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管理處大樓內一間密室裡,一場鴻門宴正在進行。設宴的是公園董事長,未來世界夫人凱瑟琳;赴宴的是小羽婷。儘管赴宴不是自願的,儘管隨時面臨著危險,可是她只能面對,只能想辦法應付,別無選擇。
她知道思宇哥一定在尋找她,因此盡量想辦法拖延時間。等待思宇哥的救援。也給自己尋找逃脫的機會爭取時間。她慢慢地吃著東西,細嚼慢咽。一會兒喝點兒水,一會兒咂咂嘴,品著滋味。好像吃的很香,其實什麼味道也沒嘗出來。
凱瑟琳似乎很有耐心,不慌不忙地看著她吃東西:「怎麼樣,這些東西好吃吧?」
「嗯,」羽婷嘴裡嚼著東西,說:「好吃。」
「我們商量個事。」這句話,凱瑟琳從宴會開始,說了不下十次了。可羽婷總是搪塞。凱瑟琳倒也實在,羽婷不接茬,她也不繼續說。
這次,羽婷也是搪塞:「等一下。我吃完了再說。」
「該吃飽了吧。」凱瑟琳饒有興致地說,「怎麼跟個豬寶寶似的。你都吃了兩個小時了。小心撐著了,不消化。」
「沒,沒事。」羽婷說,「我天生飯量大。」
「不怕長肥了?」
「不怕。」羽婷說,「胖點兒豐滿。」
「你這丫頭真有個性。我喜歡。」凱瑟琳說,「不如這樣,我們能在這史前動物雲集的島上相會,也懸有緣。你們中國不是講究認干親嗎?我認你做乾女兒怎麼樣?」
羽婷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好。」
「為什麼?我不配?」
「不是。」羽婷認真地說,「我是中國女孩兒,你是外國洋人。我要是認你做母親,不是成了洋奴了?不好。」
「既然不願意就算了。」凱瑟琳笑笑,「不過,既然相會一場,我有個事情求你,你千萬不要推辭。」
羽婷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只要不是讓我參加什麼組織我就答應。」
「你很奇怪呦。」凱瑟琳很感興趣地說,「為什麼不願意參加組織?參加組織可是年輕人實現理想的好途徑啊。你們中國不是有入黨做官的說法嗎?」
「那是別人。我可不一樣。」羽婷說,「我只想做個小女人,相夫教子,沒什麼遠大理想。所以,不想參加什麼組織。」
「要是硬要你參加。」凱瑟琳咄咄逼人地說,「不得不參加呢?」
羽婷避開她的目光,沒回答。
「咱們打開窗戶說亮話,我就明說了吧。」凱瑟琳終於攤牌了,「我是未來世界夫人,我們組織是幹什麼的,你姐姐可能早就告訴你了。我們的組織很需要你。理由就不用我說了吧。如果參加了我們的組織,好處自然是大大的。你看」
凱瑟琳說著一揮手,左邊的落地幕布打開了。裡面是個大屏幕。上面放映著圖像:一個貴夫人,穿金戴銀,小洋樓,高檔車,使奴喚婢,好不威風。羽婷再仔細一看,那個貴夫人居然是自己。
大屏幕滅了。幕布合上了。
「怎麼樣?」凱瑟琳得意地問羽婷,「威風吧?愜意吧?人生不過如此。而你付出的僅僅是你的能力而已。放著不用也是浪費。」
羽婷輕輕地說:「我要是不願意呢?」
「敬酒不吃吃罰酒?」凱瑟琳又一揮手,「那好辦。」
右面的落地幕布打開了。裡面是一個房間。仔細一看卻是一個刑訊室。一個女人赤身**被綁在一個象婦科檢查台似的東西上,一個劊子手把一個粗大的刑具硬塞進她的肛門,又拿細細的鐵絲扎進女人的**和尿道。鐵絲一動,女人就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同時拚命掙扎。女人的嚎叫刺激著羽婷,鐵絲好像扎進了自己的。她下意識地用手捂在胸前。感覺下身一股熱流湧了出來。
幕布合上了。羽婷低頭不語。暗暗罵自己:「膽小鬼,緊張什麼?又尿尿了。」
「怎麼樣?」凱瑟琳逼視著她,「選擇哪一樣?」
怎麼辦?羽婷緊張地思考著:拒絕?馬上就會像那個女人那樣遭受非人的折磨了。答應?那不是背叛祖國嗎?我還有什麼臉回國?可不答應又能怎麼辦?他們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受刑可是沒人代替。要不先假意答應,出了這屋就不算數。我不替他們做事,她能拿我怎麼辦?
