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此時已經與剛才的冷淡不同,笑呵呵的道:「凌少爺,我是這幾個月才來的,所以你不熟。」
凌亂秋嗯了一聲,忽然像是想起啥似的,道:「對了,靈妹子呢?我也好久沒看到她了。」
那老頭似乎早已準備好答案道:「小姐去了金都,在近陵第一武學院修行,馬上就要參加修真大會的選拔大賽了。」
凌亂秋知道金都是晴哲國的都城,但他也搞不太清楚什麼近陵第一武學院,估計名氣應該不小,還有什麼修真選拔大賽也是一點不懂,但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心念微轉,關心的問道:「最近蕭叔叔的身體怎麼樣了?老毛病還犯嗎?」
那老頭怔了一下,道:「老毛病?」
凌亂秋一臉驚訝的樣子,道:「是啊,你不知道嗎?蕭叔叔一到秋天關節就疼的,以前每年都是我媽幫他治的,怎麼?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那老頭忙應聲道:「啊,你說這個啊,我當然知道了,不過老爺自從用了金都帶來的藥之後已經好多了,最近一直沒犯這個病,所以你剛才一說,我沒反應過來!」
凌亂秋心中暗笑:真是狗屁!蕭叔叔哪裡有什麼毛病,嘿嘿,我隨口一詐就露出狐狸尾巴了。臉上一本正經的道:「啊,是嗎?那就好,我這幾天還擔心著呢!」
那老頭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多謝凌少爺關心的話。
凌亂秋對燕依依擠擠眼睛,燕依依雖然不明白他高興什麼,但是她早從一進來,就感覺到這裡有些不太尋常,嘴唇不由微動幾下。
凌亂秋的耳邊忽然傳來燕依依的聲音道:「你小心咯,這裡有些古怪!」
凌亂秋心中震驚燕依依竟然會這麼傳聲說話,臉上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表示沒關係。
燕依依見他這麼有把握的樣子,心中也放心下來,對著他甜甜一笑。
凌亂秋心中一蕩,心想:這個燕依依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修為高,長得漂亮,又聽話懂事……
那老頭看在眼裡以為他們兩個年輕人在眉目傳情,也不說什麼,悶頭往前走。
終於來到了一棟紅色房子門口,老頭躬身道:「老爺就在裡面等你們,請進。」
凌亂秋瞟了瞟裡面,現在是大白天,可從窗戶看進去裡面竟然出奇的黑,但這對他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他在石洞裡面待了一年多的時間,多黑的地方都能看清,所以現在也絲毫不怕。
他看那老頭就要走,不由道:「老人家,蕭叔叔生病了麼?怎麼裡面一片黑的!」
那老頭見這兩人站在門口,心中暗急,嘴上正要說話,忽然屋內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道:「是凌小侄吧?老夫身體並無大礙,快進來吧。」
凌亂秋一呆,這聲音倒像是蕭叔叔的,腳下便不由自主的跨了進去。旁邊的燕依依緊跟著走了進去。
房門推開,裡面一片黑暗,而且隱約著還有一股奇怪的氣味在空氣中飄著。
