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是中國的傳統食品。自古民間就有:舒服不過倒著,好吃不過餃子的說法。可見餃子在國人心中的地位。雖然現在的年輕人沒有幾個喜歡吃餃子了。可是,餃子還是在過節,喜慶等時候有著特殊的意義。
在羽婷臨走的這天中午,梅瑩就特地給羽婷做了餃子。大家在一起包的餃子。
晚上,小蓮開來了心愛的汽車來送羽婷她們。李英和梅瑩送到了摟下。臨上車前,羽婷挨個和爸爸,媽媽擁抱。
「爸爸,媽媽,我走了。」羽婷戀戀不捨地說。
「嗯。」梅瑩的眼睛有些濕潤:「到了馬上打電話。」
「知道了。」羽婷說著上了車。
羽生和思宇把行李放進後備箱。
李英對思宇說:「我們家羽婷就拜託你了。」
「您就放心吧。」思宇合上後備箱,和李英握了握手。
小蓮站在車旁喊:「快上車吧。要不來不及了。」
思宇,羽婷,小蓮,羽生都上了車,大家揮手告別。轎車緩緩啟動,開出了小區。
到了車站,羽生和小蓮把羽婷他們送到進站口,看著他們進了車站,然後回家不提。
話說羽婷跟著思宇進了車站。他們乘的是成都開往北京的空調車。因為趕的急,硬臥票沒有了,思宇就買了兩張軟臥票。他們上了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放好行李,坐了下來。對面舖位上是位戴眼鏡的姑娘,靠在牆上看著一本雜誌。看見羽婷他們進來也沒動彈,只是抬了抬眼皮。
羽婷這是次出遠門,感覺有點像山溝裡長大的孩子次出了深山,新奇又興奮。
思宇望著車窗外面,熙熙攘攘上車的人們。忽然,在上車的人流中思宇現了一個可疑的身影。這個人在車站見過,好像在跟蹤自己。
「你坐著,我出去一下。」思宇說著站了起來。
羽婷問:「哪兒去呀?」
思宇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有點兒事,馬上就回來。」
「快點回來。」
「嗯。」思宇說著就匆匆出去了。
一位中年婦女攙著一位老太太走進包廂,後面跟著的男子拎著個包袱。老太太有七十多歲的樣子,腿腳也不太方便。拄著一根拐棍。
中年婦女對戴眼睛的姑娘說:
「姑娘,能讓老太太在這兒坐坐嗎?她腿腳不太方便。」
戴眼鏡的姑娘大概是書看的太入迷了,好像沒聽見她的話。一動也沒動。
羽婷一見,趕緊起身說:「讓奶奶坐這邊吧。」
中年婦女趕緊道謝:「謝謝了。下鋪票賣完了。沒辦法買的是上鋪。就是對面那個。不過她到邯鄲就下車。姑娘你要是休息就上那邊。委屈你了。」
「沒關係。」羽婷說。
男人把東西放好,對中年婦女說:「你把差價給姑娘。」
「對了。」中年婦女掏出錢來往羽婷手裡塞。
羽婷當然不能要了。「不用。」
「姑娘這是到哪兒去?」
「北京。」
「哦,這是我婆婆,她腿腳不太好。這是要到邯鄲姑娘家去。到站有人接她。麻煩您一路招呼著點兒。我這兒先謝謝了。」
「好的。」
中年婦女趁羽婷沒注意,悄悄把5o元錢塞到了她的褲子兜兒了。隨後就和那個男人離開包廂下車了。
羽婷看了老太太一眼,老人滿臉皺紋,看上去很有氣質,像是知識分子模樣。現羽婷注視自己,老太太慈祥地問:
「姑娘長的真漂亮。貴姓啊?」
「我姓李。奶奶呢?」
「姓岳,岳飛的岳。」
「哦,岳奶奶。」
