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婷和媽媽因為項鏈的事生了爭執,羽婷一氣之下說了句不該說的話。結果惹的媽媽傷心生氣。後來,羽婷向媽媽道了歉。媽媽呢,因為是自己的女兒,也就原諒了她。還項鏈的事也不提了。煙消雲散,家裡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詳和。
這一天很塊就平靜地過去了。到了晚上,李英也從商店回來了,一家人圍坐在客廳的沙上看著電視,吃著水果,說說笑笑,非常溫馨。
羽婷把白金項鏈戴在了脖子上,幫別人取了錢,做了件好事,還得了條項鏈。她心裡挺得意。
新聞聯播過去了,開始了本地新聞。一條鴨子看家的趣聞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某市場一賣家禽的商戶偶然得到一隻奇怪的鴨子。這只鴨子能幫助主人看著其他的家禽。只要有家禽要逃跑,它就會追上去把它抓回來。畫面上一隻母雞趁主人沒注意,沿著牆根想溜走,只見這只忠實的鴨子立刻一拽一拽地追上去,啄著母雞的翅膀就往回拽,母雞掙扎不脫,只好乖乖地跟著鴨子回到了籠子裡。
梅瑩似乎不太相信:「真有這事兒?」
「嗯。」李英說,「應該是真的。聽說鵝就能看家。」
羽婷說:「那以後就不用養狗了。用鴨子就行了。鴨子比狗便宜多了。用鴨子比用狗合算。」
羽生調皮地說:「用姐姐更合算。」
「去你的。」羽婷說著輕輕打了羽生一巴掌。「用你最合算。」
羽生誇張地叫起來,「媽媽,姐姐打我。」
梅瑩溫柔地呵斥他們:「好好看電視。」
電視裡,主持人用清脆悅耳的聲音,播送著一條新聞:「昨天夜裡,在我市生了一起入室盜竊案。一夥盜賊潛入一位姓尤的女士家,偷走了幾萬元現金,同時被盜的還有失主的飾,存折和身份證等物品,價值數百萬元。受害人現存折被盜後,在向警方報案的同時向銀行掛失。可遺憾的是,作案人已經在前一天,分幾次在多家儲蓄所取走了現金。蹊蹺的是取款人正是尤女士本人。警方調取了當時銀行的監控錄像,上面顯示的確實是尤女士。可尤女士說她當時還在一百多公里以外的鄉下,不可能回來取款。是犯罪嫌疑人恰巧和尤女士相貌很像,還是另有隱情,還不清楚。目前,案件還在調查之中。警方正在全力追查犯罪嫌疑人。」
隨著解說,電視屏幕上出現了案現場和受害人尤女士的畫面。
大家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
李英說:「現在小偷越來越狡猾了。」
梅瑩點點頭:「可那個取錢的確實像尤女士,是不是她忘記了?」
李英說:「不可能。除非她想多報損失。」
羽生說:「驗一下筆跡不就知道了。對不對,姐姐?」
「嗯。」羽婷敷衍著。她這時的心情可不輕鬆。屏幕上的那個尤女士很像昨天身份證上的那個人。而且也姓尤。取款的時間也相同。難道是她取著這個女人的錢?那些存折是盜來的?糟了,這樣一來,自己不也成了盜竊犯了嗎?可是,臧同希不是說那些錢是入伙的嗎?難道她在說謊?合夥欺騙她?羽婷不敢再往下想。悄悄離開座位回到自己臥室,關上門,拿起手機,撥通了臧同希留給她的電話號碼。
耳機裡音樂聲不停地響著,羽婷拿著手機,焦急地等待著。
電話終於通了。羽婷不等對方說話就急切地問:
「喂,怎麼回事?電視上是怎麼回事?」
「哦,是羽婷嗎?」臧同希不緊不慢地說,「有什麼事嗎?這麼著急。」
「看電視了嗎?」
「嗯。」
「昨天是怎麼會事?你不是說存折是你們合夥的嗎?」羽婷緊張地說。「怎麼今天成了賊贓了?是不是我看錯了。」
「沒錯。」藏同希不慌不忙地說,「那就是賊贓。那個倒霉女人前天被盜,裡面的存折昨天已經變成現金了。」
「什麼,你們不是說是入股的嗎?」
耳機裡傳來一陣笑聲,笑聲很刺耳,聽的羽婷毛骨悚然。「傻丫頭,這你也相信?這是我騙你的。」
「混蛋。」羽婷忍不住大聲罵道,「為什麼害我?」
「這都是你逼的。」臧同希惡狠狠地說,「因為沒有你存折變不成現金。想和你合作,實話實說你不會答應。沒辦法,我才出此下策。」
「為什麼這樣?」羽婷急得流出了眼淚,「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傻丫頭,其實我這是在幫你呀。」臧同希振振有辭地說,「你想想,你有能力,為什麼還要象普通人那樣,辛苦打工掙錢活命?什麼時候想錢了,變化一下隨便去拿不就行了?不用出力,不用受累,想什麼有什麼,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不是神仙過的日子?誰能拿你怎麼辦?警察不可能抓到你,法院判你也沒證據。」
「我不想這樣。」羽婷說,「不是自己的東西我拿著不會安心。」
「所以你是個傻丫頭啊。」臧同希開導說,「你想想看,這個世界上有哪個人只拿屬於自己的?那些當管的,有錢的,哪個不是使足了力氣往自己腰包裡撈。他們只拿屬於自己的東西了嗎?」
「反正我不想那樣。」
「不想也不成了。做都已經做了。想撇清已經來不及了。」臧同希得意地說,「咱們現在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甭想跑。」
「你害我。我不是自願的。」羽婷氣憤地說。
「警察可不相信你是被迫的。貴小姐***事還記得吧?」臧同希見羽婷不回答,繼續說:「羽婷,你就跟著我一起幹吧。我給你服務跑龍套,再干幾筆大生意,攢夠了錢,就洗手不幹,開個大公司。我們也嘗嘗當大老闆的滋味。」
「我不想當什麼大老闆。」羽婷也顧不得少女的羞澀了,急赤白臉地說,「我只想上個好學校,做個好工作,嫁個好男人,有個好家庭。這就足夠了。」
「真是狗屎上不了檯面。太沒出息了。」臧同希說,「做普通老百姓,天天為了一日三餐操心受累,和做個貴夫人,闊太太,天天吃喝玩樂,哪個更舒服?有錢人的生活,誰不羨慕?坐轎車住別墅,別人想都想不來呢。你有這麼好的能力不利用,你傻呀?」
「可是……」
「別想報警,我們被抓了,你也跑不了。」臧同希連威脅帶勸說,「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了給我打電話。」
羽婷還要說話,對方把電話掛了。
這下,羽婷真暈了。拿著電話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知道自己上了臧同希的當,後悔當初沒聽爸爸的話,弄的現在騎虎難下。很明顯,她要是不聽藏同希的擺佈,就得去告她,大家一起進監獄。臧同希是個慣犯她不在乎,可羽婷這輩子要想過小女人的生活就不可能了;要是不去告,有個把柄在她手上,永遠都得受她要挾。而且,警方一旦破案,她也逃脫不了罪責。真是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