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千辛萬苦,一番生死拚搏,思宇和羽婷終於勝利完成任務,凱旋了。
客機越過了國境,跨越萬水千山,抵達祖國北京上空,降落在北京國際機場。
他們下了飛機。沒有人來迎接。因為情況特殊,他們回京沒有告訴任何人。
他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來到安全部孫處長的辦公室。交代任務,匯報工作。
「可把你們盼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孫處長興奮地拉著思宇和羽婷的手,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辛苦了。怎麼樣,任務完成了吧?」
羽婷拿出了那個她冒著生命危險得到的u盤,遞給孫處長。
孫處長的神情嚴肅起來,雙手鄭重地接過u盤,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塑料口袋,小心翼翼地把u盤放了進去。又按動了桌子上的對講機:
「鄭機要,進來一下。」
交代完後,孫處長轉身招呼思宇和羽婷:「坐吧。」
三人在沙上分賓主坐下。羽婷坐在思宇身邊。
鄭機要推門走了進來:
「處長。」
孫處長把塑料袋交給她,囑咐道:「做好記錄,好好保管起來。」
「是。」鄭機要答應一聲,接過塑料袋,轉身要走。
「回來,」孫處長接著吩咐:「沏杯茶過來。」
「是。」
鄭機要出去了。不一會兒端著托盤回來,把三杯茶水放到思宇、羽婷和孫處長面前。走了出去。
孫處長期待地看著思宇和羽婷:「怎麼樣?把詳細情況說一下吧。誰先說?」
羽婷看看思宇。
思宇說:「你先說吧。」
羽婷說:「你先說吧。」
「這還謙虛什麼?」孫處長著急地說,「女士優先。羽婷先說吧。思宇補充。」
「是。」羽婷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茶。坐直身子,清清嗓子,開始了她的匯報。
她從長壽麵館接頭,到潛入基地,再到智取密件,跳車脫險。說的繪聲繪色。孫處長聽的津津有味,驚險之處,屏息靜氣;巧妙之時,拍案叫絕。
「你做的太好了。真沒想到你這麼有才。」聽完了羽婷的匯報,孫處長由衷地誇獎起來。「又漂亮,又聰明,又能幹。思宇真是太有福了。」
羽婷聽得心裡很舒服。得意地看了思宇一眼。
思宇不以為然地端起茶杯,吹著並不燙嘴的茶水。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有豆腐。還不是淨讓心。」
一盆涼水潑過來,羽婷直想火,當著孫處長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窩在心裡。還得矜持地笑笑。
「關心老婆是應該的。男子漢嘛。」孫處長沒覺察到什麼,隨口說道。「你也匯報一下吧。」
接著,思宇也匯報了他的工作。
「你們這次任務完成的都很好。尤其是羽婷。」孫處長讚賞地說,「我會報告上級給你們請功。羽婷回家去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思宇呢,也歇兩天吧。星期一再來上班。今天就到這兒吧。」
「是。」
出了安全部的大門,來到了街上。
「祖國的空氣真新鮮。」思宇深深地呼吸了幾下,活動著筋骨對羽婷說:「我們是喝杯咖啡還是直接回家?喝杯咖啡怎麼樣?」
羽婷好像沒聽見他的話,自古自地往前走。
「我們是去喝杯咖啡還是直接回家?」思宇追問了一句。
羽婷還是不理她,接著一個勁兒地往前走。
「這丫頭,……」思宇站下來,看著羽婷的背影,吁了一口氣。追上去,拉了羽婷一把,大聲問:「我們喝杯咖啡怎麼樣?」
羽婷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慢慢地扭過頭說:「思宇哥討厭我了吧?」
思宇被她的話問愣了:「什麼?」
「我老讓思宇哥操心,所以思宇哥已經厭煩我了。」羽婷有點激動地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思宇有點兒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
「思宇哥不是說,跟我一起沒有幸福,只有豆腐。」羽婷幽怨地說,「我老讓你操心,太討厭了吧?」
思宇終於明白了羽婷的意思。他趕緊解釋:「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思宇哥已經不愛我了。」
「誰,誰說的?」思宇著急地辯解,「誰說我不愛你了?」
「不是說我老讓你操心嗎?很麻煩,很討厭是吧?」羽婷說。
「我是說了你讓心,可,可那是我心甘情願的。」思宇急赤白臉地說,「我是說,我願意替你操心。你越讓心,我越高興。」
「不是說有豆腐嗎?」
「我那是,」思宇說,「哎呀,你怎麼聽不懂我的話呢?我那是正話反說。是說我很幸福。」
思宇急的腦袋都冒汗了。
羽婷看他著急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知道了。」
「差點被你冤枉死。」思宇說,「這回我算是知道這個世界上冤死鬼是怎麼來的了。」
「瞧你那樣兒。」羽婷終於釋懷了,「至於嗎?」
「你不知道,」思宇認真地說,「世界上沒有比被冤枉,被誤會更讓人窩火的了。」
「對不起了。」
「說聲對不起就算了?」思宇站住腳,一副得理不讓人的架勢。
「那該怎麼辦?」
思宇把臉轉給羽婷。
「真是的。」羽婷笑著,迅地親了思宇一口。然後向前跑去。
思宇滿意地摸了摸臉蛋。追上了妻子。
羽婷邊走邊說:「聽專家說,人們的愛情最多只能維持三年。所以,結婚三年離婚的,和戀愛三年還沒結婚,分手的特別多。」
「你是聽哪個專家說的?」
「怎麼,不對嗎?」羽婷歪著頭問。
「從心理學的角度的確如此。雖然時間不一定是三年。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瞭解的加深,以前那種對愛人的神秘感,新鮮感,異性間相互吸引的感覺,就會慢慢消退。那種火辣辣熱戀的感覺也就會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相互依靠,相互留戀的感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離不開誰。這時的愛情就轉變成了一種親情。」
羽婷想了想,說:「這種感情好像和一般的親情還不一樣。」
「沒錯。這不是一般的親情,也不是一般的愛情。是一種深沉的,永久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