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羽婷正在和聖美母女聊天,忽聽一陣門鈴響,有人來訪。聖美媽吩咐保姆張嫂:
「去看看是誰。」
「是。」張嫂答應一聲,走到玄關,對著可視門鈴的屏幕一看,回頭對聖美媽說:「是里長。」
「開門。」聖美媽說。
聽說有人來,羽婷拿起手提包想離開:「有客人來,我迴避一下吧。」
「你不用動。里長是這裡的常客。」聖美媽攔著她說。
張嫂打開了門鎖。對著進來的人恭敬地打招呼:
「您來啦?」
聖美媽也起身要去迎接。
誰知進來的不是一個人。在里長身後還跟著一群不之客。他們推開驚訝的張嫂,直接闖進了客廳。
「你們……」聖美媽疑惑地問。
「這位是軍區的李隊長。」里長向聖美媽介紹道,「他們是來……」
里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所介紹的那個李隊長,一個趾高氣揚的粗壯男人給擋了回去。這個李隊長用嚴厲的聲音,不客氣地說:
「我們是來抓一個外國女間諜的。有人報告說她來到了你們家裡。她在哪裡?」
聖美媽似乎一下子明白了,羽婷來家前不久里長剛來家裡傳達過,說有一個外國女間諜可能逃到這一帶,叫各接各戶提高警惕,現可疑人員及時報告。提供線索抓住間諜的還有獎金。這一定是有人告密了。她狠狠地瞅著張嫂問:「是你告密的嗎?」
張嫂慌忙擺手:「不是,不是我。」
聖美上前一步,冷冷地說:「是我報告的。」
聖美媽驚愕地看著聖美,好像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似的:「是你?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可是你姐姐。」
「不是。」聖美叫道,「她是殺害我爸爸的兇手。爸爸就是因為她才死的。」
「死丫頭,胡說八道什麼?」聖美媽罵道,「你爸爸是意外。」
「別騙我了。我早就都知道了。」聖美難過地說,「就是因為她,我爸爸才跑到那種地方去的。不是她,爸爸能死嗎?」
聽聖美提到生父,羽婷也難過起來。
「死丫頭,那是她願意的嗎?」聖美媽說著哽咽起來。
「她要是早和爸爸和好,能有這種事嗎?」聖美惡狠狠地說,「我要讓她為自己的錯誤遭受報應。」
「死丫頭。那也不能這麼做呀。」聖美媽說著生氣地打了聖美一巴掌,「你爸爸九泉之下要是知道你們姐妹自相殘殺,一定會難過的。」
「我說了。她不是我姐姐。」聖美堅決地說,「除非她親手殺了殺害爸爸的兇手,否則,就不是我姐姐。」
李隊長可不耐煩聽他們爭吵,他制止了聖美媽,逕直到聖美身邊問:
「間諜在哪兒?」
聖美一指羽婷:「就是她。」
李隊長沖手下一努嘴:「上。」
兩名便衣聞聲朝著羽婷就撲了過來。
早在里長帶著這幫人一進門,羽婷就知道來著不善,早就提高了警惕。看這幫人,有穿軍服的,也有穿警服的,還有便衣。看來是軍警特務三方人馬全到了。可見敵人重視的程度。於是趁聖美母女爭吵之際,把手提包侉在肩上,悄悄啟動了「能量波」程序,防備著萬一。
現在,看見李隊長一努嘴,兩名便衣衝過來抓她。羽婷知道該動手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羽婷大喝一聲:
「呔。」
一躍而起,兩隻手左右開弓,兩道電光直射兩名便衣。兩名便衣「哎呀」一聲,雙雙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羽婷一個魚躍跳到了沙後面,以沙做掩護,蹲了下來。
與此同時,屋裡的軍警,便衣全都開了火。一陣槍聲過後,羽婷剛才站過的地方挨了無數槍子。玻璃茶几碎了,沙成了篩子。一顆子彈穿過沙靠背,擦著羽婷的肩膀飛了過去,「啪」地打在牆上,掉到地上。
槍聲裡,傳來李隊長聲嘶力竭的喊聲:
「不許打死她。」
槍聲驟然停了。屋裡鴉雀無聲,和剛才成了鮮明的對照。張嫂早就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聖美被剛才的一頓槍聲嚇得扎到了媽媽懷裡。母女倆哆嗦著,抖成了一團。
「不許打死她。」李隊長大聲說,「上頭有令,抓活的,不要死的。誰她媽的打死了她,誰他媽給她償命。」
死一般的寂靜。面對暴怒的頭頭,人們大氣也不敢出。
在這平靜的片刻,沙後面的羽婷,摒住呼吸,緊張地思考著對策。對於聖美的告密,羽婷並不怪她。知道她是思父心切。換做自己也會這樣做的。問題是現在如何脫身。她可是重要任務在身,自己被捕事小,丟了機密文件事大。
她觀察了一下,離沙不遠就是姐姐聖蘭的房間。自己剛才就是在那裡休息的。她記得剛才出來時沒有鎖門,房門是虛掩著的。只要進了那個房間,就可以跳窗逃走了。
想著,羽婷趁那些軍警特務沒注意,利用沙和茶几的掩護,悄悄而又迅地匍匐到房門前,用身體拱開房門,滾了進去。
一進房門,羽婷立刻跳了起來,鎖上了房門。她看了一眼窗戶,廁身帖到窗戶旁,偷眼往外望去。立刻失瞭望。外面低矮的院牆外,已經佈滿了軍警。他們一個個荷槍實彈,把後院圍了個嚴嚴實實。幾乎每一寸牆頭都有一個槍口。小鳥也難從這裡飛出去。而且,羽婷現,其中還有幾支帶紅外探測器的步槍。從這裡出去是不可能了。
要不隱身藏在屋子裡?不行,他們已經知道我被堵在屋裡,一定會仔細搜查。找不到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萬一調來了更先進的儀器,想跑就更難了。
還是盡早跑出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