凌亂秋不敢大意,忙閉上呼吸,道:「蕭叔叔,這裡怎麼這麼黑?您在做什麼?」說話的同時,極盡目力,掃視房內狀況。
這是一間臥室,一道屏風擺放在中間,四周擺放著書架。
凌亂秋挽著燕依依的手往裡走去,屏風後不遠處是一張床,蚊帳放了下來,一個人正躺在裡面。
只聽那人答道:「沒事,來,你過來坐吧,我最近稍感風寒,所以沒有開燈。」
凌亂秋心中好笑,瞟了旁邊的燕依依一眼,只見她雙眸在黑暗中越發的清澈明亮,此時也正遊目四顧。
凌亂秋知道這黑暗對她來說也是無所謂,不由放下心來,露出焦急的語氣,道:「原來蕭叔叔生病了,剛才那人還說蕭叔叔沒事,真是該死啊。」
那人忙笑道:「多謝小侄掛念了,是我關照下人們別亂說的。」一頓,關切的道:「小侄這次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我與你父母好久沒見了。他們可好?」
凌亂秋聽到他提起父母的狀況,心中一緊,雖然知道床上這人十有**是假的,但也問道:「小侄這次來就是想問問我父母的事情,你們多久前見過的?」
那人驚訝的語氣傳出,道:「啊?難道他們出事了嗎?」
凌亂秋總覺得這人語氣怪怪的,心念一動,裝作沮喪的道:「半年前叔叔與我們分別後,我就沒再見過他們了,這次我回家來竟然也看不到他們,所以想來叔叔這問一下他們的行蹤。」
這話顯然也是他胡扯的,只要這人一回答半年前曾見過,那就肯定是假的。
那人似乎怔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驚疑的道:「賢侄難道沒記錯嗎?你父一年多前便辭官走了,我們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凌亂秋一呆,難道這人是真的蕭叔叔?心中猶豫不定,看了看旁邊的燕依依,只見燕依依正呆呆的看著牆上的一面畫像,沒有多留意他們的對話。
他沒時間多看畫像,決定胡扯下去,忙答道:「啊?難道是我記錯了?半年前那人難道不是叔叔嗎?」
這時那人忽然露出焦急的語氣,道:「你們半年前在哪裡?最近又在作些什麼?我真的沒見過你父親。」
凌亂秋腦筋連轉,答道:「半年前我們在陽州。叔叔呢?」
陽州是位於仰華與金都中間的一個大城,是一個四通八達的交通大城,從晴哲無論去哪裡肯定要經過陽州,屬於比較「穩妥」的答案,所以他才敢冒險一試。
那人聽到這話,停頓一會,道:「哈,原來是這樣……」
凌亂秋正在考慮如何答話,忽然屋內一陣聲響,左右兩面牆上忽然露出三四個小孔,颼颼的發出幾排利箭,直射向站在中間的他與燕依依。
凌亂秋雖然一直都有防備,但也沒想到說著話的時候就突然來了這麼一下。
旁邊的燕依依似乎仍舊在發楞,凌亂秋默念口訣,手中忽然出現清音靈刃,靈刃寒芒連閃,霎時間整個屋內一片雪亮。
利箭就要碰到燕依依身子時,幾乎是同時,一道紅光忽然爆起,將凌亂秋與燕依依罩在內,將飛箭擋在外面,正是「鴻飛天輪」突然出現了。
而燕依依似乎剛從發呆中醒來,沒有意識到周圍已經有「鴻飛天輪」護體,不自覺得一伸手,纖纖玉手竟然輕鬆的伸出紅色光罩,手心間一道紫光閃過,將不斷飛射來的利箭震落在地。
凌亂秋看在眼裡,心頭不由猛震,這鴻飛天輪是極品法器,別說是自己,就算布斯坦重生,也沒能力透過法器的力量將手伸出!
這燕依依究竟是什麼人?
