那道劍傷從三人身上走過,恰好形成一道完美的劍芒!

    這屍體應該沒有動過,所以這一劍是有意留下的,難道是為了給人看的?

    凌亂秋不經*思間,掃到了其中一人袖口處的五顆星,整個人一呆,難道這幾人都是五星捕手?

    這個發劍的人,一下殺了三個五星捕手?

    凌亂秋冷汗頓時直往下流,趕忙檢查其他兩人,袖口處也的確都有五顆星,其中一人手下似乎有字,他忙抬起那人的手,只見地上歪歪斜斜的寫著「暗階之劍」四個字。

    這人居然在這麼*厲的一劍掃過後沒有死,用最後的生命留下了這四個字,肯定是想告訴人,這一劍就是暗階之劍所發,而血洗整個「擎日天」的人,也就是暗階之人!

    凌亂秋不再滯留,往裡走去,暗階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拿捕手公會開刀的,他們的目的一定就在這一袋!

    寂靜的城堡內,凌亂秋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終於他在城堡底部找到一個暗道,暗道的暗門打開著,他們肯定已經進去了。

    他剛到門口,便聽到裡面慘叫連連。

    凌亂秋怔了一怔,腳步放慢,暗忖:以剛才那一劍的實力,再多幾個自己,也不夠人家一劍砍的,還是小心點好!

    長長的青石甬道,凌亂秋腳不沾地,三步一頓的往前走去。

    從他進來開始,前面的慘叫聲便已經消失,他不敢怠慢,依舊謹慎的緩緩朝前走。

    忽然,整個甬道猛的一震,似是地震般,原本平整的青石甬道上裂開無數個口子,碎石直往下掉。

    凌亂秋趕忙趴在地上不動,震動持續一會後終於停止,他再也顧不得前面有什麼威脅了,身形速展,往前飛掠。

    這一條甬道到頭竟然是一排房間,每個房間都是一座獨立的監牢,房間門口的屍體橫躺,鐵門的鎖已經被砍斷,有的房內是屍體,而有的則空無一人,盡頭處一個大洞在甬道上方出現,不少碎石仍在往下掉落,可見進來的人已經從那裡出去了。

    他迅速檢查了一下,正要走,忽然發現這洞邊的最後一間房子,裡面倒著的一人似仍在動彈,他趕忙走進去。

    見這是一個髮鬚皆白、身材高大的老人,凌亂秋連忙將他扶起,天絕心經輸了過去,那人渾身連顫,好一會後安靜了下來。

    凌亂秋一邊偵查著他的經脈傷勢,一邊驚異著老人的傷勢。

    天絕心經初一進入,得知他渾身經脈盡斷,明明是該死之人,但不一會後,便發現他的經脈竟然在自我修復。

    尤其丹田奕海處,他的天絕心經竟然過不去,完全被老人自身強大的力量給擋在了外面。

    又過了一會,老人終於長舒出一口氣,道:「我老人家這次命真大!」

    凌亂秋停下手來,道:「老人家,剛才是什麼人傷你的?」

    這個老人回頭看了看凌亂秋,似是有些驚異他的年輕,呵呵笑道:「小夥子,你的天絕心經火候不錯嘛!」

    凌亂秋哪想到這人「冒上來就是這麼一句話,老人接著歎了一口氣,道:」暗階這兩個小輩修為了得,這次謬老頭要麻煩了!「

    凌亂秋愕然道:「謬老頭是誰?你又是誰?」

    老人聲調一揚,道:「不過天絕心經既然出世了,那暗階也沒那麼容易得逞了!」說完,咧嘴對凌亂秋笑了笑,道:「所以小夥子,你要加油了甲。」

    凌亂秋瞪了瞪他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暗階的人?」

    老人愕然道:「天絕心經怎麼可能傳給暗階中人!別說天絕谷不答應,就是天絕心經本身也不會答應的。你既然有此火候,那就說明你已經得到了天絕心經的認可!」

    凌亂秋不禁掃了掃自己手上的「滅情戒」,心中暗笑:自己戴了暗階至寶修煉修真界第一療傷聖氣,居然也能修成心得,不知道是老天在開玩笑,還是我在作夢!