他們說話間,列車啟動了。站台和上面的人漸漸地遠去。羽婷望著窗外,心裡默默地說:再見了。
思宇出現在門口。看見羽婷身邊坐著個老太太,有些意外。
羽婷挪了挪**:「過來坐吧。」
三個人坐著有點擠,思宇說:「我站會兒吧,老坐著累疼。」
岳奶奶端詳著思宇,對羽婷說:「你的先生?」
「不是。」羽婷有點害羞地說,「我還不到結婚年齡呢。」
聽見這話,對面的姑娘突然坐了起來,說:「坐這裡吧。」
「謝謝。」思宇說著坐了下來。
岳老太太是個健談的人。拉著羽婷的手問:「姑娘哪裡人啊,這次是上哪裡去呀?」
「洛陽。這次是去北京。」
「北京?去玩兒嗎?有親戚在北京?」
「沒有。我是去……」
羽婷還要往下說,思宇打斷了她的話。「大娘是哪兒的人啊?」
「我老家是河北,跟單位來的洛陽。」岳老太太說。
羽婷說:「我爸爸也是跟單位來的,是跟他爸爸的單位。來的時候才幾歲。後來……」
思宇又一次打斷了她:「現在幾點了?」
羽婷看了他一眼,不滿意地說:「不知道。」
岳老太太又問話了:「這位是你哥哥吧?這麼英俊。做什麼工作的?」
「他不是我哥哥。我們是……」羽婷還想往下說。
思宇再一次打斷了她:「餓不餓?我們去吃飯吧。」
「我還不餓呢。」
「走吧。」思宇一把拉起羽婷的手,把她拉出了包廂。
走廊裡,羽婷甩開思宇的手:「幹嗎?」
「去餐車吃飯。」
「不去。」羽婷看著窗外。
一名旅客從他們身後擠了過去。
「你幹嗎總是打斷我?」羽婷歪過腦袋質問。
「你跟她說那麼多幹嗎?」思宇說,「你知道她是幹什麼的嗎?」
「不過是個老太太,至於大驚小怪的嗎?」羽婷不屑地說。
「老太太怎麼了?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話你懂不懂?」思宇教訓著,「出門在外,要多長幾個心眼兒。別把自己的情況到處亂說。你知道誰是別有用心的人啊?」
羽婷不吭聲了。
「不要隨便說話。知道嗎?」
「知道了。」羽婷噘著嘴說,「以後不說了。」
思宇拉起她的胳膊:「走,去吃飯。」
羽婷走了幾步,又停下說:「等一下,包包。」
「放心,」思宇笑了,「沒到站呢,沒人動你的包包。」
羽婷對思宇是百分之一百地信任。聽他這麼一說,就放下心來,挽起思宇的胳膊歡蹦亂跳地往前走了。
在餐車裡,思宇買來了牛肉麵,兩人坐在桌前一起吃麵。不久,兩碗麵就都見了碗底。思宇問:
「吃飽了嗎?」
「嗯。」羽婷用餐巾紙擦了擦嘴。褒貶說:「比我們哪兒做的差遠了。」
「火車上的飯菜可不就是那麼回事。」思宇說,「你當是下館子呢。」
兩人站起身,剛要走。思宇一轉臉又現了那個可疑的身影。於是對羽婷說:「你先回包廂。」
「你呢?」
「我馬上就來。」思宇說完就朝車廂另一邊走去。
羽婷剛想問問為什麼,思宇已經出了餐車。羽婷只好自己回包廂了。
再說思宇,循著可疑人的背影一直追了幾節車廂,快到盡頭了,在車門附近,那人卻突然一閃,不見了蹤影。思宇來到門旁,這裡空空蕩蕩的,連個蒼蠅也沒有。人哪兒去了?人間蒸,還是看走了眼了?思宇隔著玻璃往車頂上看了看,只好作罷。
思宇沒有追上可疑人,悻悻地回到軟臥車廂。當他推開包廂門,走進包廂的時候,卻現一件大事:
羽婷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