燕依依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麼,驚呼一聲,將手伸回,一回頭撲在凌亂秋身上,同時喊道:「好可怕!」
這一撲,燕依依胸前一團嫩肉頓時靠在了凌亂秋身上,可凌亂秋卻生不出半點**之感,渾身寒氣直冒,腦子轉的飛快,猜測這燕依依的身份。
那躲在床內的那人先是看見寒光爆起,便已經嚇了一跳,後又看見紅光擋住飛箭,知道不是對手,不由大叫道:「快來人!」
這一聲喊出,大門忽然被踢開,呼呼啦啦的衝進七八個大漢,將凌亂秋、燕依依圍在中間,整個屋子幾乎都站滿了人。
凌亂秋一看人這麼多,繼續裝傻,叫道:「蕭叔叔,你這是做什麼?」
那人掀起蚊帳走了出來,是一個青衣中年男子,細小的眼睛下一個鷹勾鼻子,十分顯眼,只見他冷笑道:「小子詭計多端,到這時候還裝傻,半年前陽州城內管禁,根本沒人能進出。你剛才那話不是擺明了胡扯麼?」
凌亂秋吐吐舌頭,原來是這裡露出了馬腳,但同時又覺得奇怪,陽州交通發達,四面要道貫穿整個印記大陸,作為晴哲國內最重要的城市之一,怎麼會實行管禁的?難不成晴哲國發生大事了?當下道:「算你不傻,不過你們是誰?真正的蕭叔叔在哪裡?」
那人嘿嘿一笑,道:「等把你拿下來了,我們會慢慢告訴你。」說完,手一揮,顯然就想要那批大漢衝來。
那批大漢一聽號令便手揮兵刃的衝了過來,凌亂秋一臉老神在在的樣子,顯然對「鴻飛天輪」很有信心,心中更加在意的卻是身邊的燕依依,她從進來開始到剛才都有些不太正常。
想到這裡,眼睛一掃,望向左邊牆上掛著的一副畫像,只見畫上是一個白衣美麗少女,黛眉美目,神態淡然,似乎這世間沒什麼能驚擾她般,赤足而立,晶瑩剔透的纖纖腳踝上戴著兩個玉環,身上衣袂飄飛,站在那邊恍若神仙人物。
凌亂秋這麼一眼看去,心神一震,這畫中人竟然與燕依依有幾分相似,不自覺得掃向旁邊的燕依依。
燕依依還在盯著那幅畫看,俏臉上竟然泛出聖潔的異采,忽然嘴角處微微掛起一絲笑容,目光收回,轉首恰好與凌亂秋目光相撞。
凌亂秋忽然感覺到,從燕依依美眸中傳來的目光,宛如實質般深注向自己,但這一感覺稍瞬即逝。
倏地燕依依俏臉上的異采已經消失,泛起俏皮的笑容,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這時,那群大漢已經衝上來了,拳頭兵刃劈哩啪啦的全上,但都在那層紅色光膜前半點用處都沒,一個個還被反震力量震的往回退,房內頓時亂作一團了。
那青衣男子有些急了,揮了揮手,示意那幫大漢暫時停手,冷哼一聲道:「年紀小小的,怪不得如此囂張的樣子,原來是仗著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法器,就跑來鬧事!」
凌亂秋這邊正思索著燕依依的奇怪舉動,以及剛才她傾注向自己的目光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根本沒心思跟那傢伙廢話,只對燕依依答道:「你剛才在看什麼?」
燕依依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也看了嘛?還問我什麼?」
那青衣男子見凌亂秋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裡,心中大怒,瞟向門口那堆人,喊道:「洪老師來了沒?」
忽然一白髮老者在門外高喊道:「老洪在此,這就進來,怎麼……這次是什麼法器需要破解的……」話說到這裡,人已經走進門內,所走過之處,那群大漢自動讓開位置。
那青衣鷹勾鼻子男人恭敬的道:「就是這個小子,不知道這是什麼法器?擋住了我們的勁箭,還有所有的進攻!」
那白髮老者一進來就呆在了那裡,看著紅色光罩,以及罩內一對金童玉女,嘴巴只知道啊啊的,說不出話來。
凌亂秋知道來了識貨的人了,嘻嘻笑道:「這位洪什麼的,應該認識這個吧?呃,請問,我們可不可以走了?」
那青衣男子也有些奇怪,這洪老師是他們專門請來破解法器的,也算是晴哲國內有名的煉器大家了,怎麼今天一見到這個玩意就呆住了?
白髮老者聽見凌亂秋的問話,這才反應過來,臉上激動的道:「這個……這個真的就是?」
凌亂秋看他一臉激動的樣子,心中有些莫名其妙,沒想到這個鴻飛天輪名氣這麼大,隨便一唬都能唬住,當下點點頭,道:「沒錯,正是鴻飛天輪。」
這話一說,那些大漢還沒搞清楚狀況,那青衣男子已經驚叫出聲了,顯然也是知道這個法器的。
那白衣老者忽然仰天大笑,笑聲中滄桑無比,笑了一會後見場上所有人都盯著他看,便對凌亂秋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凌亂秋不耐煩的道:「我哪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如果你不快點把話說完,我就走了!」
那白髮老者冷哼一聲,道:「走?我等了三十年了,你以為這麼容易走嗎?」說完,身形急展,在「鴻飛天輪」周圍繞了起來。
凌亂秋看了莫名其妙,心中暗道:看來這老頭不怕鴻飛天輪,那他到底想幹什麼?