    老人見他臉色不對,正要詢問,忽然身子一顫,一口血吐出,大驚失色,閉目檢查了一會,再次睜開眼,面色慘淡的道:「好厲害的丫頭!」

    凌亂秋忙繼續輸入天絕心經,奕力一入經脈,頓時大吃一驚!

    原來剛才還修復完好的經脈,竟然又出現無數裂痕。

    不過,這仍然在天絕心經的治療範圍之內,天絕心經所到之處,經脈頓時回復,好一會後,那老人喘出一口氣來,道:「幸好有你在,不然我今天這條老命就完了,沒想到我的『晴空咒』居然沒擋住那丫頭的暗階勁道!」

    凌亂秋累得連連喘氣,道:「那丫頭是什麼人?」

    老人搖頭道:「不好,還是得趕快走,如果被她發現東西是假的,估計還會重新殺來!」說著,就要站起來,但剛一立起便一陣虛弱,重新坐了下來。

    凌亂秋趕忙扶住,道:「你的傷太重,我的能力不足以醫治完全,你最好能休息一下。」

    老人看著他,滿是皺褶的臉忽然一整,道:「我叫鹿宗齊,這個東西交給你,幫我去一趟『崇明天』,把東西交給那邊一個叫做謬慕識的老頭!」

    說著,手中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一個小盒子,鄭重的遞給了凌亂秋。

    凌亂秋愕然接過,這才發現這小盒子看上去不起眼,實際上奇重無比,不由問道:「這是什麼?」

    鹿宗齊面色嚴肅的道:「這個很重要,我在這裡待了五十年,就是為了這個東西。因為你是天絕心經的傳人,我才敢把這個托給你……」

    話說到一半,身子一顫,又是一口鮮血吐出,色澤發黑,似乎並不是尋常的傷勢。

    鹿宗齊色變道:「這丫頭太厲害了,你以後一定要提防那個女人,你的天絕心經都擋不住勁道的滲透。」

    凌亂秋忙將手,再次按在鹿宗齊身上,天絕心經探出。

    這次連他也大吃一驚,原來鹿宗齊的經脈,竟在這麼短的時間,被一股奇異的力道完全侵蝕,自己之前修復的部分也重新惡化,即便自己運起所有天絕心經的力量,可能也回天乏術了。

    他一咬牙,將手上的盒子放入生命怯器中,空出的雙手「合,沉聲道:」老人家別說話!「說完,雙掌拍在鹿宗齊的丹田處,聚集許久的天絕心經灌入。

    這次與以前不同,直接從丹田奕海處進入,鹿宗齊奕海處的力量已經所剩無幾,只見一股陰毒無比的力量正在這裡肆虐,就連自己的天絕心經都無法將其遏制下來,不到幾個回合,凌亂秋黯然撒掌,無奈的搖了搖頭。

    鹿宗齊撐住身體道:「這丫頭肯定早就看穿了我的晴空咒,難怪連傷勢都不檢查一下就走了,不過,嘿嘿,我也……」嘩啦的一下,又是一口血吐出,這次吐出的血裡面,已經有了不少碎塊。

    凌亂秋一看就知是內臟已經被震碎了,這個老人家再也支撐不了多久。

    鹿宗齊此時反倒坦然下來,蒼白的臉色露出一片紅光,道:「他們就是為了這個東西才來的,不過他們拿走的是假的,這個才是真的,所以你現在必須快速趕去『崇明天』。

    「對了!這個接好!」

    凌亂秋手一接,鹿宗齊無力的手指上釋出個光環,落在了凌亂秋手上便告消失。

    鹿宗齊道:「這是進入『崇明天』的通行證,那邊是高階區,你還不能隨便進去,所以非要戴上這個!」一陣猛咳,道:「快走吧!」

    凌亂秋眉頭一皺,知道此刻老人已經是油盡燈枯了,當下果斷的轉身而去。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盒子裡面裝的是什麼,但暗階的人費了這麼大力氣來搶,肯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老人絕對不是無名之輩,那招「晴空咒」以及在治療時感受到的強大奕力,都是他自己平生未見過的強,這樣一個人藏在這裡,就是為了這個盒子,又讓自己轉交給一個高階,也可推測到這個盒子對於光明、黑暗兩邊都很重要。

    凌亂秋剛要從洞口鑽出,心中忽然一動,暗忖:如果他們發現東西是假的,肯定從那邊回來最快,自己這麼出去,豈不是撞個正著?

