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羽婷滿懷信心地出了。
她乘火車倒汽車來到祖國南邊的一座邊疆小鎮。鎮的對面不遠,就是鄰國的一座城市。羽婷按照孫處長的指示,喬裝打扮,越過國境來到這座鄰國城市。
城市很小,充其量是個大縣城。
在市區一個髒亂不堪的酒吧裡,羽婷和一個圍著破大衣,戴深色墨鏡的男子接上了頭。那個男子也沒有多說話,塞給羽婷一個微型u盤似的東西就匆匆離開了。
羽婷偷偷向周圍觀察了一下,見沒有人注意她,悄悄打開手提包,拿出化妝盒,取出口紅。原來,這口紅是特製的,手持的部分能打開。羽婷把底扣開,把類似u盤的東西放了進去,又把底蓋扣上,口紅又恢復了原樣,完全看不出和普通的口紅有什麼區別。
羽婷把口紅放回化妝盒,又把化妝盒放回手提包。叫來服務員結了帳,把手提包往肩膀上一挎,起身離開座位,出了酒吧。
出了酒吧,是一條大路。這是該市一條主要道路,街上人不少。羽婷走了一會兒,按照老師講的,停下來拿出小鏡子假裝補妝,實際是在觀察是否有人跟蹤。經過觀察,人們趕路的趕路,逛街的逛街,沒有可疑的人注意到她。於是她放心大膽地走路了。
出了小城,一路走來,心情從緊張到放鬆,又變成舒暢。沒想到次執行任務這麼順利。前面有個小樹林,過了樹林就是國境線。過了國境就安全了。羽婷哼著歌曲進了樹林。
樹林裡很安靜,時不時有不知道名字的鳥兒飛過,落在樹枝上。又從這條樹枝飛到那條樹枝,顯得十分悠閒。
羽婷邊看邊走,不成想腳下好像絆到了什麼東西,一個踉蹌,往前就倒。
「不好,有情況。」
羽婷心裡想著,趕緊往旁邊一跳,躲過了絆腳繩。卻撞到了什麼東西上,被彈了回來,一個**蹲坐到地上。
「難道是撞樹上了?跳的時候,這裡沒有樹啊。」
羽婷心裡納悶,抬頭一看,哪兒是什麼樹啊,是個人。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那人似乎是怪羽婷撞了他,抱著胸站在那裡,一臉的凶相,擰眉厲目地看著羽婷。
羽婷有任務在身,也不想招惹是非,摸摸**,忍著疼站起來。沖男人一笑,轉身想走。可是,剛一邁步又撞上了一個人。這才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幫人,她已經被圍在了中間。
這幫人都是男人,只有一個女人。可這個女人卻是他們的頭兒。只見她一努嘴。那幫男人一湧而上,像餓虎撲羊似的,抓住了她的胳膊。緊接著,抹肩頭,攏二臂捆了起來。眼睛也被蒙上了黑布。她想喊叫,剛一張嘴,就有一塊布一樣的東西塞了進來。
接著,她感覺被塞進了一輛汽車,兩個人把她夾在中間,一點兒活動的餘地也沒有。汽車開了。在顛簸的道路上疾駛著。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羽婷有些不知所措。坐在車上,她緊張地思考:這些是什麼人呢?是遇上了強盜,土匪?還是抓偷渡客的便衣警察?……管它是什麼人,就裝做是無知少女過境玩兒來得,一問三不知。看他們能怎麼辦?如果是一般的小蟊賊,找機會就解決了他們。現在的她,既能變身隱身,又有能量波的能力,雖然還不能當搶使,對付蟊賊還是綽綽有餘。
打定了主意,羽婷安下心來。冷眼靜觀其變。
不知道過了多久,汽車終於停下來了。羽婷被拽下了車,推推搡搡的走了不少路,好像是進了一座大樓,進了電梯,經過樓道,穿過幾道門。最後進了一個房間。
一直抓著她的手鬆開了。嘴裡的布拿了出去。眼罩也被取下。羽停感覺一陣輕鬆。睜眼觀看。
不看則已,一看嚇了一跳。這地方決不是強盜土匪的黑窩,也不是警察局。倒像是裡說的日本憲兵隊,或者是中美合作所的刑訊室。
她現在站在房間裡,房間不大,可是陰森恐怖。牆上掛著皮鞭、鐐銬和繩索。桌子和櫃子上滿是各種刑具,地上擺著刑床,粗大的鐵鏈從房頂上垂下來。
看到這些,羽婷心裡涼了半截。看來自己碰上麻煩的對手了。難道真要把這些酷刑都受一遍嗎?聽說大男人都難以忍受呢。可是,也不能當叛徒啊。那不是她的性格。羽婷咬咬牙,挨到什麼時候是什麼時候,誓死也不能當叛徒。
房間中間有一把帶扶手的椅子。
「坐下。」那個看起來像是頭目的女人命令道。
羽婷不情願地坐了下來。
「說,你是什麼人,到這裡幹什麼來了?」女頭目問道。
「我是中國小姑娘,」羽婷拿出一臉的天真說,「因為好奇,所以過來玩兒玩兒。」
「不是。」女頭目說,「你是間諜,到這裡是執行任務的。」
「什麼呀,」羽婷一臉的無辜,「我真是來玩兒的。這兒的人不是經常來往的嗎?」
「胡說。」女頭目一把揪住了羽婷的左耳朵,用力擰起來,「快說實話,別給我耍花招。」
「哎呦……」羽婷大叫起來,「我真的是來玩兒的。要是不讓,我以後不來就是了。」
女頭目鬆開手,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
「國家派遣局。」
國家派遣局,羽婷知道,這是該國家的特務機構。跟中央情報局性質差不多。看來真的遇上麻煩了。
「所以,你就不要耍小聰明了。」女頭目接著說,「到這裡的人,沒有不說實話的。我們已經知道你是中國特工。快快交代你此行的任務和接頭人。免得皮肉受苦。」
「你說的什麼,」羽婷把頭扭向一邊,「我聽不懂。」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女頭目一晃腦袋,命令打手:「吊起來。」
於是,七手八腳的,羽婷被吊在了房頂上垂下來的鐵鏈上。腳尖剛剛夠到地面。一個打手拿起了皮鞭。
女頭目面露兇惡,問羽婷:「說不說實話?」
羽婷咬緊牙:「我說的就是實話。」
「打。」
打手揮起了皮鞭。羽婷叫喊起來:「我說的是真的,幹嗎打我呀?」
「停。」女頭目制止了打手。
羽婷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就這麼放過了自己?不大可能。
果然,女頭目過來抓住羽婷的褲腰,把她的褲子從裡到外都扒了下來。然後拿起一個皮質的板子。
羽婷掙扎著:「打就打吧,幹嗎脫我褲子?你們這些流氓,快給我穿上。」
「說不說?」
沒有得到回答,女頭目揮舞起了板子,打在羽婷的**大腿上,出清脆的響聲。羽婷呢,就像普通的女孩子,哭著喊著求饒。可就是不說實話。咬定自己是普通女孩兒,因為好奇過來玩兒的。
打了一陣,女頭目突然停了下來。讓人用繩子拴住羽婷的一條腿,把它吊了起來。羽婷正奇怪她要幹什麼,啪的一下,感覺下邊那個地方狠狠地挨了一板子。羽婷疼得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