他看了一會,終於明白了他在佈陣。
他不由一陣頭疼,他知道陣法是可以配合法器運用的,往往很普通的法器一旦配合了陣法,力量就會成倍的增加,這老頭不會現在就在幹這事吧?
可惜神器資料中找不到半點關於陣法的東西,不知道冷硯秋是覺得太簡單了所以沒有列入,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旁邊的燕依依忽然拉了拉他的手,低聲道:「他是不是在畫陣法?」
凌亂秋搖頭正要說不知,忽然那白髮老者叫道:「嘿,好了,這是我歷經三十年才參透出來的上古奇陣九玄幻籐大陣,這下你們可死定了,哈哈!鴻飛天輪,這下我讓你再張狂!」
凌亂秋一呆,目光掃去,只見四周地上佈滿了奇怪的線條,什麼亂七八糟的符號都有,看得他滿頭霧水。掃了掃旁邊的燕依依,見她一臉茫然,顯然她也是一竅不通。
那白髮老者冷笑著從懷中掏出一顆鴨蛋大小的珠子,珠子上隱現出花紋,高舉在手裡,喝道:「九玄珠在,幻籐大陣開!」
那個青衣男子以及周圍那群大漢一見他在地上畫陣法時,便已經開始蠢蠢欲動,此時聽到這話,知道是這老人最厲害的招數,頓時驚恐的全部跑光了,顯然是知道這個陣法的厲害。
等他們跑光了,那顆珠子忽然發起亮來,萬道黃芒閃出,耀眼異常。
那白髮老者臉上一頹,似乎經歷了什麼生死大難般,老態畢露,根根白髮都在顫抖,奇累無比,但臉上卻湧出巨大的笑意,哈哈大笑個不停。
凌亂秋絲毫不知道厲害,道:「喂,你發什麼瘋?」
話音剛落,就見耀出的萬道紅芒在空中聚作一點,射在地上的某點線條上,霎時如點燃引線般,一道紅光如小蛇般沿著地上的圖案游去。
那顆九玄珠也緩緩的飄向整座大陣的中心點上。
瞬間,整個屋內,鴻飛天輪周邊已經被這種紅光包圍了,凌亂秋雖然不懂這陣法是什麼東西,但心神最深處萌動著的熱流,卻感覺到了一股巨大力量正在集聚。
他臉色不由微變,忙默運口訣,想讓鴻飛天輪迅速飛走。
鴻飛天輪微微一動,便見地上亮著的紅芒突然發出劈哩啪啦的聲音,剛響幾聲數道紅芒便已經耀出,星星點點的射在鴻飛天輪上。
站在其中的凌亂秋與燕依依只感到一陣震動,紅色光罩上已經被打來的紅芒吸附上了,尤其是鴻飛天輪原本的裂縫處,更是被吸附的密密麻麻。
那老者越發狂笑起來,道:「這幻籐大陣是專門用來對付你的,三十多年前老夫在神光時就受你羞辱,我等你了三十年了,哈哈……」
凌亂秋見鴻飛天輪動抖動了兩下但又頓了下來,這才知道厲害,心想:這些紅芒還有地上那些線條應該就是什麼幻籐的,這可不得了,居然能把小鴻給擋住。小鴻啊小鴻,你可千萬要爭氣喔,人家跟你是多少年前的宿仇了,你可不能輸給他!
