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車站,小蓮把車停在停車場,準備到出站口去接人,可是剛走了沒兩步,肚子又疼起來。她只好去了廁所。
「女孩子事情就是多。真麻煩。」
羽生嘟囔著。時間到了,火車已經進站,羽生只好給小蓮打了個電話,一個人去了出站口。
正是春運天,車站人真多。人山人海的。出站的人們一個個手拉肩扛,拿著行李湧出站口。
羽生拿眼睛在人群中搜尋著。突然,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急忙揮手大喊:
「姐姐。」
羽婷也看見了羽生,連忙拉著旅行箱走過來。羽生迎上前,接過旅行箱。一邊朝後面看。
「你看什麼呢?」羽婷問。
「姐夫呢?」
「他沒來。」
「怎麼?不是說好一起來嗎?難道你們……」
「部裡有事把他叫回去了。」羽婷說。原來,昨天上車的時候,正要進站,孫處長突然給思宇打來電話,說有緊急會議他必須參加。思宇無奈,只好去單位了。剛才打來電話,說明天到,不會耽誤宴請。
羽生這才放心。拉著旅行箱來到轎車旁。把行李放進後備箱。
小蓮已經回來了,捂著肚子坐在駕駛室裡。等羽婷姐弟上了車,打了個招呼。勉強動了汽車。上路走了沒多遠,又停了下來。
「怎麼了?不舒服嗎?」羽婷關心的地問。
小蓮捂著肚子:「嗯。」
羽生說:「貪吃吃壞了肚子。上好幾次廁所了。」
「要緊嗎?要不去醫院。」羽婷說。
小蓮搖搖頭。
羽婷說:「我來開車吧。」
「你帶駕照了嗎?」
「放心吧。」
「真不好意思。」小蓮說著離開駕駛位置。
她們交換了位置,羽婷坐到了駕駛位置,動了汽車。
一路上,車來車往。羽婷小心翼翼地駕駛著汽車。前面一輛小貨車不知道什麼原因,蝸牛似的開的特別慢。羽婷等不及了,就想車。就在她左打方向準備變道的同時,跟在後面的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加,從羽婷的轎車左邊擦了過去,差點相撞。羽婷錳踩剎車,才沒有撞上。那輛黑色轎車卻沒事一樣,加開走了。
羽婷一見來了氣,加大油門就追了上去。
很快追上了,羽婷和黑色轎車並行一看是個女的在開車,就喊著叫她停車。可對方聽見也當沒聽見,無動於衷,加往前開。
羽婷更生氣了,一下到了前面,想逼迫對方停車。可對方非但沒有停車,反而加又到了羽婷的車前。
羽婷氣壞了,加大車又到黑車前面。就這樣,羽婷和那個女司機你追我趕飆起了車。
就這樣開了有二三十里地,終於在一條繁華的街道上,黑色轎車靠邊停了下來。羽婷一見也跟著停到了路旁。而這裡離她要去的地方差了幾十公里。
黑色轎車停下了,車門打開,一個女人下了車,怒氣沖沖地來到羽婷旁邊,敲著車門玻璃:
「出來,出來。」
羽婷也不示弱,熄滅火就推門下了車。
「你什麼意思,跟我玩兒飆車很爽是不是?」女人指著羽婷的鼻子說。
羽婷同樣氣憤,也不看對方,比畫著就說:「我還要問你呢。突然車,差點生事故你知不知道?」
看見生了爭吵,羽生趕緊拿出男子漢的氣概,下車來助陣。橫在羽婷和女人之間,對那個女人說:「有什麼事和我說。」
「等一下,」女人推開羽生看著羽婷說,「怎麼是你?李羽婷。」
聽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羽婷也是一怔。抬頭一看:「吳警官。」
羽生也認出了,正是兩年前辦理羽婷案件的吳智慧警官。
吳智慧熱情地問:「上次遇見你父親,說你去北京國際關係學院上學了。這是放假了?」
「不全是。」羽婷炫耀地說,「我結婚了。」
「結婚了?祝賀你呀。」吳智慧說,「不過,你剛才是幹嗎,幹嗎和我飆車?」
「我哪兒敢呀?」羽婷說,「是你突然車,差點掛了我的車。」
「是嗎?」吳智慧顯然不知情。
羽生說:「是。我可以做證。」
「要是那樣就對不起了。我沒注意。」吳智慧說,「不過,你可以記住車號找交警舉報,怎麼和我玩兒飆車。多危險。」
「當時沒想起來。一生氣就這樣了。」羽婷說。
車裡的小蓮插嘴說:「既然是誤會就算了。走吧。我們還急著回家呢。」
「不行。你還得跟我回警隊一下。」吳智慧說,「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嗎?我們正在執行公務,跟蹤一個犯罪嫌疑人。讓你這麼一攪和,犯罪嫌疑人乘機跑了。」
羽生說:「你不會讓我姐姐承擔責任吧?」
羽婷說:「對呀。又不是故意的。我怎麼知道你在執行公務?」
「不是。是讓你回去寫個材料,說明一下。不然,跟丟了犯罪嫌疑人,我怎麼交差?」
小蓮的肚子這會兒也不疼了。結果,她和羽生先回了家。羽婷跟吳智慧去了警隊。處理完了事情,已經天黑了。吳智慧把她送到了門口。
「早就想當面向你道歉,跟你說聲對不起了。一直沒有機會。」吳智慧握著羽婷的手說,「上次的案件,因為我的失誤,差點讓你付出生命的代價。教訓太沉痛了。」
羽婷沉默了。提起那件事,不能說她不怨恨吳智慧。假如她沒有能力,冤案就不能挽回了。可也不能全怨她,畢竟她只是個普通的人。是人就會犯錯誤。她想了想說:「警察的工作關係到人的生命和名譽,希望阿姨今後辦案慎重再慎重。」
聽了羽婷的話,吳智慧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接著象想起了什麼,反問羽婷:「阿姨?你叫我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