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婷進門後剛要招待思宇,忽然覺得下身不對勁,她知道又是剛才精神緊張時失禁了。她有些尷尬地說:
「思宇哥,你先坐著,我上一下廁所。」
「好。」思宇在沙上坐下,打量著客廳。
羽婷急忙進了衛生間,脫下尿濕的褲子和內褲,扔到臉盆裡,用水泡上。又用暖水瓶裡的熱水和涼水倒在盆裡,兌好溫水洗了洗**。可是,等她清洗完了下身,卻現沒有衣服可穿:衛生間裡沒有乾淨褲子,贓的又被泡濕了。她想隱身去拿,因為要開門,穿過客廳,怕自動開關的門嚇著思宇。沒有辦法,她只好求助:
「思宇哥,真不好意思。幫我拿件衣服好嗎?」
「好的。要拿什麼?」
「裙子和內褲。」
「在哪裡?」
「臥室的衣櫃裡。」
思宇來到羽婷的臥室,打開櫃子尋找。這裡的衣服都是小蓮送過來的。思宇翻了一下:「只有裙子,沒有內褲啊?」
「就拿裙子吧。」
思宇拿了一條裙子,來到衛生間外。羽婷把門開了一條縫,伸出胳膊把裙子拿了進去。穿上後來到臥室,找出內褲穿上,上衣也在逃跑跳牆時弄贓了。她打算換一件。可是櫃子裡沒合適的衣服。找了半天,只有一套日本的校服比較合身。一定是橘子在日本上高中穿的。不過她的體積不大,怎麼衣服不小?羽婷也沒時間多想,又不出門,有件衣服穿就行了。於是,她換上了校服,回到客廳。看思宇目不轉睛地看她,不好意思地說:
「沒有衣服,只好穿這件了。」
「沒什麼,挺好的。」思宇上下欣賞地說,「真像一個高中生。挺純真的。」
羽婷禮貌地笑笑,在思宇旁邊的沙上坐下,說:「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思宇笑笑,「反正今後我們就要住在一起了。」
「什麼?」思宇的話讓羽婷深感意外。
「我在這裡也沒住的地方,這套房子我看正合適,我們就一起住吧,房錢我來付。你只要給我洗衣服做飯就行了。」思宇說,「別跟我說你什麼都不會吧?」
「可是,孤男寡女的。」羽婷為難地說,「你又不是我老公。」
「我說過我要做你老公了嗎?」思宇說,「我們是各取所需。你不是需要一個老公的角色嗎?我正好能滿足你的需要。」
「我不搞援助交際。」
「你只需要接受,不需要任何付出。」
「不行,」羽婷搖頭,「無功受祿,我會感到內疚,會感到壓力的。我受不了。」
「我說過,你給我洗衣服做飯就可以了。你為我做了事,所以,不需要內疚。」
羽婷看看思宇,低下頭,半天不做聲。
突然,她抬起頭,情緒激動地說:「為什麼要這樣?思宇哥為什麼這麼固執?」
「不是我固執,守護你,是老天給我的職責。」
「你瞭解我嗎?我是個什麼人你瞭解我嗎?」羽婷突然拿出一張「協查通報」,狠狠地摔在茶几上。站起身,一溜煙跑到封閉的陽台上。面對外面的高樓大廈,胸脯急劇地起伏,眼裡滿是淚水。
思宇拿起那張「通報」,也來到陽台,輕輕搬著羽婷的肩膀:
「看你的樣子,一定受了不少委屈,能對我說說嗎?」
羽婷轉過身子,看著思宇充滿深情的雙眼,忍不住心中的委屈,一頭撲在思宇懷裡,痛哭起來。
思宇撫摸著羽婷蠕動的肩膀。久久地撫摸著。
許久,羽婷止住了哭聲。抽泣著講述了自己的故事。思宇誠摯認真地聽著,偶爾,也插一兩句問話。
最後,把一張面紙巾遞給羽婷。
羽婷擦擦臉,說:「就這樣,我從品學兼優的大一女生,變成了十惡不赦的殺人罪犯。從媽媽的嬌閨女,變成了任人欺負的流浪兒。一年的經歷,一生難忘。可是我真的沒有殺人,我喝醉了酒,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我平時化驗抽血都害怕,怎麼可能殺人呢?這麼大的事,就是喝醉了也會有一點點印象吧?我極力為自己辯護,可是沒人聽我的辯解。因為證據確鑿。我的辯解在別人看來就是抵賴。可能是因為我認罪態度不好,沒有悔罪表現吧。我被判了死刑。我不是膽小鬼,如果是我做錯了,怎麼懲罰都可以。可是,我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就死了。正好,我的能力能用了。我就用能力逃了出來。我要查明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可是,要調查真相,談何容易。一個女孩子,不知道從何下手,又要躲避警察的追捕。我每一天都在擔驚害怕,害怕被抓回去坐牢,害怕再受人陷害。害怕的晚上睡覺都不敢閉上眼睛。尹聖蘭姐姐讓我參加他們的組織,說讓我逃出國。可我不願意。我出來是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不是逃避懲罰。這麼出國,不就是叛變嗎?和戰爭時期的漢奸有什麼兩樣?我是中國女孩。死也不能離開祖國。可是,不這樣又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我真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孤獨,無助。我真的,好害怕。」
「你不用害怕。從現在起,你不孤獨了。」思宇安慰她說。然後緩緩地捧起羽婷的臉,深情看著她的眼睛,親切地說,「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是真誠的。這也許是巧合,也許是陰謀。但無論如何不是你的錯。兇手一定另有其人。請相信我。我一定幫你洗清冤屈,還你一個清白。把真正的罪犯找出來,繩之以法。」
羽婷抬起臉,眼淚汪汪的大眼睛,忽閃著,看著思宇,似乎在問:「這樣行嗎?」
思宇堅定地點點頭:「相信我。」
他們回到了客廳,盡情傾訴洩後的羽婷疲倦地躺在沙上睡著了。思宇拿了件衣服給她蓋上,就坐在旁邊,把電視的聲音關的很小。一邊看電視,一邊守護著她。
象找到了依靠似的,羽婷睡的很香。直到夕陽西下。