想到這裡,再次默念口訣,催動鴻飛天輪離開這裡。
鴻飛天輪紅色光罩瞬間光芒大放,映的整個房間內都是紅光。
嘩啦一下,鴻飛天輪已經起來,那些紅芒也依舊粘在光罩上,凌亂秋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見那白髮老者口中默念著什麼,手指疾點地面上的某處,那陣法似乎受到什麼促動似的,道道紅光閃出,如同真的籐蔓般將鴻飛天輪捆了一個實實在在。
原本已經飛起的「鴻飛天輪」重又落下,且不停的抖動著,震的站在裡面的凌亂秋與燕依依東倒西歪。
「哎喲」一聲,燕依依一頭撞進了凌亂秋的懷裡,如雲秀髮散亂下來。
凌亂秋軟玉溫香抱滿懷,雖然舒服但也不好受,心中暗想:自己總不能就這麼等著被人宰吧?該想個辦法解決掉這個什麼爛陣。
苦苦思索下還真沒什麼好辦法,尤其是這鴻飛天輪不敢隨便撤去,萬一一撤就被幻籐攻進來,豈不是徹底完蛋了?
忽然手腕處一陣清涼的感覺,讓他紛亂的心神頓時一靜,眸子掃去,手上戴著的幻靈鐲上的紅色珠子在隱隱發光,清涼的感覺正從這裡傳來。
咦,幻靈鐲怎麼了?
正想著,燕依依忽然把小嘴湊到凌亂秋的耳邊,道:「小情人,你是不是指揮不了這個天輪了?」
凌亂秋被她弄得耳朵一陣騷癢,心中綺念頓生,雙手不由環住燕依依的細腰,道:「乖老婆有什麼辦法嘛?」
燕依依的俏臉就在凌亂秋的旁邊,只見她伸出香舌舔了凌亂秋耳垂一下,笑罵道:「真是笨笨情人,剛才看你口氣那麼大,還以為你真能擺平呢,來吧,看我的!」
凌亂秋被她一舔,渾身**連漲。
原本燕依依倒在他懷裡就讓他有些把持不住,尤其是鴻飛天輪一直在左右擺動,使得燕依依那曲線分明的嬌軀,在凌亂秋的懷裡不停的左右蹭著,他只是限於情況危急所以才控制著。但現在就不同了,等他耳邊清楚聽到燕依依說了那句「看我的」後,**已經徹底控制不住了,身上也出現了最原始的生理反應。
燕依依與他幾乎是渾身貼合著,此時自然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反應,俏臉含嗔的白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便在他胸前一按,整個人往後一彈,脫開凌亂秋的懷抱。
凌亂秋一驚,他都不知道燕依依是如何離開自己懷抱的,忙抬眼看去,只見她懸浮在半空中,俏臉上泛出聖潔的光采,輕吟了一聲什麼,便如離弦之箭般彈射了出去。
凌亂秋以及那白髮老者只覺得眼前一花,燕依依便已經飛出了鴻飛天輪,落在那老者身邊。
那白衣老者驚叫道:「不……不可能!」
凌亂秋在裡面看得快傻掉了,從外面攻鴻飛天輪固然是攻不進來,同樣的道理,裡面到外面也是不可能的,即便這個九玄幻籐大陣再厲害,也只是抓住了鴻飛天輪原本的幾處縫隙,但也沒能滲透進來。燕依依如此輕鬆自如的飛了出去,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敢相信!
燕依依看見兩人的驚訝,淡淡一笑,道:「老人家,把這個陣撤掉吧,你辛苦三十年了,我也不想破壞了你的心血!」
那白髮老者毛髮皆張,有些歇斯底里的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可能能離開那裡面,怎可能沒有被幻籐大陣給鎖住!不可能!」
燕依依見他精神有些失常了,輕歎一口氣,道:「老人家,快撤掉大陣吧,你剛才將全部真氣都灌進了九玄珠內,如果再不撤掉陣,到時候陣勢一毀,你整個人也就完了。」
那白髮老者顯然此時已經陷入半瘋狂的狀態,不停的搖著頭,整個人渾身顫抖著,忽然間高叫一聲,道:「我不信!」說話的同時,便一步跨入了幻籐大陣。
他人一跨入,陣中央的九玄珠便閃動了一下,幾道紅光如電閃般穿過他的身體。
那老者一聲淒厲的叫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慘死當場,眼珠暴了出來,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