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飯,羽婷現公公沒有出來吃飯。就說:
「我去叫爸爸吃飯。」
劉夫人攔住了她:「不用了。你爸爸不在家。」
羽婷詫異地問:「爸爸不吃飯,這麼早幹什麼去了?」
正說話,外面傳來汽車喇叭聲。思佳站起來說:「爸爸回來了。」
羽婷跟著思佳、思航等來到院子裡。只見一輛銀白色的小轎車停在外面。
劉文才從車裡出來,笑吟吟地看著羽婷:「漂亮吧?」
「嗯。」羽婷撫摸著反射著光線的車身。羨慕地問:「誰的呀?」
劉文才和劉夫人對視一笑:「是給你買的呀。」
「真的嗎?」羽婷高興地問,心裡高興,嘴裡卻說:「家裡那麼多車,買車幹嗎呀?」
「除了奶奶不能開車。你和思航不是還沒有嗎?」劉文才說。
思航叫起來:「就是。什麼時候給我買呀?」
劉文才瞪了他一眼:「一邊去。」
劉夫人說:「趕緊結婚吧。結婚就給你買。」
思航不滿意地說:「姐姐呢?姐姐也沒結婚,怎麼有車啊?」
沒人再搭理他。
劉文才滿臉慈祥地對羽婷說:「一定要平安地回來啊。這車還等著你開呢。」
一輛轎車開進幼林他們住的院子門口。車上下來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此人叫開院門,對開門的老太太說:
「請問陳幼林小姐在這兒住嗎?」
「怎麼這幾天淨是找幼林的呀?」老天天嘀咕著說,「在,進來吧。」
「請問是哪個房間?」
「就是那個,」老太太指著裡面說,「倒數第二個門就是。」
「謝謝。」中年人彬彬有禮地說著,來到倒數第二個房門敲門走了進去
「你是……」周秀芝疑惑地看著面前的陌生人。
「我是文才集團的行政部長,」中年人溫和恭敬地說道,「您是周秀芝女士吧?」
「是啊。」
「我們總經理要我接您去府上小住幾天。」中年人說著遞上了名片,和一封信。「請您一定光臨。」
周秀芝一邊看信,一邊說:「我看不用了吧。我自己能照顧自己。我們幼林只是出差幾天,很快就回來了。用不著總經理這麼照顧吧。」
「這是總經理的意思。您就答應了吧。」中年人誠懇地說,「不然,我很難交代。」
周秀芝又審視了中年人一會兒,說:「好吧。這可是你們總經理的邀請,不是我要去的。」
「當然,當然。」中年人趕緊說,「那就,收一下走吧?」
這就是思宇拜託父親的事情。執行任務期間,讓幼林的母親去劉家住幾天。
周秀芝被接到劉家。劉文才和劉夫人盛情地招待了她。她們已經知道周秀芝是幼林的代孕母親。不過,雖然都來自無名島,由於地位懸殊,彼此並不認識。周秀芝就這樣在劉家住了下來。最高興的還是思航。
專機,一架小型客機從北京出,飛向日本東面島嶼上的海軍基地。飛機上坐著女子特勤隊的七名成員。她們到達了海軍基地,從這裡轉乘一艘驅逐艦,乘風破浪,開往無名島前線。
軍艦側面,靠著船舷並排站著兩個人。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人。羽婷和幼林。她們頭戴藍色貝蕾帽,身穿迷彩服。別有一番風采。為了區別,兩人衣服的顏色略有不同。羽婷的衣服顏色偏藍一些。
「怎麼樣?對阿姨的安排還滿意吧?」羽婷問。
「嗯。這是那個人安排的?」幼林問。那個人指的是思宇。雖然對羽婷已經成為知己,可對思宇還是耿耿於懷。幾年前假裝廣告公司招收模特騙她的事讓她難以釋懷。
「你還在恨思宇哥?」羽婷問,眼睛望著茫茫無際的海水。
「拜託,別在我面前叫什麼哥。」幼林說,「卑鄙的傢伙。」
「別恨他了。那也是逼不得已。」羽婷替思宇講情,她可不願意自己的丈夫和妹妹不合。
「逼不得已?」幼林揪著自己的梢,「哼。」
「你們在這兒哪?」
羽婷聞聲回頭一看,遠遠地小蓮走了過來。
「隊長叫你們回去開會。」小蓮站住腳說。
羽婷和幼林跟著小蓮離開甲板,來到會場。所謂的會場就是船上的一個小餐廳,兼做會議室。裡面只有一張長桌子,和幾把椅子。思宇坐在正中,他背後的牆上鑲嵌著一塊電子黑板。山中子,尹聖蘭,文若書依次分坐兩旁。氣氛挺嚴肅。
看見羽婷三人進來,思宇朝她們點下頭:「坐下。」
三人挨著坐下了。六個人,一邊兩個,另一邊四個。
思宇看了看她們,也沒說什麼。和山中子,聖蘭交換了一下意見,開始講話:
「我們今天,召開特勤隊成立以來次全體會議。會議的主要議題是公佈一下部隊紀律。然後學習一些基本的軍事知識。下面先進行項,由尹聖蘭副隊長宣佈部隊紀律。」
於是,聖蘭宣讀了部隊紀律。等她念完了,思宇接著說:
「這些紀律大家一定要記在心裡。按照執行。特別是小蓮和幼林。你們沒經過訓練,更應該用心。注意,不要違反了。」
幼林問道:「要是違反了呢?」
「開會時言要先舉手。得到允許再說話。」思宇說,「如果違反了紀律就要受到處分和懲罰。」
幼林耷拉著眼皮坐在那裡。
「對於剛才的紀律有什麼不明白或有什麼意見嗎?」思宇看著大家說,見沒有人舉手,接著說:「我們進行下一項。學習一下基本的軍事知識。本來我們應該先訓練一個時期的。可是現在情況不允許,只能是先學一些必須的。其餘的等以後做系統的學習和訓練。下面我們學習一下槍的結構和用法。這是一支柯爾特型突擊步槍……」
「多能耐……」幼林撇著嘴嘟囔了一句。
思宇頓了一下。
聖蘭瞥了幼林一眼,嚴肅地說:「誰再說話就出去跑步。」
思宇繼續講著。非常認真。羽婷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她突然覺得她的老公真了不起,她還遠遠沒有完全瞭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