旁邊,凱瑟琳還在逼問:「想好了嗎?」
羽婷歎了口氣:「只好如此了。」
她並沒說如此是什麼。可凱瑟琳把它理解成「參加組織」了。於是讓人撤去了酒宴。拿上了幾張打印的紙放在羽婷面前。羽婷一看,是一份志願書。大意是說她自願參加未來世界,為組織工作云云。
「這不是叛變宣言嗎?不能簽。」羽婷想著。偷眼看看周圍。「我得想辦法逃跑。」
「這裡可真熱呀。」羽婷大聲說著,開始脫衣服。她想隱身逃跑。
「現在女孩子可真是沒羞沒臊。」凱瑟琳譏諷地說,「當著男人就敢脫衣服。你脫吧,沒人攔著你。」
羽婷不理她,她顧不了害臊了。逃命要緊。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凱瑟琳掏出一副眼睛戴在眼睛上。「這是紅外眼鏡。你光著**也照樣看見你。」
什麼?這招看穿了?好,還有另一招。
「看你說的。在您面前我哪兒敢耍花招啊。」羽婷說著,雙手合在一起,默念了山中子教的口令
然後,突然跳起來,向後跳出圈外,雙手象雙搶那樣指著凱瑟琳:「不要過來。」
凱瑟琳沒料到她有這手,也不知道她這手指是什麼東西。看著羽婷往門旁挪,她急忙命令:
「抓住她。」
身後的大衛一努嘴,兩個嘍囉撲上去就抓羽婷,羽婷兩手一用力,只見左右兩個食指的指尖出兩道絢麗的粉紅色光芒,直向兩個嘍囉射去。兩個嘍囉一個捂著胳膊跪在地上,一個抱著腿摔在椅子上。
見此情景凱瑟琳騰地站了起來,伸手就要拔槍,她的手下也都拔出槍對準羽婷。
「不許動。」羽婷大喝一聲,把手指對準凱瑟琳。「誰動我就先打死她。」
其實,羽婷不知道自己的能量波究竟有多大威力,如果盲目動手,凱瑟琳一聲令下,她的手下手裡的搶立刻就會讓自己變成篩子。而凱瑟琳的手下怕他們的頭目受傷,沒有命令也不敢輕舉妄動。雙方就這樣對峙著。
羽婷心裡非常緊張,雖然類似的場面她在洛陽和邯鄲都經歷過,可那些對手不是普通的莽漢就是小賊,和這次根本無法相比。這次可是真正的黑道殺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稍有不慎,就會落入魔掌,生死難求。她想起警匪片裡常見的情景,用雙手指逼住凱瑟琳,命令道:
「讓他們都放下武器。」
「都把槍放下。」凱瑟琳說。
大衛等人乖乖地把槍放在地上。
「踢過來。」羽婷接著喝道。
匪徒們紛紛把槍踢了過來。羽婷把它們遠遠地踢到一邊。然後朝門口撤去。誰知道就在她一邊後退,一邊扭頭去看門把手的瞬間,狡猾的大衛把一隻香蕉皮踢到羽婷腳下,同時給離羽婷較近的泰森使了個顏色,泰森會意。這邊羽婷一腳踩中香蕉皮,身體失去平衡,向一邊倒去。大衛和泰森立刻朝她撲了過去。羽婷剛剛摔倒,毫無反抗能力。眼看就要被他們抓到。
就在這千鈞一的時刻,突然,房門「砰」的一聲被一腳踢開,緊接著,一個男人手持自動步槍,跳進房間,用槍指著大衛和泰森,大喝一聲:
「不許動!」
羽婷驚魂未定,抬頭一看。眼淚差點流出來了:
「思宇哥……」
這時,大衛止住了腳步,雕塑一般不動了。泰森趁思宇注意大衛,立足未穩的機會,從腿上拔出匕,朝思宇的頭部扔來。思宇眼疾手快,一閃身,匕紮在了身後的門板上。思宇手指一動,槍聲一響,泰森一聲慘叫,爬在了地上。其他想動手的人也打消了念頭,乖乖地站在原地。
思宇一手拉起羽婷,一手握槍警惕地注視著每一個人,厲聲命令:「都把手放到腦後,沖牆蹲下。」
這幫人真聽話,都照思宇的命令做了。
「出去,走。」思宇說了一聲,拉著羽婷退出了房間。
滿屋的人弄不清狀況,還手放在腦後面蹲在地上。過了一會兒,凱瑟琳才如夢方醒,踹了旁邊的大衛一腳:
「起來,還不快去追?」
大衛站了起來,沖嘍囉們揮手:「快追。」
那幫嘍囉聽見命令,不管是蹲著還是趴著的全都爬起來,一窩蜂地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