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喜悅之中,很快過去了。晚上,最後一撥鬧洞房的客人走後,已經是深夜了。全和人給鋪完床後,道了萬喜,也出去了。新房裡只剩下了思宇和羽婷兩個人。
奇怪的是,平常到一起話總是說不完的他倆,今天竟然雙雙成了啞巴。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梳妝台前的凳子上,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會兒思宇看著羽婷傻笑,一會兒羽婷看著思宇傻笑。干坐了足有一刻鐘。
思宇終於說話了:「該睡覺了。你去洗澡吧。」
「你先去吧。」
「好。」
十分鐘不到,思宇回來了:「你去吧。」
「嗯。」羽婷說著就往起站。
「等一下。」思宇突然制止了她。然後過去,一手抱肩,一手托腿把羽婷抱了起來。
雙腳突然離地,羽婷嚇了一跳:「幹嗎?」
「我抱你過去。」思宇說著就抱著羽婷出了臥室,穿過樓道。進了衛生間,來到浴缸旁邊,才把她放下。然後站在那裡。
羽婷等待片刻,見他沒有走的意思,就問:「還有事嗎?」
「沒。」
「出去吧。」羽婷說,「你出去我好脫衣服。」
「我給你脫吧。」
「不用。」羽婷說,「我害臊。」
「我們是夫妻了,怕什麼?」思宇賴著不肯走,「我替你擦背。」
「哎呀,出去吧。」
羽婷把思宇推出了衛生間。
三十分鐘後,羽婷洗完澡出了浴室,現思宇坐在二樓客廳的沙上等著,就說:
「不進屋,坐在這裡幹嗎?」
思宇站了起來,走到羽婷身邊:「我在等你呀。不是說新婚之夜新郎要抱著新娘上床嗎?」
思宇說著就要抱羽婷,羽婷躲閃著:「不必了吧。今天一天都沒怎麼走路,淨讓你抱著了。多累呀……」
「不累,我有的是力氣。來吧。」
思宇炫耀地說著一用力又把羽婷抱了起來。走到臥室門前,用胳膊肘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羽婷雙手勾著思宇的脖子,心裡十分愜意。讓思宇抱著她走到床前,接受了老公輕輕的一個吻,被放到了柔軟的床上。思宇也跟著躺到了她身邊。
新房的光線柔和又溫馨。思宇和羽婷並肩躺著,彼此看看,又趕緊扭過頭,臉對著天花板。他們都沒有想到,一年前還是陌生人的他和她,今天會躺到一個床上,成了夫妻。真好像做夢一樣。
思宇想起了那句名言,就說:「人間幾大喜事。」
羽婷說:「哪幾件?」
「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是哪個電視劇裡,把每句話添上兩個字,成了四大悲事?」
「紀曉嵐吧。」思宇說,「久旱逢甘霖一滴,他鄉遇故知債主,洞房花燭夜隔壁,金榜題名時他人。」
「洞房花燭夜隔壁不對。別人洞房你有什麼可悲的?」羽婷說。
「依你呢?」
「我說,應該是:洞房花燭夜死人。」羽婷說,「正在洞房裡死了一個,你說悲不悲。」
「是比那個悲。」思宇扭過頭說羽婷,「大喜的日子,你怎麼說起死來了。真不吉利。」
羽婷也覺得說錯了話,趕緊坐起來,雙手合十道歉,「呸呸呸,剛才說的不算。老天,上帝,如來佛祖,原諒我吧,以後不敢了……」
思宇看著可愛的老婆忍不住笑了。摟著她躺下:「好了,佛祖不管我們的事。」
思宇摟著羽婷就要親熱,羽婷掙脫:「等一下,關燈。」
床頭的燈關上了,可屋裡頭還是那麼明亮。原來,他們忘了關頭頂上的大燈。
一看得下地關燈,小兩口互相推委起來。
「你去吧。」思宇說。
「你去,都是老公去的。」
「誰說的?你離的近,你去。」
「你去。」
「你去。」
「咱們猜拳,誰輸了誰去。」羽婷提議。
「好。」
「石頭,剪子,布……」
羽婷輸了:「再來,三盤兩勝。」
羽婷又輸了。她沒有辦法,只好把毛巾被裹在身上,準備起身。沒想到思宇一把扯掉了毛巾被:
「不准裹東西。」
「幹嗎?」
「忘了你剛才犯的錯誤了?」
「不是道歉了嗎?」
「光道歉怎麼行,得接受懲罰。」思宇狡黠地說。
「怎麼懲罰?」
「就這麼不穿衣服,光著**去關燈。」
「去你的。害羞死了。」羽婷紅著臉說。
「怕什麼,你的身體給老公欣賞一下不可以嗎?」
「嗯好吧。」羽婷答應了。
思宇心滿意足地雙手放在腦後。羽婷雙手握著,準備隱身。思宇一看就急了:「不行,不許隱身。」
羽婷不聽他的,繼續隱身。思宇一見,生氣地背過身去了。
羽婷一看,停止了動作,叫了一聲:
「思宇哥?」
思宇沒理她。
「老公?真生氣了?」羽婷只好說,「聽你的還不行嗎?」
思宇這才回過身來。
「色狼。」羽婷罵了一聲,起身光著**下了地,跑到門口。思宇滿意地欣賞著她的**。她的身體苗條又美麗,簡直就是藝術。
羽婷回頭用眼角瞟了思宇一下,好像故意展示她的身體似的。停了一會兒,按下開關,很快回到了思宇的身邊。
思宇摟著她的脖子,問她:「你知道,人字的一撇一捺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羽婷枕著思宇的胳膊說,「漢字是象形文字,一撇一捺就是人的兩條腿。」
「那胳膊呢?」思宇問,「人沒胳膊嗎?」
羽婷被問住了:「你說一撇一捺是什麼意思?」
「**。」思宇說著伸手拍了拍羽婷的**,「就是這裡。你看,兩個**蛋之間以及**和大腿之間的輪廓,不就是人字嗎?」
羽婷想了想,雖然是奇談,可還真有點道理。
「藝術家認為,**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尤其是女人的**。」思宇繼續著他的理論。
羽婷推了他一把:「行了。別****的了。流氓。」
思宇說:「什麼,你竟敢說天一樣的老公是流氓?」
「嗯。」羽婷撒嬌地一撇嘴。「說了怎麼樣?」
思宇一把抓住羽婷:「看我怎麼收你。」
「哎……」
思宇把羽婷的全身摟進了懷裡,接下來,他們進入了人類最原始,也是最美妙的階段。經歷過的都知道是怎麼會事,就不用再說了;不知道的趕緊創造條件結婚自己去體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