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武警學院裡,有一幢住宅樓,住的都是學院的教職員工。在這樓的頂層,有一套二居室的房間,是字君的宿舍。其實也是她和未婚夫思宇愛的小巢。大約是一年以前,他們確定結婚關係後,就經常在這裡共渡浪漫的美好時光。
在家裡一覺醒後,思宇便來到了這裡。子君上班還沒回來。思宇掏出鑰匙開了門。將近三個月沒見,屋裡還是老樣子。只是比較亂,髒衣服堆了一堆。家裡雖然有洗衣機,可那是思宇的專用物品,子君從來不用。
「你也學學洗衣服,全自動的,又不用費力。」有時候思宇說她。
「學那幹嗎。有衣服送洗衣店不就得了。」子君不屑地說。
子君生長在富裕家庭,父母都是領導幹部。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夫妻倆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金貴的不行。什麼家務活,全都不讓她幹。他們認為,女兒只要學習好,工作好就行。在這樣的家庭教育下,子君也認為,做家務不是她應該干的。所以洗衣服做飯打掃房間這些事,她從來就不伸手。在家有保姆伺候,出來衣服送洗衣店,吃飯上飯館。和思宇確定關係後,洗衣服,打掃房間的事就由思宇包了。
思宇進了門,先是簡單打掃了一下房間。接著就開始洗衣服。一邊他拿起一件襯衫,在水池裡搓著領口。搓著搓著,不由得就想起了羽婷給他洗衣服的情景。那時的他,真像個王子。吃著她做的飯菜,穿著她給洗的衣服,真有一種王子的感覺。
毋庸質疑,作為女性,子君無疑是女中豪傑,是佼佼者。年輕漂亮,有能力,有學力,有氣質。說話辦事,乾淨利落;待人接物,落落大方。有著很好的家庭,有著很好的工作。絕對是時下大多數年輕男生追求的目標,理想的結婚對象。
可是,已經在眾多競爭對手脫穎而出,抱得美人的思宇卻也有著自己的遺憾。
其實,每個男人潛意識裡都有這種想法:他們特別希望讓女人伺候。下班回來,喝著女人端來的茶水,吃著女人做的飯菜,親親熱熱圍著他轉悠。他那強者的虛榮心就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內心充滿了養活家小,保護妻子的成就感。覺得自己就是人,就是oo7,是天底下最強大的人了。
思宇也是男人,心底下也有這種渴求。他希望子君作為妻子也能給他做頓晚飯,洗件衣服。哪怕做的飯難以下嚥,洗的衣服不是很乾淨。
思宇正想著。門一開,子君回來了。聽見衛生間裡有水聲,知道是思宇來了。老遠的就張開手臂過來,從身後摟住了思宇的腰。
「老公。」子君嬌媚地叫了一聲。
「下班了?」思宇親切地問候。
「嗯。」子君把手伸進思宇的褲腰,朝思宇的下身摸去,「兩個多月,都想死我了。」
「是嗎?」思宇躲著她的手,把衣服放進洗衣機。
「一個人睡覺,可難受了。」子君繼續著她的摸索,「你不想我嗎?」
「想,怎麼能不想呢。」思宇感覺被她抓住了命根,一陣舒暢的感覺向他襲擊。他一邊幹活,一邊享受著奇怪的快樂。這就是子君,能給他帶來奇怪的快感。他扭過頭,用很不自然的方式和子君親吻著。
一個小小的**過去。子君抽出了右手。看著洗衣機說:「剛回來就洗衣服啊?」
「你不洗,我還不洗呀。」
思宇說著。蓋上洗衣機的蓋子,按下按紐,洗衣機工作起來。出嗡嗡的聲音。
「送洗衣店不就行了?死心眼。」子君說。
兩個人說著話,來到客廳。
「我餓了,吃飯吧。」思宇說。
「去哪家餐廳呢?」
思宇想起了坐在那裡,等著羽婷端上飯菜,一起吃飯的情景。很想和子君情景再現。就說:「我想在家吃。」
「好,我去買。」子君說。
「我想吃家裡做的飯。」思宇好像沉浸在了回想當中。
子君笑了:「你這是怎麼了?你知道我從不做飯的。」
思宇突然清醒過來,敷衍著說:「大概是出差時間長了,想家了吧。」
「家裡?伯母也沒給你做過飯啊,不都是阿姨做飯嗎?」
「是啊。」思宇感慨地輕歎一聲。
這一夜,思宇就和子君住在了一起。
久別的戀人終於到了一起,自然是纏綿不斷,情意綿綿。有著說不完的知心話。子君還像先前那樣興致勃勃。可是,思宇總覺得好像少了點兒什麼,又多了點兒什麼。
一番**之後,子君偎依在思宇懷裡,用潮濕的手指點著思宇的嘴唇,輕輕喘著香氣問:
「思宇……」
「嗯?」
「舒服嗎?」
「嗯。」
接著,子君把頭枕在思宇的胸口上,燕語鷹聲,滿懷憧憬地規劃起他們婚後的生活來。
「我媽媽說給我買個別墅。我不想要。買房子是男方該做的事。家裡的東西就由我們家買吧。嗯,要全套的意大利傢俱。等離子電視,……還有電腦。你說,是買品牌機還是iy好呢?」
思宇耳朵聽著未婚妻的規劃,眼睛望著天花板,心裡卻出現了另一幅圖畫。就是他剛到洛陽那天,在賓館裡,突然推開衛生間的門,撞見羽婷在洗澡的情景。回想起羽婷驚慌失措鑽進水裡的樣子。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子君感到奇怪:「你笑什麼?」
思宇回過神來:「哦,沒什麼。」
「怎麼樣啊?」
「你說什麼?」
子君推了他一把,怨道:「看你,老是心不在焉。」
思宇用力摟了摟子君:「哪有啊?」
「還說沒有。」子君撅起了嘴。「有心事嗎?」
「沒有。」為了證明他確實沒有心事,思宇轉身把子君摟進了懷裡。
「我們度蜜月去吧厘島好不好?」子君頭枕著思宇的胳膊說。
「去哪兒幹嗎?」思宇說,「別去了。還得簽證。就去海南島吧。」
「不嘛,」子君撅起嘴來,撒嬌地說,「就去吧喱島。」
「一個小島,有什麼好的。」
「好玩兒。」子君說,「那兒有海有海灘有貝殼。」
「海南島上也有海,也有海灘有貝殼。」
「我就要去吧喱島。」子君不高興了。
「去海南島。」
「去吧喱島。」
「去海南島。」
「你自己去吧。我不結婚了。」子君賭氣翻過身去,給了思宇一個後脊樑。
思宇推了推她:「子君?」
子君扭了扭身子。
「女人啊。唉。」分別這麼久了,思宇不想剛見面就鬧不愉快,只好哄子君:「就依你。真是的。」
子君這才轉怒為喜,笑嘻嘻轉過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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