    他當下趕忙身形迅速飛掠,改從剛才來時的原路返回,腳不點地,迅速掠去,剛轉一個彎,便聽到那邊洞中傳來一聲怒喝。

    他知道肯定有了變化,更不敢停留,屏住氣息,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盡可能的加快速度。

    終於逃出大殿了。

    他這才敢喘氣,往後看了看,正考慮是先藏起來,還是現在就跑,忽然聽到前方一聲厲喝,道:「閣下何人?為何要血洗捕手公會?」

    凌亂秋一呆,掉頭過來一看,發現面前正站著一個高大漢子,身披金黃色長袍,正對自己怒目而視。

    他知道一定是誤解了,正要解釋,這個高大漢子身邊忽然出現四個身影,分別身著紅色、藍色、褐色與灰色長袍。

    凌亂秋眸子一掃,除了藍色長袍是一個清秀女子外,其餘三人均為男子,看不出年紀,但憑這五人身上散發出的無形氣勢,便知道不好對付,忙道:「你們誤會了,血洗這{畏的人是暗階,我不是!」

    五人聽到暗階的名字,頓時色變。

    尤其那個金黃色外衣的男子,目光放遠,看到背後大城堡上的洞,沉聲道:「那你的身份是什麼?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就在這時,藍衣女子略帶沙啞的聲音道:「大哥,我們先去捕手之城吧,那裡面還有人!」

    凌亂秋可不願意跟他們回去,正要找理由走人,忽然那邊紅色、褐色與灰色長袍的男子將手一攔,道:「如果閣下與這個事件無關,那還是先跟我們走一下吧!」

    說話同時,三人的氣勢猛的一提升,凌亂秋心神劇震,知道自己不可能突破三人聯手,不敢多說,低頭應允。

    他們似乎也沒想到凌亂秋會如此配合,對視一眼,金色男子首先朝那捕手之城衝去,後面的藍衣女子跟著,其他三人則指了指凌亂秋,凌亂秋無奈的返身朝城堡而去,後面那三人則緊隨凌亂秋之後,顯然是防備他逃走!

    凌亂秋剛到殿門口,便聽到一袋面的錦衣男子一聲直穿雲霄的怒嘯,他知道肯定是看到那幾具五星捕手的屍體。

    他後面三人推著他,也加速往裡走去。

    大殿之上,錦衣男子靜默的站著,藍衣女子則低頭檢查著屍體,這邊三人看到後也是一聲驚喝,衝了過去。

    終於,錦衣男子轉頭看向凌亂秋,沉聲道:「告訴我,這裹嶺生了什麼事情?」

    凌亂秋一臉無辜的道:「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那邊的藍衣女子忽然道:「大哥,傲先生留下字了!」

    錦衣男子身形一顫,還沒問,其他三人便已經衝過去看了,同時叫道:「暗階之劍!」

    大殿內忽然傳來一個陰冷的笑聲,一個聲音道:「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來!」

    錦衣男子反應迅速,一言不發,便朝聲音出現處掌勢一拍,只見金光一閃,頓時殿內那一角明亮異常,一個白衣英俊男子正站在那邊。

    凌亂秋看了差點驚呼出聲,原來這人,竟然就是他曾在邊荒小城的地下迷宮,以內力拼過的人,當時他綁了一人來尋「滅情戒」,自己以為是父親,所以跟他打了一場,難道他就是顏不清?

    想到這{裊,趕忙將手中的戒指偷偷取了下來,畢竟對於這些暗階高手來說,就可能認出「滅情戒」。

    只見這個白衣英俊男子道:「嘖嘖,原來是五行使者的金行令。」接著眸子一掃,看了看其他幾人,道:「這個肯定是水行令,木行令,火行令,土行令,咦……怎麼你也在?」

    這人一個一個看過去,終於看到了原本躲在最邊上的凌亂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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